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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八零娇气包,高冷军官顶不住 番外 怀表和记忆

    这还是沈枝枝第一次坐上百万级别的豪车。

    原本是想要坐在后排的。

    但男人牵着她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虽说她对这个男人并不感觉陌生,但还是有些拘谨局促。

    刚坐上,段榆景便给她系上了安全带。

    男人离她很近,身子轻轻压了过来,却又恰到好处根本就没有触碰她半分。

    距离感和分寸感都保持的就很好。

    “你要带我去哪儿?”

    “担心我是人贩子把你给卖了?”

    段榆景唇角勾起一抹柔软的弧度,透过后视镜看到女孩儿此刻拘谨的模样。

    她低垂着头,露出一些白皙柔软的脖颈来。

    柔软的长发披散在身后。

    这个世界的沈枝枝长相并不出色,顶多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罢了。

    但这并不妨碍段榆景依旧爱她。

    爱她如珍宝。

    沈枝枝摇了摇头:“没觉得你是坏人。”

    “只是我想要记起来有关于你的事情,我曾在历史书上看到过你的名字,你是那个人吗?”

    段榆景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她的问题:“你可以认为是,只要你不害怕。”

    害怕他是一个活了很久的人。

    温小姐说过,只有等沈枝枝正式将他记起来的那一天,他的生命才算得上是正式开启。

    否则终其一生都将停留于此。

    不老不死。

    这世上也许有人想要不老不死,可他不一样。

    没有沈枝枝的日子,和死亡并无太大区别。

    所以甘愿等,等上很多个十年。

    等到温小姐所说的时空裂缝开启,将他送入时空洪流,送到有沈枝枝的世界去寻找她。

    一遍又一遍的寻找,他也甘之如饴。

    只要能找到沈枝枝,于段榆景而言,枯燥漫长的人生,似乎都变得鲜活了起来。

    听到段榆景的话,她本来应该感到诧异和害怕的。

    但内心却很平静。

    平静之下,却又夹杂着一丝丝伤痛。

    总觉得他的话带着若有若无的悲伤。

    让沈枝枝感到难过,甚至是心疼。

    心疼到想要去拥抱他。

    但她又怎会对着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就生出这样的心思来呢?

    “沈小姐,你害怕吗?”他问。

    沈小姐这个称呼,对他很陌生。

    他向来都是喜欢叫她枝枝的,但他怕沈枝枝会害怕。

    将分寸把握的很好。

    “不害怕。”她摇头说:“我只是觉得很难过。”

    “我好像忘了你。”

    心脏又开始揪痛了起来,连着脑仁儿都是跟着一块儿疼的。

    她十指收紧,紧抓着那价值不菲的纱裙,心脏在痉挛抽搐。

    她是真的忘了。

    眼眶里蓄满了泪水,眼尾也跟着红了。

    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被人抛弃的小兔子,可怜又无助。

    段榆景将车子停在路边,静静地看着她:“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忘记了我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生命还很漫长,他并不着急。

    他的女孩儿已经主动找到他,并且回到他的身边了。

    温小姐说,被粉碎的记忆,是宇宙的保护机制。

    不会让她记得有有关于那个世界的任何事情,这种机制和规则是不可被打破的。

    也就是说,沈枝枝很有可能一辈子都记不起来,只会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如果她记不起来,段榆景将会永远保持现状。

    永远都是这般模样活着。

    然后看着沈枝枝生老病死,看着自己的爱人在面前死亡,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故而不老不死,对于段榆景来说不是什么恩赐,反而是诅咒。

    他是希望沈枝枝能够记起来的。

    他的话总是容易让沈枝枝感到悲伤。

    她也想要阻止自己这种该死的情绪。

    但她以前其实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反而内心封闭,从不会和异性交往,也不会敞开心扉去接纳旁人。

    自从这一场大病过后,她就总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很多事情,俨然脱胎换骨了。

    她是她,却又不像是她了。

    段榆景带着她回了自己的私人别墅。

    沈枝枝知道这里,是海城出了名的富人区。

    “喝点儿热水。”

    他给沈枝枝倒了热水,说:“你的房间我一早就准备好了,你……”

    “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段榆景愣住了。

    他站在女孩儿对面,高大的身躯形成的阴影笼罩下来,可以将她完全的包裹进去。

    他的瞳孔在颤动。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沈枝枝想起来了。

    “我怕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靠近你。”

    天知道沈枝枝是鼓起多大的勇气才说出的这种话。

    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这种话,应该是很危险的。

    但靠近他,是沈枝枝的本能。

    “可以吗?”她小心翼翼地询问。

    “不可以的话也没关系的。”

    他知道沈枝枝怕黑。

    也害怕幽闭的环境。

    是自小就留下的阴影,他曾亲眼见证过,便明白了她为何如此惧怕黑暗。

    “衣柜里有睡衣,你挑一套你喜欢的,我要去洗澡,你先睡,不用等我。”

    他轻柔的嗓音落在她耳边,像是一对寻常夫妻在话家常一样。

    是那样的令人安心。

    “好。”

    她换了睡衣,进入了段榆景的卧室。

    他就连卧室都很简单,没什么物件儿。

    但卧室很大,足足可以拼凑出一个三室一厅来。

    单独的卫生间,还有一个客厅,一个书房,客厅里摆放着沙发。

    沈枝枝在他的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块儿陈旧的怀表。

    很有年代感。

    它就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的目光被那块儿怀表深深吸引,怀表上面有一处凹陷,像是被什么东西攻击出来的一样。

    受过高等教育的她晓得,不能随便碰别人的东西。

    但连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总觉得那块儿怀表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于是伸手,轻轻抚摸上了怀表的凹陷处。

    当女孩儿的手指触碰到怀表的那一瞬,铺天盖地零碎的记忆袭来。

    险些让她痛到晕厥。

    但那些记忆大多零碎,她用尽全力想要将它拼凑,最终都是徒劳。

    她慌忙缩回了手不敢再碰。

    却也明白,那块儿怀表和那个男人在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