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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白月光今天下线了吗 第46章 宋依然的大事编年史

    正平十一年正月,宋太傅正式任应天书院山长,赵元尧、宋青柏、宋青枫、宋依然入应天书院。

    正平十一年六月,谢寄宁入应天书院,与赵元尧相识。

    正平十二年腊月,赵元尧、宋青柏学龄满两年,离校。

    正平十三年正月,圣上择忠良之士教导太子。

    正平十五年十月,边疆急报,北狄来犯。临安侯世子领命随军前往西阳。

    正平十六年秋,宋青柏参加乡试,不中。

    正平十九年秋,宋青柏第二次参加乡试,中解元。

    正平二十年春,宋青柏参加会试,中会元。同年参加殿试,为探花,后领翰林院从八品典籍。十二月,宋青柏加冠,字行之。

    正平二十一年二月,宋太傅因病去世。

    宋依然四岁到十四岁经历的大事就这么多。

    她跪在灵堂抬头看爷爷的画像,总觉得不真实。

    人来人往,幸好她还是小孩,只需要在爷爷面前尽孝,不需要去应对来吊唁的人。

    来太傅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他的故友及后人、他的学生、受过他恩惠的人,哪怕与他政见不和的人,甚至连太子殿下都亲自登门。

    宋依然觉得,这些人或许都是真心的,哪怕有人不是,也是极少数。

    在外为官的叔叔们都回来了,出家的三叔并未出现。

    宋依然还以为做法事的人里面会有他。

    整个丧葬共有六十多道礼仪,宋依然跟着宋青枫,他做什么就跟着做。

    宋家的子孙扶棺至老家渝川,择吉日下葬。

    土落下时宋依然才真的反应过来,爷爷不会再回来了。

    她这些天浑浑噩噩,好似灵魂被抽离躯干,流泪只是一个被设定好的程序。

    可宋依然是第一次有爷爷,十四年的相处下来,感情难以作假。

    他离开了,她是真的伤心。

    “爷爷!”

    宋依然想扑上前,被宋青枫死死拉住:“别去,别去。”

    她呜咽着,泪流满面。

    宋青枫本就难过,听着宋依然的哭声不自觉地跟着落泪,却又夹杂着些安心。

    旁人未必察觉,他却知道,宋依然这些日子是恍惚的,如今神总算是回来了。

    宋依然无疑是失礼的,可在场的人都能理解。

    需要守孝三年,宋家的子孙全在渝川住了下来。

    渝川位处江南,青山妩媚,碧水温婉,是个舒适的地方。

    宋依然不爱和二叔一家子来往,他妻妾成群,儿女一大堆,连人都分不清。

    她索性称自己体弱喜静,躲个清闲。

    四叔一家子则是深居简出,宋依然和他们的来往也不多。

    想当年,她可是和系统说,宋家几兄弟的关系很好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疏远了。

    她这些年躲书院里,只关注京城和西阳,其他的消息一概不知。

    在江南,时间都慢了下来,悠悠地躺在屋檐下听一下午雨,睡着又醒来,睁眼又闭上,舒服地想躺到地老天荒。

    宋青枫打着伞刚进宋依然的院子,看到摇椅就知道宋依然必定躺在上面,特意掬了些雨水,弹到宋依然脸上。

    “你日日犯懒,没准哪日身上都能长出青苔来。”

    宋依然淡定地擦掉面上的水:“我也不知为何,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

    “眼下已经四月了,咱们到渝川都快一个月了。爷爷不在了,日子还得过。”

    宋依然抬眼看他,心中千言万语,一个字也不能说。

    她想说,爷爷本不该是在这时候去世的。

    宋家的低谷就在爷爷去世后,直到太子登基,宋家才因宋青柏而烈火烹油。

    她什么也说不了。

    剧情在她不知不觉中变化,时间线越是推进,变动越大,谁知道三年后是什么样子。

    “你若真的没什么想做的,不如去陪娘说说话。你也知道,在书院的这些年,我们只有放假的时候才见她。”

    宋依然懊恼不已,自此每天都去陪许映月。

    她觉得,母亲就是她的水,逐渐让她恢复生机。

    五月,宋依然正在看书,宋青枫直接跑进屋。

    “你猜谁来了?”不等宋依然回到,宋青枫就说出了名字,“寄宁来了渝川。”

    宋依然惊得站起:“当真?”

    “是,他在江浸月等我们。”

    他们这些人,赵元尧和宋青柏是最先下山的。虽然自此很少见面,但宋依然会给宋青柏写信,在心中问候太子。

    谢寄宁是第二个下山的,边境有难,他去了西阳。宋依然也会给他写信,战时几乎收不到回信,可休战时常常收到回信。

    算起来他离京已经足足五年了。

    北狄与大燕打了五年,虽然并不是五年不间断地大战,但这一次是大败北狄,逼得北狄前来和谈。

    临安侯班师回朝受赏,谢寄宁却是谢过恩第二日就快马加鞭直奔渝川。

    江浸月在开在江边的酒楼,临水的座赏月极佳,最好的包间则是仰头是无暇的一轮月,低头是盛水的白玉盘。

    谢寄宁便是在这个包间等他们,若是他晚到一会儿,恐怕就被别人先订了。

    虽是多年未见,但一是没有断来往,二是彼此的感情不浅,所以宋青柏和谢寄宁很快恢复了熟络。

    宋青枫和宋依然姗姗来迟,直接加入了这种氛围之中。

    他们年岁渐长,自觉地把对谢寄宁称呼后的“哥哥”二字去了。

    宋依然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你怎么来渝川了?”

    “来见太傅,顺便来见你们。”

    宋青枫不信:“这也并不急,你如今是京中的红人,谁不知道临安侯世子用兵出神入化,带着一千人打地北狄数万人落荒而逃。”

    谢寄宁讨饶:“往日只知这流言蜚语可怕,落到自己身上才明白是什么滋味。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北狄不过三千人。”

    在座的几位都忍不住笑出声,宋依然更是添油加醋:“前几日二哥听书回来绘声绘色地模仿说书先生,说世子如何威猛,三头六臂,杀入敌军之中,身中数剑仍取敌军首领性命。”

    谢寄宁给他们敬茶:“诸位看在我赶来渝川的份上,饶了我罢,别再取笑我了。”

    “好。”宋依然率先举杯,“你这般有诚意,我们若是再笑就是我们的不对了。”

    四人轻轻碰杯,这是五年来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