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乡彷徨 第69章 长痛不如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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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继国听见熊芳的吼叫和刘玉明尴尬的表情，他也莫名的难受。
五个人里最开心的莫属郑蓉和郑波，俩人脸上的甜蜜溢于言表。
“张主任我们一起去聚贤楼喝酒吧！”郑波永远都会把正事放在首位，这也是郑蓉为他着迷的地方。
刘玉明也从尴尬里走了出来，他央求着熊芳说：“别生气了，我的小武则天，都是我的错，回去我给你跪搓衣板好不好？”
“芳儿，你看刘玉明对你多好啊！你就别生他的气了！咱一块喝酒去吧！”郑蓉也劝起熊芳。
她拉起熊芳的胳膊就往外走，张继国不好扫大家兴，也跟着走到了聚贤楼。
“张主任，难道面试了第一你还不高兴吗？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发挥好吗？”郑波见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他实在是太疑惑了。
“不是不是，郑校长，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赏识和认可，我只是很舍不得我这几个好同事！他们都很优秀！”
“别这样说，张主任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进包房说吧！”郑波揽着张继国往包厢走。
万仲见老熟人来了，高兴的让妻子放点音乐。一首高胜美的《千言万语》回荡在包房。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我每天都在祈祷，快赶走爱的寂寞。”音乐渲染下，把几个年轻的男女烘托的心事重重。
“这次怎么感觉大家都有心事啊？老师们都不怎么高兴呢！”万仲端来一碗菜问郑波。
“高兴！我们都高兴！张老师又当状元了！笔试面试考试都是全县第一！我们都为他高兴！其他几个老师也都考过了！”
“这太好了！这以后就是标准的端上铁饭碗啦！羡慕啊！一桌子国家老师！”万仲高兴的倒了一杯酒祝贺老师们。
“您太客气了！万老板！像您这样干个体的才是真厉害！”刘玉明一杯入喉觉得舒坦了不少。
万仲喝完酒，就出了包房。郑波也倒了一杯酒敬大家：“各位优秀的老师，我们今天又相聚在聚贤楼了，首先祝贺大家端起了金饭碗，正式成为公办教师！祝福大家前程似锦！”
“然后我也宣布一件喜事，就是我和郑蓉我俩恋爱了！下周末我带她去见我爸妈！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过年你们就可以喝上我们的喜酒了！”
郑波紧紧握住郑蓉的手宣布着喜讯，郑蓉脸色泛起一阵阵幸福的红晕。
熊芳终于笑了，她端起酒杯说：“蓉蓉，你真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
郑蓉被好友的祝福和爱人的光明正大的宣告，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好看的眼睛也满含热泪。事业爱情双丰收，此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除了郑蓉同学，刘玉明老师和熊芳老师也一起加入到我们镇小了！以后我们镇小也卧虎藏龙了！”郑波又倒了一杯酒。
“谢谢郑校长，我和熊芳感激郑校长的知遇之恩啊！”刘玉明也站起来陪了一杯，熊芳也跟着喝了起来。
“张主任你真不打算加入吗？我心里很遗憾啊！如果能把你加入到麾下，我就高枕无忧了。”郑波开始和张继国碰杯。
“郑校长，心意领了！没齿难忘！我实在是走不开，和几个年轻老师不一样，我有家有口，而且黄校长他……他还是我的表哥。说起来从小长大的情谊还是有的。我就这么走了，他接下来的工作会很难。”张继国为难的说着。
“而且我还没有彻底从农村走出来，端起这金饭碗我手也沉重，不瞒您说我昨天还在田里插秧，现在满脚的淤泥都没洗干净…惭愧啊！我如今的第一不过是笨鸟先飞罢了！”
“这……张主任你真是个好丈夫好男人！”郑波不由得感慨不已。
“我是半耕半农，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很多事情我都身不由己，不能为所欲为。”张继国说着心事，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熊芳用心的听着张继国的话，她心里闪出一阵一阵的心疼，她看着张继国饱经风霜又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好看深情的眼睛和由于难过而忧伤用力隐忍的嘴角，她陷入了深深的煎熬。
“那就不再多劝你了，张主任。以后还有机会再见！有机会！”
“谢谢郑校长，我的这几位同事都很优秀，还望郑校长优待他们。他们是村里小学出来的，有些镇上的规矩和教学设备不熟练，您都多担待…”张继国开始交代郑波。
几个老师都低下了头，在张彭台小学这些时光，张继国就像大哥哥一样照顾他们，陪他们走过最难熬的民转公考试，维护着张彭台小学公正公平的秩序。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向张继国举杯。
“张主任，感激您这些年的鼓励和引导！也祝张主任工作顺利，步步高升！”
“客气了客气了！是金子总会发光。你们自己的能力突出和旁人无关。”张继国终于感觉有点醉意了。
熊芳喝了几杯实在是闷的慌，她想出去透透气。
“芳儿，我陪你一起去吧？”刘玉明关心地问。
“我不用，你好好和郑校长聊一下我们调任的日子吧。”
“行，那你自己慢点吧…”
刘玉明坐到了郑波旁边开始敬酒交谈：“郑校长，我们几个秋季学期一起过来？”
“嗯！等到秋季开学过来晚点了，我暑假会把你们的教职工宿舍申请下来，你和熊老师夫妻间肯定没问题，郑蓉同学就和我住。”
郑蓉听到郑波大大方方的宣示着自己的地位，害羞的笑了。
“好！实在是感激涕零！郑校长您真好！职工宿舍您都为我们想到了！”
“这是肯定的！你们住在村里早起上班多为难，必须申请职工宿舍，更何况你们现在已经是公办教师了！这是你们应该享受的福利待遇啊！不要白不要！”
“是哦！我都忘记我们是国家老师了！”刘玉明笑着说。
张继国听到这个话题，他为熊芳高兴为自己难过，小丫头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了，他想去外面抽支烟，也想去看看熊芳。他走出去看见熊芳坐在后门台阶上发呆。
“小丫头，你不舒服吗？”张继国关切的问。
“难道张主任很舒服吗？不过你也应该舒服，毕竟是你是笔试面试全县第一的优秀教师！”
“连你也要这样说吗？”张继国心疼的问。
“我马上要走了，张主任该开心了，再也没有人能影响你的心情了…”
“傻丫头，你到了镇小，不能再这样任性，尤其是和镇小的教导主任郑文周相处要尤其注意言语。”
“郑文周？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他是郑文秦的亲哥，听说狡诈程度与郑文秦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好，我知道了，谢谢张主任提醒。”
“你这么年轻来了镇小，前途无量，再加上校长夫人又是你的好姐妹，应该不会吃亏，能平步青云。”
“你是真为我高兴？”熊芳抬起头问起张继国。
天气太热了，熊芳一身优雅紧身的连衣裙把她包裹的分外诱惑，胸前的汗渍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味。微醺状态里轻佻的眉眼和玲珑的嘴唇，对张继国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这样一个致命的女人正深情凝望着自己。
“我为你高兴，为你高兴！小丫头，你好好的……我不值得，我浑身都是负担，俗人一个。”
“到底你是俗人一个？还是你从来没有为我动过心呢？自始至终你都是觉得我年轻比较好玩儿吧？”熊芳被酒精催化的彻底崩溃了。
张继国沉默不语，他不敢再刺激这个即将走近梦想的心上人。
熊芳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和细长的腿简直是美艳绝伦，张继国慌神了开始到处看，哪知道熊芳借着酒意想要拥抱张继国：“张主任，我要走了，你该抱抱我告别吧？”
张继国迟疑了片刻，熊芳却紧紧的搂住了他，两人呼吸急促起来，张继国靠着仅存的理智将熊芳从怀里拉开！
“小丫头，你太大胆了！等下郑校长和刘玉明看到了！你的前途就毁掉了！”郑继国低声吼着。
“所以你就根本没有爱过我，对不对？我离开了你很高兴对不对？终于没有人影响你高升了是不是？”熊芳开始哭。
“你该回去找刘玉明了。”张继国难受的哽咽，艰难的走进了包厢。
“郑老师，你去看看熊芳老师吧，好像有点喝多了。”他小声告诉郑蓉。
郑蓉连忙出去看熊芳，看到熊芳悲痛欲绝的样子，她知道熊芳喝多了，也大概知道了刚才张继国和熊芳说了什么。她心疼的抱着熊芳。
“芳儿，你要是实在是舍不得，要不你留在张彭台小学吧。”
“但是如果你留在那儿，可能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而且你和张主任未必有结果……”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好舍不得…”熊芳眼泪不停地流。
“那你就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离开张彭台小学，早日解脱！”
熊芳被这句长痛不如短痛怔住了，再想想刚才张继国决绝的样子，她终于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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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主任我们一起去聚贤楼喝酒吧！”郑波永远都会把正事放在首位，这也是郑蓉为他着迷的地方。
刘玉明也从尴尬里走了出来，他央求着熊芳说：“别生气了，我的小武则天，都是我的错，回去我给你跪搓衣板好不好？”
“芳儿，你看刘玉明对你多好啊！你就别生他的气了！咱一块喝酒去吧！”郑蓉也劝起熊芳。
她拉起熊芳的胳膊就往外走，张继国不好扫大家兴，也跟着走到了聚贤楼。
“张主任，难道面试了第一你还不高兴吗？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发挥好吗？”郑波见大家脸色都不怎么好，他实在是太疑惑了。
“不是不是，郑校长，我非常感谢您对我的赏识和认可，我只是很舍不得我这几个好同事！他们都很优秀！”
“别这样说，张主任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们进包房说吧！”郑波揽着张继国往包厢走。
万仲见老熟人来了，高兴的让妻子放点音乐。一首高胜美的《千言万语》回荡在包房。
“不知道为了什么？忧愁它围绕着我，我每天都在祈祷，快赶走爱的寂寞。”音乐渲染下，把几个年轻的男女烘托的心事重重。
“这次怎么感觉大家都有心事啊？老师们都不怎么高兴呢！”万仲端来一碗菜问郑波。
“高兴！我们都高兴！张老师又当状元了！笔试面试考试都是全县第一！我们都为他高兴！其他几个老师也都考过了！”
“这太好了！这以后就是标准的端上铁饭碗啦！羡慕啊！一桌子国家老师！”万仲高兴的倒了一杯酒祝贺老师们。
“您太客气了！万老板！像您这样干个体的才是真厉害！”刘玉明一杯入喉觉得舒坦了不少。
万仲喝完酒，就出了包房。郑波也倒了一杯酒敬大家：“各位优秀的老师，我们今天又相聚在聚贤楼了，首先祝贺大家端起了金饭碗，正式成为公办教师！祝福大家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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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波紧紧握住郑蓉的手宣布着喜讯，郑蓉脸色泛起一阵阵幸福的红晕。
熊芳终于笑了，她端起酒杯说：“蓉蓉，你真不容易，有情人终成眷属。”
郑蓉被好友的祝福和爱人的光明正大的宣告，感动的一塌糊涂。她好看的眼睛也满含热泪。事业爱情双丰收，此刻她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除了郑蓉同学，刘玉明老师和熊芳老师也一起加入到我们镇小了！以后我们镇小也卧虎藏龙了！”郑波又倒了一杯酒。
“谢谢郑校长，我和熊芳感激郑校长的知遇之恩啊！”刘玉明也站起来陪了一杯，熊芳也跟着喝了起来。
“张主任你真不打算加入吗？我心里很遗憾啊！如果能把你加入到麾下，我就高枕无忧了。”郑波开始和张继国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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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没有彻底从农村走出来，端起这金饭碗我手也沉重，不瞒您说我昨天还在田里插秧，现在满脚的淤泥都没洗干净…惭愧啊！我如今的第一不过是笨鸟先飞罢了！”
“这……张主任你真是个好丈夫好男人！”郑波不由得感慨不已。
“我是半耕半农，还有三个孩子要养活，很多事情我都身不由己，不能为所欲为。”张继国说着心事，一杯又一杯的喝酒。
熊芳用心的听着张继国的话，她心里闪出一阵一阵的心疼，她看着张继国饱经风霜又棱角分明的脸庞，一双好看深情的眼睛和由于难过而忧伤用力隐忍的嘴角，她陷入了深深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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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张主任很舒服吗？不过你也应该舒服，毕竟是你是笔试面试全县第一的优秀教师！”
“连你也要这样说吗？”张继国心疼的问。
“我马上要走了，张主任该开心了，再也没有人能影响你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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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郑文秦的亲哥，听说狡诈程度与郑文秦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好，我知道了，谢谢张主任提醒。”
“你这么年轻来了镇小，前途无量，再加上校长夫人又是你的好姐妹，应该不会吃亏，能平步青云。”
“你是真为我高兴？”熊芳抬起头问起张继国。
天气太热了，熊芳一身优雅紧身的连衣裙把她包裹的分外诱惑，胸前的汗渍散发着浓郁的玫瑰香味。微醺状态里轻佻的眉眼和玲珑的嘴唇，对张继国来说无疑是致命的。更何况这样一个致命的女人正深情凝望着自己。
“我为你高兴，为你高兴！小丫头，你好好的……我不值得，我浑身都是负担，俗人一个。”
“到底你是俗人一个？还是你从来没有为我动过心呢？自始至终你都是觉得我年轻比较好玩儿吧？”熊芳被酒精催化的彻底崩溃了。
张继国沉默不语，他不敢再刺激这个即将走近梦想的心上人。
熊芳站了起来，高挑的身材和细长的腿简直是美艳绝伦，张继国慌神了开始到处看，哪知道熊芳借着酒意想要拥抱张继国：“张主任，我要走了，你该抱抱我告别吧？”
张继国迟疑了片刻，熊芳却紧紧的搂住了他，两人呼吸急促起来，张继国靠着仅存的理智将熊芳从怀里拉开！
“小丫头，你太大胆了！等下郑校长和刘玉明看到了！你的前途就毁掉了！”郑继国低声吼着。
“所以你就根本没有爱过我，对不对？我离开了你很高兴对不对？终于没有人影响你高升了是不是？”熊芳开始哭。
“你该回去找刘玉明了。”张继国难受的哽咽，艰难的走进了包厢。
“郑老师，你去看看熊芳老师吧，好像有点喝多了。”他小声告诉郑蓉。
郑蓉连忙出去看熊芳，看到熊芳悲痛欲绝的样子，她知道熊芳喝多了，也大概知道了刚才张继国和熊芳说了什么。她心疼的抱着熊芳。
“芳儿，你要是实在是舍不得，要不你留在张彭台小学吧。”
“但是如果你留在那儿，可能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而且你和张主任未必有结果……”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真的好难受，好舍不得…”熊芳眼泪不停地流。
“那你就长痛不如短痛，早点离开张彭台小学，早日解脱！”
熊芳被这句长痛不如短痛怔住了，再想想刚才张继国决绝的样子，她终于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