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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朕的美人师父 第114章 王爷的道歉方式

    龙榻上,墨发蜿蜒,白衣覆身,凌晚晚内息滞涩,睡得并不安稳,她微微仰起的精致小脸上,泛着点点湿意,似乎是什么可怕的事情梦魇住了。

    厉墨淮一手紧抓着她的手腕,御气直入,梳理着她的经脉,一手轻轻安抚她的后背,嘴上轻轻唤道:“晚晚……”

    殿内燃起了灯烛,到了晚膳时辰,苏元常低着头进殿来,远远看见王爷还在守着陛下,便什么都没说,又悄声退出殿去。

    不知过了多久,龙榻上的人睫毛颤了颤,无声无息地睁开了眼睛,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的手正被人握着,她转过头去看,便看见自己的师父趴在她的床沿睡着了。

    凌晚晚伸手去推厉墨淮:“醒醒,怎么在这儿趴着睡了,醒醒,别冷着了~”

    厉墨淮醒了,睁着一双微红的眼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动。

    凌晚晚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便往床榻里侧挪了挪,空出一些位置,对他低声道:“上来睡吧。”

    厉墨淮问道:“你不生我气了?”

    凌晚晚哼道:“气!你都要把我气死了!”

    厉墨淮点了点头。

    凌晚晚看见他这幅样子,一时又心疼起来,抓着人的手拽到龙榻上,搂到被窝里给人暖着,道:“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师父呢!气就气吧!总不能跟你这没心没肺的人计较!”

    厉墨淮躺在暖意融融的被子里,任她抱着,什么都没说默默闭上了眼睛。

    “你来多久了?”凌晚晚搂着厉墨淮的腰问道。

    “嗯,你走之后没多久。”厉墨淮如实回答。

    凌晚晚点头:“那我在宣政殿忙活了一下午,你去哪儿了?”

    厉墨淮道:“御医院,给你熬药。”

    凌晚晚一脸不信的样子,她翻身坐起来,看着厉墨淮眨了眨眼睛:“熬药?”

    厉墨淮也不多做解释,掀开被子下榻,到外殿去找炭炉上温的药罐,然后倒了一碗,端到内殿去给凌晚晚。

    凌晚晚受宠若惊,接了药碗只是看着:“师父你道歉的方式还挺含蓄,这药什么作用啊?”

    厉墨淮伸手整理了一下凌晚晚额前的碎发,道:“固本培元,对内力恢复有助益。”

    凌晚晚便笑了,不再问什么,捧着碗咕噜咕噜干了,嘴里苦,喝到心里却甜滋滋的。

    药碗见空,厉墨淮又变戏法似的剥了一颗糖塞到凌晚晚嘴里,凌晚晚吃着发现糖清甜清甜的,似是加了柑橘。

    厉墨淮将药碗放到小桌上,他握着凌晚晚的手,说道:“晚上你打坐调息,我帮你看着。”

    凌晚晚便笑了:“师父今晚不走了?”

    厉墨淮点头:“嗯。”

    凌晚晚道:“那我叫苏元常给你收拾一间宫殿?”

    厉墨淮顺从地垂眸,低声道:“好。”

    凌晚晚心情极好地上手摸了一把自己师父的下颌,然后起床下榻,抓了衣袍外衫边走边往身上穿,到了外殿,唤了苏元常,吩咐他派人将辰光殿收拾出来给摄政王暂住,然后安排御膳司到凤栖宫布置晚膳。

    晚膳的时候,厉墨淮给凌晚晚的餐盘里挟菜:“这两天你都没怎么按时吃饭,仔细胃里难受。”

    凌晚晚安抚道:“无妨,我心里有数。师父陪着我担惊受怕的,也多补补。”说完,就给师父的碗里也挟菜。

    师徒俩默契地相视一笑,皆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吃过晚膳,凌晚晚提出,一起去华清殿泡温泉去。

    厉墨淮心知她内息滞涩,温泉滋养经脉,便没舍得拒绝她,故作淡定地点头应下。

    凌晚晚自然知道自己师父害羞,也没带宫人,只吩咐苏元常提前过去将一切都安顿好了,然后她牵着厉墨淮的手,像小时候一样,走在安静无人的宫道上。

    到了华清殿,里面更是一个人都没有,师徒俩武功高绝,也不用什么宫人侍卫守着门口,温泉池的偏殿里放着两人叠放整齐的衣袍,圆桌上置办了果盘和糕点,茶水及棋盘。

    水雾氤氲,光晕昏黄,凌晚晚用手舀起一捧水泼向厉墨淮,打趣道:“师父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还怕我吃了你!”

    正在宽衣的厉墨淮猝不及防被泼了一脸,无奈地看向她,道:“晚晚,别闹~”

    凌晚晚伸展了四肢,缓缓游过去,双臂趴在岸边眨巴着眼睛看自己师父:“师父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找我吗?”

    “嗯,你经脉受损严重,若不是燕小白说漏了嘴……”厉墨淮脸上沾了水,水滴从他的眉骨,眼睫,面上滑落,白皙修长的脖颈裸露在外,额前的两缕黑发打湿,蜿蜒地停在他冰肌白玉的锁骨上,“估计你还打算一直瞒着我……”

    凌晚晚不禁看得有些痴了,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厉墨淮穿着里衣入水,温泉舒缓了紧张的神经,借着灯烛暖光,他方看清凌晚晚眼神渐深。

    “你还伤着,别乱来~”厉墨淮警告她。

    池水起了一圈圈涟漪,凌晚晚退远了些,退到了安全范围,才道:“这样可以了吧?”

    厉墨淮微微颔首。

    师徒俩在偌大的温泉池子里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中间像是隔着一条宽大的河流似的。

    雾气凝结,厉墨淮看向凌晚晚,问她:“卢清风怎么说也是大理寺卿,挨了打,明天早朝这事肯定会被吏部拿出来做文章。”

    凌晚晚靠坐在温泉石头上,自顾自地撩水玩,口中淡淡道:“怎么?打了师父的人,师父心疼了?”

    厉墨淮无语:“本王心疼他作甚?自作聪明,该打!”

    凌晚晚笑了笑,问道:“那要是卢清风和菘蓝打起来了,师父向着谁?”

    厉墨淮闭眼,感觉额上青筋都跳了跳,张口反问道:“那陛下又向着谁?”

    凌晚晚一脸揶揄:“我肯定向着菘蓝。胳膊肘里外我还是分的清的,护犊子这方面,师父一向教的好。”

    “少说漂亮话!”厉墨淮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卢清风是朝廷命官,菘蓝只是陛下的侍卫,他们俩有可比性吗?”

    凌晚晚听了叹了口气:“所以,我就把他俩绑到一起,不偏不向,各打了几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