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他八年，和他死对头HE了 第123章 抉择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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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透刚下飞机，就火急火燎地往家里赶去。
途经一个交叉路口，正好赶上红灯亮起。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红灯，足足有108秒之久。
沈透踩下刹车，解锁手机屏幕，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出神。
照片里，祁彻正搂着靳祈雾，打算将她送入车内。
两人姿态异常亲昵。
伯明翰到京城没有直达的飞机，他是在伊斯坦布尔转机的时候收到这张照片的。
转机时间紧巴巴的，不到两小时，偏偏前序航班又晚点，伊斯坦布尔机场的安检又出了名的严苛，再加上前面旅客查出违禁品，一连串的麻烦堆到一块儿。
就在他考虑改签时，这张照片来了。
照片是陆旖发给他的，配文是“阿透，这是你女朋友吗？我在mISt门口看到她好像喝醉了，你怎么没在她身边？”
那一刻，他在熙熙攘攘的机场中近乎失控地狂奔。
大抵，这辈子都没这样狼狈过。
登机后，他连续拨打了12通电话，无一例外，全部未接。
陆旖和隋知是一对，祁彻是隋知的前未婚妻，靳祈雾和祁彻的关系陆旖没道理不知道，却莫名其妙把这样一张差点写上“暧昧”的照片发给他看。
他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陆旖明里暗里的挑拨。
但陆旖越是挑拨他与靳祈雾的关系，他就越得保持清醒，不能被她得逞。——虽然他依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他忍。
忍住纹身后产生的隐隐作痛，忍住心里不断的猜疑和恐惧，忍过飞机上难熬的十二小时，终于抵达京城。
然而，离她越近，心里那份类似“近乡情怯”的心情就越强烈。
红灯倒计时28秒的时候，靳祈雾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
沈透安静地盯着屏幕看，直到后车的喇叭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一脚踩下油门，调转方向。
与此同时，接通了电话：“雾……”
稍顿，又继续说道：“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我刚睡醒，看到你给我打了好多电话。”
“昨晚干什么去了，睡这么早还起这么晚。”
“出去见合作方了，喝了点酒，不小心睡着了。”靳祈雾注意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引擎的轰鸣声，问，“你在开车？你回来了吗？”
去见什么合作方？和谁喝的酒？
沈透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最后，淡声道：“刚回来，又被公司叫去东京了。最近有点忙，对不起，雾，不能陪你了。”
“你要去东京？”
“嗯，有什么想买的吗？我给你带。”
“没有，不用了。”
沈透感觉，靳祈雾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冷淡，或者说……疏离。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沈透抬手拉下遮光板，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雾，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跑车一路疾驰回机场。
从前，沈透以为自己可以给靳祈雾足够的爱，和足够的安全感。
但现在才发现，连他自己都缺乏安全感，又怎能给她呢？
沈元礼和索榕没有爱，他的父母亲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叫做“感情”的东西，他们唯一的纽带就是利益。
遇到靳祈雾之前，他做好了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爱情的准备；
遇到靳祈雾之后，只那惊鸿一瞥，他一眼沦陷，从此，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可以爱人、值得被爱。
所以，每次矛盾，他都会先让步。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退无可退。
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爱人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
沈透去日本了，靳祈雾安排好工作和Lumi，去了一趟韩国。
找崔智善。
她的心现在很乱，急需一个出口来释放积压的情绪。
首尔的夜生活很丰富，崔智善带她先后打卡了梨泰院、弘大、江南三家club，最后，两人一起在路边小吃摊坐下。
时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轻松，恣意。
崔智善递给靳祈雾一根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
靳祈雾抽烟从不过肺，青白的烟雾从她唇瓣中间飘出来，又在脸前散开。
崔智善笑她浪费烟，笑着笑着，靳祈雾突然就哭了。
“祈雾，你有心事。”崔智善伏在靳祈雾耳边，“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靳祈雾掐了烟，将自己和祁彻、沈透的事情化作十分钟的故事，讲给崔智善听。
崔智善对靳祈雾的感情生活倒没有惊讶，毕竟她自己的感情生活可比靳祈雾的丰富多了，倒是对她豪门小姐这一身份惊叹不已，连发出好几声“哦莫哦莫”。
倒是给靳祈雾逗乐了。
崔智善掐了掐她的脸颊，笑着说：“宝贝，别给自己那么多道德束缚。喜欢就在一起，觉得麻烦就暂时逃避一下。但是，不能一直逃避哦。沈先生确实是个好人，你可别学我做‘渣女’。”
靳祈雾叹了口气，坦言道：“我就是突然迷茫了。”
“迷茫什么？”
“我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内心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不喜欢祁彻了，可是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了，为什么他亲我时，我没有推开他，甚至还回应他了呢？”
情人节那天晚上，她喝醉了，祁彻送她回家，把她按在沙发上偷亲她。
她以为是梦，迷迷糊糊中，抱住了他，喊了一声“哥哥”。
清醒过来再回想起这件事，靳祈雾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主观上来讲，她以为那是梦，才回应的，梦里荒诞的事情多了去了，她无暇去分辨这是否符合道德伦理。
但客观上，她确实回应了他，无可抵赖。
靳祈雾看向崔智善，这个曾经同时拥有两个男朋友的女人，终于问出了曾一直想问的问题，“智善啊，你在同时交往两个男朋友的时候……会同时喜欢他们吗？”
崔智善摇了摇头，“不会，一个是爱，一个是性，我分得很清楚。”
靳祈雾将口香糖递进嘴里，嚼了几口，“我以为我也能分清楚的。”
崔智善笑道：“不过我这样不好，你别学我。祈雾，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心里是容不下其他人的。如果你犹豫了，那就说明你对其中一方还不够喜欢。
“但这不是你的错，八年的感情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何况那还是一个你从未得到过的人。你知道‘蔡格尼克效应’吗？当人们专注于某件事时，如果突然被打断，则会表现出强烈的意愿想要继续完成这件事。所以，人总是对未完成的事情念念不忘。
“这一点，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心始终在‘骚动’。这不能代表你还喜欢他，只能说明……”崔智善顿住。
途经一个交叉路口，正好赶上红灯亮起。
这是一个很漫长的红灯，足足有108秒之久。
沈透踩下刹车，解锁手机屏幕，盯着屏幕上的照片出神。
照片里，祁彻正搂着靳祈雾，打算将她送入车内。
两人姿态异常亲昵。
伯明翰到京城没有直达的飞机，他是在伊斯坦布尔转机的时候收到这张照片的。
转机时间紧巴巴的，不到两小时，偏偏前序航班又晚点，伊斯坦布尔机场的安检又出了名的严苛，再加上前面旅客查出违禁品，一连串的麻烦堆到一块儿。
就在他考虑改签时，这张照片来了。
照片是陆旖发给他的，配文是“阿透，这是你女朋友吗？我在mISt门口看到她好像喝醉了，你怎么没在她身边？”
那一刻，他在熙熙攘攘的机场中近乎失控地狂奔。
大抵，这辈子都没这样狼狈过。
登机后，他连续拨打了12通电话，无一例外，全部未接。
陆旖和隋知是一对，祁彻是隋知的前未婚妻，靳祈雾和祁彻的关系陆旖没道理不知道，却莫名其妙把这样一张差点写上“暧昧”的照片发给他看。
他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陆旖明里暗里的挑拨。
但陆旖越是挑拨他与靳祈雾的关系，他就越得保持清醒，不能被她得逞。——虽然他依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所以，他忍。
忍住纹身后产生的隐隐作痛，忍住心里不断的猜疑和恐惧，忍过飞机上难熬的十二小时，终于抵达京城。
然而，离她越近，心里那份类似“近乡情怯”的心情就越强烈。
红灯倒计时28秒的时候，靳祈雾的电话终于回了过来。
沈透安静地盯着屏幕看，直到后车的喇叭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
一脚踩下油门，调转方向。
与此同时，接通了电话：“雾……”
稍顿，又继续说道：“怎么一直不接电话也不回消息。”
“我刚睡醒，看到你给我打了好多电话。”
“昨晚干什么去了，睡这么早还起这么晚。”
“出去见合作方了，喝了点酒，不小心睡着了。”靳祈雾注意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引擎的轰鸣声，问，“你在开车？你回来了吗？”
去见什么合作方？和谁喝的酒？
沈透心里有无数个问号，却终究没有问出口。
最后，淡声道：“刚回来，又被公司叫去东京了。最近有点忙，对不起，雾，不能陪你了。”
“你要去东京？”
“嗯，有什么想买的吗？我给你带。”
“没有，不用了。”
沈透感觉，靳祈雾的声音似乎也有些冷淡，或者说……疏离。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沈透抬手拉下遮光板，挡住了刺眼的阳光。
“雾，我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跑车一路疾驰回机场。
从前，沈透以为自己可以给靳祈雾足够的爱，和足够的安全感。
但现在才发现，连他自己都缺乏安全感，又怎能给她呢？
沈元礼和索榕没有爱，他的父母亲之间没有一丝一毫的叫做“感情”的东西，他们唯一的纽带就是利益。
遇到靳祈雾之前，他做好了自己这一生都不会有爱情的准备；
遇到靳祈雾之后，只那惊鸿一瞥，他一眼沦陷，从此，拼命想要证明自己可以爱人、值得被爱。
所以，每次矛盾，他都会先让步。
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已退无可退。
他想，他需要冷静一下，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爱人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
沈透去日本了，靳祈雾安排好工作和Lumi，去了一趟韩国。
找崔智善。
她的心现在很乱，急需一个出口来释放积压的情绪。
首尔的夜生活很丰富，崔智善带她先后打卡了梨泰院、弘大、江南三家club，最后，两人一起在路边小吃摊坐下。
时间仿佛回到了两人刚认识的时候。轻松，恣意。
崔智善递给靳祈雾一根烟，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
靳祈雾抽烟从不过肺，青白的烟雾从她唇瓣中间飘出来，又在脸前散开。
崔智善笑她浪费烟，笑着笑着，靳祈雾突然就哭了。
“祈雾，你有心事。”崔智善伏在靳祈雾耳边，“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吗？”
靳祈雾掐了烟，将自己和祁彻、沈透的事情化作十分钟的故事，讲给崔智善听。
崔智善对靳祈雾的感情生活倒没有惊讶，毕竟她自己的感情生活可比靳祈雾的丰富多了，倒是对她豪门小姐这一身份惊叹不已，连发出好几声“哦莫哦莫”。
倒是给靳祈雾逗乐了。
崔智善掐了掐她的脸颊，笑着说：“宝贝，别给自己那么多道德束缚。喜欢就在一起，觉得麻烦就暂时逃避一下。但是，不能一直逃避哦。沈先生确实是个好人，你可别学我做‘渣女’。”
靳祈雾叹了口气，坦言道：“我就是突然迷茫了。”
“迷茫什么？”
“我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内心了。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不喜欢祁彻了，可是如果真的不喜欢他了，为什么他亲我时，我没有推开他，甚至还回应他了呢？”
情人节那天晚上，她喝醉了，祁彻送她回家，把她按在沙发上偷亲她。
她以为是梦，迷迷糊糊中，抱住了他，喊了一声“哥哥”。
清醒过来再回想起这件事，靳祈雾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
主观上来讲，她以为那是梦，才回应的，梦里荒诞的事情多了去了，她无暇去分辨这是否符合道德伦理。
但客观上，她确实回应了他，无可抵赖。
靳祈雾看向崔智善，这个曾经同时拥有两个男朋友的女人，终于问出了曾一直想问的问题，“智善啊，你在同时交往两个男朋友的时候……会同时喜欢他们吗？”
崔智善摇了摇头，“不会，一个是爱，一个是性，我分得很清楚。”
靳祈雾将口香糖递进嘴里，嚼了几口，“我以为我也能分清楚的。”
崔智善笑道：“不过我这样不好，你别学我。祈雾，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心里是容不下其他人的。如果你犹豫了，那就说明你对其中一方还不够喜欢。
“但这不是你的错，八年的感情哪是那么容易放下的？何况那还是一个你从未得到过的人。你知道‘蔡格尼克效应’吗？当人们专注于某件事时，如果突然被打断，则会表现出强烈的意愿想要继续完成这件事。所以，人总是对未完成的事情念念不忘。
“这一点，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都是一样的。因为没有得到过，所以心始终在‘骚动’。这不能代表你还喜欢他，只能说明……”崔智善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