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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美强惨少年超爱哭 第124章 你不是正牌

    “......也不是。”他悒闷道。

    “管你是不是,明天一早,我立刻回南江。至于你,什么时候死,去哪里死,不关我事。”

    时钰语气颇重,饶是江淮然万般绝顶地忍耐度,眼下不禁一通心慌难忍。

    ........‘不关我事’

    一下子分清界线,撇清所有。

    心跳砰砰乱撞,似万马踩踏而过,血肉模糊,突然闭塞的血管,氧气一下子缺失,令他接近窒息。

    他振颤抬头,音里像含了沙粒,磕巴发抖:“我错了。”

    灯被他开启,时钰这才瞥了一眼。

    江淮然摘下脸蛋各处佩戴的黑钻,皮衣拉链瑟瑟一声,拉到最底部。

    澄亮光线之下,黑色花枝从洁白无瑕的胸口处伸向四周,壮硕两臂几乎被黑色全部覆盖,往下两腿,大概是没刻完,一根黑线断了尾。

    整个上半身,黑色如玫瑰枝条,雄肆伸张,末到后背。

    颜色分明可惧又极具引诱性,迫使人想去看看背后,是什么样的形状。

    江淮然双腿跪地,埋在时钰腰腹处,闷声再道:“我错了。”

    “你脱光衣服......又跪下,是在向我忏悔?”

    时钰搠搠他仍然光滑洁白的后背,突然腰部一阵濡湿,她使劲儿推搡腹部脑袋。

    费好大功夫,腰部终于解放,可绿色布料还是被水渍打湿。

    她当即抬头,只见江淮然跪得笔直,期期艾艾道:“对不起,裙子我洗。”

    他止不住抽泣,肩膀微微抖动。

    泪水成珠,不要命似的流,不久地毯积聚一片水液。

    漂亮皮囊之下,骨型极佳,天生妖魅惑人。

    这样一个美少年,正极端虔诚,恳切地凝视她。

    时钰嘴巴有些干涩,唇翕了又合,思索三番,还是眼不见为净为好。

    她蓦地阖眼,像慢慢摇动的轨道,无声转过去。

    静声中,泣声显耳,响了许久。

    时钰犯了困意,稍稍起身,同依旧流泪的少年说道:“我抱床被子过来睡,你介意吗?”

    他眨动几下,缓缓摇头。

    “谢谢。”

    非常客气。

    江淮然无意识咬唇,目光一直盯着她走到床前,伸手揽整被子,抱过来。

    铺好被子,时钰躺好后,注意到他精致下巴在一滴滴掉泪,双眼也一直在看她。

    “你打算跪到什么时候?”她问。

    旋即缩进被子里说道:“我要睡了,麻烦你早点睡,别打扰我休息。”

    “.........”江淮然没说话,起身去关了灯 。

    又入黑暗,时钰不管外头的窸窣声,被子里头,药香入布棉,闻起来很香。

    缓悠悠合眼,入了眠。

    睡到半夜,暖热被窝好似被人掀开,进入一股冷气。

    随后空间稍挤。

    昏沉之间,她动了动身体,又睡过去。

    一早,邮轮里的温度上升,时钰热醒了。

    睁眼看见离得过近的浓密睫毛,根部抻长,睫尾自然翘起。

    睡沉时,容貌天生一层美颜滤镜,皮肤光滑细腻,似一捏就能出水。

    半边身子压着她,就像.......就像乖巧小孩,没有安全感地紧紧攀附着可靠物体。

    时钰默默看了片刻,那两片睫毛令她心痒痒,下意识抬手,拨弄起乌羽。

    动作很轻微,却还是把人弄醒。

    她赶紧收手,在沙发垫后摸到手机,看时间。

    江淮然眼睫颤几下,没睁眼。

    轻轻哼咛一声,本能屈动肢体,搂得更紧。

    “你眼睛有点肿。”

    时钰说了句,他睁开眼,松了手,黑瞳氤氲一些未醒的昏,朦朦胧胧。

    江淮然敛下眼,径直起身穿上裤子,走得淡定,但速度极快进入浴室。

    他收拾好出来,时钰不见踪影,被子整整齐齐叠放在床头。

    神色不由自主黯淡。

    ..........

    ..........

    时钰撩起一把沙子扔向海里,仰头,海面无际,朝阳一层接一层,由红到黄,晕染整片天空。

    身边又坐下一人。

    她扭头看,不由面露诧异。

    唐思汶抓起一把沙子,摊开,沙子顺着手指缝隙流下。

    “和淮然在一起,累吗?”

    “以您对他的了解,应该不需要我回答。”

    时钰抱着双膝,长发随风飘动,放空神思片刻,听到唐思汶短促的笑声。

    “辛苦你了,愿意待在我们淮然身边。”

    听到‘我们’这个词,她一阵不舒服。

    上次在碎片里,唐思汶可不像是喜欢江淮然的样子。

    “马上就不待了。”她淡淡说道,不太有聊天的欲望。

    唐思汶哦了一声,疑惑道:“按照南江惯例,小钰你自己单方面分开,不算数。”

    他又攥一把沙子,没听到回应,反而轻微一笑。

    年轻时,职业便是心理学,他接触最多的患者大多是些小孩子或者学生。

    这俩年轻人什么状态,他看在眼里。这趟过来,是为了唐星雄的遗体。

    淮然那边不好说,但时钰这边一旦打通,解决事情不成问题。

    “小钰,我理解你。不瞒你说,我这躺过来,是为了我父亲的遗体。你还不知道吧,淮然把我父亲遗体制成了花偶。”

    时钰侧头,看到唐思汶面庞略显愁意,他继而道:“花偶,是唐家祖上专门为罪犯量刑的方式。死后养花,花开花盛、花闭花枯,如同一个人极致的赎罪与改过之意。”

    “小钰,淮然能对亲人遗体这样做,何况你呢,你离开他的决定,是对,但方法不对......”

    “您有什么好办法?”

    时钰淡声问。

    唐思汶话里话外透股精明气,她一个小透明,他怎么有闲情逸致找她谈话?

    应当是冲着江淮然来。

    唐思汶找唐星雄遗体,想必是江淮然那处行不通,找她去说情。

    果不其然,唐思汶叹气道:“小钰,我们做个交易。”

    “您说。”

    “作为淮然本亲,唐家有权利去和你父母亲解除你们的婚约,同样,你帮我同淮然说,把我父亲遗体还回唐家。”

    “我答应你。”时钰不假思索应下,接而道:“但我不能保证,江淮然会乖乖听我的话。”

    唐思汶神情放松,笃定了某种事情一样,“他一定会听你的。”

    “淮然这孩子,从小就是,认准了一个人,让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