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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贴贴有小钱钱哦 第59章 可明白

    褪去方才的面色,他眉头轻蹙,那一贯温和的神情多出几分严肃。

    沈绵绵不由间吊起一颗心,忍不住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长泰山土匪头目赵松山很可能会出现在宁乡县。”

    顾昭倒没隐瞒她,“此人作恶多端,手段狠辣,你日后得小心行事。”

    “你的意思是太子已经把土匪窝一锅给端了,只剩头目逃跑到这儿?”

    “我不太确定,但你要小心为妙,任何时候将性命放入第一位。”

    沈绵绵叹息,感慨道:“这世道可真乱。”

    他放下抬起的手,垂落身侧收紧。他的身份注定会让她此后的人生变得曲折,可若真放她离开,他无论如何都舍不得。

    “原本我还想着到镇子开一家食肆,既然最近不太平,暂且延后吧。”

    顾昭知道她闲不住,拉她坐下,“有我在,你放宽心做自己的事。”

    “只要你事事顺心,我便满足了。”

    两人又聊会儿,沈绵绵瞧他神色倦惫,催促他去歇息。

    上榻躺下,奔波数日的疲倦此时一下子倾泻出来,他渐渐地阖上双眸,呼吸平和均匀,酣然入梦。

    沈绵绵掖了掖被角,把垂散床下的乌亮发丝捞起置于被褥内。

    顾昭无论做什么,仪态特别高雅悦目,一举一动透着名门望族贵公子的气质。

    此次外出归来,他的身上隐约狭带若隐若现,难以言喻的锐利感,令人望而生畏。

    沈绵绵微顿,轻轻抚摸顾昭沉静的脸庞。她脑子不傻,稍微细想一番,很容易察觉诸多细节。

    或许是因他先前提及的自身秘密有关,他背负的可能比她想得要复杂得多。

    顾昭睡了一整个下午,入夜后便睡不着了。

    床榻旁空落数日,终于迎来属于它的主人,嗅着熟悉安心的气息,沈绵绵拉上被褥,眼尾因困意打哈欠而沁出滴莹润。

    转过头,旁边的男人半侧身,鬓间垂落几绺青丝,逶迤摊在榻上。

    他撑着头,清墨似的眉目凝望时注入温情,今夜难得出来一轮圆月,浅淡的光华透过窗棂倾斜进来。

    他逆着光辉,双眸似琉璃闪动润泽,含着世间最清澈纯粹的情意。沈绵绵指尖扣紧被褥,到现在她都无法对他的容貌免疫。

    “睡不着?”

    中间没有一层隔离,沈绵绵翻滚,轻而易举落入顾昭的怀里。

    “嗯,睡太久了,便睡不着。”

    顾昭放下撑着的手,让她垫着头,“吵到你了?”

    “你又没说话,哪吵到我。既然睡不着,跟我讲讲你这段日子的事吧。离开那么久,我想和你多说说话。”

    “好。我看的那些人都是被迫害过的穷苦百姓,对陈富贵积怨已久,单单呈罪的恶行足够让他人头落地。”

    顾昭敛眸,温声问,“你呢?”

    “我?我一直在家里。摊子交由两短工打理,每日就是数银子打扫屋子,可没把我给无聊死。”

    沈绵绵倏然记起有段时日不跟他贴贴,荷包空得可怜。

    说到这儿,手臂搭上他的侧腰,掌心内的触觉似乎变得结实硬朗许多。她不由停留在上面好奇地来回磨蹭。

    隔着一层单薄的里衣,指尖软柔地划过,点起密集的电流。

    许是未想到她说着说着动起手来,他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肌肉骤然紧绷,精致绝美的玉容微昂浸没流露进来的月华之中。

    “硬邦邦的。”

    沈绵绵爱恋这手感,沿着优美的曲线上滑,直到停滞那滚动的喉结。

    他不抗拒她的举动,身子像弓弦般绷紧,殷红润泽的唇瓣微启,难忍地克制体内流窜的欲I望。

    末了,她的手指忽而打起转来,围着喉结的轮廓一圈又一圈地描绘。

    仅存的理智顷刻间崩塌,半阖的双眸睁开,大掌滑落撑在蝴蝶骨上,他遽然一翻。

    天旋地转,沈绵绵来不及反应便被压在身I下。

    “绵绵,你可知男人有几处地方不可轻易触碰?”

    低沉暗哑的声音如云雾轻飘飘钻入耳里,有些绵热酥麻。

    两人目光对视,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彼此之间的呼吸都能听得见。

    沈绵绵望着他的双眼,眸子深邃晦暗,如漩涡卷起她看不懂的情愫。

    敏锐的她察觉到其中的一丝危险,然而此时脑袋却空白一片,沈绵绵讷讷开口:“是哪里?”

    他眸色一暗,贯来温和的声调掺入几分勾人的魅惑,“腰,喉结……”

    “还有呢?”

    微弓的月要沉落,沈绵绵气息莫名发紧,攀在脖颈处的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视线由她眉目一寸一寸地向下,方才翻动时衣襟两边敞开,露出嫩芽色的亵衣边角。两条细长的系带接在后颈的蝴蝶结,伴随呼吸一起一伏。

    那抹艳丽的颜色刺激视觉,顾昭难耐地低下头,嘬I吮那凹凸有致的锁骨。

    她总是沦陷于他的容貌,他又何尝不是。她不会知道,方才他究竟在想什么。

    当她睁着那双清澈宛如洗涤过的双眸望过来时,纯净明亮的眼底倒映他的模样,骨子里的嗜血阴暗仿佛牵引出来,有那么一瞬间他生出拉着她一同跌入肮脏的泥泞里的秽恶想法。

    不知何时天慢慢下起纷雪,地龙慢慢烧着,屋内温度暖烘烘。

    他极尽压制燥动,温柔缓慢地磨着玉肌。

    沈绵绵轻咬下唇,白嫩柔荑插入他的乌发,美眸布满一层氤氲水雾,眼前一片迷朦。

    头处传过轻微拉扯的疼痛,顾昭丝毫不在意,抬起泛着迷离的瞳眸,哑声颤道:“可明白了?”

    她瞳孔涣散,听到顾昭的声音努力地眨动几下,“嗯?”尾音温软上扬,宛如幼兽发出的绵糯音调。

    男子呼吸一重,下颌的线条越绷越紧,撑在她脸侧的手捏起,拼尽全力忍耐着。

    瞳孔好不容易聚焦起来,视线刚恢复几分朦胧的清晰,眼前突然一黑。

    沈绵绵发现哪怕再温和良善的人,在亲昵接触方面绝不亚于常人。

    神智逐渐被云雾侵占,迷迷糊糊中,她奇怪地回忆起前世在乡下看雨的情景。

    急急暴雨落芭蕉,滴滴莹露坠泥壤。而他给她的感觉却与之相反,犹如急风骤雨过后柔和的风,裹着绵绵细雨悄无声息融入水流里。

    温柔、绵长,令人为之余味回恋。

    “绵绵。等你了解我全部,你还愿接纳我,那日我们便成为真正的夫妻,可好?”

    指腹反复轻磨她的唇,经过贴合,红唇娇艳润泽。他的眼神变得幽深暗沉,只一眼好像就能将人吸进去。

    “嗯。好。”

    沈绵绵一点也不介意和顾昭做这事。方才一乱,他仅件里衣扯下,肩膀半露。

    沈绵绵上手捏I弄,“但在此之前你要多运动,我喜欢你有腹肌!!”

    顾昭:“……”

    顾昭温柔轻吻沈绵绵的嘴角:“好,都依你。”

    女为悦己者容,他不介意换成他来。

    “明日你是不是还有要事在身?早些睡吧。”

    “嗯,我打算去镇子瞧瞧哪个地段好。”

    沈绵绵感到困了,凑近回一吻,“晚安,我的顾昭。”

    “晚安。”

    “我的绵绵。”

    她酣然入睡,嘴角洋溢淡淡的笑。

    顾昭满脸柔情地亲了亲她额间,这才起身离开。

    浮云掩盖圆月,薄弱的光华穿过云层流溢,隐隐约约照出小路。

    急促的马蹄掠过,惊动枝头酣眠的鸟雀。

    “如何了?”

    简短的三个字冰冷无丁点的温度,男子指尖敲击案桌几下,发出的声响宛如鸣鼓落在面前几人的心头。

    “世子。先前派遣的一队人马在长泰山搜过几遍,仍未发现有赵松山的尸骨。”

    “死不见尸……”

    顾昭冷哼一声,温和的神情瞬间切换冷厉,“赵松山一定还活着。”

    “你们派人乔装打扮,到宁乡县的赌坊打探姓王的东家。”

    “是!”

    趁着夜色,某处府邸晃进一抹黑影,沿着蜿蜒廊庑径直潜入。

    穿过庭中月洞门,他停在屋门外。

    室内坐着名年轻男子,墙壁挂满锦绣山水的墨画,极尽奢侈,他姿势放松一手搁在紫檀木香案上。

    金兽熏炉纷染清香,男子拿过香案的杯盏饮下一小口,浓浓的茶味萦绕唇舌之中。

    “谁?!”

    眼角余光瞥过门外的黑影,男子一脸警惕地倏然站起来。

    “紧张什么。是我。”

    门外的黑影推门而入,月华和室内的烛光交映,摘下面布,他的脸陷进一昏一暗的阴影之中。

    男子定睛一看,脱口而出:“赵松山!”

    “你跑过来做什么?”

    赵松山借他让开的通道,径直走入屋内,拿起摆置案桌上的茶壶对口畅饮,直至见底才停下。

    男子对他粗莽的行为见怪不怪,双手一拍,很快进来两名丫鬟取走茶壶,重新换过新的上来。

    “赵松山,你不在长泰山待着,来宁乡县做甚?”

    王瑜皱起眉头,又重复问一遍。

    赵松山脸色阴沉,拳头骤然落在案桌,“此番行动失败,太子已将我们尽数歼灭!”

    “怎么回事?你不是暗中收买他们的兵员故意透露消息吗?”

    “是,只要太子一进山,他必死无疑。”

    他牙齿咬得咯咯地响,仿佛要将某个人剥皮饮血,“若非突然出现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俘获我儿,利用我儿拖延时间,否则此次也不会功败垂成!”

    “顾元呢?”

    王瑜听三皇子提及过镇北侯嫡次子,赵松山和顾元一同夹击太子,他便无生路可走,届时储君之位落入三皇子头上。

    “我怎知晓!”

    赵松山双眼猩红,庞大魁梧的身躯颤抖,“后来他们增援抵达,我们被迫无奈撤退。”

    “对方一路追杀,实力悬殊我们死伤惨重,最后就连我也被逼无奈跳崖,死地求生得以捡回一条性命。”

    他很早之前知道长泰山背腹有一处山洞,可暂且藏身。但赵松山心里很清楚只能躲一阵子,以那男子的头脑定然会猜到他没死,顾不及遍体鳞伤连夜逃离。

    所幸走得及时,出县城的关卡密集封锁起来,再晚一步便真的困死在那儿。

    “身份不明的男子?”

    王瑜思忖片息,“太子看不到你的尸体,肯定会悬赏通缉。趁通告未下达之前,你得赶紧走。”

    “走?我能走到哪儿?”

    赵松山恨恨道,“我儿惨死那人手里,我不将他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报仇雪恨?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跟三皇子殿下交代吧。”

    满腔愤怒的恨意遽然被恐慌所取代,赵松山脸色一变。

    他明面与朝廷势不两立,私底下却是三皇子殿下的爪牙,否则纵横作恶多年,他也不会如此容易脱身。

    如今的他穷途末路,俨然跟失去利爪的野兽没什么区别,以三皇子的为人,定会将他弃之。

    王瑜斜睨一眼,站起身来,“不过最近我这缺人,你过来帮忙,或许我能向三皇子殿下求情。”

    “哦?”

    赵松山眸子一眯,已经猜到是什么事情。

    从前他打家劫舍强掳妇女,稍微容貌标志的女子,都会秘密送到王瑜这边来。

    “那么多的女人还不够?”

    “哼,很多送过去的女人都被他们折腾死了,那点怎么够北国那帮野蛮人享受?”

    王瑜阴森森冷笑声,“这儿位置偏僻,给点银子那些家境穷苦的人便将女儿卖过来,但也就杯水车薪罢了。”

    “现在还缺二十名,月底前你不择手段也得给我弄齐了。”

    “好!”

    “还有,白日你得给我藏好了,要是被人发现我可保不住你!”

    赵松山点头:“我赶路那么久,身无分文,你得拿些银子和准备一处可蔽身的地方给我。”

    “成,随我来。”

    闻言,赵松山赶紧把脸遮住,跟上对方的步伐。

    王瑜将他带到郊外一处的庙宇,离自己的府邸不近不远,因常年失修已破旧不堪。

    赵松山正要发作,对方走到佛像前转动蜡灯。蓦然,佛像往侧边挪动,一阵沉闷的声响中底下出现一间的密室。

    “这段日子你藏身此处,顺便看守下面的女人,万一跑走一个,哪怕杀掉她也不能让她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