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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宠!沦陷!阴鸷少年他野爆了 Chapter 143 向日

    六月末,津市的那片向日葵花海还未完全盛开。

    傍晚,太阳一寸一寸地沉在山后头,橙红色渐变的天光在天际蔓延。晚霞热烈,林间的树木将西斜的阳光吞没。

    盛枳坐在乡间的田埂上,纯白色的裙摆垂着,随着风的吹动而勾勒出纤细的脚踝。

    她怀里抱着板绘的平板,用笔描摹着眼前随风摇曳的花田。

    田野乡间往年割的稻草和苞谷叶子都在那田埂旁堆着,陈赴野就躺在那上面。

    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臂枕在脑后,另一只则是随意地搭在眉眼间遮挡光线。懒洋洋的地曲着一条腿,那顶起的膝盖上还停留了一只蜻蜓。

    盛枳看着那只蜻蜓,手里的笔已经先有了动作。

    那蜻蜓也停留得够久,一直到陈赴野微微动了一下腿才飞走。

    盛枳勾勒完画里人儿的身形,抬眸后盯了他看了一会。

    没动静。

    好叭,看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们已经有小半年没回过津市了,这次回来是为了履行高三那年的承诺,亲自给纪铃送婚礼请柬。

    婚礼就定在下个月,七月初七。

    看过黄历,时日很好,天气和温度都很适宜。

    盛枳气定神闲地伸了个懒腰,画完这张画后退出了板绘界面。

    她登陆了那个id名称叫YE的微博账号,这个画手账号她从大一那年就开始经营,到现在已经有百万粉丝。

    起先只是发一发摸鱼的画作,到后来,她的画里每次都会出现一个相同的身影。

    打着篮球跃动扣篮的热血背影,抱着波斯猫时慵懒肆意的姿态……

    又比如像现在这样,躺在葵花地里慵懒而肆意的身形轮廓。

    她跟粉丝解释过画里的主人公是自己的男朋友,除此之外,她从不过度刻画脸,也没有曝光过任何脸部特征。

    每次发微博,粉丝也早已默契地不问任何三次元信息,而是直接开夸。

    刚刚摸鱼的画一发,评论就四面八方地涌了过来。盛枳一眼就看见了最顶端的那几条评论。

    【小草莓:啊啊啊啊啊!老婆我爱你!自从我关注你起每次必看你的画!三年了,你画里还是只有这一个主角!】

    【咸蛋超人:我也是!三年了老婆!好感动啊呜呜呜】

    三年了,她微博里的相册名称始终都叫fortunate。意为幸运,从未变过。

    盛枳眸光潋滟地笑了笑,她心情好,正想挨个回复粉丝评论,小飞虫落在屏幕上误触退出了回到了主界面。

    正好显示新增一个粉丝关注,她手滑点了进去,随后愣了两秒。

    这是一个注册时间有两年之久,但仍是默认头像和数字id的账号。

    0粉丝,0获赞,1关注。

    盛枳怔了怔,没多想,打算继续回复粉丝留言。

    可当她再次点进去时,发现这串数字id号回复了一条在底端不起眼的评论。

    【RR:啊啊啊啊老婆贴贴!老婆亲亲!要埋埋~狂热jpg.】

    【用户0xxx:放屁,这我老婆】

    这个账号只留下了这么一条评论,很快就被淹没沉底了。

    盛枳抿了下唇,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鬼使神差地往陈赴野的发现看了一眼,再次点戳进了那个账号主页。

    那号极为猖狂,在瞬间就改了昵称。

    简单粗暴的三个字:

    小画家。

    盛枳眨巴了下眼睛,心底猜测的想法也确定了下来。这不是陈赴野还能是谁?

    幼稚鬼!还窥她屏。

    她默默将那号点上了关注,随后从田埂上跳了下来。

    正想上前质问,又猛然顿住了。

    评论这么多人喊她老婆,陈赴野现在不得气死?

    搞不好一会她还得变着法子编理由哄他。

    虽然都是女孩子,可性别可一点都不影响这人吃醋。

    想到这,她默默收起了手机。

    陈赴野原先躺在稻草上,现在一旁的石阶上。他低着眸,聚精会神地用指尖在绕着什么东西。

    盛枳走进去一看,才发现是石阶旁长的茂盛的草。细细长长的,像藤蔓,陈赴野编织成一个环圈,又摘了地里各色的小花装饰在上面。

    见她过来,陈赴野将那编好的花环戴在她头上。又顺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头发都揉乱了。

    盛枳扶好花环,埋怨鼓脸:“你干嘛弄乱我头发?”

    陈赴野半眯着眸,哼笑一声:“想揉,怎么,不准?”

    盛枳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情绪不对,又想欺负她出气。

    她眨了眨眼,直接故作疲倦地挨着他身旁坐下。

    她倚上了他肩,单纯地笑着看着他:“当然准呀。”

    陈赴野蹭了下她的鼻子,也跟着弯了唇角:“多大人了,傻死了。”

    盛枳不服气,“说我傻,你能聪明到哪里去?”

    陈赴野敲她脑袋,“反正比你聪明。”

    盛枳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倚着他的肩看着天际的云,没再说什么。

    陈赴野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白色小花,也就指甲盖那样的大小。

    底下的花托即使摘了下来,中间还连着一根白色的丝,依旧跟花身连在一块。

    倒着捏在手里的时候就像小耳环。

    陈赴野将那“小耳环”别在盛枳的耳朵上,那小白花吊坠随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晃的。他笑了笑,“挺漂亮的。”

    盛枳用手摸了摸,“可惜我没有耳洞。”

    她怕疼,所以一直没打过耳洞。平时戴不了耳环就算了,结婚的时候也戴不了,不免有些失落:

    “要不我去打一个吧?”

    陈赴野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哄:“枳枳已经很漂亮了,既然怕疼,就不打。”

    不管戴不戴耳环,她都是他最美的新娘。

    盛枳将头枕在他肩上,“好。”

    她看着天际的火烧云,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喃:

    “陈赴野,我想给你生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