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锦鲤小萌宝:大佬们都争着做我的父君 第96章 欺君之罪

    “你疯了......”他半晌才吐出几个字,声音嘶哑无力,“鲤鲤,你知道私奔是什么罪名吗?”

    “那是欺君之罪。若是传出去,我们全家都活不了的。”

    “我们不告诉父王和母妃,他们不知道的。”元鲤鲤拉扯着郑瑜裴的衣襟,“驸马,我只有你了......”

    “公主!”郑瑜裴厉喝。

    他一把推开了元鲤鲤。

    他的胳膊劲大,把元鲤鲤推倒在榻上,撞痛了臀部,痛苦蜷缩在炕上打滚。

    她哭喊着疼。

    元鲤鲤哭着爬过去,抱住了郑瑜裴的腿:“驸马,驸马,我害怕。”

    郑瑜裴弯腰,把她搂入怀里。

    “我陪着你。”郑瑜裴哄着她,“乖,公主不怕,你不用害怕。”

    元鲤鲤趴伏在郑瑜裴肩膀上,啜泣不停。

    她的泪珠,濡湿了郑瑜裴的衣裳。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郑瑜裴问,“我们俩小时候关系特别好,你总缠着我玩耍,我也陪着你玩。后来,我考中了状元,成了驸马,你却不见了踪影。”

    元鲤鲤点点头,眼泪又落下来:“我不是逃跑。那时候我还小呢。”

    “你当官之后,忙得连吃饭睡觉都挤不出时间,我怕耽误你功课,所以搬离了驸马府,去了父母家里住。我们俩,已经四五年没见了......”

    “那你还是记得我的。”郑瑜裴柔和了语气,道。

    “嗯,我记得......”元鲤鲤道,“可惜,我再也看不见你了......”

    郑瑜裴心底一阵刺痛,像针扎似的,令他喘不过气来。

    他想起了父亲的话。

    “我和你娘亲,曾经也像你们这般相爱。但是,当年皇室内斗,我不顾家族利益,选择了保护你父皇,背叛了先祖......”父亲的话在耳边响起。

    父亲说:“......驸马,我不知道皇家的事,不便插手。我们家与驸马家是姻亲,你要记得你是驸马的亲弟弟。”

    “朝廷风云诡谲,我劝你不要掺合到夺嫡里面去,以免伤了感情。”

    郑瑜裴记得很牢固。

    所以他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娶了元鲤鲤,把元氏的势力,转移到自己手里。

    元家原先的势力,都归顺了皇权。元氏一族,除了元老爷子外,再也没有人站在皇帝这一边了。

    元老爷子是个顽固不化的倔老头。

    郑瑜裴也没指望靠他。他娶了元鲤鲤,是因为元鲤鲤身体孱弱,又傻乎乎单纯可爱,容易控制。

    他要利用她。

    哪怕她不是他喜欢的人,也可以利用她。他是皇帝的嫡次子,皇帝膝下并未有太多的儿女。

    他不仅仅可以帮助他父皇巩固江山,还可以利用他妹妹的美貌,让他们兄妹的势力,慢慢壮大。

    他娶了元鲤鲤,就能坐稳皇后之位。

    郑瑜裴心思深沉,步步筹谋,他要的不止皇后之位。

    他是驸马,皇帝迟早会册封他为太子。他要的,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你还年轻。”郑瑜裴温柔拍着她的后背,“等你再长大些,遇到了真正喜欢的人,你就不会执迷于我。”

    元鲤鲤不依不饶,紧紧抱着郑瑜裴:“我就要嫁给你。”

    郑瑜裴眉头皱得死紧。

    “鲤鲤,我不值得你这么做。”郑瑜裴道,“我配不上你的爱情。你还记得我们从前的日子吗?”

    元鲤鲤摇摇头。

    她怎么会忘记?

    她和他,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她的驸马哥哥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是个万中挑一的佳婿人选,是她一辈子的追逐目标。她甚至幻想过,要和他举案齐眉,相携白首。

    他娶了别的女人,而且还要抛弃她。

    这种感觉,撕裂般痛彻心扉。

    她宁愿死,也绝不要忍受那种屈辱!

    她哭得浑身颤抖,嘴唇也泛紫,似乎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郑瑜裴看到她如此,终于软了心肠,道:“公主......”

    元鲤鲤抬眸,泪眼朦胧看着他。

    “......我不能负你,我们俩的感情,不应该是假戏真做的。”郑瑜裴道,“公主,放了你吧。”

    他的手,慢慢挪开了她的脸庞。

    他起身走了出去。

    他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了门口。

    元鲤鲤愣愣呆坐着。

    她的眼神空洞。她没有流泪,眼睛干涩发肿,没有丝毫的光泽。

    过了许久,她才喃喃叫了声:“驸马。”

    她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丫鬟们在屋檐下偷听。

    郑瑜裴走出来,脚步略微缓了缓。他没有往院子里瞧一眼,径直走了出去。

    他的脚步,越发坚决,不带任何眷恋。

    “驸马,你不能就这样走啊,驸马!”元鲤鲤从地上跳了起来,冲郑瑜裴高声喊。

    郑瑜裴置若罔闻。

    他大踏步离开了,脚步不停,快速消失了。

    元鲤鲤追出了院子。

    雪夜寒凉。

    她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双臂环胸,低垂头颅看向了院门。

    她穿着红色的狐裘披风,头顶戴着金玉步摇,一袭火红色长裙曳地,映衬得她肌肤雪嫩娇艳,恍惚如九尾妖狐临世。她静立着,宛如一幅画卷。

    郑瑜裴走出去,就看到了她。

    雪花簌簌,落在她乌黑的发鬓和脖颈上。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驸马!”她仰起头,泪痕斑驳的小脸,格外凄楚。

    郑瑜裴的目光顿住,他喉结滚了几下。

    元鲤鲤看得清楚,心底冷笑。

    她知晓,他的心又活络了起来。

    “......驸马,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竟然不知道,你是个什么名字。”元鲤鲤含泪问他。

    她不提郑瑜裴这个人,不提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仿佛她什么也不知道。

    她的表现,很聪明。她也很懂得拿捏分寸。

    她不强迫郑瑜裴。

    她知道,郑瑜裴也不敢惹怒了他。否则,郑瑜裴的一切努力,皆付诸东流。

    她只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等郑瑜裴回来。

    他们的感情,不会因为一纸赐婚,就改变的。

    郑瑜裴果然犹豫片刻。

    “我姓郑。”他说。

    “哦,郑驸马。”元鲤鲤笑起来,梨涡浅浅,“驸马,我知道你姓郑,你爹爹是吏部尚书嘛。你是个好孩子,将来必定能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