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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不住了!清冷E一生气就变绿 第76章 你到底在高傲什么?

    车上。

    “焕哥,我们把这蝴蝶偷来干什么?他万一把我毒死怎么办?”

    裴听肆有些不懂,但司焕忽然振作,说要偷朝廷南老婆,他连原因都没问就跟着来朝阙了。

    “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们得去找你嫂子。”

    司焕说的一本正经,俨然一副为了裴听肆好的样子。

    “哦~有道理,嫂子保命!”

    裴听肆望着昏迷的伍里,轻轻地弹了弹伍里头上的黑色触角,触角又弹了回来,收拢着往下垂。

    裴听肆:“焕哥,那这蝴蝶呢?”

    司焕:“带着,急死朝廷南。”

    他现在不能真杀了朝廷南,但他能把朝廷南气得吐两斤血。

    陈严:“我们要去北川?”

    司焕看着新闻里关于沈青恩杀兄弑父的丑闻,粗糙的指尖摩挲过屏幕上的黑白照,满是心疼的点点头。

    他低喃着,“他需要我。”

    这一个月,他想的很清楚了。

    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千夫所指,仍无动于衷。

    对于沈青恩,他永远做不到置身事外。

    *

    北川。

    漆黑的夜里,几名下属连着楚承浑身是伤的被丢在一座冰窟外,滚烫的热血滴在雪上。

    沙沙的踩雪声愈来愈近。

    “沈青恩,你不顾危险也要回北川,想必是火毒缠身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真遗憾啊,你只要再熬一个月,火毒发作期就过了。但你来了北川,现在我才是北川的主宰者,我能轻易找到你。”

    修斯用鱼尾盘压在楚承的胸膛上,楚承口腔里都是铁锈血腥味,五脏六腑被碾的生疼,咳出一滩恶血喷洒在白茫茫的雪上。

    “你可以选择在里面听你的下属被凌虐至死,我想这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修斯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倏地,一道孤独的身影从冰窟内走出。

    沈青恩面上冷若寒霜,眉间微蹙的凝望着乌泱泱的人群。

    离开司焕的一个月里,他火毒又发作了两次,现在是第三次。

    他瘦削的身体在风里摇摇欲坠,薄唇惨白,病弱的仿佛随时要昏厥。

    火毒得不到解决,又不愿意陷入冬眠,火毒发作时灼烧的疼痛感日益加重。

    他只能搬入冰窟里暂住,以此减缓血脉喷张时带来的灼热。

    他一旦离开冰窟,轻则昏迷,重则火毒烧身毙命于此。

    沈青恩的眼眸比月光还要幽冷几分,静默的凝望着修斯的尾鱼。

    “十年前让你活下来,是我最大的失误。”

    “你活着的每一天,我都过的心惊胆战,今天我亲自送你上路,终结我的噩梦。”

    修斯微扬下颚。

    被碾着伤口近乎喘不上气的楚承吐着血沫,血渍划过唇角黏挂在下颌上。

    他用爬满血丝的眼眶狼狈的望向沈青恩,吐字艰难:“沈爷,别出来……”

    沈青恩神色清冷,迎着寒风走进薄寒月光之下。

    背后的刀影盖在他半侧轮廓上,锋利中透着寒意。

    是一把刀身长达140cm的双手刀。

    “修斯。”他阔步迈来,踩在雪地上的每一脚都沙沙作响,“踩在我的伤口上碾血,你应该很得意吧?”

    修斯踩着他的伤口,一寸寸的碾着血肉,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他,当初的信任成了天大的笑话。

    “得意且庆幸。”修斯说,“如果你没告诉我杀兄弑父的真相,我或许会和这条狗一样,傻傻的跟着你十几年。”

    修斯压着楚承胸脯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他一开始接近沈青恩也只是想让沈青恩庇护鲛人族,但沈青恩过于冷漠,从未回应过他的示好,也从未承诺让鲛人族与其他种族平等一事。

    沈青恩对家人如此残忍,修斯怎么敢将族人追求平等的希望寄托在沈青恩身上?

    所以,他选择了背叛。

    他当上了北川之主。

    他认为这是最明智的选择。

    可他不知道沈青恩为了拟定《鲛人保护法》熬过多少个通宵……

    冰山做景,沈青恩像是一座孤独的冰雕,独面寒冷刺骨的黑暗,略显苍凉。

    气氛紧绷,杀气汹涌。

    沈青恩将双手刀取至腰间,左手压鞘,右手抽刀转腕,一米四的长刀在空中甩出漂亮刀花。

    见过他用双手刀的人,都死了。

    这是他的底牌,也是他的梦魇。

    刀随着那段杀戮的记忆,被他封藏了十余年。

    冷风刮在他线条冷硬的脸上如寒雪淬炼。秀美的唇形中呼出的缕缕白雾。

    他说:“想要我的命,来取。”

    形成包围圈的战场内,沈青恩招招凌厉。

    提刺劈刀时丝毫不犹豫,双手刀的长度在战场上占有绝大优势,能割裂战场,以长攻短。

    起初,身手的差距让沈青恩略占上风。

    但火毒缠身,体内的灼热感因为离开冰窟而难以压制,他无法释放出警告型的信息素,这会加快体内的血海翻涌。

    理性的克制抵达临界点时,沈青恩细汗爬背,浑身的肌肤开始泛红,血液像是随时要冲破肌肤。

    他擦着脸上的血渍,狠戾被殷红的血渍激起,森冷的眼眸望着修斯的下属血溅白雪、重声倒地时,厉色翻涌。

    看的修斯心惊一颤。

    沈青恩一直是用银鞭的,他从未见沈青恩用过双手刀,沈青恩的双手刀比银鞭要娴熟数倍,一招一式都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这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会的。

    修斯惊愕之余,沈青恩火毒加剧,他撑着刀呕了一口血。

    滚烫的血液洒在雪地上,发出刺耳尖锐的消融声。

    “沈青恩,你撑不住了。”

    就算双手刀是沈青恩的底牌,但沈青恩只有一个人,想耗死他轻而易举。

    几番车轮战下,沈青恩屈膝半跪在地。

    伤痕划破肌肤,他薄唇翕动的愈发频繁,粗热的气流从喉间喘出时还夹带着血丝。

    “锵”

    刀柄落地。

    沈青恩瘦削的身体哗然倒下。

    修斯扫开刀刃,弯下鱼尾。

    指尖穿过沈青恩的墨绿短发,攥紧他的发丝迫使他抬头,沈青恩冷傲如霜的脸上闪烁着锐利不屑的目光。

    令人心生厌恶。

    修斯收紧指节,一下又一下的将沈青恩的头砸在雪地上。

    头颅多次震荡,红流染红白雪。

    雪地上生生砸出一个头印。

    “沈青恩,你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到底在高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