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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宠!沦陷!阴鸷少年他野爆了 Chapter 104 未知

    盛枳开始发现异常的时候,是在陈赴野离开的第八天时。

    起先几天,他们还在保持短信和通话,可逐渐到第六天、第七天左右,陈赴野联系她的次数越来越少,频率也不太正常。

    有点像是刻意回避了晚上,只在白天的某个点回她的消息和接电话。

    之前了解过,他和江航两个人上的是白班。

    可按理来说,如果上班的时间是白天,应该是夜晚的时间才充裕一些。

    可她却从来没能在夜晚联系上他。

    当过度在意一个人时,哪怕是不见面,哪怕只听到他的声音也能立马察觉到异常。

    这种感觉俗称为第六感。

    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可这种不安的异样感觉却在一天天加重。

    打电话时,少年说话时语调总是有些低沉,好像有些心不在焉。

    说好一个星期就能结束,可现在回来的时间却在一天天推迟。

    可距离一中开学的时间不过还有四天。

    盛枳愈发纳闷起来。

    一直以来,她对陈赴野保持着极致的信任,深信不疑。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自由,彼此保持适当的个人空间是尊重。

    所以盛枳对这件事没有过度询问、也没主动干涉。

    可她心底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如果……陈赴野没有对她说真话?

    其实是不太愿意往这方面想的。

    可想起来以前少年以前为了她激进挣钱付出的那些场面,又开始动摇起自己的内心想法。

    如果不是在帮丹尼尔改装机车,那又是在做什么事?瞒她的理由又是什么?

    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惧感直冒心头。

    盛枳实在是很想打个电话给江航,旁侧敲击。

    可她犹豫再三,还是将手机放了回去。

    开始翻箱倒柜,想找出上次在那次盘山赛车时丹尼尔递过来的名片。

    找了半天却没找出来,于是只能沮丧地叹了口气。

    她正要开始收拾刚被她翻乱的桌子,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另一个人。

    *

    冬天的清晨,即使是处于人口密集的学校附近区域,奶茶店的生意也一直一般。

    原因无它,寒假期间,学生们都裹着被子起不来,也不像夏天旺季时爱喝东西。

    但江盈还是一大早就开了店门。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在收银台前系上围裙,门口风铃一阵脆耳的清响。

    盛枳裹着厚厚的围巾进了门,“江盈姐。”

    江盈回头,视线放在盛枳身上打量着,想了半天: “你是……你是之前追小陈的那个姑娘?”

    盛枳顿了一下,温和地笑了笑: “嗯,是我,您还记得。”

    江盈也笑了笑,“不对不对,看我这嘴,应该是小陈追的你。快坐快坐,你是来喝东西的?”

    “我来找您有些事。”

    “你说话可真客气,一个一个‘您’,不用这么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就行。”

    盛枳礼貌询问: “我来想来问问盈姐,你知道江航的具体去向吗?”

    “你说我那倒霉弟弟啊,知道。他说和小陈给那个什么老外修车去了,具体什么名字我也忘记了。两人走了能有八九天了吧,快开学了还不回来…该催催了。”

    盛枳眨了眨眼,“那你知道他们的确切地址吗?”

    “地址嘛,这小子刚下火车我就问过了,出门在外嘛,我还真怕他让人拐了。”

    盛枳听了后一阵头皮发麻,反问:

    “火车?”

    “对,这小子还跟我吐槽来着。他第一次坐二十几个小时的绿皮车,给他人都晃吐了…地址我看看,有定位的。”

    盛枳敛下眼睫,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那天明明跟她说的是飞机,还说是因为已经登机了才不能回信息和电话。

    二十多个小时?还是长途车票?

    “找到了,这地方好像是沿海一带。好像叫什么?中芜市。”

    江盈随手点开江航当天给她拍的火车站照片,嫌弃道:

    “嗬,这火车站真破。”

    “盈姐,我们可以加个微信吗?你把这个定位发给我吧。”

    江盈有些诧异:“你是想找小陈才来跟我问江航吧?

    合着七八天了,他没告诉你去了哪?”

    盛枳摇了摇头:“没说确切的。”

    江盈张了嘴却没说话。

    她犹豫了两秒,还是加上了盛枳的微信,随即把那天保存的定位发给了她。

    发完以后就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

    她知道陈赴野一向成熟稳重,也就她这个倒霉弟弟是个傻缺二愣子。

    既然陈赴野没跟盛枳暴露去向,肯定有他的理由,那……

    江盈的脸色有些黑,她是不是做了不该做的事?

    盛枳道了几句谢,点了杯奶茶,坐着和江盈聊了几句后就走了。

    走出奶茶店后,她在手机词条里搜索了中芜xx县城的字样。

    页面首先跳出来的是导航地图,其次再是照片。

    一看她就怔住了。这个小县城是贫困县,照片张张老旧,街道上满是污水和油渍,大冬天里很萧条,只有光秃秃的电线杆子和黑乎乎的墙面。

    如果是像陈赴野所说,丹尼尔是国际赛车手,就算是俱乐部分点也应该在一二线城市。改装机车怎么可能会是在这样的地方?

    陈赴野到底在那边做什么?

    *

    盛枳想了很久,在这天晚上,她也并没有拨通陈赴野的号码。

    躺着床上辗转反侧地看着两人之间停留在昨天的聊天记录,赫然起身,随即打开购票软件查询明天的车票。

    从津市到中芜是有机票的,两个小时到达,价格在一千元。

    也有高铁,价位是七百。

    而最便宜的是火车,只需要128。

    盛枳颤了颤眼睫,看着这三个不同价位不同时长的票程,结合起这几天的异常,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心底一阵一阵地抽痛着。

    她当即起来收拾东西,购了明天早上去中芜的票。

    几乎彻夜难眠。

    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她便利落地进了火车站,坐上了去中芜的绿皮火车。

    狭小的车厢里播报着每个站的位置信息,车厢一节一节地缓慢摇晃着。

    泡面的味道很浓重,混着吵闹的喧嚣声,很吵,她没在这样的环境下待过。

    盛枳坐在窗边,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逐渐刺眼。

    她眯了眯眼,城市的景色飞速后退。

    恍惚中,她好像想起了那天和少年一起躺在向日葵的花海里,火车也是这样带着未知穿过树林、穿过平原,穿过湖泊。

    原来坐上二十多个小时只需要128价位的火车,是这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