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是长城 第159章 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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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古兰感慨，现在自己也是个人物了，走哪都有人盯着。
阿妈，我出息了。
后半夜她老老实实躺着，没再有别的举动。
但是头脑一直没有停歇。
和卜须氏定亲，好。
诺木赫提到过人选？之前商量过吗？和谁商量的？
算了，反正只是定下来，是谁都行。
人家家大业大，背靠他们行事方便。
与此同时还有大都尉，他是谁的人？理论上是右贤王的人。
右贤王似乎提过要和乌日罕结亲。
看起来这将会是一家人，但谁知道呢？
左贤王大约是死了，单于也快死了，右贤王指不定哪天也死了。
除非有孩子，孩子就是最好的盟约。
毕竟孩子不会背叛母亲。
父亲可说不准。
之前是冒顿单于吧，把他爹杀了，不还是没人敢说什么。
阿木古兰闭上眼睛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图如乐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敢说五天，虽然大部队比单个人慢，她带人来就走了五天，现在他要跑个来回。
真的敢啊这小子。
押宝、押宝。
押右贤王还是乌日罕？
小王姬胆子很大，但显然该知道的都不知道，权力把她排除在外，或者她只是不说实话。
右贤王没见过人，但好歹自己保过他儿子。
右校王张升……算了排除在外吧，人还记不记得自己这号人还两说。
如果这次赌对了的话……
阿木古兰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图如乐日夜兼程，一刻不敢停歇，累到马匹口吐白沫。
他拿着阿木古兰给的信物求见住在豪华帐子中的贵人。
有一皮肤白皙、衣着精致的女子接过，他以为这是阿木古兰说的“姐妹”，正欲开口。
那人端详他手中的信物，问了几句，就转身去回话，留他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图如乐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不敢大声出气，只是静静地立在外面，时不时抬头张望里面的动静。
乌日罕斜倚在榻上，挥挥手，女奴把端上来的精致食物撤下，听那进来的女奴说：“您那小百长的人带着信物来，说定亲的事情。”
乌日罕怔了一下：“我倒忘了告诉她。她说什么？”
“只是来问问您的意见。”女奴回道。
乌日罕说：“让她回来等着就好，自然会有人上门来求。我一定给她挑个好的。”
她身边的女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乌日罕起身欲从榻上下来：“我还是去找母亲问问。”
“大阏氏今日召了些首领议事。”发出咳嗽的女奴柔声说道，“晚些时候怕是才有空。”
乌日罕又躺回去：“那姐姐去帮我问一声。”
女奴应下。
外面，图如乐还在焦急等待，但不敢多问什么，只好探头探脑。
女奴出来告诉他：“你先回去，告诉那个小百长，先回来再做打算。”
图如乐摇了摇头：“她让我问问意见，一定要带些话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女奴看劝说无果，又回去复命。
乌日罕身边的女奴拦住了她：“王姬已经歇下了，等她醒了再说。”
图如乐只觉得疲惫，又倔强的不愿离开，就在外面等。
入夜，风在草原上毫无遮拦，只是苦了上面的生灵。
图如乐瑟瑟发抖，那女奴于心不忍，出来劝了几次他都不走。
最后她没办法，又劝道：“你刚回来，等下怕是还要回去复命，现在不休息耽误了带消息怎么办？再说，你还没去看那小百长的母亲吧？她应该也有话。”
“可是……”图如乐说。
“犹豫什么？你来了只管找我，如果有消息给你立马带到。”女奴说道。
“姐姐怎么称呼？”图如乐问。
“阿荣。”阿荣说道。
图如乐才犹豫离去。
他拜访了格根塔娜，她留图如乐休息了一晚。
阿木古兰同样辗转反侧。
说是让阿木古兰见见人，诺木赫却一直没有出现。
阿木古兰也乐得清闲，顺便逛逛周围的集市。
龙城似乎没有收到太多战争的影响，但女奴说这已经冷清了太多。
她说之前汉商、西域商人络绎不绝，现在汉商几乎绝了迹，少了很多新奇的玩意。
“您要是早些时候来，说不定就能看到了。”女奴说道。
“晚些或许也行。”阿木古兰说，“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安定下来，龙城就能回到你说的那样。”
“您说的是。”女奴说。
两个人沉默下来。
毕竟她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只是乌云遮盖了天空，还没来得及响雷，更别说有雨打下来。
图如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帐前焦急等待，却还是没有见到人。
去问阿荣，只知道乌日罕已经派人去询问，但迟迟没有消息。
图如乐只觉得度日如年，偏偏帐子里的人仍是那不慌不忙的样子。
此时走出来一个侍女，告诉了他想知道的消息。
图如乐谢过，策马速速赶去龙城。
乌日罕在大阏氏的帐中：“母亲……”
大阏氏身着宽松长袍，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正垂头端详一幅地图，若是阿木古兰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是她偷出来的那一幅。
她葱白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一处位置，手指一点一点，似乎在想什么。
乌日罕发问，大阏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抬头，只是发出了一声表示疑问的鼻音。
“阿木古兰的那个事情……”
“怎么？”大阏氏问，“你的小舅舅不好吗？”
“好是好……”乌日罕说，她在大阏氏面前一直不敢说太多话。
大阏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这几个孩子里面，你最小，却最不像我。”
乌日罕没敢作声。
大阏氏抬头看了她一眼：“除了胆子大……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乌日罕摇了摇头。
大阏氏身边的侍从将乌日罕送了出去。
乌日罕回头看了眼跪坐在那里的大阏氏，转身离去。
她吩咐女奴道：“和外面等着的那人说，我小舅舅人很好，家世也不错，他父母都很好。“
女奴正欲出门告诉图如乐。
临走前，乌日罕叫住了她，又加了一句：”我母亲觉得他很合适。“
阿妈，我出息了。
后半夜她老老实实躺着，没再有别的举动。
但是头脑一直没有停歇。
和卜须氏定亲，好。
诺木赫提到过人选？之前商量过吗？和谁商量的？
算了，反正只是定下来，是谁都行。
人家家大业大，背靠他们行事方便。
与此同时还有大都尉，他是谁的人？理论上是右贤王的人。
右贤王似乎提过要和乌日罕结亲。
看起来这将会是一家人，但谁知道呢？
左贤王大约是死了，单于也快死了，右贤王指不定哪天也死了。
除非有孩子，孩子就是最好的盟约。
毕竟孩子不会背叛母亲。
父亲可说不准。
之前是冒顿单于吧，把他爹杀了，不还是没人敢说什么。
阿木古兰闭上眼睛胡思乱想。
也不知道图如乐什么时候能回来，还敢说五天，虽然大部队比单个人慢，她带人来就走了五天，现在他要跑个来回。
真的敢啊这小子。
押宝、押宝。
押右贤王还是乌日罕？
小王姬胆子很大，但显然该知道的都不知道，权力把她排除在外，或者她只是不说实话。
右贤王没见过人，但好歹自己保过他儿子。
右校王张升……算了排除在外吧，人还记不记得自己这号人还两说。
如果这次赌对了的话……
阿木古兰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叹息。
图如乐日夜兼程，一刻不敢停歇，累到马匹口吐白沫。
他拿着阿木古兰给的信物求见住在豪华帐子中的贵人。
有一皮肤白皙、衣着精致的女子接过，他以为这是阿木古兰说的“姐妹”，正欲开口。
那人端详他手中的信物，问了几句，就转身去回话，留他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图如乐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他不敢大声出气，只是静静地立在外面，时不时抬头张望里面的动静。
乌日罕斜倚在榻上，挥挥手，女奴把端上来的精致食物撤下，听那进来的女奴说：“您那小百长的人带着信物来，说定亲的事情。”
乌日罕怔了一下：“我倒忘了告诉她。她说什么？”
“只是来问问您的意见。”女奴回道。
乌日罕说：“让她回来等着就好，自然会有人上门来求。我一定给她挑个好的。”
她身边的女奴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乌日罕起身欲从榻上下来：“我还是去找母亲问问。”
“大阏氏今日召了些首领议事。”发出咳嗽的女奴柔声说道，“晚些时候怕是才有空。”
乌日罕又躺回去：“那姐姐去帮我问一声。”
女奴应下。
外面，图如乐还在焦急等待，但不敢多问什么，只好探头探脑。
女奴出来告诉他：“你先回去，告诉那个小百长，先回来再做打算。”
图如乐摇了摇头：“她让我问问意见，一定要带些话回去。我就在这里等着。”
女奴看劝说无果，又回去复命。
乌日罕身边的女奴拦住了她：“王姬已经歇下了，等她醒了再说。”
图如乐只觉得疲惫，又倔强的不愿离开，就在外面等。
入夜，风在草原上毫无遮拦，只是苦了上面的生灵。
图如乐瑟瑟发抖，那女奴于心不忍，出来劝了几次他都不走。
最后她没办法，又劝道：“你刚回来，等下怕是还要回去复命，现在不休息耽误了带消息怎么办？再说，你还没去看那小百长的母亲吧？她应该也有话。”
“可是……”图如乐说。
“犹豫什么？你来了只管找我，如果有消息给你立马带到。”女奴说道。
“姐姐怎么称呼？”图如乐问。
“阿荣。”阿荣说道。
图如乐才犹豫离去。
他拜访了格根塔娜，她留图如乐休息了一晚。
阿木古兰同样辗转反侧。
说是让阿木古兰见见人，诺木赫却一直没有出现。
阿木古兰也乐得清闲，顺便逛逛周围的集市。
龙城似乎没有收到太多战争的影响，但女奴说这已经冷清了太多。
她说之前汉商、西域商人络绎不绝，现在汉商几乎绝了迹，少了很多新奇的玩意。
“您要是早些时候来，说不定就能看到了。”女奴说道。
“晚些或许也行。”阿木古兰说，“等所有事情都结束了，安定下来，龙城就能回到你说的那样。”
“您说的是。”女奴说。
两个人沉默下来。
毕竟她们都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只是乌云遮盖了天空，还没来得及响雷，更别说有雨打下来。
图如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帐前焦急等待，却还是没有见到人。
去问阿荣，只知道乌日罕已经派人去询问，但迟迟没有消息。
图如乐只觉得度日如年，偏偏帐子里的人仍是那不慌不忙的样子。
此时走出来一个侍女，告诉了他想知道的消息。
图如乐谢过，策马速速赶去龙城。
乌日罕在大阏氏的帐中：“母亲……”
大阏氏身着宽松长袍，腰间系着红色的腰带，正垂头端详一幅地图，若是阿木古兰在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是她偷出来的那一幅。
她葱白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一处位置，手指一点一点，似乎在想什么。
乌日罕发问，大阏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却没有抬头，只是发出了一声表示疑问的鼻音。
“阿木古兰的那个事情……”
“怎么？”大阏氏问，“你的小舅舅不好吗？”
“好是好……”乌日罕说，她在大阏氏面前一直不敢说太多话。
大阏氏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这几个孩子里面，你最小，却最不像我。”
乌日罕没敢作声。
大阏氏抬头看了她一眼：“除了胆子大……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乌日罕摇了摇头。
大阏氏身边的侍从将乌日罕送了出去。
乌日罕回头看了眼跪坐在那里的大阏氏，转身离去。
她吩咐女奴道：“和外面等着的那人说，我小舅舅人很好，家世也不错，他父母都很好。“
女奴正欲出门告诉图如乐。
临走前，乌日罕叫住了她，又加了一句：”我母亲觉得他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