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唐联合帝国的史前往事 第86章 不平等的谈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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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时节，神都洛阳的定鼎门大街上，道路两旁行人撑着油纸伞遮阳的还真不少，水泥车道上可谓车水马龙。
仅仅过了一年，洛阳的商业活动就明显变得比往年更加兴盛。光是丝绸和茶叶的交易量按照货币来量化，就比去年增长了四分之一。
一辆不怎么起眼的漆黑的四轮马车不急不慢地驶过，在转向机构的帮助下，车夫驾驶马车顺利地规避着前方的车辆。车厢里的一男一女默默地观察大街两侧的生意兴隆的景象。
这种双马驱动的普通四轮马车，在洛阳府的主城区街道上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物品。但凡是稍微富裕点儿的门户，都会愿意采购它们以替代老旧的双轮车。
现在广泛使用的四轮马车，当然都是具备最基本的转向机构的，不然没法实用化。在这个基本前提下，即便是不具备减震器的它们也比双轮马车更舒适得多，而且运力往往比双轮车强了一倍以上。早就受够了双轮马车的糟糕的颠簸感摧残的人们，当然会急不可耐地换用乘坐体验更优越的新车了。
如今神机局出品的具有弹簧减震器的马车早已风靡洛阳与长安，它们更是成为富裕家庭攀比脸面的商品。拥有一辆产自神机局的马车，那种体面感就像是在现代化城市里拥有豪华超级跑车那样。
而四轮马车的转向机构其实并不复杂，关键是它的设计思路的推广。在官方的刻意推动下，如今连福州、昆州、广州、交州、爱州等偏远地方也有了四轮马车的身影。
驻留在洛阳的异国他国的公使们，已经都用上了神机局下辖的工厂生产的四轮马车。不过这辆车尽管坐着外国使节，但它并非神机局的产品，而是民间作坊制造的。
“哇，阿部君，大唐的国都真是热闹啊！大唐太繁华了，太富有了！”麦色肌肤的女子满怀羡慕之情地说。
“这种话，你一路上说了几十遍。玉子，希望你别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以及你的使命。我们在注视大唐帝国的繁荣景象的同时，大唐这只深渊巨兽也在凝视着我们。”一位四十出头的络腮胡子大叔面无表情。
玉子渐渐收起了笑意:“那么，我提一个正经问题。阿部君，你觉得我们日出之国的城池何时能如此气派而昌荣呢？”
阿部归希下意识地瞥了车门外的车夫，确认过眼神，是自己人。于是他调转视线，盯着玉子的眼眸，“这个问题鄙人无法回答。玉子，请你记住，在这些高傲的唐人面前，你必须注意自己的措辞。在他们眼里，没有日出之国，没有天皇，只有倭国和倭王而已。”
“呵呵。”玉子顿时无奈地冷笑了，“阿部，你还漏说了两样东西，那就是我国的铜矿与白银。”
于是乎车厢一阵沉默。
毕竟她说的是冷冰冰的事实。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大唐的采矿队伍已经在倭国挖矿了，并且源源不断地往大唐输送铜矿、银矿或者含有许多杂质的初步冶炼品。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半年一般漫长。不知不觉地，马车已经驶入倭国使馆。
在阿部归希的帮助下，玉子在使馆中很快就安顿了下来。
吃过了午餐，玉子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与阿部归希等几名倭国外交官开起了小会。
“玉子殿下，过几天您要觐见大唐皇帝。到时候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您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玉子喝了一口热茶，“这些天，真是辛苦阿部君了，若没有你的一路护送，我是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抵达洛阳的。”
“这是鄙人应尽的职责。”
这时阿部归希身后的另一名大鼻子小眼的使臣则不太服气地说道：“殿下，其实您完全可以不必亲自前来。与唐和亲之事，随便找个贵族家的女儿，封个名号送来便是。纵使大唐再强，也不至于已经把探子洒遍我们倭国每一个角落了吧？”
玉子瞥了一眼那位长相猥琐的大叔，颔首叹了口气，“不瞒各位，大唐的锦衣卫早已渗透进我国，并且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大唐的皇帝非常了解我们。”
一时间场面肃静了下来。
的确，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消息。大唐对他们倭国的渗透程度之高，已经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时，一道微风吹进窗户，一身黑衣的蒙面少女忽然从屋檐上倒悬下来，从窗外探出脑袋，“抱歉，打扰你们一下。”
“啊？”玉子顿时吓了一跳，面色发紫。
阿部归希则紧张地握住刀柄，随时出鞘。
“藤原宫玉子公主，欢迎来到大唐帝国！”蒙面少女露出坏笑的神色，说完这句话便翻滚进窗，紧接一个鲤鱼打挺窜起身来，落落大方而轻盈地站立在玉子面前的圆桌对面。
“来者何人？”阿部归希抽出刀刃，刀尖指向这位不速之客，“嗯？女的？”
蒙面女侠摘下口罩，弯起眼睛憨笑道：“眼力不错哦，阿部归希将军。顺便，你可以收起刀么？我可不是刺客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我与殿下的名字？”阿部归希不依不饶地说着，而且依然谨慎地将刀刃指向蒙面黑衣女子。
“啪嗒”一声，一块金牌落在桌上，“你没资格命令我回答你。”
黑衣女侠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模样，却有一股非同一般的盛气凌人之势。
看到金牌上所刻录的字样，玉子镇静了下来，“您就是永宁长公主殿下？”
李文月稍微歪了歪头，盯着玉子的双眼，“没错，正是本宫。”
眼见场面颇为诡异但并无危险，阿部归希与在场的其他使节都收刀入鞘。
“永宁殿下莅临于此，吾等有失远迎，望殿下海涵。”
“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李文月深受自家老大和老二的影响，懒得兜圈子。
这下子，玉子敏锐地反应过来了，她面前的这位大唐公主可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主，甚至很可能是个蛮不讲理的骄女。要不然，这位怎么可能穿得跟刺客似的摸到自己的使馆里？
在长年累月的王室教育下养成的冷静性格，还是令藤原宫玉子尽量保持了克制。
“您来这里，究竟所为何事？”
李文月抽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跟你谈点事情。我家老哥老姐还有事儿忙着呢，没空搭理你这个东瀛顺智王的小女儿。”
“东瀛顺智王？大唐皇帝陛下赐予我父亲的封号吗？”
玉子没有听错，“顺智王”就是大唐帝国前两个月给天智王颁发的最新头衔。
看来这些在场的倭国使节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而关于这项册封的诏书还在送往倭国国都的路途上。只不过，倭国去年迁都了，内迁了数十公里，从飞鸟城迁移到大津城了，然后天智王也顺理成章地搬进大津宫，所以运送册封诏书的大唐使节团还得多绕几天才能抵达目的地。
“当然是你父亲的新封号。不过，你口中的大唐皇帝究竟是指哪位？”李文月右肘靠桌，托着自己的下巴。她明知道顺智王这个封号是李康宁给的，但她此时就想看看这个倭国公主会有怎样的表情。
“哈？”玉子呆若木鸡。大唐皇帝不正是圣文皇帝李康宁吗？难不成还有第二个？
阿部归希和其他倭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虽然李文月没有李安乐的那种逆天的读心能力，但这会儿瞧着他们的脸色也猜出了他们心中的问号。
看着玉子的不知所措的表情，李文月有些小满足地点了点头，“看来朝廷还未通知汝等。昨天上午，大唐帝国圣文皇帝为圣武女皇举行了简要且低调的登极仪式，相关的庆典活动在下个月十八日举行。想来捧场的尽管来。”
听闻此言，玉子与在场的其他倭人都瞪大了眼睛。
随即李文月看了看这里的日历，“嗯，今天是八月十五，还有一个月出头。”
“二日凌空么？实乃匪夷所思......”玉子震惊不已。
玉子虽然知道倭国、新罗国也有出现过女王，但是她从来没见过两位君主同时在位的情况。
“鬼知道老大与老二怎么想的，居然要学大秦......东罗马帝国的什么什么共治皇帝的那一套。”李文月说着说着就伸了个懒腰，“哎呀算了，我们现在别管那两人发什么神经，我们先来谈点正事可以吗？”
玉子听闻此言，便回过神来，一脸正色，“永宁殿下想谈些什么？”
“你的事。比如，关于和亲联姻的问题。”
“大唐帝国两位皇帝对此事的态度如何？”玉子的神情有些急切。
“嘿嘿，你说呢？”李文月继续卖关子。
......
正当永宁长公主李文月与藤原宫玉子皇女进行交谈的此时，紫微城内，紫微殿的会客正厅，圣文皇帝李康宁、圣武女皇李安乐正在等待卫生部尚书孙思邈。
这会儿孙思邈还没到，从卫生部的办公楼到这紫微殿也需要三十多分钟脚程的样子，不过这位老人家是极少数可以乘车进入紫微城乾元门的重要大臣之一，等个十分钟左右他老人家就差不多可以到达紫微殿了。
李康宁埋头批阅着公文，没过几秒就翻完了一本，“文月应该可以应付那个东瀛公主吧？”
“你这话说得，呵呵，你该对自家的亲妹子多一点信心，文月的谈判能力可不差。”与李康宁背靠背坐着的李安乐说道。
她的手里也端着好几份公文，不到半分钟就阅览完毕，就又抓起几本批阅了起来。两位帝皇身旁的已经批阅好的公文已经叠成好几叠半米高的书堆。
刷完手头上的最后一本公文，李康宁舒了一口气，瞥向了李安乐，“安乐同志，你出这等馊主意作甚，我可不想接受这个一米六的东瀛女生啊。”
李安乐这时候也完成了手头上最后一本公文的批改。
安乐用双手合上最后一本公文，轻轻地将其放到书堆上，然后转过身来，“知足吧，这年头东瀛1.6米身高的东瀛女人很稀有，对他们来说1.7米就是巨人。而且那个东瀛姑娘的颜值和身材勉强过得去，不然倭国王室也不好意思把她推出来。”
李康宁略微调整姿势，让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上她的额头，“喂，重点不在于这些！”由于安乐此时没有戴任何头饰，他不会硌得慌。
“这主意一点也不馊，你也知道倭国尚有七万可战之兵，且地理格局碎片化严重，人口聚集地很松散，国情与高句丽的情况很不一样。”安乐欣然接受他的头槌攻击，继续捉弄道，“若倭国全民反唐，那么我军预计要投入二十万人进行清剿，那多累啊。咱们如果能用结为亲戚的方式来软化倭国的抵抗意志，何乐而不为呢？”
“东瀛的七万兵在我军面前算个球，无非一滩滩烂肉。”李康宁露出了钢铁直男的本色，“再者，那些充斥着纳米机械军团的精细胞能否与正常智人的卵子结合，都是个大疑问。”
李安乐嬉笑着对着李康宁的额头用了一招轻微的头槌，尽显钢铁直女的面目，“小问题啦！大不了就把那个东瀛姑娘塞给某位亲王得了。然后再让任雅相前往大津宫，撵来一个东瀛王子入赘，这样一来不就有了对东瀛的强宣称了？”
李康宁面无表情地思量了五秒，就干脆地摇了摇头，“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人家东瀛人把失势者推出来，也不会对东瀛政局造成什么影响。我看咱们还是尽快给陆军十五个甲级军团换装雷帽式步枪和野战炮得了。顺便，禁卫军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于东瀛境内制造内乱，然后我军以协助镇压叛乱的名义进驻东瀛，以此降低东瀛众生的抵抗意志，省得我军将士疲于奔命的，岂不美哉？”李安乐摊了摊手，露出一张滑稽脸。
李康宁顿时满脸黑线，对她白了一眼，“然后再扶持一个有大唐皇族血统的东瀛亲王？啧，你有点执着啊。”
“嘻嘻，反正都是碾压局了，玩玩而已。”李安乐摆出一副耍赖的表情。
李康宁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么反驳。正巧这时候，孙思邈来了。
“报告二圣，孙思邈在大厅门外等候。”汐芷进门。
“嗯，快让孙老进来。”李康宁吩咐道。
没一会儿，在汐芷就领着这位卫生部尚书进来了。
“孙老，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就别客套，什么繁文缛节都见鬼去吧。”李康宁站了起来，亲切地请孙思邈落座。
另一边，李安乐端来了一壶热茶，先给孙老前辈倒满一小杯。
“两位圣人对老夫如此礼遇，真是好大的阵仗呐。”孙思邈拿起小茶杯，感激道，然后喝了一小口。
李安乐正儿八经地说道：“就算不提孙老您的《千金要方》与《大唐新本草》，光是你为卫生部以及公共医疗体系的建设所做出的贡献，就足以拯救成千上万的华夏人民，所以我们向你表达崇高的敬意！”
孙思邈闻言，便不由得摇了摇头，“哎，这等丰功伟绩老夫可不能独占啊！圣文陛下的防疫理论才是真正伟大的贡献。更何况，国家级的防疫机构以及各级别的公共卫生机构的建设，更是圣文陛下的空前创举。要说拯救千万苍生，那么二位圣人才担得起如此盛赞！”
自从孙思邈用了李安乐发明的光学显微镜观察到了鼠疫细菌、大肠杆菌等多种细菌后，就感觉自己进入了新世界的大门。尽管由于光学显微镜的分辨能力所限，没有观察到400纳米直径的天花病毒的样貌，但他肯相信李安乐的病原体理论。
她略感尴尬地瞟了康宁一眼，她明白自己的生物学知识全是由康宁通过记忆共享给她的。
霎时间，安乐的脑海里传来了康宁的声音，“这时候就别管谁抄谁啦，把这老大爷忽悠进坑了就行。”
于是李安乐也不过多寒暄了，便直入正题说道：“孙尚书，启明星行动所需的人员队伍和舰队规模很庞大，两支远征舰队的卫生安全是极为重要的。若有不慎，整支舰队都难以挽回，并且还有可能让民间产生对航海事业的恐惧。”
谈话一进入正题，就仿佛没有止境。
通过李安乐与李康宁的讲解，孙思邈大概明白了启明星行动的目的与意义。
随后论题就从船舱防老鼠谈到牛痘接种法，随后又谈到补充维生素的水果干制品的储备上，然后又谈到其他种种的卫生措施。
“二位陛下，牛痘接种法经过八百例试验，确实有良好效果。看来牛痘经过灭活处理后，比起处理后的人痘，是安全得多。”孙思邈轻抚着胡须说道。
李康宁中气十足地说：“毕竟牛的天花病毒与人的天花病毒是有所不同的，牛痘天花病毒对人类而言并不致命。人在接种牛痘后，顶多只会有轻微不适，不像人痘接种法依然有一定的迅速发病的可能性。”
随后双方又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最后孙思邈充满斗志地走出紫微殿。
临走前，孙思邈用充满敬意而不失尴尬的语气轻声说道：“见圣文陛下正气十足，臣很高兴。但老臣还是想提醒您，勿纵欲过度。”
也没等李康宁作出反应，孙思邈就跟逃命似的溜了出去。当然，这老头子跑这么快出去主要是因为他要回卫生部开展工作。
“哈哈，不愧是五禽戏和形意拳大师，孙老的功夫也挺深厚的。”李安乐畅怀嬉笑道。
深夜降临，回到卧室时，李康宁见到房间里只有李安乐与他自己，于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某种本能在起作用，他就对李安乐施展了壁咚之绝招。他紧盯着李安乐的面庞，少女的那双仙气缥缈的俏眸使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愣神。
顺势背靠着墙壁李安乐似乎流出两三滴冷汗，她下意识地伸手擦了一下额头，却没有摸到一点点汗水。与此同时，她还下意识地欣赏起了李康宁的英武强健的身姿。
想不到，他的身材已经如此健硕。他的眼睛与自己的一样，仿佛都装着深邃的星空。
“亲爱的，事先说好了，以后别给我找什么大洋马，也别给我弄来什么东瀛樱花妹或者南洋妞。”李康宁有些紧张，他仿佛用劲挤牙膏似地挤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李安乐同样有些紧张，她用略微心虚的语气说道：“那个东瀛妹子只是我的恶作剧罢了。不过，现在有很多家世不错的高质量美少女等着你选呀。一百年之内，你都不会对其他女人感兴趣吗？”
“难道你会对其他男人感兴趣吗？怎么看都不可能吧！”
“确实不可能。”少女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李康宁回床帐里，躺在酥软的床垫上，随意地横滚了几下。李安乐也紧跟在他身后，钻入帐内，先是闭目养神，然后慢慢地蠕动着身体，把自己挪到帅气大男孩的身旁。
安静地躺了半晌，康宁突然道：“说到底，只有你和我可以共守无尽的岁月，其他人与我们只有几十年的邂逅之缘。”
安乐有些开心地回应道：“如果是孤独一人面对未来的无尽岁月，那也许我会丧失自我了吧。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我可不想把你分享给任何人。”
“深有同感，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说道。
随后他又继续道：“咱们俩现在的身体状况挺有趣的，严格来说你和我已经不算地球露卡一族了。安乐你可以自检一下你体内尚有多少个基因是源自那些逆转录病毒的。”
“的确，一个都没有。”李安乐检索着自己体内的遗传物质信息，同时趁势压在他的身上，故意露出像是要做坏事的微笑。不知不觉间，她的衣领松了一些，玄色便服的裙摆也已经完美铺展开了，“应该说，在这种私密场合，只有你与我是同类。这个逆天的超能力物种目前只有两只个体。”
室内，两双心有灵犀的眼瞳闪耀出淡蓝色的微光。那是他与她体内的特殊力量开始运转的标志。
气氛渐渐变得越来越难以描述......
与此同时，倭国大使馆内，谈判已经步入尾声。
“永宁殿下，这二十一条规定真的太苛刻了。”玉子颤巍巍地说道。
李文月交叉双手，撑着下巴，“如果你们东瀛人放弃自己的独立地位，转而把自己视为大唐的一部分，那么这些条款内容不但不是歧视你们的，而且还是扶持你们家乡发展与进步的。
好好考虑一下吧，要主动拥抱大唐的文明，还是等待大唐的铁甲雄师暴力踹门呢？如果是要后者，那么你们王室的未来如何，我就不知道咯。”
“这不是商谈，这是强硬的胁迫。大唐是虎狼之国吗？”藤原宫玉子面露绝望。
“接受现实吧，玉子殿下。还望你们不要浪费大唐最后的慈悲。”李文月露出冷酷的眼神。
明明不过是位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此时李文月流露出的气势堪称李安乐第二。不愧是事实上的帝国现任的第一长公主。
面对李文月的不可动摇的气势，以及现实的逼迫，玉子与她的下臣们只能无奈地选择屈服。
这个年头，并不存在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倭国。该当狗，它就分分钟当狗。
“很好，看来你们心里清楚，能做大唐的狗是一件幸运且幸福的事情！”李文月坏笑道。
仅仅过了一年，洛阳的商业活动就明显变得比往年更加兴盛。光是丝绸和茶叶的交易量按照货币来量化，就比去年增长了四分之一。
一辆不怎么起眼的漆黑的四轮马车不急不慢地驶过，在转向机构的帮助下，车夫驾驶马车顺利地规避着前方的车辆。车厢里的一男一女默默地观察大街两侧的生意兴隆的景象。
这种双马驱动的普通四轮马车，在洛阳府的主城区街道上已经成为一种时尚物品。但凡是稍微富裕点儿的门户，都会愿意采购它们以替代老旧的双轮车。
现在广泛使用的四轮马车，当然都是具备最基本的转向机构的，不然没法实用化。在这个基本前提下，即便是不具备减震器的它们也比双轮马车更舒适得多，而且运力往往比双轮车强了一倍以上。早就受够了双轮马车的糟糕的颠簸感摧残的人们，当然会急不可耐地换用乘坐体验更优越的新车了。
如今神机局出品的具有弹簧减震器的马车早已风靡洛阳与长安，它们更是成为富裕家庭攀比脸面的商品。拥有一辆产自神机局的马车，那种体面感就像是在现代化城市里拥有豪华超级跑车那样。
而四轮马车的转向机构其实并不复杂，关键是它的设计思路的推广。在官方的刻意推动下，如今连福州、昆州、广州、交州、爱州等偏远地方也有了四轮马车的身影。
驻留在洛阳的异国他国的公使们，已经都用上了神机局下辖的工厂生产的四轮马车。不过这辆车尽管坐着外国使节，但它并非神机局的产品，而是民间作坊制造的。
“哇，阿部君，大唐的国都真是热闹啊！大唐太繁华了，太富有了！”麦色肌肤的女子满怀羡慕之情地说。
“这种话，你一路上说了几十遍。玉子，希望你别忘记我们此行的目的，以及你的使命。我们在注视大唐帝国的繁荣景象的同时，大唐这只深渊巨兽也在凝视着我们。”一位四十出头的络腮胡子大叔面无表情。
玉子渐渐收起了笑意:“那么，我提一个正经问题。阿部君，你觉得我们日出之国的城池何时能如此气派而昌荣呢？”
阿部归希下意识地瞥了车门外的车夫，确认过眼神，是自己人。于是他调转视线，盯着玉子的眼眸，“这个问题鄙人无法回答。玉子，请你记住，在这些高傲的唐人面前，你必须注意自己的措辞。在他们眼里，没有日出之国，没有天皇，只有倭国和倭王而已。”
“呵呵。”玉子顿时无奈地冷笑了，“阿部，你还漏说了两样东西，那就是我国的铜矿与白银。”
于是乎车厢一阵沉默。
毕竟她说的是冷冰冰的事实。而且就在这个时候，大唐的采矿队伍已经在倭国挖矿了，并且源源不断地往大唐输送铜矿、银矿或者含有许多杂质的初步冶炼品。
接下来的半个多小时半年一般漫长。不知不觉地，马车已经驶入倭国使馆。
在阿部归希的帮助下，玉子在使馆中很快就安顿了下来。
吃过了午餐，玉子就在自己的房间里，与阿部归希等几名倭国外交官开起了小会。
“玉子殿下，过几天您要觐见大唐皇帝。到时候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您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玉子喝了一口热茶，“这些天，真是辛苦阿部君了，若没有你的一路护送，我是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抵达洛阳的。”
“这是鄙人应尽的职责。”
这时阿部归希身后的另一名大鼻子小眼的使臣则不太服气地说道：“殿下，其实您完全可以不必亲自前来。与唐和亲之事，随便找个贵族家的女儿，封个名号送来便是。纵使大唐再强，也不至于已经把探子洒遍我们倭国每一个角落了吧？”
玉子瞥了一眼那位长相猥琐的大叔，颔首叹了口气，“不瞒各位，大唐的锦衣卫早已渗透进我国，并且我们已经可以确定，大唐的皇帝非常了解我们。”
一时间场面肃静了下来。
的确，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消息。大唐对他们倭国的渗透程度之高，已经到了他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这时，一道微风吹进窗户，一身黑衣的蒙面少女忽然从屋檐上倒悬下来，从窗外探出脑袋，“抱歉，打扰你们一下。”
“啊？”玉子顿时吓了一跳，面色发紫。
阿部归希则紧张地握住刀柄，随时出鞘。
“藤原宫玉子公主，欢迎来到大唐帝国！”蒙面少女露出坏笑的神色，说完这句话便翻滚进窗，紧接一个鲤鱼打挺窜起身来，落落大方而轻盈地站立在玉子面前的圆桌对面。
“来者何人？”阿部归希抽出刀刃，刀尖指向这位不速之客，“嗯？女的？”
蒙面女侠摘下口罩，弯起眼睛憨笑道：“眼力不错哦，阿部归希将军。顺便，你可以收起刀么？我可不是刺客哟。”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何人？你怎么知道我与殿下的名字？”阿部归希不依不饶地说着，而且依然谨慎地将刀刃指向蒙面黑衣女子。
“啪嗒”一声，一块金牌落在桌上，“你没资格命令我回答你。”
黑衣女侠看上去不过二八年华的模样，却有一股非同一般的盛气凌人之势。
看到金牌上所刻录的字样，玉子镇静了下来，“您就是永宁长公主殿下？”
李文月稍微歪了歪头，盯着玉子的双眼，“没错，正是本宫。”
眼见场面颇为诡异但并无危险，阿部归希与在场的其他使节都收刀入鞘。
“永宁殿下莅临于此，吾等有失远迎，望殿下海涵。”
“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李文月深受自家老大和老二的影响，懒得兜圈子。
这下子，玉子敏锐地反应过来了，她面前的这位大唐公主可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主，甚至很可能是个蛮不讲理的骄女。要不然，这位怎么可能穿得跟刺客似的摸到自己的使馆里？
在长年累月的王室教育下养成的冷静性格，还是令藤原宫玉子尽量保持了克制。
“您来这里，究竟所为何事？”
李文月抽了张椅子，坐在她对面，“跟你谈点事情。我家老哥老姐还有事儿忙着呢，没空搭理你这个东瀛顺智王的小女儿。”
“东瀛顺智王？大唐皇帝陛下赐予我父亲的封号吗？”
玉子没有听错，“顺智王”就是大唐帝国前两个月给天智王颁发的最新头衔。
看来这些在场的倭国使节还没有告诉她这件事。而关于这项册封的诏书还在送往倭国国都的路途上。只不过，倭国去年迁都了，内迁了数十公里，从飞鸟城迁移到大津城了，然后天智王也顺理成章地搬进大津宫，所以运送册封诏书的大唐使节团还得多绕几天才能抵达目的地。
“当然是你父亲的新封号。不过，你口中的大唐皇帝究竟是指哪位？”李文月右肘靠桌，托着自己的下巴。她明知道顺智王这个封号是李康宁给的，但她此时就想看看这个倭国公主会有怎样的表情。
“哈？”玉子呆若木鸡。大唐皇帝不正是圣文皇帝李康宁吗？难不成还有第二个？
阿部归希和其他倭人都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虽然李文月没有李安乐的那种逆天的读心能力，但这会儿瞧着他们的脸色也猜出了他们心中的问号。
看着玉子的不知所措的表情，李文月有些小满足地点了点头，“看来朝廷还未通知汝等。昨天上午，大唐帝国圣文皇帝为圣武女皇举行了简要且低调的登极仪式，相关的庆典活动在下个月十八日举行。想来捧场的尽管来。”
听闻此言，玉子与在场的其他倭人都瞪大了眼睛。
随即李文月看了看这里的日历，“嗯，今天是八月十五，还有一个月出头。”
“二日凌空么？实乃匪夷所思......”玉子震惊不已。
玉子虽然知道倭国、新罗国也有出现过女王，但是她从来没见过两位君主同时在位的情况。
“鬼知道老大与老二怎么想的，居然要学大秦......东罗马帝国的什么什么共治皇帝的那一套。”李文月说着说着就伸了个懒腰，“哎呀算了，我们现在别管那两人发什么神经，我们先来谈点正事可以吗？”
玉子听闻此言，便回过神来，一脸正色，“永宁殿下想谈些什么？”
“你的事。比如，关于和亲联姻的问题。”
“大唐帝国两位皇帝对此事的态度如何？”玉子的神情有些急切。
“嘿嘿，你说呢？”李文月继续卖关子。
......
正当永宁长公主李文月与藤原宫玉子皇女进行交谈的此时，紫微城内，紫微殿的会客正厅，圣文皇帝李康宁、圣武女皇李安乐正在等待卫生部尚书孙思邈。
这会儿孙思邈还没到，从卫生部的办公楼到这紫微殿也需要三十多分钟脚程的样子，不过这位老人家是极少数可以乘车进入紫微城乾元门的重要大臣之一，等个十分钟左右他老人家就差不多可以到达紫微殿了。
李康宁埋头批阅着公文，没过几秒就翻完了一本，“文月应该可以应付那个东瀛公主吧？”
“你这话说得，呵呵，你该对自家的亲妹子多一点信心，文月的谈判能力可不差。”与李康宁背靠背坐着的李安乐说道。
她的手里也端着好几份公文，不到半分钟就阅览完毕，就又抓起几本批阅了起来。两位帝皇身旁的已经批阅好的公文已经叠成好几叠半米高的书堆。
刷完手头上的最后一本公文，李康宁舒了一口气，瞥向了李安乐，“安乐同志，你出这等馊主意作甚，我可不想接受这个一米六的东瀛女生啊。”
李安乐这时候也完成了手头上最后一本公文的批改。
安乐用双手合上最后一本公文，轻轻地将其放到书堆上，然后转过身来，“知足吧，这年头东瀛1.6米身高的东瀛女人很稀有，对他们来说1.7米就是巨人。而且那个东瀛姑娘的颜值和身材勉强过得去，不然倭国王室也不好意思把她推出来。”
李康宁略微调整姿势，让自己的额头轻轻撞上她的额头，“喂，重点不在于这些！”由于安乐此时没有戴任何头饰，他不会硌得慌。
“这主意一点也不馊，你也知道倭国尚有七万可战之兵，且地理格局碎片化严重，人口聚集地很松散，国情与高句丽的情况很不一样。”安乐欣然接受他的头槌攻击，继续捉弄道，“若倭国全民反唐，那么我军预计要投入二十万人进行清剿，那多累啊。咱们如果能用结为亲戚的方式来软化倭国的抵抗意志，何乐而不为呢？”
“东瀛的七万兵在我军面前算个球，无非一滩滩烂肉。”李康宁露出了钢铁直男的本色，“再者，那些充斥着纳米机械军团的精细胞能否与正常智人的卵子结合，都是个大疑问。”
李安乐嬉笑着对着李康宁的额头用了一招轻微的头槌，尽显钢铁直女的面目，“小问题啦！大不了就把那个东瀛姑娘塞给某位亲王得了。然后再让任雅相前往大津宫，撵来一个东瀛王子入赘，这样一来不就有了对东瀛的强宣称了？”
李康宁面无表情地思量了五秒，就干脆地摇了摇头，“真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人家东瀛人把失势者推出来，也不会对东瀛政局造成什么影响。我看咱们还是尽快给陆军十五个甲级军团换装雷帽式步枪和野战炮得了。顺便，禁卫军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于东瀛境内制造内乱，然后我军以协助镇压叛乱的名义进驻东瀛，以此降低东瀛众生的抵抗意志，省得我军将士疲于奔命的，岂不美哉？”李安乐摊了摊手，露出一张滑稽脸。
李康宁顿时满脸黑线，对她白了一眼，“然后再扶持一个有大唐皇族血统的东瀛亲王？啧，你有点执着啊。”
“嘻嘻，反正都是碾压局了，玩玩而已。”李安乐摆出一副耍赖的表情。
李康宁竟一时半会儿想不出该怎么反驳。正巧这时候，孙思邈来了。
“报告二圣，孙思邈在大厅门外等候。”汐芷进门。
“嗯，快让孙老进来。”李康宁吩咐道。
没一会儿，在汐芷就领着这位卫生部尚书进来了。
“孙老，咱们都是自己人了，就别客套，什么繁文缛节都见鬼去吧。”李康宁站了起来，亲切地请孙思邈落座。
另一边，李安乐端来了一壶热茶，先给孙老前辈倒满一小杯。
“两位圣人对老夫如此礼遇，真是好大的阵仗呐。”孙思邈拿起小茶杯，感激道，然后喝了一小口。
李安乐正儿八经地说道：“就算不提孙老您的《千金要方》与《大唐新本草》，光是你为卫生部以及公共医疗体系的建设所做出的贡献，就足以拯救成千上万的华夏人民，所以我们向你表达崇高的敬意！”
孙思邈闻言，便不由得摇了摇头，“哎，这等丰功伟绩老夫可不能独占啊！圣文陛下的防疫理论才是真正伟大的贡献。更何况，国家级的防疫机构以及各级别的公共卫生机构的建设，更是圣文陛下的空前创举。要说拯救千万苍生，那么二位圣人才担得起如此盛赞！”
自从孙思邈用了李安乐发明的光学显微镜观察到了鼠疫细菌、大肠杆菌等多种细菌后，就感觉自己进入了新世界的大门。尽管由于光学显微镜的分辨能力所限，没有观察到400纳米直径的天花病毒的样貌，但他肯相信李安乐的病原体理论。
她略感尴尬地瞟了康宁一眼，她明白自己的生物学知识全是由康宁通过记忆共享给她的。
霎时间，安乐的脑海里传来了康宁的声音，“这时候就别管谁抄谁啦，把这老大爷忽悠进坑了就行。”
于是李安乐也不过多寒暄了，便直入正题说道：“孙尚书，启明星行动所需的人员队伍和舰队规模很庞大，两支远征舰队的卫生安全是极为重要的。若有不慎，整支舰队都难以挽回，并且还有可能让民间产生对航海事业的恐惧。”
谈话一进入正题，就仿佛没有止境。
通过李安乐与李康宁的讲解，孙思邈大概明白了启明星行动的目的与意义。
随后论题就从船舱防老鼠谈到牛痘接种法，随后又谈到补充维生素的水果干制品的储备上，然后又谈到其他种种的卫生措施。
“二位陛下，牛痘接种法经过八百例试验，确实有良好效果。看来牛痘经过灭活处理后，比起处理后的人痘，是安全得多。”孙思邈轻抚着胡须说道。
李康宁中气十足地说：“毕竟牛的天花病毒与人的天花病毒是有所不同的，牛痘天花病毒对人类而言并不致命。人在接种牛痘后，顶多只会有轻微不适，不像人痘接种法依然有一定的迅速发病的可能性。”
随后双方又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最后孙思邈充满斗志地走出紫微殿。
临走前，孙思邈用充满敬意而不失尴尬的语气轻声说道：“见圣文陛下正气十足，臣很高兴。但老臣还是想提醒您，勿纵欲过度。”
也没等李康宁作出反应，孙思邈就跟逃命似的溜了出去。当然，这老头子跑这么快出去主要是因为他要回卫生部开展工作。
“哈哈，不愧是五禽戏和形意拳大师，孙老的功夫也挺深厚的。”李安乐畅怀嬉笑道。
深夜降临，回到卧室时，李康宁见到房间里只有李安乐与他自己，于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某种本能在起作用，他就对李安乐施展了壁咚之绝招。他紧盯着李安乐的面庞，少女的那双仙气缥缈的俏眸使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愣神。
顺势背靠着墙壁李安乐似乎流出两三滴冷汗，她下意识地伸手擦了一下额头，却没有摸到一点点汗水。与此同时，她还下意识地欣赏起了李康宁的英武强健的身姿。
想不到，他的身材已经如此健硕。他的眼睛与自己的一样，仿佛都装着深邃的星空。
“亲爱的，事先说好了，以后别给我找什么大洋马，也别给我弄来什么东瀛樱花妹或者南洋妞。”李康宁有些紧张，他仿佛用劲挤牙膏似地挤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李安乐同样有些紧张，她用略微心虚的语气说道：“那个东瀛妹子只是我的恶作剧罢了。不过，现在有很多家世不错的高质量美少女等着你选呀。一百年之内，你都不会对其他女人感兴趣吗？”
“难道你会对其他男人感兴趣吗？怎么看都不可能吧！”
“确实不可能。”少女一脸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然后李康宁回床帐里，躺在酥软的床垫上，随意地横滚了几下。李安乐也紧跟在他身后，钻入帐内，先是闭目养神，然后慢慢地蠕动着身体，把自己挪到帅气大男孩的身旁。
安静地躺了半晌，康宁突然道：“说到底，只有你和我可以共守无尽的岁月，其他人与我们只有几十年的邂逅之缘。”
安乐有些开心地回应道：“如果是孤独一人面对未来的无尽岁月，那也许我会丧失自我了吧。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你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我可不想把你分享给任何人。”
“深有同感，我也是这么想的。”他说道。
随后他又继续道：“咱们俩现在的身体状况挺有趣的，严格来说你和我已经不算地球露卡一族了。安乐你可以自检一下你体内尚有多少个基因是源自那些逆转录病毒的。”
“的确，一个都没有。”李安乐检索着自己体内的遗传物质信息，同时趁势压在他的身上，故意露出像是要做坏事的微笑。不知不觉间，她的衣领松了一些，玄色便服的裙摆也已经完美铺展开了，“应该说，在这种私密场合，只有你与我是同类。这个逆天的超能力物种目前只有两只个体。”
室内，两双心有灵犀的眼瞳闪耀出淡蓝色的微光。那是他与她体内的特殊力量开始运转的标志。
气氛渐渐变得越来越难以描述......
与此同时，倭国大使馆内，谈判已经步入尾声。
“永宁殿下，这二十一条规定真的太苛刻了。”玉子颤巍巍地说道。
李文月交叉双手，撑着下巴，“如果你们东瀛人放弃自己的独立地位，转而把自己视为大唐的一部分，那么这些条款内容不但不是歧视你们的，而且还是扶持你们家乡发展与进步的。
好好考虑一下吧，要主动拥抱大唐的文明，还是等待大唐的铁甲雄师暴力踹门呢？如果是要后者，那么你们王室的未来如何，我就不知道咯。”
“这不是商谈，这是强硬的胁迫。大唐是虎狼之国吗？”藤原宫玉子面露绝望。
“接受现实吧，玉子殿下。还望你们不要浪费大唐最后的慈悲。”李文月露出冷酷的眼神。
明明不过是位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此时李文月流露出的气势堪称李安乐第二。不愧是事实上的帝国现任的第一长公主。
面对李文月的不可动摇的气势，以及现实的逼迫，玉子与她的下臣们只能无奈地选择屈服。
这个年头，并不存在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倭国。该当狗，它就分分钟当狗。
“很好，看来你们心里清楚，能做大唐的狗是一件幸运且幸福的事情！”李文月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