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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楼:笛飞声哪里跑 第165章 芩婆身死

    细微的箭鸣声出现,一排排沁有剧毒的箭顺序有致的从石壁射出,闪着绿色的寒光,芩婆不敢怠慢,只得出招躲避,好在有惊无险,再往前便是尽头,摸索半天,终于摸到一个烛台,用力转动后,一道石门打开。

    顺着石阶一级一级的走下去,四周的墙壁上插着蜡烛闪着莹莹烛火,石室的正中放着木笼子,李莲花直直的站在里面,脸色在烛光的映照下苍白无比,听到脚步声,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的容貌,眼中闪过亮光,

    “师娘?”

    “相夷。”

    芩婆抓着笼子,心疼的看着他,只见他的双脚拴着铁链,铁链紧紧的锁在笼子的下方,而双臂张开着,被锁链锁在两旁,就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可想而知,这些天李相夷得是多么的煎熬,恐怕过不了多久,即便放了他,也动弹不得,

    “别急,师娘来救你。”

    芩婆运功一掌拍碎了笼子一面,上前端详了许久铁链,才发现有一条细如头发的铁丝从手腕处的铁锁直接连接到石室的顶部,抬头看去,一片黑漆漆,李相夷惨笑一下,

    “师娘,别忙了,那是一块重达千斤的陨铁,只要我这右手的铁链被强行打开,这条铁丝就会断开,陨铁落下,根本无法逃脱。”

    芩婆含泪看着他,抬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最后将手搭在他的脉上,确定他的内力已然全失,再加上这么多天的禁锢,她心里也清楚,只要硬来,根本避无可避,

    “师娘,看到您已经没事了,我心里也踏实了,您回去吧,他们暂时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李相夷笑着宽慰着师娘,芩婆擦干泪水,心里已经想好了办法,只见她松开李相夷,缓缓来到他身后,悄悄运功,双手掌心贴在他的身后罩门之处,只觉一股真气缓缓送进,

    “师娘,停手,您快停手。”

    芩婆丝毫不为之所动,含笑的闭上眼睛,任凭李相夷喊哑了嗓子。

    “门主,不好了,有人来劫牢。”

    肖紫衿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谁?”

    “属下不知,不过他也没占着任何便宜,就连水牢的门都没有凑近过,被我们的人一直缠着呢。”

    “快走。”

    肖紫衿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怎么可能只有一人来劫牢,况且在目前的情况下还不撤走,恐怕有诈,

    “你去百川院,务必看紧那个雨微。”

    “是。”

    肖紫衿一人赶到水牢,只见牢门紧闭,不远处黑衣人被自己的手下围攻,他眉头一皱,顾不上前去应战,赶紧转动开关打开牢门,不成想他转了几次,厚重的石门纹丝不动,他突然想起孙帮主曾经说过,如果里面机关被人触碰,那么牢门就会紧闭,从外面是不可能打开的,

    “真的有人闯了进去?”

    肖紫衿口中念叨,牢门关闭后里面漆黑一片,只能看着火光,而栖息在里面的毒蜂就会应声而动,将闯进之人活活蛰死,即便蛰不死,那蜂也是剧毒无比,如此闯牢之人进退两难,只得丧命于此,此刻他不禁暗赞飞仙帮设计机关的厉害,

    “传令下去,不必留活口。”

    “是。”

    肖紫衿看戏般的看着他们的缠斗,以一当十好说,如果是源源不断呢?那还会坚持多久呢?

    “李相夷啊,你已到穷途末路,我这么煞费苦心的对你,想来也是……”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身后的石门被人从里面打破,石块横冲直撞,其中一块正中他的背心,肖紫衿感到巨痛,一口鲜血喷出,他不敢置信,转身看去,只见李相夷抱着面无血色,早已气绝身亡的芩婆走出,他表情凝重,寒气逼人,仿佛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恶鬼一般。

    “李……李相夷?”

    李莲花冷冷的看着他,缓缓将师娘的尸身放到一旁,转身对着肖紫衿,

    “拔剑。”

    “你……”

    “我让你拔剑。”

    看着面无表情,恨不得拆了自己的李相夷,肖紫衿全身就像钉在原地,双腿想迈也迈不动,心里一个声音叫嚣着快跑,只可惜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听使唤的。

    正奋力击退对手的无颜,眼光扫过这边,看到李莲花双目通红,浑身都散发着无比恨意,心下一喜,打退面前的两个守护后,一跃突出他们的围攻,来到李莲花的背后,

    “李门主。”

    听到他的声音,李莲花愣了愣,就在他走神的瞬间,肖紫衿的双腿突然有了力气,忙不迭的慌忙离开,狼狈至极。

    李莲花转头看到肖紫衿已经逃走,全身像是泄了气一般,无力的抬着双腿跪在芩婆身边,两行清泪流下,口中一直念叨着师娘,脑海里不断浮现出自己当初在云隐山习武时的一幕幕,师娘一直说自己的父母是师父的恩人,如今她终于可以替师父报恩了,其实他们夫妻何尝不是他李相夷的恩人,如果没有他们,自己肯定会流离失所,最终不知所踪。

    远处的众人见肖紫衿连滚带爬的逃走也不愿恋战纷纷退去,水牢前只剩下他们,无颜走过去想要将芩婆抱起,被李莲花阻止,

    “让我来。”

    再抱起师娘时,李莲花的双眼如嗜血般的通红,他心里早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既然自己一直逃避,他们还是致自己于死地而后快,那么已然避无可避,那又何必再避。

    “什么,李相夷跑了?”

    云彼丘听到此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端着的茶杯应声落地碎成几片,

    “究竟怎么回事?”

    前来禀报的人将自己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末了说道,

    “门主派属下来一定要看好雨微。”

    “知道了。”

    门外一道人影闪过,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尽入耳中,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消失在郁郁葱葱的玉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