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漏将倾 第148章 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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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以廿深呼吸一口气，他示意未初继续说下去，未初于是极其自然地将他和沙两个人发现的太子府中的散神绮罗香这件事说出，并且附上了沙的解释说明——用大量魔力注入散神绮罗香之中，顷刻间，闻到熏香的人全部会暴毙而亡，而不过几个呼吸后，散神绮罗香就会恢复如初，连一点魔力的痕迹都留不下来。
魔力要求量很恐怖，同样也要求非常纯粹，这两个要求加在一起，适合的人寥寥无几。
黎以廿的指尖颤抖着，轻轻抚上了下颌，思考着。
过了片刻，他开了口。
“朕这就让人去把全部散神绮罗香都缴上来，但是不能一下说出这个散神绮罗香就是杀害子初一家的凶器，这会打草惊蛇。朕会以这批货质量不佳有些许瑕疵为理由收上来，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将一些发下去的熏香收上来。”
“......这个熏香，如果朕记得没错，现在几乎每个宫都在使用，朕认为，可以筛查一下收上来的熏香上有没有魔力的使用痕迹。关于这个人选，你们有什么考量吗？”
黎以廿抬眼，眼神缓缓看向了未初——毕竟沙作为魔族首领是完全不了解或者说不熟悉皇宫内部的情况的，但是未初不同，他对皇宫里面的人和情况好歹都有个了解。
“......父亲，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对魔法的要求过于纯粹，并且量很恐怖，皇宫之中，我认为侍从概率不大，他们在入宫选拔的时候都有严格的魔力要求规定，融合等级必须是最低等级的白级，所以太子府内部的侍从动手的可能性也不可能了——他们本来也没办法确定自己会不会同样因为熏香暴毙而亡。父亲这边应该有太子府那段时间的所有访客吧？”
黎以廿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
“是的，朕有完整的名单......”
黎以廿叹了口气，而未初继续开口说道：
“还有...太医一直没能够解决并且知道的，平妃的怪病...”
黎以廿抬起了头，笑了一下。
“果然，朕想了想，以你的性格，应该会提前偷偷摸摸来宫里探查过，才有把握出现在朕面前...”
未初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父亲。黎以廿说得没错，他的性格确实如此，而现在，很显然，并不是父亲会计较自己有没有提前禀报过他的时候了，而对于黎以廿来说，他也明白，之所以没有来找自己，很可能就是——未初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原谅自己。
啊...毕竟从父亲的层面来说，他根本算不上好父亲。
“平妃的怪病，是枯树吟，是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怪病。”
未初同样为父亲详细解释了何为枯树吟，并斗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这个使用枯树吟杀死平妃的凶手，和那位谋害大哥全家的凶手是一个人。”
而一直沉默的沙也突然开了口：
“...我个人认为，荼的失踪，很可能也和那个人有关。”
未初和黎以廿显然有些吃惊。
沙则是认真皱了皱眉。
“...这皇宫里发生的怪事很多，生了怪病的、突然暴毙而亡的，荼的魔法擅长的就是——毒，我个人认为，如果是真的在皇宫里失踪，荼还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落在凶手的手上，对凶手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沙摆了摆手。
“但确实没有其他合理的证据，如果在皇宫的其他地方，很显然，陛下下达了那么久的搜查令，却仍然没有找到，而我从进入皇宫开始就一直在试图感应她的气息，但是什么都没有——如果我猜的不错，渐宽带是不是还在她的身上？”
黎以廿挂上了笑容，轻轻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出来渐宽带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二的事实。
沙平静地注视着黎以廿的脸，此时此刻，这个场合下，他们二人是地位平等的统治者，是首领，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和计划安排，并不只是单纯的会面。
黎以廿站起了身，从书房柜子中某本书之中抽出了一张纸，纸是他自己亲笔写的，没有任何机会被修改，上面的名字，就是一个月内进入太子府的名字。人名很多，但是排除掉一些与皇家没什么太大关系并且也只是侍从的人之后，剩下的也不多了。
“...袁莹莹，一个月内到访了两次，都是来看自己的外甥的；酉初，一个月内到访了九次，来找太子和太子妃玩耍；兰妃，一个月内到访了一次，芍妃，一个月内同样到访了一次，二人都是来看望太子的孩子送来了贺礼，而刚好，这四个人，都巧合地在事发前一天拜访了太子府。”
黎以廿说着，眼神慢慢看向了未初和沙。
“如果按照你们所说，需要魔力量纯粹且量极大的情况，只有兰妃符合你们的要求，她曾经是若希帝国的三公主，也是若希帝国军队的女将军，是安江国和若希帝国和亲嫁过来的。”
黎以廿看着他们，继续说道：
“芍妃是她的妹妹，没有任何魔法才能，安江国和若希帝国本意是只迎娶她一位，但是兰妃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嫁过来，便跟着嫁了过来。”
未初沉默了片刻，兰妃是异国人他是知道的，虽然从她的行为举止也能勉强看出她曾经是习武之人，但是居然是一向以好战善斗的若希帝国的女将军，这一点还是有些震惊到未初。也难怪午初是一个武痴了，也难怪午初小小年纪就天天拉着自己决斗，最后也早早入伍了。
“但是她们姐妹二人最后因为一些矛盾产生了分歧，现在两个人也没有见面，具体原因...朕并不清楚，如果以你们说的，能够激发散神绮罗香的威力，朕认为或许只有兰妃是合适的人选了。”
未初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而沙却突然开了口。
“...我认为，可能是另一个人。”
“沾染了战斗魔法的魔力不再纯粹，而大量的魔法不一定需要一次性全部注入。”
“很抱歉，尊贵的皇帝陛下，但是我仍然怀疑，是您的女儿，酉初殿下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
魔力要求量很恐怖，同样也要求非常纯粹，这两个要求加在一起，适合的人寥寥无几。
黎以廿的指尖颤抖着，轻轻抚上了下颌，思考着。
过了片刻，他开了口。
“朕这就让人去把全部散神绮罗香都缴上来，但是不能一下说出这个散神绮罗香就是杀害子初一家的凶器，这会打草惊蛇。朕会以这批货质量不佳有些许瑕疵为理由收上来，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将一些发下去的熏香收上来。”
“......这个熏香，如果朕记得没错，现在几乎每个宫都在使用，朕认为，可以筛查一下收上来的熏香上有没有魔力的使用痕迹。关于这个人选，你们有什么考量吗？”
黎以廿抬眼，眼神缓缓看向了未初——毕竟沙作为魔族首领是完全不了解或者说不熟悉皇宫内部的情况的，但是未初不同，他对皇宫里面的人和情况好歹都有个了解。
“......父亲，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对魔法的要求过于纯粹，并且量很恐怖，皇宫之中，我认为侍从概率不大，他们在入宫选拔的时候都有严格的魔力要求规定，融合等级必须是最低等级的白级，所以太子府内部的侍从动手的可能性也不可能了——他们本来也没办法确定自己会不会同样因为熏香暴毙而亡。父亲这边应该有太子府那段时间的所有访客吧？”
黎以廿揉了揉眉心，点了点头。
“是的，朕有完整的名单......”
黎以廿叹了口气，而未初继续开口说道：
“还有...太医一直没能够解决并且知道的，平妃的怪病...”
黎以廿抬起了头，笑了一下。
“果然，朕想了想，以你的性格，应该会提前偷偷摸摸来宫里探查过，才有把握出现在朕面前...”
未初没有回应，只是平静地看着父亲。黎以廿说得没错，他的性格确实如此，而现在，很显然，并不是父亲会计较自己有没有提前禀报过他的时候了，而对于黎以廿来说，他也明白，之所以没有来找自己，很可能就是——未初还没有真正意义上原谅自己。
啊...毕竟从父亲的层面来说，他根本算不上好父亲。
“平妃的怪病，是枯树吟，是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的怪病。”
未初同样为父亲详细解释了何为枯树吟，并斗胆，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认为...这个使用枯树吟杀死平妃的凶手，和那位谋害大哥全家的凶手是一个人。”
而一直沉默的沙也突然开了口：
“...我个人认为，荼的失踪，很可能也和那个人有关。”
未初和黎以廿显然有些吃惊。
沙则是认真皱了皱眉。
“...这皇宫里发生的怪事很多，生了怪病的、突然暴毙而亡的，荼的魔法擅长的就是——毒，我个人认为，如果是真的在皇宫里失踪，荼还无法反抗的情况下，落在凶手的手上，对凶手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
沙摆了摆手。
“但确实没有其他合理的证据，如果在皇宫的其他地方，很显然，陛下下达了那么久的搜查令，却仍然没有找到，而我从进入皇宫开始就一直在试图感应她的气息，但是什么都没有——如果我猜的不错，渐宽带是不是还在她的身上？”
黎以廿挂上了笑容，轻轻点了点头，但并没有说出来渐宽带已经只剩下三分之二的事实。
沙平静地注视着黎以廿的脸，此时此刻，这个场合下，他们二人是地位平等的统治者，是首领，各自有各自的打算和计划安排，并不只是单纯的会面。
黎以廿站起了身，从书房柜子中某本书之中抽出了一张纸，纸是他自己亲笔写的，没有任何机会被修改，上面的名字，就是一个月内进入太子府的名字。人名很多，但是排除掉一些与皇家没什么太大关系并且也只是侍从的人之后，剩下的也不多了。
“...袁莹莹，一个月内到访了两次，都是来看自己的外甥的；酉初，一个月内到访了九次，来找太子和太子妃玩耍；兰妃，一个月内到访了一次，芍妃，一个月内同样到访了一次，二人都是来看望太子的孩子送来了贺礼，而刚好，这四个人，都巧合地在事发前一天拜访了太子府。”
黎以廿说着，眼神慢慢看向了未初和沙。
“如果按照你们所说，需要魔力量纯粹且量极大的情况，只有兰妃符合你们的要求，她曾经是若希帝国的三公主，也是若希帝国军队的女将军，是安江国和若希帝国和亲嫁过来的。”
黎以廿看着他们，继续说道：
“芍妃是她的妹妹，没有任何魔法才能，安江国和若希帝国本意是只迎娶她一位，但是兰妃不放心妹妹一个人嫁过来，便跟着嫁了过来。”
未初沉默了片刻，兰妃是异国人他是知道的，虽然从她的行为举止也能勉强看出她曾经是习武之人，但是居然是一向以好战善斗的若希帝国的女将军，这一点还是有些震惊到未初。也难怪午初是一个武痴了，也难怪午初小小年纪就天天拉着自己决斗，最后也早早入伍了。
“但是她们姐妹二人最后因为一些矛盾产生了分歧，现在两个人也没有见面，具体原因...朕并不清楚，如果以你们说的，能够激发散神绮罗香的威力，朕认为或许只有兰妃是合适的人选了。”
未初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而沙却突然开了口。
“...我认为，可能是另一个人。”
“沾染了战斗魔法的魔力不再纯粹，而大量的魔法不一定需要一次性全部注入。”
“很抱歉，尊贵的皇帝陛下，但是我仍然怀疑，是您的女儿，酉初殿下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