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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用男人好孕系统稳定世界 第76章 反派王爷家的软糯小锦鲤(19)

    宫宴上,松棠坐在太女身边,脸上挂着疲惫的假笑。

    应着圣上的要求,这次宫宴沿用了旧制,在皇宫的正殿举行。

    皇夫坐在首位正中的位置;圣上带着个白胖男孩,坐在皇夫身边,端坐着为他斟酒。

    下首依次是皇夫的父母、圣上的弟弟王爷、太女、长公主的位置空着,再下才是各臣。

    圣上还将皇夫的父母,封为了国公国母。

    也不知道,为什么圣上亲娘还没被她的行为气到坐起来。

    松棠小幅度叹了口气。

    她已经被各人明刀暗枪着盘过了一轮。要不是太女一直在她身边,为她挡了些客气话,她怕是连现在的闲暇都没有。

    她低头看着手中银杯中的酒液,小声同太女说:“呛。”

    太女垂眼迅速看了一眼。她的瞳孔便微不可察地缩了一下,但什么都没说,只轻轻摇了摇头。

    松棠便低着头,将花纹泛黑的酒杯放了回去。

    圣上仍自顾自地为皇夫夹菜。

    皇夫生了副好皮囊,只是已被酒肉填满了,肉撑开皮囊,几乎流出油来。他咧开嘴吃了圣上夹的菜,再将圣上拥入怀里,去饮圣上手中的酒。

    坐在下首的国公国母——年迈的男人女人也自满的很,对边上的侍女呼来呵去,像是坐在首位的不是圣上皇夫,而是他们。

    松棠听见太女极轻的磨牙声。

    圣上缓言说:“今日朕摆宴席,是想让在座的各位呢,做个见证。”

    太女的磨牙声一顿。

    圣上继续说:“朕身为一国之君,却无法侍奉皇夫和国公国母,实是朕心中遗憾。”

    满场皆静。

    松棠悄悄抬眼看太女。太女动作迅速地握住了酒杯——她手指根根青筋暴起,被她捏着的酒杯咔吱作响。

    坐在下位的男主开口笑着说:“皇姐这是什么话?”

    男主举起酒杯,起身笑着继续说:“皇姐贵为一国之君,自然有那些只能由您处理的烦忧。”

    他笑着问太女:“太女以为呢?”

    太女脸上立时泛出笑。她笑着同样举杯迎向圣上,说:“母皇,儿臣也这么想。”

    位于下首的国父脸上立时浮出不悦。

    圣上赶紧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说:“国公莫生气,是我教女儿和弟弟无方……”

    太女又开始小声磨牙。坐在她身边的松棠小声说:“长公主要来了。”

    太女抿了抿唇。

    她现在是太女,不能在这里失态。

    她知道自己不能对母皇报以什么期望,但在每一次见到这样的她时,她都会以为小时候的母亲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母皇,到底是谁呢?

    那个教她不论面对谁,面对什么威胁,都始终会站在她身后提供支持的母皇,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伏小做低的模样?

    长公主和艾草,就在尴尬的气氛中进了宴席。

    长公主和圣上道了声来迟,便在属于她自己的那处位置坐下了。

    几名侍女端上菜肴,长公主便懒散地斜着身子,唤艾草给她斟酒。艾草沉默着弯腰拎起酒壶,将长公主面前的酒杯满上。

    长公主问:“儿臣方才来晚了,不知道母皇刚刚在为了什么生气啊?”

    圣上脸上的阴郁稍霁。

    长公主与太女对视了眼,便笑着再说:“儿臣知道了,定是舅舅又说错话了!母皇不生气,儿臣之后去长姐府里,将一盏镶了好多珍珠的掐丝金杯拿来,给母皇赔罪,好不好呀?”

    圣上这才笑了,说:“你有这份心就好。”

    长公主也跟着圣上一起笑。她们瞧着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知道事实如何。

    见这事姑且被揭过去了,长公主这才唤艾草:“你也去给长姐斟酒。”

    艾草低着头应了。

    她捧着酒壶,三两步走到太女身侧。

    太女见到了被襦裙紧紧裹着的艾草,唇角忍不住也有了点笑。她随手将银杯中的旧酒浇在了桌下,将空酒杯放在艾草面前。

    松棠也看见了穿着襦裙的艾草。她那双在重复社交下灰暗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艾草任她俩笑话,只提着酒壶倒酒。

    太女轻声说:“胆子真大。”

    艾草弯了弯嘴角。

    倒不是她的胆子大,而是她有把这里所有人杀光的自信。只要一个都跑不掉,她的消息就不会走漏出去。

    她倒完了酒,名正言顺地留在了太女身边。

    圣上又要开始说话了。她举着杯子说:“朕的诞辰,也是朕与皇夫相识的日子……”

    她仍要继续说下去,但国公与国母接连轻咳了几声。

    国公说:“圣上,我们老骨头了,不耐听这个。”

    圣上连忙笑着打圆场,说:“是朕考虑不周了。”她唤太女,“太女,来给国公捶捶。”

    太女扯扯嘴角,笑着起身应:“是。”

    她刚走了一步,便弯腰剧烈地咳了起来。她掩着嘴咳了一会,袖口露出一片艳红。她蹒跚着走了两步,便跌在地上。

    圣上不满,厉声问:“太女?”

    太女挣扎着站起身,再跌在地上。她半耷着眼皮,冷静地和艾草对视了一瞬,便闭上了眼睛。

    艾草大喊:“太女中毒吐血了!”

    圣上震怒。

    她起身:“快,传御医!”她厉声疾喝,“所有人都在宫中留宿,在查出此事前,禁止出宫!”

    艾草低着头站在松棠和长公主身后。

    松棠终于找到了和艾草聊天的机会。她小声说:“我第一次见你穿襦裙呢。”

    艾草小声回她:“不方便。”

    松棠小声笑了笑,说:“但好看的呀。”

    艾草说:“胡服也好看,但穿胡服进不了宫。”

    松棠又笑。她袖着手站在长公主身边,隔着人群看坐在很远地方的松老爷和松夫人。他俩也在紧紧盯着松棠,眼里似是怨恨,又似是不解。

    松棠再定睛仔细看,只看出满溢的怨恨。

    比起慈眉善目的神佛,他们更像来自地狱的魔鬼。

    松棠小声问:“艾草,你说我的父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艾草低着头,沉默了一会才说:“世间父母都是这样的。”

    一开始分明是爱着孩子的,但等孩子长大了,这份爱便成了恨;非要孩子从身上剐下来骨肉,才堪堪够还养育之恩。

    仗着自己年长,便欺负孩子;和人欺负小猫小狗,是一个样的。

    松棠想了想,说:“那……”

    “我不要父母了。”松棠慢吞吞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