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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和谁是女二 不管选哪根

    庄羽霏话落,水池里的东西扑腾得更厉害了。

    扑腾得水池里荡起阵阵水波。

    怎么看里面也是有人的样子。

    橙毛简直快疯了,从没想过这种情形还能在自己眼前上演。要不是水池里持续的扑腾声,她一定以为自己是在看电影。

    她冲庄羽霏喊:“荘雨菲你疯了吗???”

    庄羽霏坐在椅子上,撑着下巴,手里夹着那根没点的烟,看起来不疾不徐,还有些无聊的模样。

    她说:“还不选吗,他可真的要死了。”

    橙毛赶紧低头去看地上那两根一红一绿的缎带。

    它们除了颜色不同,大小长度都是一致的。

    也一直都随水池里的水波在晃动着。

    怎么选,选哪根,哪根才是救人的???

    橙毛慌张得手都是抖的,她蹲下又站起,站起又蹲下,反反复复在两根绳子之间横跳。

    奈何水池里越来越大的扑腾声根本不给她认真思考的机会,她只能随便挑选一根。

    她刚拿起绳子,庄羽霏夹烟的手就示意她拉。

    橙毛也没空骂人了,抓着那根缎带就拉。

    边拉边喊:“阿拉哥阿拉哥你在不在啊?快起来啊!”

    缎带一拉起来,水池里就有了动静。

    可是那个动静转瞬即逝,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

    错了!

    橙毛大惊失色,心脏在胸膛里疯狂跳动,跳动得腿也开始发虚了。

    可是来不及管庄羽霏说的话,她扔下手中的那根缎带,又飞速捡起地上的那根。

    她无视庄羽霏定下的规则,庄羽霏却还是夹着烟,坐在月光下笑。

    橙毛拉起那根绿色缎带,一拉,水池里又有了动静,她既害怕又惊喜:“阿拉哥是你吗???”

    水池里又扑腾了两声。

    等到橙毛真的再一拉,分明和刚才是一样的手感。

    缎带的那头确实绑着东西,拉扯时也有张力,可是,可是怎么,怎么会拉起来的手感和刚才的是一模一样的?

    “阿拉哥!”

    橙毛害怕得叫出声。

    回应她的只有水里更荡漾的水波。

    两根缎带里一定系着哪里,否则不会是这个手感,可是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一样?

    那到底哪根是正确的?左边还是右边?红色还是绿色?

    橙毛快要哭出声了,她手中拿着缎带,拉也不是放也不是。

    害怕过头了,哆哆嗦嗦的两根缎带都拿起来一起拉住了。

    “阿拉哥说话啊……是不是你啊……”

    橙毛吓得哭出声来,她拉着那两根缎带,越拉那头的挣扎就更厉害,往水池里扯的劲就更大。

    橙毛这头拉,水池那头往回扯。

    拉扯之间,橙毛哭得更大声了,恐惧占据了她大半理智,只知道一股脑拉。

    到底是她的力气更大,水池里终于动静小了点,她得以越拉越上来。

    缎带也越拉越短,她人也越来越靠近水池。

    “阿拉……哥啊!!!”

    缎带那头系着的不管是人还是物,终于被橙毛拉上来冒出了水面。

    可当看清水面冒出的人头,橙毛吓得跌坐在水池边,惊叫出声。

    缎带那头系着的不是阿拉的身体,是阿拉的脖子。

    阿拉是被勒住脖子活生生拖上来的。

    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更可怕的是,系住阿拉脖子的不止一根缎带,是两根。

    也就是说,不管选哪根,都能救阿拉。

    同时,不管选哪根,也都能勒死阿拉。

    “你不是很会选吗,人被你救上来了不是吗。”

    庄羽霏坐在月光下看着她,对着她笑。

    橙毛望着那个毛骨悚然的笑,吓得眼泪短暂的收回去了。

    下一秒,又哭出声来。

    因为没了橙毛缎带的拉扯,阿拉又要沉回水池里了。

    “不行,不行,不行阿拉哥!”

    橙毛哭都哭不明白了,跌坐在水池边又拉紧手中的缎带。

    可是一拉紧,在水池里奄奄一息的阿拉又面临窒息的风险。

    松开,还是继续拉,又是一个选择。

    “阿拉哥,阿拉哥你醒醒啊!醒醒啊!快起来!”

    橙毛手里拿着两根缎带,收紧不是放手也不是,只有无助的泪水在流个不停。

    “阿拉哥……阿拉哥……”

    “要救人很简单。”

    庄羽霏已经从椅子上起来,站在橙毛身边,说:“你也跳下去就好了。”

    橙毛腿跌坐在地上哭,根本也是因为腿软到站不起来,现在听到庄羽霏的话,整副身体都软了,她无助地抬头看向庄羽霏:“…… ”

    庄羽霏一只手背在身后,另只手指着污浊不堪的水池说:“不过我提醒你,水池里有两只死猫的尸体,一只刚烂了肉,另一只死得只剩四肢。”

    这话由昨晚刚被扔进水池里的庄羽霏来说,可信度为百分之百。

    当然更恶心的,她还没说出来。

    不过这样也能让橙毛两条腿打颤了,害怕的大哭变成了惊悚的抽泣。

    庄羽霏拍拍她的肩,还安慰起她来说:“你也可以不救,毕竟他跟你没什么关系。”

    “就是亲眼看着人死去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就算将来警察在这里捞起他的尸体,那时候他已经腐烂到只剩个脑袋了。证据什么的也早就没了,谁也找不到你的头上。”

    水池里的阿拉紧闭双眼,嘴唇被泡得发白起皮。他的头斜着,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只脖子上这两根缎带在支撑着他,没让他淹死进池里。

    真的像是要死了。

    不救不行了。

    可这样的水池怎么救。

    橙毛颤巍巍地仰起头,泪水鼻涕一通流在脸上,她望着庄羽霏嘴唇在颤抖:“荘雨菲,你是疯子吗你疯了吗……”

    庄羽霏在月光下的脸,皎洁清明,她夹烟的手放在唇边,那根烟放进嘴里,她笑了笑说:“谁知道呢。”

    “不过我想你应该没时间再纠结那个了。”

    庄羽霏说完,阿拉已经沉了下去。

    橙毛手中的缎带因为手软已经松开了。

    即便在庄羽霏的提醒下,她转手又拉住了那两根缎带,可是软了的手脚还怎么有力气再继续拉住人。

    阿拉闭着眼睛毫无知觉,一沉就要到底。

    橙毛真的没有时间犹豫了,她哭着放开那两根缎带。

    转身就跳进了水池里。

    “阿拉哥,阿拉哥……”

    橙毛一跳进水池里就立刻抓住了一直在下沉的阿拉。

    她把他拉上来,让他的头露出了水面。

    还没等她叫他,阿拉猛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