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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聘:朕的美人师父 第190章 父凭子贵

    故而,叶朢率先表态。拱手对女帝道:“陛下请放心,漂亮话老臣不会说,但是,老臣敢拿脑袋担保,往后在朝堂上,谁敢因为此事质疑王爷,就别怪我收拾他。”

    凌晚晚听了这话,才将眼中的冷哨收起,对叶朢道:“右相之忠心,朕一直都深感欣慰。”

    魏景慕微侧了头,瞧见被女帝夸赞后的叶朢一脸得意之色,气的吹胡子,压低了声音愤慨骂道:“小人!没脑子!!”

    叶朢却满不在乎,甚至挑衅地扬了扬下巴,同样压低声音骂回去:“酸儒!伪君子!!”

    魏景慕握紧了拳头:“叶朢!你不要太跋扈!陛下和王爷这事,不是你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的……”

    叶朢道:“跋扈怎么了?你还敢跟老夫比拳头!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陛下的后宫家室,你一个外人插什么嘴?!陛下跟你说,是看在你是老臣的份上给你面子,别不知好歹!你以为陛下再跟你商量吗?!啊!!”

    魏景慕气急:“你!”

    叶朢大手一挥,高傲歪头,道:“我什么我!陛下是一国之君,想纳个侍君还要经过你左相大人的同意吗?简直笑话!不,不对,咱王爷不能屈居侍君,凭实力什么也得封个贵君!!”

    只听凌晚晚幽幽叹出一口气,提醒叶朢道:“君后。”

    闻言,叶朢猛的醒悟,一拍大腿,道:“对!君后!!父凭子贵!!就凭皇长子和长公主,咱王爷就得是正宫之主--君后!!”

    魏景慕干瞪眼,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矮塌那边,厉墨淮似乎有些倦了,他起身走到凌晚晚身边,伸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道:“说完了没有?本王困了。”

    凌晚晚连忙起身,将厉墨淮按在椅子上,脸上露出些讨好来:“马上马上,师父再等一下……”说完,女帝就对殿外朗声吩咐道:“来人,将皇子公主抱下去。”

    大监总管苏元常领着两位乳娘进来,朝女帝行了一礼,然后抱走了软塌上的婴孩。

    宴席时候,厉墨淮替凌晚晚挡了不少酒,此刻微醺上头,往常清冷的眼睛此时有些许迷离之感,他坐在龙椅上,低着头也不说话,呼吸间满是消散的酒香气。

    凌晚晚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上,拍了拍他的手,轻声道:“先喝点热水,一会儿朕让御医送醒酒汤来。”

    厉墨淮脑袋缓缓的靠上了凌晚晚的腰线,而凌晚晚则十分自然地扶住他的头,以防他乱动嗑了碰了。

    眼前一幕幕,对于左相魏景慕来说,已经不足以用惊愕来阐述了,他的思想陷入了一片混乱,身体仿佛被雷电击中,心灵遭受打击完全被彻底震撼住了。

    右相叶朢不耐烦,他年纪大了,睡太晚对身体不好,于是见女帝又没有别的吩咐,便拉扯着魏景慕,道:“愣着干什么呀?你也喝醉了?咱们走吧,老夫也困了,熬不住他们年轻人了……”

    左相魏景慕忽然幡然醒悟,挣开叶朢的手,对女帝沉声道:“陛下,您不能如此,您这么做,叫臣接受不了,臣无法接受……”

    叶朢一听嗷嗷直叫:“你什么意思魏景慕!我刚跟陛下保证的,谁质疑谁反对,我就收拾谁!你耳朵聋了,没听到是吧?!啊!!”

    嚷完,也不顾魏景慕的挣扎,叶朢凭着一把子武将的力气,硬是将魏景慕连拉带拽,拖出了宣政殿。

    魏景慕忍了一路,出了皇宫才对着叶朢破口大骂,情绪激动的完全忘记了君子风仪。

    叶朢伸着耳朵恭听,等他骂累了,骂没声了,才上前伸出手去搀魏景慕,开口慢悠悠道:“骂口渴了吧?老夫知道有家新开的酒馆,环境还雅致,要不咱俩去喝一杯,边喝边聊?”

    魏景慕斜了叶朢一眼:“还喝?今晚宴席喝的还少啊?!那么大岁数了,再喝死你!!”

    “走吧走吧~”叶朢拉扯着魏景慕,道:“坐我的马车,我的马车大,还舒服……”

    魏景慕也没了脾气,被叶朢这老匹夫,连推带搡架上了马车。

    叶朢吩咐马夫:“去‘解忧小馆’。”

    马夫应了一声,驾驶马车离开了。

    ※

    宣政殿内,两位当朝相国走了之后,女帝才松了口气,事情如她计划的那般还算顺利,此刻她才腾出功夫来照顾厉墨淮。

    厉墨淮此刻还歪着脑袋,双颊微红,原本整齐的一头墨发有些松散,零零落落微微遮盖住紧闭的眼睛。

    凌晚晚眉目含情,轻轻推了推他:“师父,你醉了,我带你回凤栖宫休息,可好?”

    厉墨淮缓缓抬起头,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脸茫然:“……晚晚?”

    凌晚晚暗暗觉得好笑:“师父呀~你可真是……醉迷糊了,赶快起吧~宣政殿没有被褥,你再着凉了……”边说着凌晚晚便搭上厉墨淮的胳膊,想拉人起身。

    岂不知,她一动作,厉墨淮眉头一下子皱成一团,喉咙里压抑地呜咽了一声:“唔……”

    凌晚晚心头一紧:“怎么了?”

    眼瞅着厉墨淮下意识地按住了左侧肋下,方才还泛着红晕的脸色有些苍白,于是,凌晚晚语带疑惑地问:“受伤了?”

    厉墨淮抿着唇,缓缓摇头。

    凌晚晚哪儿管他摇不摇头,忽然出手,一只手制住厉墨淮右臂,另一只手瞬间就扯下了他的大半边衣袍!只见中衣上左边胳膊外侧上血迹斑斑,赫然在目。

    厉墨淮没想到凌晚晚忽然来这么一下,有些遮掩不及,又怕她担忧,忙干笑一声:“咳……没事……”

    凌晚晚心疼又着急:“你就是这么从北疆回来的?”

    “战场嘛刀剑无眼,小伤不碍事,本来都已经包扎了,路上太急,就忘了换药……”

    “那你刚才宴会上还喝酒?”凌晚晚瞪着眼睛急道。

    “我以为没事,晚晚,你别这么紧张……真没事,就是看着吓人而已……”厉墨淮支支吾吾的遮掩,虚虚挡着伤处,屏住气站起身,想证明自己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