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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她?疯了,她是岳少小祖宗 第63章 给她带来的都是恶心

    陆母依旧没有反应,只是呆滞地望着前方,嘴里依旧重复着“春桃”的名字。

    葬礼结束后,陆母被陆家的司机直接送进了城郊的疗养院。

    疗养院里带着一股消毒水混合着衰败草木的气味。

    陆轻轻深吸一口气,竭力压抑着翻涌的恶心。

    送母亲来这种地方,是她最后的妥协,也是她此刻能做到的最好的安排。

    母亲自从在葬礼上崩溃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反反复复念叨着“春桃,春桃……”,

    她像一个坏了的留声机,执拗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医生仔细检查了陆母的情况后,沉重地对陆轻轻说道:

    “夫人受了巨大的刺激,精神状况极不稳定,需要长期观察治疗。”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这段时间,家属尽量避免刺激她,让她保持心情平静,这对她恢复至关重要。”

    陆家老宅,此刻就是最大的刺激源。

    陆轻轻办理完入院手续,将母亲安顿在干净整洁的单人病房里。

    夕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陆母蜷缩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妈,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陆轻轻握着母亲冰凉的手,强忍着泪水说道。

    没有回应,只有窗外不知名的鸟儿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

    夜风裹挟着初秋的凉意,陆轻轻搓了搓手臂,指尖的冰凉让她更加清醒。

    疗养院的灯光昏黄,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像一株在风中摇曳的枯草。

    深吸一口气,她拨通了吴川棋的电话。

    嘟——嘟——嘟——

    每一声都像一把小锤,敲击着陆轻轻紧绷的神经。

    “吴川棋,是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吴川棋的声音:

    “陆轻轻?嚯,陆家大小姐从哪儿搞来的我的联系方式。”

    他语气里的调笑让陆轻轻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

    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我需要你的帮助。”

    “呦,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居然需要别人帮忙?”

    吴川棋的声音里带着明晃晃的嘲笑。

    陆轻轻深吸一口气,将父亲去世、母亲崩溃、大姨的刁难、陆家老宅的变故,以及她不得不将母亲送进疗养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吴川棋。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良久,吴川棋说道:

    “你想搞陆春桃?”

    陆轻轻苦涩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道:

    “所以呢?你要帮忙吗?”

    “你在哪?我去找你。”

    ……

    陆轻轻在一家昏暗的酒吧里找到了吴川棋。

    他坐在吧台边,面前摆着一杯威士忌,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杯沿,像是在敲击着陆轻轻摇摇欲坠的神经。

    “哟,陆大小姐还真是屈尊降贵啊。”

    吴川棋看到陆轻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探究。

    陆轻轻在他身边坐下,酒吧里嘈杂的音乐和昏暗的光线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忽略掉周围的一切,开门见山地说:

    “我要你帮我对付陆春桃。”

    吴川棋挑了挑眉,轻啜一口威士忌,慢悠悠地说:

    “陆春桃?怎么,她抢你男人了?”

    陆轻轻脸色一僵,一股怒火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强压了下去,冷冷地说:

    “她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吴川棋笑出声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一切?陆家现在还有什么值得你惦记的‘一切’?”

    他放下酒杯,转过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陆轻轻。

    “陆大小姐,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

    陆轻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我知道你和她有过节,而且……”

    她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吴川棋面前,

    “这里有一百万,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百万。”

    吴川棋拿起信封,掂了掂重量,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陆大小姐出手果然阔绰,不过……”

    他话锋一转,

    “这点钱就想让我帮你对付陆春桃,是不是太小看她了?”

    陆轻轻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吴川棋是在狮子大开口,但她别无选择。

    “你想要多少?”

    吴川棋伸出两根手指。

    “两百万,现在就要。”

    ……

    陆春桃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肿胀的右脸像个发酵过头的馒头,即使戴上口罩也遮不住那鼓鼓的轮廓。

    今天来医院,一路走来,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脸上,让她如芒在背。

    陆春桃甚至能听到窃窃私语,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异样的眼神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狠狠地洗了把脸,冰凉的水刺激着肿胀的皮肤,带来一丝短暂的麻木。

    可一照镜子,那刺眼的巴掌印依旧醒目。

    陆春桃烦躁地扯了扯口罩,这玩意儿现在除了捂得她喘不过气,一点遮挡作用都没有。

    “哎,你看,就是她,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听说昨天被人打了。”

    洗手间外传来的议论声,让陆春桃的心脏猛地一缩。

    她咬紧牙关,努力控制住颤抖的身体。

    在洗手间磨蹭了将近半个小时,陆春桃才鼓起勇气,低着头快步走出洗手间。

    她一路躲避着旁人的目光,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回到诊室,陆春桃强装镇定地坐下来,翻看着手中的病例。

    可那些医学术语在她眼里却像一个个扭曲的符号,怎么也看不进去。

    “陆医生,你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不舒服?”

    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女病人,关切地问道。

    陆春桃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啊,那要注意休息啊,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

    女病人善意地提醒道。

    陆春桃疑惑地问:

    “您是住院部的病人吧?怎么找到我的诊室来了?”

    那位女病人连忙解释说:

    “我的主治医生临时有事,让我过来找您开个药,说是您对我的情况也比较了解。”

    陆春桃心里犯嘀咕,自己并不认识这位病人,更谈不上了解病情。

    她追问道:

    “是哪位医生让您过来的?”

    女病人说:“是沈医生。”

    陆春桃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