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别动,这个童养媳不好惹 > 第108章 敢问我何错之有

别动,这个童养媳不好惹 第108章 敢问我何错之有

    “说句实话,我也不知儿子何时才能考中童生,秀才的,只在想着,他也有十六岁,该相看了。”

    这才是里正夫妇犯愁的根源。

    读书,便一直读着呗。

    但找个怎样的姑娘,这也有些讲究。

    又怕自己家门第太低,找不到条件好的姑娘;又怕儿子以后考中了功名,已娶的儿媳门第又太低……

    细雨纷纷,谢承安自然也去祭了祖。

    这次庶弟谢明志也回来了,白氏背着长孙时,把谢明志拉到身边坐着,儿一声肉一声地喊着。

    谢承安自然知道这些,他面上毫不在乎。

    母亲江氏却气怒得紧:“说是官宦人家,眼皮子浅得很,把个庶子看得这样重,没的乱了规矩。”

    谢承安失笑:“娘,看来你身子确实是大好了,但还是不要生气,不要动怒。”

    江氏平时都是贤惠的样子,只有遇到那茹姨娘和谢明志时,才会郁闷得很。

    “你要争气点!那庶子算什么?若是你更优秀些,你父亲只会将眼光放在你身上。”

    谢承安暗叹,又来了。

    母亲身体好了很多,似乎变得更有斗志了,一见到他,便耳提面命,让他努力上进,让他得到夫子和父亲的看重等等。

    见谢承安不应,江氏皱皱眉:“娘都是为了你好。那庶子只比你小三个月!这是娘和你的耻辱。”

    谢承安嗤笑:“爹爹若是个有心志的,大可以直接娶了茹姨娘,偏又看中娘的嫁妆。才娶了娘三个月,又迫不及待地纳妾。这样的男子,娘却一直要求我得到他的看重……”

    江氏眼里涌上了泪:“你当我心里愿意?那又如何?你爹爹当时不过才中了举,若无我江家帮衬扶助,他终其一生,或许也只能授边远县城的县丞罢了。都是我错付了真心,却将他越扶越高……如今,他已经看不见咱们娘俩了。”

    谢承安不耐烦说这些,略安慰几句,便退下了。

    一回到自己院子,却发现谢明志和堂弟谢明海正拿着他的那个粗瓷碗。

    “放下。”谢承安冷声道。

    “大哥,你也忒小气了,不过是个粗陋的玩意儿,这植株倒是有几分精巧,但又不是花了银子买不着,值得你这般护着?”

    谢明志挑衅着,满脸的不在乎。

    “我说了,放下!好好地放到原地。”

    谢明志嗤笑:“如果我不呢?”

    他把那粗瓷碗高举到头顶上:“有本事你来抢啊!”

    谢承安两步过去,就要夺下。

    哪知谢明志早就防备着,更快地冲到水缸前,把粗瓷碗扔了进去。

    溅起一片水花!

    下一息,他就感到头昏眼花,满头满脸的疼痛让他痛叫出声。

    谢承安打红了眼。

    他一直以来都是避着这个庶弟,不与他正面交锋,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此时,他却恶狠狠地一拳接一拳地砸在谢明志头上脸上。

    谢明志的眼圈青了,鼻血直流,整个脸上就像涂了不同颜色的酱料!

    堂弟谢明海也吓得惊叫出声,家丁们急急奔来,好不容易才将兄弟俩拉开。

    但谢明志的脸已经惨不忍睹了。

    “谢承安,我一定要你死!”谢明志嚎叫着。

    白氏和谢老爷子慌里慌张地疾走过来。

    “哎哟,天老爷,这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儿!”

    白氏把谢明志搂在怀里。

    儿子与茹姨娘原本就有婚约,为了前程,只能娶了江氏。

    过后又急急将茹姨娘纳进门。

    因此在谢家上下,都认为茹姨娘和谢明志才更亲近。

    谢承安一言不发,把手臂伸进水缸。

    此时水缸里铺满了莲叶,谢承安一时捞不到那熊童子,觉得心烦,索性把莲叶一把都扯了。

    好不容易才捞到了那植株,衣裳整个袖子都湿透了。

    他托起粗瓷碗,急着想给它换一个容器,担心这娇贵的熊童子因此萎了。

    “混账东西!你要去哪?给我站住!我们谢家有这般殴打亲兄弟的规矩么?你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谢老爷子满脸通红,大声呵斥。

    谢承安一脸讥讽地转过身来:“那么我们谢家有娶了妻,三个月便纳妾的好规矩么?我们谢家有嫡不嫡,庶不庶的好规矩么?”

    “你个逆子,你说什么?”谢老爷子暴跳如雷。

    江氏和小叔子妯娌也匆匆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了这番对话,连忙跟着呵斥儿子:“承哥儿,快向祖父认错。”

    “敢问我何错之有?”

    “竖子!殴打幼弟,还敢质问长辈何错之有?”

    谢老爷子用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显是气得狠了。

    “幼弟?有多幼?三个月?”谢承安满不在乎地看向谢明志,“再敢挑衅我,我还会再打你,一次会比一次狠。”

    谢承安心里头畅快得很。

    他见苏木兰力战那苏大苏二家,可能是从那时,心里就被埋下了种子吧。

    到这个时候爆发一场,果然爽快。

    “堂堂知州府的少爷,行事竟如那田间粗汉一般,岂不让人笑话?”

    谢承安再次放肆一笑:“孙儿知道了。那便不如那田间粗汉一般,这庶弟想要与我比什么?文比还是武比?请那德高望重的族老过来做个见证如何?”

    谢老爷子气得太阳穴直跳,白氏捂着胸口:“天爷啊,这是做了什么孽?承哥儿,你可是撞客了?这清明节的,莫不是撞着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谢明志龇牙咧嘴,断断续续道:“你文韬武略皆胜于我,又如何?爹爹会将你,会将你们放在眼里吗?你不过是我谢家的一个摆设……”

    白氏连忙去捂谢明志的嘴,剩下的话支支吾吾的让人听不清。

    江氏如遭雷击,满脑空白。

    谢承安过去扶住了她,低声道:“娘,你要撑住,那狗崽子就是为了气你。”

    他又转向谢老爷子和白氏,又环视了院子里的一众谢家众,嗤笑道:“好,好得很!这就是堂堂知州府的好规矩,让上不了台面的姨娘和庶子,爬到正室与嫡子的头上。祖父,祖母,这也是你们纵容的,那么后果,你们也自个儿承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