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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美强惨少年超爱哭 第19章 打我,求你了

    “小钰。”

    江夫人端着红酒杯走来,上下打量她,得体笑道:“在医院养好伤了吧?要是不舒服就先回房休息休息,这边人太多,怕你头疼。”

    “嗯,我这就回。”

    时钰不是很喜欢人多的地方,特别是聚会,太过嘈杂。

    不过江夫人刚才那番打量,好像还有点嫌弃。

    嫌她丢人了?

    她摸摸自己新买的裙子,不经意抬眸,愣住。

    这江夫人怎么越瞧越熟悉......

    直到有个夫人过来喊:“玉珍,快来押注,就等你了。”

    玉珍......何玉珍。

    那个送饭的清秀女佣,当时还被资历深的女佣警告过,如今已经成了人中龙凤——江家夫人。

    何玉珍淡笑示意,她侧过眼,叮嘱:“这里风大,快回去。”

    又催她走,时钰只好听话的走远。

    时经过香槟塔,她走上栈道,看见远处的江水旁,男宾们笑声豪放。

    与中年霸总们隔了一段距离的是他们的后代。

    一群少年中,江淮然穿简单的白色长袖和黑裤,皙白皮肤在明亮灯盏的衬托下,像是朦上一层细腻的粉,当真如那句肤白胜雪。

    这样的穿搭在一干西装革履的子弟中,尤为显眼。

    时钰看了一眼,眼皮开始打转,她打哈欠离开。

    男宾席——

    陶岱和交好的几名子弟喝了几瓶,酒意上头,他注意到宴桌旁面貌不俗的少年,取一瓶酒走去。

    少年轻倚椅背,姿态优雅的玩着手机。

    陶岱将酒瓶放在他面前,瓶底和桌面相撞,砰地一声!

    少年望了眼,轻笑:“有事么。”

    “兄弟,来干了这瓶。”陶岱满口酒气,摇晃身体。

    后面有眼色的男生扶住他,道歉:“不好意思,江少爷。陶岱喝酒上头就这死样.......他可能看你一个人在这,想让你融入融入......”

    面上这样说,男生拼命掐着陶岱,低声警告。

    陶岱大手在空气挥舞,扯嗓子胡乱道:“......我管他什么江少,今天开宴不就是各大家合作吗,他面子那么大......大家都喝酒就他不喝。”

    “陶岱你少说点吧。”

    “这样啊。”江淮然施施然起身,长指握着酒瓶,轻点瓶身,云淡风轻似的笑弯了眉眼:“你的意思是,我必须喝完这瓶酒咯。”

    “.......对。”

    江淮然掰开酒塞,香浓酒味溢出。

    白光打在他脸部线条,清隽柔和,随着他的走近,危险压迫感让扶着陶岱的男生自然而然松开了手,倒退几步。

    江淮然挂着笑容,跟陶岱耳语几句。

    接着,所有人眼睁睁看着这一幕,酒意上头的陶岱,像是受到了惊吓,他瞪大眼睛,不要命的把红酒灌下肚。

    惊恐的场面不免在场众人失了声。

    江淮然持笑面向大家,彬彬有礼道:“各位能参与今日的晚宴,是江家荣幸。时候不早,我先告辞了。”

    在场子弟一声未出。

    那个男生见江淮然走远,赶紧扔了陶岱手里的酒瓶:“江淮然是什么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惹他你真是不要命了。”

    ——

    夜晚江家后院,隔江路道种了复羽叶栾树,淡榴红色花瓣成片开,清亮月色下,美丽漂亮。

    江淮然漫步走着,月光拉长的影子瘦而挺拔。

    “淮然。”

    身后有人喊,他听而未闻,自顾向前走。

    “淮然......”

    接近的一声!

    他的骨腕被人抓住,仿若汗液一般的黏腻感。

    恶心!!!

    江淮然大力甩开,眉梢冰寒至极:“别碰我。”

    然而身体悄无声息地开始发颤,熟悉的肌肉痉挛......

    夏承没注意到少年身体异样,他喘着气,两手还有淤伤,慌乱道:“好......我不碰就是了。”

    他注视着江淮然,容貌依旧胜人,比一些女孩子还要好看不少。

    只是性格变了许多,是因为那件事吗?如果是这样......

    夏承几乎控制不住笑意,开心情绪在心底蔓延,“淮然,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你去死了再说。”

    江淮然握紧掌心,黑眸笼罩冷与烦躁。

    “淮然...”夏承脸上掠过受伤神色,“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接受的。”

    “滚。”

    胃里翻江倒海,江淮然抑制骨腕上的痒意,脚步不紊往别墅走去。

    秋风刮起,枯叶翻动,风里夹杂药香味,夏承勾起怪异笑容。

    ——兰加别墅。

    吴婆子捧着花枝修剪,江淮然从外面进来,脚步急匆匆。

    碰倒的花瓶,顷刻碎裂,花枝洒落一地。

    江淮然冲进浴室,滚烫热水浇盖手腕,顿时红彤彤一片。

    还不够还不够还不够!!!

    浴缸在放水,他狠狠撕挠手腕,抠出血肉。

    都要来欺负他,都要来折辱他。明明没有做。明明都要安分下来了。明明他没错。总是总是在他眼前晃。厌恶的东西偏要上来欺辱他。恶心恶心恶心!!

    抠烂了皮肉还是那么恶心!!!

    想死想死想死想死。

    死了就好了死了就好了......

    “江淮然......”时钰些许惊讶的喊。

    听到声音,江淮然抬起头,满脸早已被水珠打湿,长而浓密的睫毛黏在一块,随着眨动,神色变得破碎。

    时钰上前制住他继续抠着血肉的手,“你疯了?”

    她紧紧拧眉,一边用毛巾包住他受伤的手。

    “呜......”压抑哭声。

    江淮然全身湿透,靠着浴缸,脆弱流泪。

    平时精致温柔的模样坍塌成一块块。

    时钰将他扶起,他无力倒在她身上,呼吸贴着肩,哭腔喃喃:“...杀了我吧。时钰,杀了我......”

    “求你......杀了我。”

    “我不会杀人。”时钰冷静回答。

    她把人拖回床,在衣室挑了套白色睡衣,扔在他旁边。

    “赶紧脱衣服穿上。”

    少年身体仍在痉挛,他红着眼默默流泪,已经不动手去抠伤口了。

    他静静坐着。

    时钰冷脸蹲下,用干净毛巾帮他擦头发。

    要不是江淮然不能死,她现在肯定坐视不管。

    江淮然头发稍长,水珠滴落。他带着鼻音说:“时钰。”

    “说事。”时钰语气不太友好。

    他微微抿唇,破碎腔调:“打我,求你。”

    时钰一顿,呆呆问:“你说什么。”

    “打我,求你了。”他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