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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与盛夏:完结篇 第68章 学习热潮

    “干杯,欢迎王宇,郑洋来我们寝室。”

    “郑洋就不用欢迎了吧,这个老蛇皮了。”

    郑洋:“什么意思啊?”

    陈俊一脸认真地开玩笑道:“不欢迎你。”

    “你以为我想来哦,我还巴不得住一个人的寝室也。”

    郑洋也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上一秒还在一起干杯,下一秒两人就怼了起来。

    说归说,闹归闹,我们寝室聚餐还是得把寝室门锁好。

    隔壁虽然也是我们班的,但他们在寝室里吃东西,每次都把门反锁,防着我们。

    所以,我们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晚上熄灯,我们打着手机手电,吃完最后的烤鸭,王宇的一大罐腊肠根本吃不完。

    他说:“留着后面当作下饭菜。”

    我点头赞同:“也可以泡面放腊肠。”

    不得不说,川渝的腊肠是真的好吃,又辣又麻,吃不腻,家家户户过年都会熏腊肠。

    小城里,当人们开始熏腊肠了,也就意味着要过年了。

    我和程成,还有王宇吃完,收拾好,才去洗漱。

    上次我的水卡里还有程成充的钱。

    一层楼的热水已经停了,只有下去一楼澡堂子接热水。

    洗漱完回寝,我看见郑洋又戴着耳机在玩手机。

    刚好听见班长陈俊说:“郑洋你又玩嘛,上次戴耳机被抓怕是又忘了啊。”

    程成笑了笑:“他耳机隔音好啊,踢门声都听不见。”

    郑洋哼了一声:“那是,毕竟八百多块钱噻。”

    “嚯,八百多块钱!”我们震惊,纷纷调侃他有钱。

    然而郑洋还没得意几天,在后来的一次数学课上,他戴着耳机玩手机,虽然手机没被收,但八百多的耳机被没收了一只。

    老滕交给了老袁,告诉郑洋:“想要找你们袁老师要。”

    郑洋敢怒不敢言,在讲台下,嘀咕着爆着粗口。

    ……

    周一升国旗,终于又可以到足球场去升国旗啦。

    无论是小城还是市里的疫情,比起以前少了好多,这么多天没有新冠新增确诊病例,已经快让人忘了还有疫情这件事。

    想起以前用钉钉上网课,给老师点赞的日子,每次上廖老师的语文课和滕老师的数学课,我们一边听着课一边给老师点赞,点了上万的赞。

    毕竟被疫情憋的,无聊的时候,总想在生活中找点有趣的事。

    还有那些我们班自己才懂的话:“听得懂扣一,听不懂扣二。”

    “扣一送地狱火…”

    “……”

    早上有些湿气,雾霭笼罩着小城,升国旗时,天边却又升起一轮旭日,驱散了大雾。

    但早上的天还是很冷,我就穿了一件长袖,一件校服外套。

    打了个寒颤,我看到了琪琪。

    很少见她穿校服的样子,倒总是见她扎着丸子头。

    我老早就和小章涛儿来了操场,小章来这么早是来看有没有好看的女生。

    我在操场的人山人海里,找着何佳星的身影。

    也总是在人海里,一眼看到我暗恋的她。

    集合的时候,她们班就站在我们班左边,再再左边是琪琪她们幼师班,琪琪站在第一排,我站在自己班前面也看到了她。

    琪琪看见我,对我甜甜地笑了笑,她随后看了看旁边站的班,看到后面的何佳星后,眼神示意我往后看,我装作没看见她的暗示。

    谁知琪琪走了过来,拍了我一下:“叫你往后看啊。”

    旁边她们食品班的都看了过来,我后面站着的是阿锋、小程,好像在后面偷笑。

    “也,你这是想回我们班了哦。”袁老师这时走了过来,盯着琪琪说道。

    琪琪对老袁笑了笑,摇头:“袁老师好,袁老师再见。”

    说完琪琪小跑了回去。

    我心里嘲笑了她一番,待会儿解散后说不定她要过来揍我,害她在公共场所丢了回脸,看来我待会儿要跑快点。

    全校集合有点慢,集合时学生处的老师拿着喇叭一直在催,校园广播也在喊着:“请班主任带领自己的班级,有序前往百大操场参加升国旗仪式。”

    好不容易集合完,这才正式开始:“升国旗,奏国歌。”

    国旗部的穿着一身军装,举着国旗,伴着清风,踏着正步。

    “升国旗,唱国歌,行注目礼!”

    我看着鲜艳的五星红旗一点一点上升,迎风飘扬,我们严肃地唱着国歌。

    刚好唱完,国旗刚好升到最上方,蔚蓝天空衬托着它鲜艳的红,第一缕阳光洒照在国旗之上,迎风摇曳。

    “下面评选上周的优秀寝室和优秀班级……”

    我们班不出所料地没有上榜。

    老袁恨铁不成钢,站在最前面对我们说:“这周拿不到一个优秀寝室或者班级的,才有你们好看。”

    “啊!”最前面举班旗的梁远抱怨起来。

    评选完后,学生处的老师站在主席台上看着我们,操场吵吵闹闹,学生处老师拿着话筒说:“等你们好久讲完,我才讲。”

    另一个学生处的老师拿着话筒指着一边说:“每次都是那边最吵最闹,那是哪个班?!”

    他们这才安静。

    学生处的老师叫操场上站岗的学生会,马上查没穿校服的。

    还好我这周放了套校服在教室抽屉,宿舍放了一套秋冬季的。

    回头假装看自己班的同学,余光瞄着旁边食品班,看见何佳星也穿了校服这才放下心来,同时偷偷笑了笑,她今天挺好看的,脸被冷风吹得有些红。

    我就看了一眼就回过头去。

    这周升国旗还算好,所有人穿了全套校服。

    “下面请2019届,旅游管理三班上台朗诵诗歌《将进酒》。”

    “我们班?”梁远听到后吓了一哆嗦,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么个事,想了想,之前除了疫情,每周好像也有,各个班级按照顺序上台朗诵课文、诗歌或是文言文。

    我们班后面的同学开始闹哄哄,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到了我们班,回头看了一眼阿锋和小程,他们也一脸懵。

    老袁双手揣裤兜,催促道:“去啊。”

    我们这才不情不愿地上主席台。

    因为我站在前排,所以上了主席台也是站在第一排。

    我有些紧张,主要是暗恋的她——何佳星也一定看着。

    我往台下看了看,第一次感觉操场上这么多人,挺突然的。

    找到食品班的位置,看到了何佳星,她果然看着我这边,我的视线慌乱躲闪,索性抬头,看着远处的居民楼。

    全部站好后,班长陈俊起了个头,用充满阳刚之气洪亮的声音朗诵着:“将进酒,李白。”

    我们跟着朗诵起来,一开始还有些乱,后面整齐划一,我朗诵诗歌时,总感觉有发不完的力:

    “将进酒,李白。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这首诗歌是我们默写得最多的一首,也是我们经常背的,每天早读课都会一起朗读,所以很熟念,老袁现在给我们默写都不想抽这首诗歌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朗诵完一首诗歌之后,台下师生敷衍地给我们鼓着掌,我们也迫不及待地走下台去。

    升国旗仪式结束,学生处的老师又讲了几句,宣布解散,刚好早读下课,人群太多,我叫上小白等会走。

    又突然想起琪琪会来揍我,还没来得及跑,琪琪就哼着过来给了我一拳。

    “服了你个死娘们儿。”

    我骂了句,她打人太痛了自己还不知道,平时还装自己扭不开瓶盖。

    琪琪又想冲上来给我一坨,我连忙跑了,她看着我跑了,笑了笑满意地走了。

    人都走完后,我叫上小白去操场最右边,挨着学校后校门口旁边的围墙小卖部,买辣条吃。

    “林生,我感觉可以选学校了。”小白手靠着我的肩,边走边说。

    我点了点头:“确实,我都暂时选好了,花城,唐琪也给了我很多意见。”

    小白震惊,笑道:“真的哦,这么快,你好卷哦。”

    我也苦笑地摇了摇头:“这算撒子卷哦,选好了又有屁用,成绩还是那样。”

    “慢慢来嘛,加油。”小白还很乐观,安慰我道。

    直到我告诉他在学校学习的日子只有三个多月时,他才开始慌了:“卧槽,这么快,看来得努力了。”

    而他也确实说到做到,每天只记了五个单词,但每天的五个单词都能记得很熟,记完一单元,回过头来,最开始记的单词还能和汉语意思熟练写出来。

    不知道为啥,某一刻某段时间,全班都开始了认真学习。

    也许是老袁说马上要开始两个半小时的语数外月考之后,也许是又有住宿生手机被老袁晚上查寝没收后,也许是看见班上学习的人变多了之后,也许是滕老师给我们说完单招其实很简单之后。

    高三桌上的书是堆得最高的,以前可能是躲在书堆里玩手机,睡觉,但现在,是试卷和书海,是做不完的练习册和课本。

    大家都开始变得自律,其他宿舍我不知道,但我们宿舍,每天晚上11点就睡,非常准时。

    主要是王宇带来的好风气,杨志每天晚上做完拉伸运动,俯卧撑和平板支撑,也准时睡觉。

    刘祥和陈宏更是自律,一熄灯就准备开始入睡。

    只有程成和班长陈俊,程成每天晚上放着网易云,打着部落,以前都是熬到12点以后睡,看见我们睡这么早后,也开始尝试12点之前睡。

    陈俊跟他女朋友打电话,郑洋戴着耳机至少没吵到我们。

    我让寝室起得最早的刘祥叫我起床,然后早点去接清晨的第一盆热水,洗头洗漱。

    完事了赶紧悄悄地叠好被子,轻声关上寝室门,跟他一起去教室里学习。

    当然跑早操也是必要的,冬天跑早操才能自律,才能锻炼自己的耐力。

    阿锋看见我每天这样地学习,质问我:“马上要期中考试了,你这是在偷摸复习啊。”

    我无语地看着她:“是第一次月考,不是期中,你学习学傻了吧你。”

    小程哈哈大笑:“偷牛去了。”

    当大家都开始学习之后,我才发现,原来班上有很多潜力股,他们平时每天上课睡觉,下课、回寝就打游戏,看起来一副放弃自己的模样。

    其实,他们有的初中基础很好,后来可能初三跟我一样,初三因为环境或是人,荒废了自己,来了职中。

    但他们上课认真听了之后,下课问问唐琪、李健,题一下就会做了,悟性很高。

    让我最惊讶的是,一次廖老师拿两节语文课和课间十分钟给我们考一下只有一百满分的单招考卷。

    有位坐第一排的同学,因为有事,我们考完一节课他才来。

    最后五十分钟认真读题,赶紧做着试卷,作文没来得及写。

    或者说刚好下课,他准备写作文,最后还是无奈地交卷,没想到廖老师改完后发卷子下来,他考了六十七分。

    这是一百分的题啊,而且他没写作文。

    而我,写了作文竟然也才七十四,作文变成三十分满分,廖老师给的很低,基本没有25分的。

    廖老师说,一旦有自己给出了超过25分的,就会叫上两个语文老师,当她们全都给出这个分数后,廖老师才会确定最终作文分数。

    越来越严格的考试,让我们都紧张起来,特别是数学,考的题明显变难了。

    英语没有了作文和听力,其它的都是精华,会做的自然会做,或是绞尽脑汁,觉得这题出得难度很高。

    不会的还是那样,三五分钟填完,沾沾自喜:“全是选择题,做完我就直接睡觉去了。”

    第一次语数外一起,两个半小时考试开始了。

    老袁前一天晚上就来布置考场,这次月考,课桌与课桌之间拉得很远,但我们教室很小。

    所有书拿回自己寝室,走读生的也放我们这儿,我们堆在床底下。

    考试当天,我看了看,班上所有同学考试期间都没有打瞌睡的,看来这次考试很有水准了啊。

    但还是有靠科技作弊的,唐琪都被科技打败了,成绩出来后,第一名是靠作弊得来的刘梁。

    随后班长陈俊那些人的成绩也非常高,排入班级前十,我竟然掉到了十五之外,唐琪无奈拿下班级第三。

    他又想笑又好气:“没想到李鹏在的时候,我还能跟他争第一名,争得头破血流。

    李鹏不在了,我反而比不赢那些拿手机作弊的,看来这个班已经废了。”

    我也苦笑地摇了摇头,原本以为这是我们班的学习热潮,大家都要开始努力,一切都要变好起来了。

    没想到,那些作弊的,轻易否定了认真学习的人,这段时间来的努力。

    于是,一些人也加入了他们,开始作弊,继续摆烂,而唐琪,始终坚持着以凡人对抗神明。

    小白自己也被作弊的挤下前十,但他依然自己学自己的,用自己的学习方式,不紧不慢地学习着,身旁的人全都在打游戏,他还是在学习,记单词的手,已经写出老茧。

    他偶尔嘲笑一下唐琪,似乎也在嘲笑自己的努力还不如作弊的:“看来你的时代已经变了。”

    心高气傲的唐琪哪有经历过这样的嘲讽和委屈,因为他确实有实力,有那个本事,也有百分之一,格外重要的天赋。

    所以他才会怀疑自己,也是这刻,他开始动摇了:“也许这个班不适合我了。”

    老袁也许知道他们是作弊,也许不知道,还是夸了他们,给他们发奖金。

    这是老袁高三之后给我们的鼓励方式:“语数外单科第一名的奖励二十块现金,全班第一二三名分别五十、三十、二十块钱奖金。”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开始作弊,也许还是想打击那些认真学习的,告诉他们:“你们的努力一文不值,狗屁不是。”

    就连我,擅长的语文,都输给了作弊的,他写的作文拿了全班最高,也是唯一的24分。

    廖老师提起这件事时,那人似乎很骄傲,毫不掩饰地展示着自己的试卷作文分数和身上的“锋芒。”

    在我看来像勾史。

    因为我知道他是作弊的,就算当着全班被廖老师表扬那又怎样,就算是我最擅长地那又怎样。

    只是没想到,这场我们班的学习热潮,看起来更像一场闹剧。

    仿佛在说笑:“来职高你学什么,谁读职高还学习啊……

    你都来职高了,装尼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