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道 第5章 水鬼老周
见对方逃走，瘸爷冷哼一声：“旁门左道，总有一天会收拾你。”
接着一边把玩簪子一边对我说：“走吧，咱们还得去下一家呢。”
瘸爷的脾气不好，但多年的江湖经历却让他沉住了气。
可他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痛快。
索性拿簪子当起了拐棍，你别说，看他用着还挺顺手。
而且有了拐棍的加持，瘸爷走路也快了许多。
有瘸爷带路，我们很快就走完了周围的几个村子。
差不多十点左右，我们就赶回了城隍庙。
只不过，才进庙门，我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和众人说清楚，我这才在人群里找到刘大叔，把在夹皮沟的经历和他说了一遍。
然后又将铜钱和两个孩子交给他，让他自己定夺。
只不过，刘大叔没多久就找到了我，将那枚铜钱和两个孩子重新交给了我。
“刚才两个孩子和我说了，是我老婆让他们跟着你，我相信我老婆，也相信你。”
说到这儿，刘大叔抹了一下没有泪水流出的眼角，强颜欢笑道：“这么一来，我每年都能来这儿看他们，挺好。”
我笑着拍拍刘大叔的肩膀，道：“你能看开就好。”
就在这时候，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叫：“都过来把队排好，该上路了！”
我侧头一看，是牛头马面回来了。
见我看他们，两人冲我点头一笑，也没说话，直接便带众鬼离开了。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瘸爷不知从哪冒出来，手拄着簪子对我说：“你确定不和他们说么？”
我：“说什么，说我见死不救么？还是说，我们让那神仙道的跑了？”
瘸爷：“诶~说真的，你当时为啥没救他们。”
我：“你不也没救么。”
瘸爷：“我觉得他们挺该死的。”
我：“我也这么觉得。”
说到这儿，我和瘸爷相顾无言，哈哈大笑。
只是第二天，当地的警察还是找到了我。
大约中午的时候，我和瘸爷刚吃过饭，庙门外就开来一辆警车。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刑警带着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一边递烟一边笑着问我：“小兄弟，问你点儿事儿。”
我笑着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还不等他说完便开口道：“那事儿不是我干的，我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你说不是你干的，你有什么证据！”
一个年轻的小警察看不惯我的态度，厉声质问道。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我眼眉微抬，都没正眼看他。
“那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去夹皮沟吗？”
眼看气氛不对，老刑警连忙拦住还要说话的小警察，抢先开口问道。
“送信。”
我如实回答。
但见对方还要搭话，只得苦笑着摇摇头，再次开口：“你们是无神论者，有些事儿说了你们也不信，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去附近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说完我一招手，角落里就跑出两个小黄皮子，拎着树杈，帮我将人赶走。
这些人哪见过这阵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庙门口。
那几个小警察明显有些气愤，还想进来理论。
却被老警察叹息着拦了下来，然后在门口冲我拱了拱手，便带人离开了。
见人走后，我将耳朵上的香烟往旁边一丢。
才从里面出来的瘸爷迅速接住，然后放在鼻子下一闻，说了声好烟，便塞进嘴里抽了起来。
边抽边道：“你不动刘寡妇的尸体，就是怕这个吧。”
我不置可否。
瘸爷也没再多问，而是转移话题说：“过两天，就是山神老爷的大寿了，你准备送点儿什么？”
我苦笑一声：“我一穷二白的，能送什么，只能去找周老鬼借点儿了。”
说完我便进屋拿了两个自制的鱼竿，招呼瘸爷说：“走着。”
就这样，我和瘸爷一大一小，拎着鱼竿，来到夹皮沟不远处的一处水塘。
随便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我俩便钓起鱼来。
只不过，好半晌也没鱼儿咬钩，倒是从水里冒出一个人头。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和瘸爷，沉着声音开口说：“我说你们俩，没事儿来我这儿做什么。”
这就是周老鬼了。
他真的是个鬼，一个死去多年的水鬼。
见它问我，我也没客套，直接开口说：“这不山神老爷要过大寿了，我也没啥好送的，就想找你合个伙。”
瘸爷也跟着开口：“也带我一个。”
“你们还能要点儿脸么。”
我摊了摊手：“你也知道，我一穷二白的，不过你要是实在为难，可以不带瘸爷的。”
瘸爷听完，抬腿就是一脚。
“臭小子什么话，我跟你爷爷可是八拜之交，还救过你的小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嘿嘿，开个玩笑，就算我肯，老周也不会同意不是。”
见我俩一唱一和，周老鬼的脸都黑透了：“你俩就别再我这儿唱双簧了，想要东西，可以，不过你俩得自己动手。”
说完，老周伸出手，一指对岸的塘底对我们说：“前些日子下雨，也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老泥鳅，你们如果想要，随时可以动手。”
我和瘸爷扯了扯嘴角，这家伙可真敢开口。
要知道，泥鳅这玩意可是最棘手的，尤其在水里，浑身滑溜溜的，根本无从下手。
我无语的看着老周：“你这老小子，就别在这儿和我扯没用的，说吧，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跟了瘸爷这么久，我哪里看不出来这老周是有事相求。
老周咧嘴一笑，也不客气：“帮我算一卦，看看我什么时候能走。”
老周说的走，就是离开这里，转世投胎。
我看了老周一眼，掐指一算，有些诧异的开口：“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老周也没瞒我，冲我点了点头。
我则伸出三根手指，对他说：“三天之后。”
听到这话，老周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鱼竿上就有了动静。
我一抽鱼竿，直接拽上来一条一米多长手腕粗细的黑泥鳅。
我和瘸爷两人一起动手，才堪堪把它按住。
可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住手！”
我一愣，猛一抬头，就见一个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张口就问我：“小兄弟，你这鱼卖不？”
接着一边把玩簪子一边对我说：“走吧，咱们还得去下一家呢。”
瘸爷的脾气不好，但多年的江湖经历却让他沉住了气。
可他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痛快。
索性拿簪子当起了拐棍，你别说，看他用着还挺顺手。
而且有了拐棍的加持，瘸爷走路也快了许多。
有瘸爷带路，我们很快就走完了周围的几个村子。
差不多十点左右，我们就赶回了城隍庙。
只不过，才进庙门，我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好不容易和众人说清楚，我这才在人群里找到刘大叔，把在夹皮沟的经历和他说了一遍。
然后又将铜钱和两个孩子交给他，让他自己定夺。
只不过，刘大叔没多久就找到了我，将那枚铜钱和两个孩子重新交给了我。
“刚才两个孩子和我说了，是我老婆让他们跟着你，我相信我老婆，也相信你。”
说到这儿，刘大叔抹了一下没有泪水流出的眼角，强颜欢笑道：“这么一来，我每年都能来这儿看他们，挺好。”
我笑着拍拍刘大叔的肩膀，道：“你能看开就好。”
就在这时候，庙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大叫：“都过来把队排好，该上路了！”
我侧头一看，是牛头马面回来了。
见我看他们，两人冲我点头一笑，也没说话，直接便带众鬼离开了。
看着他们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瘸爷不知从哪冒出来，手拄着簪子对我说：“你确定不和他们说么？”
我：“说什么，说我见死不救么？还是说，我们让那神仙道的跑了？”
瘸爷：“诶~说真的，你当时为啥没救他们。”
我：“你不也没救么。”
瘸爷：“我觉得他们挺该死的。”
我：“我也这么觉得。”
说到这儿，我和瘸爷相顾无言，哈哈大笑。
只是第二天，当地的警察还是找到了我。
大约中午的时候，我和瘸爷刚吃过饭，庙门外就开来一辆警车。
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刑警带着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家伙快步走到我的面前。
一边递烟一边笑着问我：“小兄弟，问你点儿事儿。”
我笑着接过烟，别在耳朵上，还不等他说完便开口道：“那事儿不是我干的，我去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死了。”
“你说不是你干的，你有什么证据！”
一个年轻的小警察看不惯我的态度，厉声质问道。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我眼眉微抬，都没正眼看他。
“那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去夹皮沟吗？”
眼看气氛不对，老刑警连忙拦住还要说话的小警察，抢先开口问道。
“送信。”
我如实回答。
但见对方还要搭话，只得苦笑着摇摇头，再次开口：“你们是无神论者，有些事儿说了你们也不信，想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去附近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说完我一招手，角落里就跑出两个小黄皮子，拎着树杈，帮我将人赶走。
这些人哪见过这阵仗，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庙门口。
那几个小警察明显有些气愤，还想进来理论。
却被老警察叹息着拦了下来，然后在门口冲我拱了拱手，便带人离开了。
见人走后，我将耳朵上的香烟往旁边一丢。
才从里面出来的瘸爷迅速接住，然后放在鼻子下一闻，说了声好烟，便塞进嘴里抽了起来。
边抽边道：“你不动刘寡妇的尸体，就是怕这个吧。”
我不置可否。
瘸爷也没再多问，而是转移话题说：“过两天，就是山神老爷的大寿了，你准备送点儿什么？”
我苦笑一声：“我一穷二白的，能送什么，只能去找周老鬼借点儿了。”
说完我便进屋拿了两个自制的鱼竿，招呼瘸爷说：“走着。”
就这样，我和瘸爷一大一小，拎着鱼竿，来到夹皮沟不远处的一处水塘。
随便找了个阴凉处坐下，我俩便钓起鱼来。
只不过，好半晌也没鱼儿咬钩，倒是从水里冒出一个人头。
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我和瘸爷，沉着声音开口说：“我说你们俩，没事儿来我这儿做什么。”
这就是周老鬼了。
他真的是个鬼，一个死去多年的水鬼。
见它问我，我也没客套，直接开口说：“这不山神老爷要过大寿了，我也没啥好送的，就想找你合个伙。”
瘸爷也跟着开口：“也带我一个。”
“你们还能要点儿脸么。”
我摊了摊手：“你也知道，我一穷二白的，不过你要是实在为难，可以不带瘸爷的。”
瘸爷听完，抬腿就是一脚。
“臭小子什么话，我跟你爷爷可是八拜之交，还救过你的小命，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嘿嘿，开个玩笑，就算我肯，老周也不会同意不是。”
见我俩一唱一和，周老鬼的脸都黑透了：“你俩就别再我这儿唱双簧了，想要东西，可以，不过你俩得自己动手。”
说完，老周伸出手，一指对岸的塘底对我们说：“前些日子下雨，也不知道从哪跑来一只老泥鳅，你们如果想要，随时可以动手。”
我和瘸爷扯了扯嘴角，这家伙可真敢开口。
要知道，泥鳅这玩意可是最棘手的，尤其在水里，浑身滑溜溜的，根本无从下手。
我无语的看着老周：“你这老小子，就别在这儿和我扯没用的，说吧，到底要我们做什么。”
跟了瘸爷这么久，我哪里看不出来这老周是有事相求。
老周咧嘴一笑，也不客气：“帮我算一卦，看看我什么时候能走。”
老周说的走，就是离开这里，转世投胎。
我看了老周一眼，掐指一算，有些诧异的开口：“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老周也没瞒我，冲我点了点头。
我则伸出三根手指，对他说：“三天之后。”
听到这话，老周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不一会儿的功夫，我的鱼竿上就有了动静。
我一抽鱼竿，直接拽上来一条一米多长手腕粗细的黑泥鳅。
我和瘸爷两人一起动手，才堪堪把它按住。
可就在这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住手！”
我一愣，猛一抬头，就见一个大腹便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张口就问我：“小兄弟，你这鱼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