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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路偏长 第216章 一家子一起吧

    这天下午,他刚从短暂的午休中醒来,就听到外面一个女人的做作嘶喊声:“哲伢子,我是你亲姨啊。他怎么可能不让我这个亲姨进门呢。你们一个个的奴大欺主,欺上瞒下的,等我看到我外甥,让他把你们全开除掉!不让我进去,我就砸掉你们的饭碗!”

    “你们不过是我外甥的手下,看门的狗罢了,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主子的亲姨,他没了亲妈,我就和他亲妈没什么两样,你们敢不尊敬我?没听说他亲姨要见外甥还得三通六报的?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女儿和你们主子可是有婚约的,说话的功夫,就会变成你们的女主人,我劝你们最好懂事点。”

    “从来没听我们主子说过,他在这边有亲姨这种生物,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冒认亲戚,你也得拿出证据来。不能知道我们主子有钱,就来攀亲戚。你这样的,最近,已经打发走了十几拨了。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啊。”

    这是一个泼辣的乡村妇女,看她那一身勉力装出来的气势挺理直气壮的,不明白的人还真的会给她唬住。

    李秀兰,谭哲的亲妈俞爱果的干姐妹,二人在孩子小时候开玩笑曾说过要订个娃娃亲,谭哲的父亲谭风池看不上冯家,说冯家家风不好,男人奸狡,女人无赖。坚决不同意。妻子的这个干妹妹是过世的丈母娘认下的,他只能说敬而远之,想嫁他的儿子,进谭家的门,那是没门的。

    大家一个村子里住着,都是知根知底的,谁也骗不了谁。和这种人家做了亲家,呕死个人。

    李秀兰,这些天没少让自己的男人骂。当初她为了巴结支书一家子,这边要了谭家的财产,转身就去告密,把这一家人卖给了马家的一堆狼。

    冯二刚骂她,你这个眼皮子浅的,当初就知道巴结村子里的当权派,去给人当狗腿子,坑了谭家家破人亡,否则,现在,自己一家子就是当仁不让的皇亲国戚啊!

    看着村子里那些邻居有事没事去城里转一圈,让谭哲派出来私家车给吃的用的送回来一堆的时候,他是眼红的。却也没胆子去找谭哲认一下当年的那份亲戚情份。

    可以说,她是谭家血案的第一个凶手。

    只不过,她躲在后边,就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做的事神鬼不知。

    就算她千叮咛万嘱咐,让马家不要说出她来,马鸣武在带着人堵这一家人的时候仍然近似于污辱的嗤笑:“那个李秀兰不是你们家干亲吗?不照样跟一只哈巴狗似的等着我姓马的施舍她个笑脸?你们自己不识抬举,还敢和我马家对着干!这是你们自己自作自受,自找的,谁也别埋怨。我马鸣武的女儿看上你,是你们家的祖坟冒青烟,是你们谭家几代人修来的福气,给脸不要脸,还一把一把往下撕?哼,我就让你们断子绝孙!这个村子里,我说了算!来人,拉走!”

    一帮子地皮如狼似虎,把谭家夫妻俩扔在了黑夜里,拖走了他们的宝贝儿子。

    那个夜晚本来是准备远走高飞,鱼进深海,鸟入高林,一家人惹不起地头蛇,还躲不起吗?

    事实证明,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

    当年一切都是在深夜里准备的,自己家的周围又没有近邻。只因为亲妈想把家里的财产送给自己的干妹子,也可能她想着有朝一日还是要落叶归根的吧。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啊。因为,亲妈不听父亲的话,把身外之物看得重了点,怕这些年的积累白白的浪费被人偷走,还不如让人偷走了呢。

    李秀兰之所以来,是有王牌的,她生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冯志君,是个死了丈夫,还没有孩子的小寡妇,丈夫死后,就一直住在娘家,因为她太挑剔,一直没有合适的能够把自己再嫁出去。

    她听说,谭哲在国外请了国外的有名的专家,男性功能一点也没有毁掉。她就想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这个外甥了。

    她想,就算自己当年做事不地道,现在,她一个当姨的,把自己的小棉袄送给他,也可以将功抵过了吧。

    冤家宜解不宜结。

    听说,谭哲还是个钻石王老五的时候,她们母女俩在家里就动了心思,本着“手快有,手慢无”的想法,母女俩一起来到了亚兰县城,寻找谭哲,打算把这门亲事定下来。

    冯志君是冯家的掌上明珠。

    如果这女儿嫁得好了,自己家里的儿子的房子车子彩礼钱就有了着落了。而且还会不费吹灰之力呢。

    她们自说自话的就把谭哲的亲事定下来了,也不知道她们哪儿来的底气,谭哲一个身家亿万的钻石镶金边的王老五,为什么就一定要娶你家的乡下妞呢。

    他可能还是有乡土的心思吧。外边的那些个姑娘哪里有家里知根知底的好!只要自己家的女儿,能入了他的眼,自己一家子马上就水涨船高。

    外面的秘书小姐拦了一下:“见我们董事长,你们有预约吗?没有预约先在我这里登记,等通知吧。”

    冷若冰霜的秘书是从总部那边带过来的人精,她看到这母女俩就知道要上演什么样的认亲戏码。

    赖蛤蟆想吃天鹅肉。

    董事长身边的亲信团队都知道自己家的老板是绝地逢生,恨透了这块地上的某一家子,他人生的苦难不是仇人带来的,是那个号称比亲姨都亲的那个女人一手造成的。

    他回来,当然不会轻饶了她。

    前面的一切不过是在诱惑她自投罗网。

    钱,老板有的是。

    仇要报,还不能犯了国法,要名正言顺的把她们一家子烩了。

    谭哲冲外边喊了一声,“谁在外面闹腾,进来。”

    他等这个女人很久了。

    好样的,有胆。

    他当初为了躲避马鸣武一家,和父母商量好远走高飞,并提前一晚前家里的一些值钱的东西送给了李秀兰一家,本想着,既是干亲,平常亲如一家,谁知道,这个李秀兰就是个见钱眼开还狼心狗肺的,她前脚拉走了自己家的东西,后脚就跑到了马鸣武家里告了密,那个夜晚让他痛不欲生,他被当作破坏计划生育的典型而被强行作了断子绝孙的绝育手术,父亲看到被从车上扶下来的儿子,当时就气吐了血,几个月的功夫,夫妻先后离世。而自己求告无门,从此流落到万里之外的京城里,再也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