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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虐徒弟千百遍,反手送我金锁链 第213章 月离是何时娶老婆的?

    这人去哪儿了?

    他刚才一直在外面,没见月离出来过。

    既没有出来,人却又不在里面。难道月离这屋子里,还设了他不知道的密室什么的?

    雪幽昙突然兴奋起来,那就让找找,月离的密室在哪儿?

    依着他对月离的了解,雪幽昙猜这密室的开门机关十有八九不是在床上就是在书案上。而月离又尤其喜欢舞文弄墨,常年拿着把扇子附庸风雅。

    雪幽昙想了想,于是跳上桌,拿爪子按了按桌上砚台旁放着的那只用来搁狼毫的檀木鸟雀状笔架。

    果然,门开了。

    雪幽昙蹑手蹑脚的跑进去。

    脚下有肉垫子,加上他本就有意放松了步子,所以一直行到里面看到了月离,他都没被发现。

    月离刚洗了澡,没穿睡衣却穿了一身看着稍显隆重,是正经场合才会穿着的服饰,跪坐在一张木牌前。那木牌看着像死人的灵位牌,隔得远,月离又拿手挡住了视线,所以雪幽昙只看得见那灵位牌上写了“爱妻”两字。

    妻……

    月离是何时娶老婆的?老婆又是什么时候死的?

    哇,他跟这人共事这么些年,从没看到他对哪个女人动过心,怎么说有妻就有妻了?隐婚?

    雪幽昙往前又迈了两步,想凑近了再看看月离的妻叫什么名字,他认不认识,可连个偏旁部首都没看到,月离就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朝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雪幽昙自觉发现了月离隐瞒多年的大秘密,被他逮到肯定是要杀狗,不对,杀人灭口的,所以他赶紧转身,撒腿就跑。也不管身后人看没看见,跟上没跟上,冲出来就一鼓作气跑出月离的房间,老实在院子的草地里假装扑蛾子,一副很忙碌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月离就瞬移到了他身边。

    雪幽昙又扑了两下空气,这才装模作样的转身,看到月离后,向他跑了过去。

    啧啧啧,这副许久没见刚瞧见的兴奋舔狗模样,简直被他刻画得入木三分,雪幽昙觉得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你刚一直在这里?”月离将狗从地上捞起来,单手夹在怀里,问。

    隔得近了,雪幽昙居然还能闻到月离身上的檀香味道,啧,这人不会这几天都待在灵堂里没洗澡也没休息过吧,都被熏入味儿了,洗了澡身上烧纸钱的味道都还是没散。

    雪幽昙盯着他胸前衣服上的竹花,点了点脑袋。

    可月离显然不怎么信,他伸手抓住雪幽昙的爪子来瞧,可那爪子早就被地上的草和夜里的露水给搅了个干净,此刻粉扑扑的,一点儿灰尘都没留下,确实不像是入了密室的样子。

    也是,他在门口设了结界,别说一只低阶的兽类了,就是凌风擅闯,也会被阻隔在外。这小东西,不可能进得去。

    许是他多心了。

    月离松开了雪幽昙,转身就要入房间。可刚挪动步子,脚下的衣摆就被人给拽住。

    雪幽昙用嘴叼着月离的衣裳,见人停下了才松开嘴,然后手脚并用的给他做手势,表示自己也要进去睡。

    做了好几遍。他确信月离肯定是明白了。但他哦了一声,然后就走开了。

    走开了走开了走开了!!!

    顺手还关上了门。

    雪幽昙:“……”

    雪幽昙气得在门外破口大骂,汪汪汪了几声后,一阵掌风扫过,他就说不出话来了。

    操,苍牙山的禁言术,还能给狗啊?!!

    雪幽昙郁闷得原地跺脚,下一秒,头上就被罩住了一身暖和的衣裳,随之而来的,是月离的声音。

    “是冬日里不穿了的衣裳,你凑合着找地方铺上睡吧。”

    雪幽昙从衣裳里钻出脑袋,是件雪狐大氅,全部都是皮草,一看就是稀罕货,他就这么给狗了?

    啧,奢靡。

    月离长得高,这皮草自然也长,又长又重的,雪幽昙懒得到处叼,于是它落在哪儿,他就睡在哪儿。

    他简单整理了一下,将皮草卷成个圈,将自己裹在里面。

    果然,跟他想得一样暖和舒服。

    雪幽昙闭上眼,安静了十分钟,但根本睡不着。

    他躺在狐裘里,双手枕着脑袋,抬头望着头顶莹白的月亮。

    “我带你走。”

    “我跟你一起死。”

    “我会再次遇见你。这次,我会在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带你走。”

    昔日他跟裴止说过的话,都被这轮月亮都勾了出来。

    他承认,他的确有被当时的情形给影响到,所以才说出这些话来。若清醒下来,他不一定会跟当时一样舍得舍命。

    更何况,他是知道自己死了会跟着裴止一起重开,所以才这么说的。

    本就抱了一切重来的念头,可为何偏偏他还在这里,裴止却不见了?

    他等不了,他现在就想去找萧亦衡,撬开0038的嘴,追问裴止的下落。雪幽昙从狐裘里钻出来,开始往院子外跑。

    可跑了两步,就又卸下劲来。

    他现在是条狗,嘴不能言,手不能写,苍牙山又没有能通人和兽心意的术法,连月离都无法理会他心意,就更不用提萧亦衡了。所以他就算去见到了萧亦衡也没用。

    一想到这里,雪幽昙整个人又丧了下来,重新慢步回来,钻进了衣服里。

    月离隔着窗户,望着地上唉声叹气,跑出去却又回来的小狗,越发觉得他身上有秘密。他食指指尖放在腿上轻轻敲打了两下,眼神从屋外收回来,转而移到案台上的燕雀笔架上。

    笔架上燕雀的翅膀沾了些墨痕,痕迹不明显,但看着不像是人的指纹,倒像是某种动物脚印留下来的一瓣梅花。

    月离的眼神瞬间就凛了起来,紫色的瞳孔间,有什么危险的气息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