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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贴贴有小钱钱哦 第24章 扭到腰了

    几人再一次狼狈而逃,顾昭似乎不解气,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又是几根细针打入他们体内。

    “疼。”

    听到怀里的人喊疼,怒意如同退潮的浪水迅速褪去,顾昭思绪拉回,抬起她的手臂仔细看了看,很快胸腔又被怒火填满。

    “等会儿再收拾摊子,我先带你去药铺。”

    未等她回应,顾昭一把抱起,健步如飞朝药铺的方向走去。

    沈绵绵惊呼一声,下意识揽住他的脖子,随着动作衣物垂落刮蹭到伤口,然而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心底泛起甜腻的蜜丝。

    “我伤的是手又不是脚。”

    沈绵绵嘀咕一句,他仿若未闻,仿佛害怕她消失,更加收紧力道贴近些。

    来到药铺,掌柜熟稔抓起一把草药舂烂,铺到她的手肘上,用纱布固定好,叮嘱道:“小娘子,你这几日最好别沾水,万一落下伤疤就坏了。”

    “好,多谢掌柜。”

    顾昭应道,喉咙间突然涌现一股腥味,他抵唇剧烈咳嗽起来,手中沾上一小块血迹,他敛起异色,快速抹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掌柜瞧他脸色苍白异常,很是担忧:“顾先生,今日有大夫坐诊,要不瞧瞧?”

    沈绵绵抬头,神情也有些着急。

    “不必,老毛病罢了。”

    见此,掌柜只好作罢。倒是沈绵绵暗暗扯了扯他的袖子,面上写满不悦。

    顾昭摸了摸她的秀发安抚道,“我并无大碍,手可还疼?”

    沈绵绵扁扁嘴,不满说道:“我又不是某个人,疼都不疼自己。”

    “……”

    她意有所指,心口暗涌不知名的情绪,顾昭垂落眼眸,一股悔意席卷而来。

    他确实有远离她的想法,可若不是他故意避开,她也不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抱歉。”

    缄默片刻,他沉声道,淡淡语气下夹着微不可察的自责内疚。

    “啊?我自己摔倒的,你道歉作什么?”沈绵绵有点懵圈,抬眸望见他精致的面容,浓密而黑的睫毛半垂,乌眸黯淡无光,如同珍贵的琉璃碧玉,一碰即碎。

    美人伤心愧疚,全世界是错的。

    沈绵绵心口一下揪紧,妈呀,他这样子谁受得了嗷嗷嗷!

    “顾昭,我没事的啦。你看我,我就伤到了手,他们还被我暴揍一顿呢!”沈绵绵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臂秀肌肉,安慰他:“况且你来得及时,他们可没机会动手。”

    他眼底浮现一缕笑意,抬手将衣袖拉下来盖住那截雪白手臂,“他们确实没机会动手。”

    温润如水清冽的嗓音下,暗藏一丝嗜血的杀意。若非碍于暴露身份,那几个人他非杀不可。

    沈绵绵只是简单以为他们几人被打跑,丝毫未察觉到顾昭这一句话的含义。

    “顾昭,反正现在没什么事,我们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就要开摊挣银子了。”

    “好,我扶你过去。”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我伤的是手。”

    他把她当成易碎的破布娃娃,沈绵绵扶额很是无奈,视线触及到他紧闭的唇瓣,只好靠近点儿,随他去了。

    掌柜笑眯眯望着两人背影逐渐走远才收回视线,摇头感叹:“谁说自古书生多薄情,顾先生完全不是一回事,两口子感情真好。”

    -

    三人狼狈逃离现场,跑着跑着扑倒在地,一个个抱住脚踝痛苦地呻吟起来。

    明明没流血,脚却像被打入钉子,在骨肉里癫狂地扭动旋转,疼得让人恨不得剁了。

    陈富贵疼痛难忍,哭也哭不出来,眼眶流干泪水,又干又涩,他恨恨道:“沈绵绵,顾昭,这两个人敢得罪老子,老子绝不会让他们好看!”

    “大哥,小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浑身疼得厉害,小的实在受不了了。”

    以为他想秋后算账,那两个跟班哀求道。

    “先回府找大夫!”

    陈富贵皮糙肉厚,虽然感到有些不适,但没有像他们一样疼得打滚,忍不住怒骂:“两个没用的废物!”

    “好啦,不过是小伤,过一两天就能恢复了,你别放心上。”

    沈绵绵左右摆动手臂,除了拉动时牵扯到伤口疼之外,其实并不妨碍她做事。

    顾昭闻言,只好收回手。不知何时对她的贴近已经变得不再抗拒,以往由心底觉得嫌恶厌弃,然而此刻却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感到隐秘的喜悦。

    “明日我的摊子搬过来跟你一起。”

    “诶?”

    王婶先前说过这位置宽敞,他们可以一起摆摊,当时见他没表态,沈绵绵便没提出来,或许因为方才的事情不放心,如今他倒是主动开口。

    多一个人多一个靠山,沈绵绵自然是很乐意,“嗯,我先打理一下!”

    两人一起,摊子很快恢复原状。

    位置因为是固定,不同市集流动性,这儿的摊位按每月交付市金,所以夜间会有专门的人员巡逻看守,一些大型不方便搬运的摊子便会滞留在固定位置。

    上次摘的芥菜叶子变得皱巴巴的,水分已经蒸发得差不多了,沈绵绵放入大火烧开的烫水里烫三十秒左右后,塞进陶罐中。

    等开水冷却些,她在一同倒入陶罐密封起来腌制几日。

    原本沈绵绵伤到手,顾昭不愿让她沾水,但伤的是手肘处,不易碰到水,在她强烈的要求下,他退一步洗菜切菜,而她负责掌勺。

    沈绵绵闲不下来,由于明日第一天开张,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于是她提前摘菜熬汤,因为不确定生意好不好,各种蔬菜她只摘一斤左右,万一卖不完也能做酸菜之类的。

    心底盘算好,沈绵绵在账册记录了一笔,从荷包取出一半存进小筪子,另外一半用来找零钱。

    看着小筪子一点一点填满,沈绵绵不由感到无比满足,如果明天成功全部卖完,就能给顾昭换剂药了,过不了多久可以带他上京城找最好的大夫治病。

    灶房的水烧开,沈绵绵打算沐浴一番上榻歇息,顾昭什么也没说,默默装入木桶,再一次次抬到耳房倒进浴桶里。

    平时他是有主动搬,只是沈绵绵见他一步三咳,实在难受得紧,便拒绝他帮忙,自己则亲自动手,这一来二去的力气也就变大,否则今日甩出木凳也不会打得大虎那般嗷嗷直喊疼。

    耳房中间一分为二,有一半是用来放杂物的,另外一半则是用作沐浴。

    “留心,别碰到伤口。”

    顾昭干咳一声,肩膀微微颤抖,仍不忘叮嘱她。

    “知道了。”

    这一天他的话比之前要多,沈绵绵知道他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因此每次不厌其烦都会回应他。

    浴桶水温正好,沈绵绵褪去衣物,慢慢地坐上去,双手搭在边缘两侧,感受热温带来的舒畅。

    耳房门窗紧闭,温度适宜,沈绵绵不由喟叹一声,冬天一旦沐浴,舒服得想一直待在水里。

    但水温凉却很快,即使不情愿,为了不感染风寒,她泡得差不多了,只好起身擦拭准备着衣,因手肘有伤,沈绵绵举起手避免碰水。

    她伸出空余的手,想要拿架子上的衣物,结果一转身,突然“喀嚓”一声。

    沈绵绵:……??!!

    沈绵绵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她竟然一不小心扭到腰了!手举也不是放也不是,身体以极其怪异的姿势保持着。

    此时门外传进顾昭的声音:“天寒,水容易冷,切勿待太久着凉。”

    “我也不想待……但我扭到腰动不了!”

    顾昭见她待太久便过来提醒一下,不曾想里面竟是发生这状况,未等回应,她那夹着欲哭无泪的哭腔道:“要不你进来帮我一下。”

    顾昭:“……”

    沈绵绵久久没听到外面有回应,正当以为他拒绝时,木门突然打开了。

    顾昭的脸别过旁边,耳房烟雾缭绕,视线模糊不清,即使如此他的眼睛还蒙上一条布,一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模样。

    沈绵绵方才脱口而出,说完其实心里有些害羞。毕竟她一个黄花大闺女除了抱抱贴贴他,像这种暧昧的事,她是第一次遇到,不过看见顾昭的样子,那点仅存的羞涩顿时荡然无存。

    “衣服在哪?”

    细听之下,沈绵绵听出他清润的嗓音有些轻微的颤抖。

    不知为何沈绵绵莫名想笑,她强忍笑意,腾出空余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引领挂置衣物的架子上。

    她刚沐浴过,柔荑光滑细嫩,水润的珠子滑落透过肌肤浸湿他的手腕,顾昭绷紧身子,周围的感官好似瞬间消失,直觉得一股灼烫的热流沿着血液冲击他的大脑和心脏。

    “就在那儿,你的手往前一点点便能勾到了。”

    沈绵绵手不够长,只能带到一半停下来,她暂时无法动弹,见他未动以为是蒙着眼睛看不到方向,于是开口提醒道。

    耳房白雾弥漫,蒸蒸热气仿若无形之间增添几分暧。昧。旖。旎,顾昭如梦初醒,指尖发颤微微曲起,勾下衣物一甩的同时迅速背过身。

    衣服落下,只盖到头的沈绵绵:“……”

    “好了么?”

    他喉咙发干,嗓音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