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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夫君贴贴有小钱钱哦 第77章 处置

    “好啊,不仅是名字,连你都是我的。”沈绵绵张开手圈住他的腰,像只娇软的如猫儿蹭了蹭。

    “这话不对。”

    沈绵绵忆起系统曾讲过他助纣为虐,令百姓苦不堪言。她不相信顾昭会做出这种离经叛道之事,但在当下她要表明态度。

    “回去以后你便是世子了,不能单单属于我。身为权贵,为(wéi)官者为(wèi)民,你还属于百姓和国家。”

    沈绵绵生于和平年代,浅显的道理还是懂的,她可不希望这儿发动战争,受苦的只会是平民百姓。

    “我明白。”顾昭抓着她的手摁在心口,噗通噗通的跳动传递过来,“除了这些,身心也只会是你。”

    “你比之前更会甜言蜜语了。”沈绵绵嘿嘿一笑,“今夜入睡前记得再多讲点,我爱听。”

    “不必,现在也可以。”

    温言细语伴着清浅柔软的笑声,被厚重的帘子和车轮碾压的嘈杂掩去,无人能窥视车厢内温馨的画面。

    “这群废物!”

    瞥见案桌上的密报,碍眼至极。先是长泰山据点摧毁,其次石沟寨失守,多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

    三皇子脸色极为难看,怒火掺着不甘不断冲击心脏,他猛地把案桌的东西横扫在地。

    呯呯嘭嘭,书卷信笺、笔墨纸砚全散落一地。

    毛笔在地面翻滚,滚落至台下的人脚边,暗人始终未动,沉默不语垂低头。

    “天时地利全占了,里应外合也没将他弄掉便罢了,竟然连石沟寨也一并毁掉!枉我精心培养多年,没想到培养出一群无用的废物!”

    三皇子与太子乃同父异母兄弟,模样有几分相似,甚至比太子多出一点俊美,眉眼颇有些异域风情。

    “殿下,请息怒。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那场大火镇北侯世子根本没死,在半路杀出来。”

    暗人道,“为今趁还有周转余地,请殿下尽快提上大业日程。”

    三皇子怒气未散,脑子的余热消减冷静下来。此时绝不能自乱阵脚,否则他们苦心经营多年的计划将毁于一旦。

    “魏太医那边怎么说?”

    “陛下年迈体弱,身子日复一日衰减,御医断言最多三个月。”

    他嘴角扯动,眼中划过一丝算计,“说起来,我那兄长快返到京城了吧。”

    “趁他们尚未抓到把柄,传令下去,加快脚步提上进程,一个月之内将粮草备好。”

    “是!”

    ……

    院子几日没清理,积了一层薄雪。

    沈绵绵向来闲不住,拿起扫帚像只勤劳的小蜜蜂忙里忙外,顾昭处理公务,正与王戎在书房内议事。

    “世子,这是在齐国良那儿缴获的令牌。”

    齐国良被银针刺中昏迷过去,王戎等人搜罗发现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拿下。

    为保命,齐国良醒来后透露出不少密事,可惜说到一半忽然遭到暗杀,只能在其身上搜出一块令牌。

    顾昭淡漠撇过一眼,这令牌用于进出皇宫,在宫中比比皆是,并不能直接证明三皇子与其有瓜葛。

    “令牌你暂留着,回京以后交给殿下。”顾昭没动,“陈富贵那边进展如何?”

    “证据确凿,明日公开判审。”

    “好。待此事了却,即可返京。”

    王戎收好令牌,拱手:“是。”

    书房隔音差,沈绵绵在外面隐约能听到一点,对方也没半点怨言,出来冲她点头喊夫人。

    这些并不算密事,顾昭没想瞒她,等她进来连忙拉她入怀,握住她冻得发红的小手温暖。

    “阿煜,后天我们是不是要启程回京了?”

    顾昭颔首,见暖得慢,拉起她的手提到胸口处,沈绵绵十分自然顺着衣襟内滑进去取暖。

    “是。那你新开的铺子打算怎么处置?”

    “肯定继续开。”

    沈绵绵道,“我不过到京城而已,银子还是要挣的。大不了我这两日另外请个有经验的掌柜看管,总之能赚多少是多少。”

    “毕竟能将你逼到乡下隐瞒身份,那儿肯定不好。说到底还是得靠自己有银子在手,否则过去也只会任人摆布。”

    “确实是这道理。”

    感受怀内那道柔软馨香,五指稍稍加重力道,顾昭迷恋轻嗅一下,温声道:“府中大小事宜皆由程氏掌控,以她性子,少不了暗中作乱。”

    他几乎很少提及别人,能讲出这番话来,定是之前遭遇太多。

    “所以啊,我们有自己挣的银子,不必指望她,到时候她想使绊子也无从下手。”

    沈绵绵挑起顾昭的下颚,左看看右看看,他病好以后气色变得越来越好,姿容白中透红更为饱满艳绝。

    “我的夫君那般美,她都舍得欺负,我定会为你出口气。”

    “那便劳烦娘子,替我讨回公道了。”

    听着她义愤填膺的声音,他浑身充溢股热流,垂视近在咫尺的朱唇,心口不住悸动。

    按在腰间的大手缓慢游走,掌着她的后颈倾压下去。

    沈绵绵在顾昭靠近的时候习惯闭起双眼,彼此呼吸交I缠,正更进一步,外面突然叩响木门。

    顾昭气息粗I重,眉头不展,有些被打断的不悦以及忽然中止的不畅,使得他脸色颇为难看。

    “我去开门。”

    沈绵绵安抚回亲下,迅速整顿好衣衫出去开门。

    沈父站在外面,和往常过来一样,备上一箩筐的东西。冬季植物生长缓慢,这满满一筐可见用了不少心。

    沈绵绵在见到沈父刹那,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她不是十分记仇的人,但对那些伤害过自己的,绝不会原谅。沈父的做法是那种纠结且矛盾,总是那样半好不坏。

    二人见面都没第一时间开口说话,半晌,沈父冷不丁道:“闺女,爹已经把刘氏休了。”

    沈绵绵毫无波澜,在被沈文利用他设计暗害自己时,她已经把他们之间划分开。若非沈父宽待沈文,他也不会有机可乘。

    但在得知这一则消息后,沈绵绵还是感到一丝愕然。沈父性子唯唯诺诺,居然主动休了刘梅?

    “是爹对不起你,爹被人利用,害惨了你。”

    沈绵绵出事,沈父自责又愧疚。他本想一家人和和睦睦过日子,可坏种终归是坏种,利用他借刀杀人。

    顾昭出手果断狠辣,一招直接毙命。刘梅跟疯了似的,日日在旁吵嚷报仇。

    他在当中想明白,祸端最根本的原因是他造成的,为此沈父鼓足勇气休了她,断了瓜葛,希望能借此得到女儿的原谅。

    比起沈文,刘梅下场并没好到哪里去。

    刘梅因失去儿子精神有点失常,现今又遭沈父休弃沦为周围的笑柄,彻底变得癫狂。

    她每天徘徊外面大吵大闹,稍有不慎对路过的村民拳打脚踢,娘家人无奈之下只能把她关入猪圈内,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沈绵绵淡淡应了一声,心绪毫无波动。

    顾昭缓步走来,大片阴影面积瞬间笼罩下来,沈父至今记忆犹新他当日杀人冰冷无情的模样,后怕地撤了撤。

    “我跟绵绵过两日离开宁乡县,银子会给你安排妥当,往后别来打扰她。”

    沈父顿时明白他的意思,视线转向神情平静的沈绵绵,张了张口,把所有话全咽入肚子里。

    沈绵绵道:“你下地干活不容易,我们的东西够用,这些拿回去吧。”

    女儿不收,可见这一次彻底寒心。沈父自知此刻再说什么只会是徒劳,默默地将送来的一箩筐又挑回去。

    目视他单薄的背影逐渐消失视线内,顾昭站在旁边道:“绵绵,他待你不好,我不想你受委屈。”

    “我知道。”沈绵绵对他感情不深,“定期每个月给他寄银子,其余的事罢了。”

    沈绵绵收起视线,算是报答他对原身多少有点父女感情,让她有机会穿在这个身体里,别的就算了。

    第二天,宁乡县街头小巷空无一人,百姓如饮振奋的药般纷纷涌现官府,围堵水泄不通。

    县令滥用职权,陈有财一家暴虐无道,经搜罗的证物和证人证言,证据确凿当以行极刑处之。

    在听到迟来已久的审判,臭鸡蛋烂菜叶接踵而至。

    几人关在牢房的几日脏臭不堪,头发蓬乱扣上厚重枷项,已无平日的光鲜,跪在公堂前承受来自百姓积压已久的怒火。

    随判刑落下,不多时,陈富贵等人被送上囚车。

    顾昭睚眦必报,绝不会让他们轻易死去,命人围着街道游走一圈,最后囚车停在衙门前,任由所经过的百姓羞辱。

    陈富贵养尊处优哪受过此等大辱,他忍不住咒骂起来:“你们这群狗东西,老子要弄死你们!”

    话音刚落,一盆肮脏污垢的不明物体泼过来,他嘴巴还没合上,正好溅入口中。

    “呕!”

    陈富贵面色骤变,满嘴难闻的臭味让他干呕反胃。

    “看你平日耀武扬威,欺负百姓,粪便的滋味感觉怎么样?”

    “哈哈,干得不错,他活该!”

    “反正他们在这待一日,鸡粪鸭粪都弄些过来,让他尝上一遍。”

    四周笑的笑,骂的骂,各种声音交杂一起像刀子将他的尊严和骄傲狠狠割下来。

    陈富贵沾染粪便的面容涨红,一根根青筋暴起突突跳动,如同困在牢笼暴躁的野兽咆哮吼道:“老子杀了你们!”

    然而他关在囚车内,只伸出个头来,身子根本挣脱不了。

    陈有财愤愤不甘,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放弃挣扎般劝道:“儿啊,别说了。你越骂,他们越凶。”

    “这群落井下石的狗东西,老子出去一个个全杀了!”

    陈富贵哪能听进去,外头风大,身上那肮脏的粪便很快凝结成一团,每呼吸一下,刺鼻的臭味充斥鼻间。

    他奋力摆动,囚车晃晃荡荡,始终未能挣脱反而像一个滑稽的戏子,周围的百姓看他出丑的模样,纷纷捧腹大笑。

    “世子,那边传来消息,二少爷迹象有所好转。”

    顾昭冷眼扫向外面,可惜时间不多,否则留着慢慢折磨。

    随从前来汇报情况,他的目光这才转移。

    王戎起初先将身受重伤的顾元送回京城,被他拦住后,顾元暂且安置在客栈内。

    “顾……顾大人。”

    杜大夫刚施完针,一转身,顾昭面色冷然跨入进屋。

    “他的情况如何?”

    “这大人之前的情况不容乐观,幸得底子不错,在下略施几日小针已有好转的迹象。”

    杜大夫态度恭敬,“只是脑内留有瘀血浓厚,一时半会儿未能除去。”

    “哦?如若无法除去,会有怎样的后果?”

    “据在下观察,若未能及时清除,这大人醒来极有可能变成痴傻之人。但……”

    顾元躺在床榻一动不动,若非浅弱的呼吸胸膛微微起伏,跟断了气的没什么区别。

    顾昭扯出极为浅淡的讽笑,打断:“那便这样吧。”

    “但”后面的话卡在喉咙,杜大夫怔愣住,自知失态,他旋即又低下头,敛起震惊的神色。

    “顾大人,但若不管,便会错失最佳医治时机。”

    他作为大夫,本职治病救人,仍十分尽职劝说。

    “那便这样。”

    顾昭再次重复,语气冷冽无半点温度,光线投落他的脸庞,形成不规则的阴影,添置一股深冷的气势。

    杜大夫目光由后转前,捕捉到他眼底的阴冷深沉。

    杜大夫记起顾昭曾中过寒蛊毒一事,电光火石间脑海一束白光飞过,他非常识会闭起嘴巴没再劝解。

    顾昭:“杜大夫医术高明,可还想继续当一名普通的大夫?”

    他暗暗揣摩对方的用意,沉吟须臾,谨慎回道:“若幸得顾大人青睐,实是在下之荣幸。”

    “那你明日随我一同进京城。”

    进京城?

    杜大夫脸色一顿,随即回道:“顾大人,在下还有妻儿老小尚在平遥镇,恕在下不能前同。”

    “此事我会安排妥当。”顾昭淡然道,“殿下正是用人之际,恳请杜大夫协助。”

    听完,杜大夫方才拒绝之意瞬间消散,他是想将自己引荐在太子麾下。

    “是。”

    杜大夫应允,当今局势紧张,他一个平民百姓多少察觉到一点儿。

    太子任职两年,反腐倡廉,体恤底层百姓不易,刚上任主动提出减免税收政策。紧接修路建水坝,造福百姓,如此仁厚之人当明君,为其任事是他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