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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明月 第23章 千年老二

    从这天起,闫金柱竟然像个婴儿一样,一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基本上都在睡觉。

    闫铁山一看这样,他气冲冲的质问司马明月,“你不会是为了蒙骗我,给我儿喂药,让他一天到晚只睡觉吧?”

    如果是这样,当下处理了她更好。

    司马明月就早想到闫铁山会这么说,她不卑不亢的看着闫铁山,“我知道您担心少爷,但请您放心,少爷睡觉,只是在恢复身体,毕竟这些年,身体伤的太严重了。”

    “什么叫伤的太严重了,我儿何曾受过伤?”闫铁山一听,便火了,”你个庸医,若我儿有任何闪失,叫你给他陪葬。”

    人就是这样,你有用时,就是大夫,没用了,就是庸医。

    这一点,司马明月当然清楚,她说:“闫矿主这些年为少爷请过不少大夫,不也没治好他的病,反而越来越严重了,不是吗?与其这样,不如相信我,左右不过还有四天时间,万一少爷好起来了呢?”

    万一好起来了呢?

    闫铁山想到小时候聪明伶俐的儿子,如今,“哎”他叹了口气,死马当活马医吧。

    “但愿你的医术能救治我儿,我还是那句话,医好我儿,你就是是我闫家的恩人,治死我儿,你便是罪人。”

    司马明月当然知道治不好矿山土皇帝儿子的病是什么结果,只是她现在,没有别的路可选,只能孤注一掷,“请闫矿主放心,我定当全力以赴,这几天,需要您为我准备给少爷泡药浴的大桶,还有各类药材。”

    闫铁山摆摆手,“这些事,你只管找吴大。”

    吴大是闫铁山的管家兼军师的角色,管着闫铁山的私人生活和一些杂事,自然在铁山矿场来说是数一数二的人物。

    司马明月对吴大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只给他列了个清单让去准备。

    东西送来后,也要亲自检查一遍,这种时候,稍不留神,闫金柱就交代了。

    他一交代,司马明月还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吗?

    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她可不想交代在这里。

    想到这里,司马明月捏了捏手里的小盒子,终是下定了决心,从中拿出一颗黑色药丸给夏荷,“化成水,给闫金柱喝了,记住,这药极其宝贵,不准有一滴的浪费。”

    这药是怪老头给她的,只有三颗,说可解百毒,千金难买,这样好的解毒丸,只因为原料奇特,这个世上已经绝种了。

    说实话,司马明月是真舍不得给闫金柱,但这种时刻,也只能给他了。一颗药,换她和夏荷平安脱身,值了,也算物尽其用。

    只是,如何脱身还需要好好想一想。

    到了司马明月和闫铁山约定的日子,司马明月和夏荷一早就布置闫金柱的院子。

    她拉着红线,每隔三步,就在地上钉上一根木桩子,把红线绑在桩子上,在线的中间,绑上铃铛。

    如此几圈后,闫金柱的屋子,就像是困在蛛网中间的蜘蛛,到处充满着奇怪和诡异。

    忙完后,司马明月便安排人请来司马贵。

    司马贵看着眼前如同八卦阵、又似蜘蛛网的红线,一时搞不懂司马明月要干嘛?

    “你这是?”

    司马明月说,“实不相瞒,小人除了懂医术外,还懂点驱邪之法,这几天,我仔细观察了这个院子,发现总有不明的影子在晃动,今天,我要给少爷做最重要的一次治疗,为了避免小鬼捣乱,才布置了此法阵。”

    大家一听“小鬼”本能的想到这里不干净,心里发毛,浑身汗毛倒竖。

    闫铁山可不能由着司马明月瞎搞,他是铁山矿主,这些年严禁矿山有鬼怪之谈,毕竟,一年死的人不少,倘若有人捕风捉影,引起恐慌可就不好了。

    “好一个骗子,治不了我儿的病,还在此妖言惑众,来人,把这个庸医推出去,乱棍打死。”

    司马明月毕竟是女子,又是第一次踏足矿山这种场地,自然不懂闫铁山的忌讳,但他很快抓住了重点“妖言惑众”。

    闫铁山很忌讳谈“鬼”?

    “等等。”就在打手小厮们上前要抓司马明月的时候,司马明月大喊一声。

    这次,她也不跪了,直接盯着闫铁山,非常笃定的说:“闫矿主,这是闫金柱唯一活命的机会,打死我,他也活不成。”

    司马明月豁出去了,她绑这些线和铃铛,本就不是防“死鬼”的,而是防“活鬼”的,但现在,不能说。

    “你在威胁我?”闫铁山目光如鹰,盯着司马明月,好得很,这些年,还从来没有人敢用他儿子威胁过他,这是他的软肋,亦是铠甲。

    司马明月说:“你怎么理解都成,想让你儿子活命,就必须听我的,左右,不过是等一个时辰,难道,你不想要一个正常的儿子?”

    太想了,闫铁山做梦都想,可也失望过太多次了。

    闫效忠想起那一包药,听跟在闫金柱身边的小厮说,这蠢货大夫可是全倒进浴桶里了,也罢,送人送到西,别说一个时辰,两个时辰都行。只不过等不来那么久,半个时辰之后,就送你们一个七窍流血的好少爷。

    想到这里,闫效忠上前,“父亲,依儿子看,咱们就等一个时辰,若是少爷真如她所说,正常了,岂不是父亲和少爷的福气,若少爷还是老样子,再打死也不迟。”

    闫铁山听闫效忠说的有道理,确实,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矿场稳定很重要,儿子更重要。

    “就依照你说的办。”

    闫效忠恭敬的说“是”后,对着司马明月说:“还不快去。”

    说完又退到闫铁山身后,一直以来,他都在想办法,怎么让闫金柱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还不能查到他,如今,一瞌睡就来了枕头,小明这个蠢货,也是帮了他一把。

    司马明月并没有走,她对闫铁山说:“闫矿主,这一个时辰,我要这周围五十米内,没有任何人,也就说,您需要保证,没人靠近我们,这铃铛,只要是人为的靠近,就会响,每响一次,少爷的阳气就弱一分,您明白吗?”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闫铁山看着司马明月笃定的样子,尽管怀疑,但还是对吴大说,“安排人盯着,莫出了差错。”

    安排好这一切,司马明月进了屋子,夏荷正在用高度烈酒给银针消毒。

    见小姐外面已经安排好了,她说:“药浴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用。”

    司马明月点点头,“你一会儿把周围弄湿,假装有人泡过的样子。”

    夏荷惊讶的指着闫金柱道:“不给他泡吗?”

    “不泡,”司马明月摇摇头,“这玩意儿和外面的红线一样,都是障眼法,做给别人看的,若依闫效忠给的药量,闫金柱泡不了半个时辰就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啊?”夏荷惊讶一声。

    许是看出夏荷疑问,司马明月说:“我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演戏,就要逼真,让别人看出破绽就不好了。”

    “哦,”夏荷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闫金柱都这样了,闫效忠为何还要如此狠心?”

    司马明月冷哼一声,“为何?是啊,为何呢?”

    她想起梦中的前世,想起司马曦月对自己的赶尽杀绝,苦笑着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吧,闫金柱活着,他是千年老二,闫金柱死了,整个矿场可就是他的了。”

    这和自己的情况,何其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