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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句话,死刑犯在法庭无罪释放 第40章 鱼儿,咬钩了

    薛深站起来,“我在。”

    警察出示了警官证,“我们接到陈安琪女士的控告,说您在淮远大厦四楼高空抛物,破坏了大量财物,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包间里的人,听到这话都愣了。

    薛深真的会蠢到……知法犯法?

    顾平闻说道:“警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身边。

    律所副主任欧阳律师也跟着开口:“是啊,薛深遵纪守法,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师父,欧阳律师,”薛深打断他们的话,“我没事儿,只是去一趟警局,很快就回来了。”

    薛深从包厢出去。

    下楼的时候,还顺便把单给买了。

    两个警察一左一右地跟在他身后,倒显得薛深像饭后散步的富家公子哥似的。

    警局里。

    一到警局,薛深坐在木桌前。

    他捧着杯茶,闻了闻,问:“桂花红茶?”

    桌对面的警察有点无语,敲了敲桌子,“姓名。”

    “薛深。”

    “工作单位,职务。”

    薛深喝了口热茶,挺淡定的,“君璟律所,合伙人律师。”

    警察问完了个人信息后,直入主题:

    “我们接到举报,今天下午四点半,你在淮远大厦四楼,往楼下扔了几台电脑和实验仪器,这件事是你做的吗?”

    “是啊。”薛深理所当然地答。

    警察都气乐了,“既然你是律师,应该知道高空抛物构成犯罪吧。”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知道吗?”警察又问了句。

    薛深:“警官,我承认我高空抛物,但是……我不承认我构成高空抛物罪啊。”

    警察小小的脑袋里有大大的问号。

    没懂。

    薛深说:“淮远是我朋友的公司,我抛的是我朋友办公室的电脑,我们扔着玩呢。”

    警察满脸严肃:“什么叫扔着玩?扔着玩就不构成犯罪吗?就没有砸死人的风险吗?”

    薛深从椅子上往前倾身,“警官……”

    “高空抛物罪,必须得是抛掷物品致人伤害或财产损坏,才构成犯罪。”

    “警察同志,我没砸伤人啊。”

    “我也没砸坏他人的财产啊。”

    薛深扔电脑和仪器的窗口下边,是一片空地。

    谢淮特意在楼下盯着,阻止经过的路人,避免被砸。

    两人配合得很默契。

    警察愣了愣。

    大概也没想到薛深这么严谨,这么缜密。

    沉默了一下,警察又问:“控告你高空抛物的陈安琪女士,想见见你,你见吗?”

    薛深:“好啊。”

    陈安琪拎着包过来,手小心地扶着肚子。

    下午在薛深面前摔得那一跤,她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没流产了。

    警察把薛深不构成高空抛物罪的情况,和陈安琪说了。

    问她还有什么问题。

    陈安琪眼珠一转,说:

    “警官,就算不构成高空抛物罪,薛深砸了我们淮远公司那么多台电脑和仪器,就这么算了?”

    “难道他不该构成故意毁坏财物罪吗?”

    陈安琪昂了昂下巴。

    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得意。

    她来警察局前,特意去咨询了美美青团公司的法务。

    薛深的行为,定个故意毁坏财物罪,也至少能让他进去待几个月。

    薛深,你活该!

    谁让你偏要帮着谢淮,搅和进这件事里??

    如果不是你多管闲事,谢淮早就跳楼死了,哪里还那么麻烦?!

    薛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

    谁知道——

    薛深根本不按套路出牌,反问了一句:“你们淮远公司?”

    陈安琪愣住。

    薛深:“你不是已经跳槽到美美青团公司了吗?”

    薛深:“淮远公司,现在只剩谢淮一个人。你已经和淮远没关系了。”

    薛深:“他代表整个公司,同意我把公司电脑扔着玩儿。你又不是受害人,关你什么事?”

    陈安琪整个人僵在椅子上。

    四肢冰凉。

    嘴角动了好几下,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致命的漏洞?!

    她死死地盯着薛深。

    薛深,能打赢国内劳动公益诉讼第一案的律师,是个很棘手的敌人。

    危险的敌人,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

    陈安琪梗着脖子,“我没有跳槽,我还是淮远公司的股东。”

    说完。

    陈安琪看向旁边的警察。

    “警察同志,我是淮远公司的人,现在……我是不是就可以作为受害者,控告薛深故意毁坏财物?”

    陈安琪盯着薛深。

    眼神里有点儿得意。

    薛深,你可太刑了,是个可狱不可囚的人才呢。

    我肯定让你牢有所养,牢有所依呀。

    陈安琪满脸小人得志。

    薛深倒还挺淡定的,“你怎么证明,自己是淮远公司的股东?”

    陈安琪气急败坏:“你……我是淮远公司的人,凭什么还需要用证据证明?”

    “谁主张谁举证啊。”薛深笑了笑,故意激她:“你不会是证明不了,心虚吧?”

    “我……”

    陈安琪语塞。

    她还真没办法,证明自己是淮远的股东。

    跳槽的时候,股东名册已经被她烧掉了。

    淮远公司创建的时候……

    谢淮自认为科研团队里,不是女朋友就是兄弟,没必要搞股权协议什么的,伤感情。

    当年,他们唯有的一份保密协议,都是薛深怕谢淮被人坑,执意让他们签的。

    但谢淮那个书呆子,签完的保密协议,陈安琪问他要,他就毫不犹豫地给了。

    以至于,陈安琪他们背叛谢淮的时候……

    谢淮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真心虚了?”薛深挑了挑眉。

    陈安琪大脑一片空白。

    薛深却重重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说道:

    “陈安琪!既然你已经不是淮远的股东,还非要强词夺理,给我扣一个故意毁坏财物的罪名。”

    “你知不知道,你这叫诬告陷害罪?”

    “你知不知道,你这要判多少年?”

    陈安琪吓傻了。

    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不敢置信。

    旁边,警察诧异地看了薛深一眼。

    诬告陷害罪……

    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吧。

    薛深往后仰了仰脖子,仗着陈安琪是个法盲,忽悠她忽悠得毫无压力。

    陈安琪已经被薛深吓得呆住了。

    她哆嗦着嘴唇:“谁说我不是淮远的股东?”

    她从手机里找出一份《保密协议》,“这是淮远创建之初,我和谢淮他们,以股东身份签的保密协议。”

    “谢淮是技术入股,我们几个是投资入股。”

    “现在,我可以证明我是淮远的股东了吗?”

    薛深唇一勾。

    鱼儿,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