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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家分户,我来做家里的顶梁柱! 第172章 月黑风高夜

    沈珏闷哼一声捂着胸口,他打他就算了,还要抢他的儿子?

    “喂喂,你也太过分了吧?我都快被你打的内出血了……你还要跟我抢儿子?”

    沈扬看到爹爹不停的按揉胸口,有些气恼,这个沈言叔叔不是爹爹的好兄弟嘛?怎么这样不知轻重,

    “爹爹,你没事吧,你坐下我给你揉揉。”

    沈言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他刚才一激动忘了收力气了……

    想着必须得把这家伙哄好,不然以后吵架时,定会经常翻旧账。

    从荷包里摸了一张银票出来,先在沈珏面前逛了一下,让他清楚的看到上面的金额,再递给小沈阳,

    “来,小沈阳,这是爹给你的见面礼。”

    沈扬现在识得字很少,还认不出来这是百两的银票,不过就算认出来,他也不会不经过爹爹的同意,就乱收别人的财物……

    沈珏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那可是一百两的银票啊,他得卖多少煎饼才能赚回来?

    他瞅着沈扬迟疑的样子,忙开口,

    “快,快收着,喊爹,从今天起,沈言也是你爹!我是你爹爹,他是你爹!我教文,他教武,正好!”

    沈扬听话的收下银票,转身就给了沈珏,再朝着沈言喊道,“爹。”

    沈言心里满足极了,大掌摸了摸他的小脸,看着他身上的衣裳,同乞丐服没两样,皱了皱眉,

    “怎么给我儿子,穿的这般破烂?”

    沈珏拿着银票,胸口好像也不疼了,浑身舒畅,

    “咱儿子本来就是乞丐,我让他帮我跟踪李府的人,看他机灵又可怜才想着收养他,为了方便跟踪,还是让他同之前一样的打扮。”

    原来如此,沈言告知他,自己要回府城了,并询问他,有没有事情需要禀报给小少爷。

    李府最近风平浪静,贾林自从上次被揍后,再也未来过李府,不知道跑哪去了?

    李老爷的日子过得精彩又单一,吃喝嫖但不赌,家里姨娘小妾一大堆,外头隔三差五会娼妇。

    小少爷让他找他的把柄,他没找到什么把柄,倒觉得他过得逍遥又自在……

    掌家之事交给正妻,繁杂公务交给管家,自个是啥心也不操,看的沈珏都羡慕不已……

    之前他找杜姑娘的茬,后续好像也不太在意。可能他就是一时兴起,只要不在他面前蹦跶,他不甚在意。

    沈言虽然不舍,还是开口告别,“既然无事,我就先回文江城了。”

    沈珏让把他对李老爷的看法,转告给沈逾白。兴许小少爷能从中看出什么?

    沈言捏了捏沈扬的小脸,轻拍了两下沈珏的肩膀,转身准备回府城。

    路过桌子时,眼睛余光瞥到桌上有纸, 上面歪歪扭扭,写的沈扬……

    原来他的儿子不叫沈阳,叫沈扬……

    沈言一路风尘仆仆的回到文江城,把他的马车赶回自己的小院儿。然后独自前往沈来之的院子。

    院子里漆黑一片,沈言还以为家中无人。摸黑进了屋内,发现屋中竟坐了一人。

    他立即警觉起来,“是谁?”

    “是我。”那人发出有气无力的声音。

    沈言听到熟悉的声音,点燃屋内的油灯,看到沈来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来之少爷,您怎么了?”

    “无事,你怎么回来了?事办妥了?”

    沈言心想,您这看起来不像无事的样子……

    “查清楚了。小少爷现在有空吗?”

    这会小少爷已经用过晚膳许久了,贺府的人应当已经入眠了,沈伯不再想乱七八糟的事,发了个通知沈逾白的信号弹,不一会就看到他的身影。

    沈逾白来到屋内,看到沈言也在,知道他有要事相报,坐在桌前倒了杯茶,喝前闻了闻,又嫌弃的放下,这是什么时候的茶水了?

    沈伯看到他嫌弃的表情,再加上今天白天经历的事情,他莫名觉得有些委屈……

    沈言不知为何沈来之看起来,有几分别扭,气氛很微妙啊……

    他可不想触霉头,先把收集的信息交给小少爷。

    沈逾白仔细翻看,都是一些有背景,但又在家里不受宠的人,好拿捏,又能掩人耳目。

    沈言看他看完了,才开口道,

    “小少爷,他们虽说是官宦人家或者当地豪绅,但不是庶子庶女,就是姨娘小妾,或者是旁系亲属。

    我观察过这些人,他们根本支付不起彭记的高昂价格,更何况是三天两头的去……”

    沈逾白若有所思,杜晓娟说的没错,的确是洗白贪污的钱,这么多年,数额巨大,如果能掌握确切的证据,不仅贺致远受牵连,陆博同更是跑不了。

    “你有没有发现,有谁同这些人接触?”

    沈言轻轻摇头,“我跟踪的时日不长,并未发现他们同谁来往。”

    “继续跟踪,盯紧其中的一两个人,他们支付不起,背后一定会有,给他们提供资金的人,这个人是关键人物。

    我在贺致远的书房看到的信中,提及了一个叫影的人。你查查有没有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他。”

    “是,小少爷。”

    沈言又把沈珏对李老爷的看法,告诉了沈逾白。

    沈逾白露出嘲讽的神情,虽然他觉得陆博同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李德全做,但是谨慎起见,他还是交代沈言,回去让沈珏也盯紧一些,看看有没有一个奇怪的人,每月会来李府。

    然后沈逾白就扭头看向,满脸写着不开心的沈来之,

    “沈伯,交给您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沈来之看着沈珏充满好奇的眼神,语气不耐的说道,

    “你还有事吗?没事就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赶紧去坪水县!”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虽然沈珏非常好奇,到底什么事?能让一直脾气温和的来之少爷,不满到发火的……

    但是小命要紧,他还是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自然也听不到,沈逾白同沈来之的交谈。

    沈珏回到自己的小院儿,冲了个凉水澡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赶紧起床,他没有立即去坪水县,而是在文江城买了不少的东西。

    有几身成衣,还有很多文江城的特色吃食。走之前又去马行,看了看他寄养的马匹。

    这才赶往罗王镇,到了镇上已是亥时初,沈言早就收摊儿了,他直奔沈珏的院子。

    把沈逾白的话和他买的东西都带到后,又马不停蹄的去了镇上。

    沈珏很是感动,他兄弟真是对他越来越好了,一边吃着他带的吃食,一边感慨沈言也太贴心了。

    对着旁边乖乖吃东西的沈扬讲道,

    “你小子真是有福气,有我这么好的爹爹。还有一个有钱的爹。看看他还给你买了衣裳。以后一定要对我们都很孝顺,知道吗?臭小子。”

    “知道的,爹爹。”沈扬也觉得自己有福气,遇到的都是好人,他长大以后,一定会好好报答爹爹们的。

    他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吃好了就赶紧去睡,不用等我,我有事要办。”

    就这样,沈珏同沈言都开始投入到,找沈逾白说的,那个神秘之人。

    在贺府找不到,那就在李府或者直接对接那些账单上的名单。

    贺致远这几天都十分老实,到了晚上就在书房等着,也不去找叶露了。

    叶露自然感受到了不对劲,她寻求沈逾白,需要不需要她主动出击。

    “他在等京城陆府来的信件,一是怕露出马脚,二是真的迫切等消息。

    暂时无需出现在他面前,以免惹他生厌,等我的消息,我让你缠住他时,你再出马!”

    七月十六,夜色降临,圆盘似的月亮,被一阵乌云遮住,夜如白昼的月光,不一会就漆黑一片。

    陆府的马车,又来到了文江城。

    陆氏早就入睡,这次送信之人,竟是陆府的大管家。

    贺致远不敢怠慢,亲自接待,虽然他觉得陆府的大管家,只是陆博同的一条走狗,内心十分瞧不起他。

    但表面还是对他客客气气,毕竟大管家是陆家的家生子,在陆博同面前很是说得上话。

    贺致远看到他身后还带了一人,贼眉鼠眼的,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管家陆丰田笑着介绍,

    “这是我家小婿,这次来也有些事情要办。”

    “原来是令婿,果然是一表人才,大管家好福气。”

    王二喜规矩行礼,心里嘻滋滋的,“贺大人谬赞,谬赞!”

    贺致远迎着他们一起去了正厅,“两位一路辛苦,准备不周,只备了些薄酒小菜。”

    王二喜看到一桌的好酒好菜,心里更是高兴,这趟没白来啊,到时候再去问候问候石兄,更是吃香的喝辣的。

    他才懒得听两人的奉承,一心喝酒吃肉。

    贺致远虽然用过晚膳了,但这会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又陪着大管家喝了几杯。

    大管家心里也瞧不上贺致远,他从小在陆府长大,年轻时就跟着陆博同出入各种场合,见惯了各式高门大户家的公子。

    乡下来的泥腿子,竟然娶了她家小姐,除了一张脸看着不错,一无是处。

    看着他虚伪的陪笑脸,更是不屑,陆家的女婿,竟沦落到如此地步……

    “这是老爷给您的信,小姐已经睡了嘛?”

    贺致远看到信眼神一亮,不过他还没失礼到直接打开就看。

    “夫人已经熟睡,大管家可以把信先交给我,明日我再给转交她。”

    贺致远说着还敬了他一杯酒,王二喜赶紧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管家瞪了王二喜一眼,好好的当他的锯嘴葫芦,吃好喝好不就行了?

    没事瞎打岔,搞的他现在不得不同他敬酒,信也交给了他。

    王二喜摸摸脑袋,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贺大人敬酒,他马上回敬不是应该的吗?

    搞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还是自己吃自己的吧!

    伸手夹了个大鸡腿,一口酒,一口肉的啃咬起来。

    贺致远看着他的样子,嫌恶不已,一口菜都不愿意碰了。

    时不时喝两口酒。

    大管家看着也挺无奈,自家女儿同小姐一样,眼光不好……

    叹息着多喝了好几杯。

    待他们两人都醉的差不多了,贺致远喊人把他们两位带到客房休息。

    独自回到书房,迫不及待的看书信,一封给他的,还有一封给陆氏的家书,两封信他都拆开看了一遍。

    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心满意足的昂着头闭着眼,靠着椅背休息,手指在自己的腿上,有节奏的敲打着,嘴里还哼着小曲。

    “吱呀~”

    推门声响起,贺致远疑惑,这么晚了,谁还会来书房?

    他呵斥道,“谁?竟敢不敲门就进来?”

    谁知那人不仅不害怕,反而直接朝他走去,刚走到他的旁边,还未开口,就被贺致远一把捞进怀里,按在腿上,他抬起靠在椅背上的头,深深的嗅了嗅怀里的人。

    “许久不曾亲近,可有想我?”

    娇滴滴的女声响起,“才不想呢,您刚还凶人家……”

    “那我给你赔个不是,补偿补偿你。”

    “老爷要怎么补……”

    后面的字还未说出口,就被吞了下去。

    贺致远忍了好几天,早就想的紧,这会大管家一定睡得跟死猪一样,再加上他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心情愉悦。

    这个吻又急又深。

    贺致远上下其手,轻轻一扯叶露腰间的丝带,衣服就散开了。

    大掌直接伸了进去,叶露一边回应他,一边用余光看着桌上散落的信件。

    她不敢挑战他的权威,到底是没有问他,是谁写的信?

    叶露趴在他的肩头,娇声连连,喘着气贴近他的耳朵喃喃细语,

    “贺郎,去里屋。”

    贺致远不想理会,反而抱起她放在书桌上……

    叶露有些慌,这样下去,沈逾白还怎么进来看信,偷钥匙更麻烦……

    贺致远俯身压了上去,叶露双臂环着他的肩,双腿缠着他的腰,不让他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贺郎,抱我去里屋,人家怕被人发现,以后再也不能服侍您了?”

    贺致远心痒难耐,但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万一大管家是假装醉酒,被他发现,那他所有的忍辱负重,全部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