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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美强惨少年超爱哭 淮然番外:“傻逼”(1)第一人称

    我叫江淮然,这几年,东江大多数资本家都认识我。

    毕竟,我所掌管的海湾被许多恶心,不怀好意的人相中,他们想用这片干净的领土去做非法勾当。

    被我好好招待一番后,他们对我印象很深刻了吧。

    就该长长脑子,不枉费我回家之后被时钰抓着头发打了一顿。

    说起这个,我心情更不好了。

    “江淮然,起床了。”

    就是这样一道声音,本能的,我心里有种奇怪的反应。

    “江淮然!”

    那道声音,催中带了怒。

    我拍掉那只手,挣扎地转过身,“不起。”

    头发被人抓,我懒着调啊啊声道:“时钰你好烦啊,我说了不想起。”

    “那麻烦你把门口新设的密码告诉我,时间不早了呢,淮然哥哥。”

    “就一个破研究所,有什么好去上的……”

    时钰大概听不清我嘴里嘟囔啥,这次加重了力道,一把拉起我,“快点,别逼我生气。”

    “六个六。”

    看到时钰马上要走,我低下头,侧对着漫进来的光线,这样的角度脸看上去会很漂亮。

    我用平常最管用的那招,故意提高声音:“好啊,工作忙到不管我了。之前还答应我每天帮我穿衣服,现在还没有一年,时钰就食言,真好啊。”

    时钰停了脚,我注意到她微微抽搐的嘴角,就知道招数管用。

    于是我掀开被子,张开手:“快来啊,时钰。”

    啪——

    时钰不轻不重地扇了我一掌。

    没关系。

    其实我很爽。

    等到时钰给我绑上裤带,她突然捏住我的下颌:“江淮然,你早就醒了。”

    我笑了一下,“才不是。”

    “你没有眼屎。”

    “我……时钰,你讲话温柔一些。”

    “那我说了,其实你眼角有异物。”

    听到这,我的心快跳了两下,拿起柜子旁边的镜子,仔细观察片刻,“我眼角才没有东西。”

    我抬头,发现时钰忍俊不禁,尽力憋着笑,又似玩味那般看着我。

    “你笑我。”

    “是啊,就笑你。”

    我甩掉镜子,站在床尾,头发也不整理,居高临下地说:“再笑我,班也别想上。”

    时钰还是笑,一点也不顾忌,好一会儿她才张开双手:“过来,抱你去洗漱。”

    “我重,会把时钰压断的。”

    “你还知道啊,赶紧下来穿鞋。”

    我听话地穿上鞋,时钰牵着我走。

    这些天,她面试上研究所的工作,每天都要穿工作制服,因此上班也是扎上丸子头,她还别了一个红珍珠发卡,是我亲手做的。

    进了浴室,台面上放着盛好水的白色杯子,牙膏也挤好。

    时钰抽一张湿巾为我擦脸。

    “时钰,其实我很早就起床了。”我说。

    “我知道。”

    “你才不知道,你睡得像死了一样。”

    时钰手一顿,我瞥见她脸部一闪而过的笑意,暗暗涌上一股不安。

    “时钰,你今天奇怪的笑好多……”

    “你觉得我为什么笑。”

    我小心翼翼,观察她的反应,边问:“我睡觉的时候,不好看?”

    时钰笑着摇头。

    “我的眼屎被你看见了?”

    “不是。”

    时钰正在擦拭我的眼部,我的睫毛不安颤着,语气突然沉下:“告诉我,时钰。”

    我明白这股不安来自什么。

    自卑,羞耻,疑心,所有不好的一切。

    这些,永远不会消失,不会沉寂,它将陪伴着我不朽,直至没有我。

    “噩梦又什么时候开始做的?”时钰摊开纸巾,上面掉了四根眼睫毛。

    她的眼睛盛着笑,却又不像是很好笑的样子,安静注视着我,这样子,就是逼我回答。

    我拿过那张纸巾,叠好,扔进垃圾桶。

    “问你话呢,江淮然。”

    “你上班之后。”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啊,你又不关心我。”

    时钰打了我一巴掌,这次很重。

    可我,很开心。

    我是故意这样说的,因为只有这样,时钰才会在这一刻,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她说:“大清早你发什么病。”

    时钰知道我在作。

    我低着头,走近她,靠在她很软的肩窝里,道:“噩梦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打我也没用。”

    “那起码得告诉我,”时钰抬起我的脸,点着那处卧蚕:“看,有黑眼圈。”

    我都照过镜子了,还用这个骗我。

    时钰好幼稚。

    “江淮然,你对我有膈应。”

    我立马否认:“才没有。”

    时钰低头扫了我一眼,音色散冷:“你每天五点起来洗漱打扮,再躺回床闭眼到我起床,不累吗?”

    我仔细审视时钰的神色,一旦有什么不对,我会立刻解释。

    但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人睡醒时,脸肿,眼睛变小,气色也很差。

    我害怕时钰看见我皮囊丑样,我忐忑时钰对我这张漂亮的脸蛋表现出抗拒,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我的形象,尽管能懒散,正经,邪恶,可爱,但都不能表现出一丁点丑样。

    时钰说这是包袱,太重会压垮我,可我如果不背着,我会死。

    “江淮然,我每天凌晨四点会醒一次。”

    我愣了下,“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睡得深沉。”

    更多的不安渐渐弥漫,我阖上眼,靠在时钰身上不再讲话。

    “江淮然,你睡觉的样子……”

    时钰故意顿了下,似期待我的回应。

    我抱紧她的腰,就是不说话。

    “我很喜欢。”

    这一句,心弦颤动。

    我不确定那翻滚的是什么情感,于是埋得更深了。

    时钰肩膀在抖,她拍我头,“喂,我说很喜欢,听到没有?”

    “听到了。”

    我终于睁开眼,从她怀里退出去。

    时钰捏着我的脸说,我的耳朵,脸颊,鼻尖,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

    我咬她的手,升华比喻:“是红得跟樱桃一样。”

    磨叽许久,我才从浴室出来。

    没想到这个点,时钰不去上班还在客厅里。

    “晚上美食节活动,带你去玩。”

    “那今天一天是?”

    “陪你。”

    就一天的时间,我兴奋得像个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