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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八年,和他死对头HE了 第115章 风雨。

    窗外,斜风细雨已经转为疾风骤雨,猛烈地砸在车顶,发出劈啪声响。

    与北方不同,南方的冬日,湿冷入骨,即便车内空调呼呼作响,靳祈雾仍感到一股挥之不去的黏腻感。

    又或许,不全是天气的原因。

    靳祈雾的大腿被沈透的膝盖紧紧抵住,男人结结实实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痛得她紧紧皱眉,嘴里几声低语,几声咒骂。

    “王八蛋。”

    沈透指腹按住靳祈雾的唇,烟草味钻进她鼻尖,瞬间侵入她的感官,引得她反射性地咳嗽了好几声。

    他的手沿着她的唇瓣滑落,扼住她纤细的脖颈,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痕。

    靳祈雾的脸因为窒息憋得通红。

    “靳祈雾。”沈透呵出一口灼热的气息,夹着浓浓的酒味,亦带着浓浓的恨。

    靳祈雾看着他,一颗心心渐渐沉下去。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沈透知道了。

    ——他一定是知道她喜欢祁彻的事情了。

    纸,终究包不住火。

    他眼底的火苗渐渐平息,嗓音很沉,“再给你一次机会,下车,或者——永远留在我身边。”

    靳祈雾一双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氤氲着浅浅的雾气,牙齿紧咬着下唇,直至血色褪去,留下一片苍白。

    她的身体在颤抖。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沈透等待着靳祈雾的回答,但她始终沉默,没有任何反应。

    沈透无奈地侧过头,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惧,随即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你回——”

    话刚出口,他刚准备从她身上起来,却被靳祈雾猛一把拽住了衣领。

    “我让你走了吗?”

    沈透一愣。

    “不是说爱我吗?”靳祈雾眼底浮起一抹嘲弄,“你的爱就这么点?少到随时都可以放弃?”

    “那你呢?你爱我吗?”沈透轻轻勾了下唇,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哪怕一点点呢。”

    “我说过,如果你可以爱上我所有的弱点和缺陷,我也会全心全意地爱你。”靳祈雾神色淡淡地看着他,嘲讽道,“看来你不行。”

    事实证明,男人不能被说不行,哪方面都不可以。

    车身猛地一晃。

    ……

    今夜,勾起了靳祈雾关于伦敦的回忆。

    那个雾气缭绕的夜晚的记忆。

    仍是眼前这个青涩的少年,动作依旧笨拙无序。

    汗水从靳祈雾的额头、后颈、脊背、大腿……各个地方流淌,她闭着眼,承受男人的重量和力气。

    也终于明白,那晚的沈透,不是不行,而是害怕。

    那晚,她怕痛,他也怕她痛,所以始终在门口踌躇,不敢再进一步。

    而今夜,沈透再也没有那晚的怜香惜玉,满腔的愤怒和委屈化作他粗暴的使力,全部倾泻在她身上。

    靳祈雾闷哼一声,紧紧咬住牙。

    死死咬着呼之欲出“疼”字,不松口。

    终于在最后,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滚落。

    沈透心口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散开,可紧接着,便是喘不过气来的疼。

    他吻着她眼角,咽下她滚烫的眼泪,缓缓道出一句:“对不起。”

    这一夜,生涩又缠绵,暴烈又温柔。

    靳祈雾浅浅呵出一口气,缓缓扯出一抹笑,哑声道,“就这么点能耐?”

    车厢内瞬间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寂静,只有雨滴不断敲打着车窗,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过了一会儿,沈透开口:“行,那就上楼继续。”

    ……

    天亮。

    靳祈雾从睡梦中醒来,浑身散架了一样的疼。

    睁开眼,发现床边空无一人。

    伸手一摸,是凉的。

    那个该死的始作俑者早已不在床上。

    她起身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看到沈透的影子,只好先去浴室洗漱。

    站在镜子前,她看到脖颈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耳根腾地一红。

    她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说一个能一夜三次的人不行。

    “不行”这个词,她用在沈透身上太多次,这下可好,导致男人心里产生了极强的报复心理,一晚上都在证明自己的实力,折腾得她差点找不到北。

    刚从浴室出来,门外突然传来了声响。

    靳祈雾侧头看向门口。

    门被推开,沈透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购物袋。

    他换了一件高领毛衣,但下巴和脖颈连接处的细微咬痕依旧若隐若现。

    靳祈雾没眼再看他,往袋子里撂了一眼,里面好像是给她买的换洗的衣物。

    沈透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道:“试试看。”

    靳祈雾走到他面前,突然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沈透似是没想到她会对他如此亲昵,身形一顿。

    “啪嗒”,袋子应声掉在地上。

    要说沈透为什么会被靳祈雾吃得死死的,原因之一就在于靳大小姐的脾气虽然易燃易爆,但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可以前一秒和对方歇斯底里地针锋相对,下一秒就可以像没事人一样缴械投降,依偎在对方怀里。

    端得是能屈能伸。

    但沈大少爷不是,他很少发脾气,遇到矛盾总是先退让,但一旦退到极限,就会彻底爆发。

    他看似好脾气,实则傲娇得要命。

    而冷言威胁对方,实际上也是想让对方妥协,希望得到对方一个重视他的答案。

    因而只要哄一哄就能好。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只要能磨合得好,也算是绝配。

    “沈透。”靳祈雾用力往他怀里钻,叫着他的名字,声音软绵绵的。

    在沈透的印象里,除了酒后,她很少用如此撒娇的口吻和他说话。

    “嗯。”他嗓音有点哑,闭了闭眼,憋着一口气,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正在不断加快。

    夜里,该做的事情都做了。

    如今天亮了,该说的事情也该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