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可爱救星 > 第58章 得偿所愿

可爱救星 第58章 得偿所愿

    救兵天降,简直大步走到她跟前,“受害者,都在里面呢。”

    “嗯。”走到门前,秋鸢斜目端详迎来的男孩。

    锁落,门滑开。

    受害者们小心探头。

    秋鸢表态:“各位,媒体待会就到,你们有什么话可以先告诉我,包括检举。”

    没人说话。

    “秋鸢!”

    一男人走进屋,捏指成大拳,垂在腿侧,骨节发出咯咯细响,“你这样做就没意思了。”

    “要这样才算有意思?”秋鸢并指拢住泥湿的裙摆,坐下反问,“偷别人的器官塞进你家小孩的身体里,可有意思了。”

    怒火在体内膨胀,男人胸腔鼓起,硬挤出瘆人的笑脸:“你得拿出证据,不然就是诽谤。”

    强龙难压地头蛇。

    秋鸢轻笑,“余镇长,没有证据我怎么敢来呢?”

    当年派出的人不长眼,误拐到何家的宝贝疙瘩。

    上头频频施压,何秋两家不惜耗时耗财,硬是将津泽州翻了个底朝天。

    也正是那一年,余正峰与秋鸢的父夫打过照面。

    都不是好惹的。

    如今秋鸢又靠着自己,坐上官位。

    牙碎了也只能往肚里咽。

    余正峰嘴犟:“身正不怕影子斜。”

    秋鸢抬眸,飞去一记眼刀:“你呀,不妨早点回去,准备接受审判。”

    “爸…”

    对话内容直白,余兆大为震惊,身体左右摇晃,仿佛有一只无形大铁锤,在敲打他的躯壳,“她是谁?”

    其实,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明白。

    他不愿接受,连番质问正直的父亲:“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孩子的质问,余正峰挺直的腰板瞬间弯了,叹气道:“先回家。”

    局面直观且不可扭转。

    朴哉跃勾住弟弟的手指,小声恳求:“不要把在这发生的事告诉养父。”

    风水轮流转,朴宰筠乐开了花,用力咬住唇峰,勉强憋住笑。手攀着靠过来的腰肢上下摩挲,恶劣地说:“那哥你以后只能陪我睡。”

    “不。”

    如遭雷轰。

    朴哉跃缓缓摇头,谨慎地补上一句,“请提其他的要求。”

    “没办法啊。”朴宰筠搂紧他,用含笑的眼神示威,“只要一看到哥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我就回想起在津泽州发生的事,忍不住想讲给爸爸听呢。”

    支开恶人,简直尽所能安抚受害者。

    转头,看向院子。

    空荡荡的。

    利津娱乐的总裁和弟弟一起离开了。

    …

    秋君端着托盘。

    将几杯热饮依次摆放在桌角,侧过身,拾掇药箱。

    她拿起棉签。

    秋鸢的目光落在她指尖:“你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吗?”

    秋君一怔,“韩飞,还没回来,我得去找他。”

    说罢,慌乱地往门边跑,与报信男孩撞到一起。

    “要死了,要死了。”

    两人先后跌倒,男孩快速张闭的唇没因主体震动而停止运作。

    简直惊讶地问:“谁要死了?”

    男孩双眼发直,停声,咽了咽口水,“飞哥带着清子谵他们回来,还绑着一个人,后面那个人面相很凶,一看就是坏人…”

    “够了。”余飘甩了他一掌,“直接说重点。”

    男孩的嘴像机关枪似的,开始高频率突突:“红毛叔拦下飞哥说话,一不留神后面那人手上的绳子要断了,想跑,林爷爷就上前拦,结果被捅伤了。”

    简直心头一颤,不确定地问:“林爷爷是在大院教我舞狮的那个吗?”

    余飘:“嗯。”

    “林爷爷说,死之前想看看那个圆眼小孩。”

    男孩一顿,转动脑袋,直对上一双圆亮黑眸,太过激动,吸进胸腔的气流直戳肺管子。

    他发出磕磕巴巴的声音:“你,你,你……就是你。”

    简直眨了眨圆眼:“我?”

    男孩确定地说:“对,要快!”

    这一切,像是在开玩笑。

    简直只在大院待过半天,与林爷爷说话不超过一百句。

    老爷子竟然指定要见他最后一面。

    跑快点。

    再跑快一点。

    厉风刮蹭发梢,鞋底碾碎路面的冰碴儿,不断提醒自己加速。

    …

    简直走进房间,第一感受是憋闷。

    这里空气滞重,狭小昏暗,光线来源是实木桌角的一盏台灯。

    老人身负重伤,躺在地板上,不敢用力呼吸,肚皮随意起伏一次,刀口就会裂开。

    走近,只听他痛呼一声,脚趾头绷紧,灰色面孔憋得发紫,乌青薄唇缓缓翕动,似在咀嚼什么。

    简直弯下腰,凑近,无意间解码了那些细碎的呢喃:“要是我十年前就能拦下他,我的小宝估计会和你一样高了。”

    “他小时候胖墩墩的,像你一样虎头虎脑的。”

    “能吃能睡……”

    血沫沿着唇角滑出,弄脏老人的下巴。

    简直握住他冰凉的手,“您别死。”

    泪珠落在苍老的脸颊,淹没刀刻似的皱纹,老人眼光聚焦,手指夹着一枚长命锁塞进他的掌心。

    “得啦……别哭啊……马上就要和家人团聚了…这是好事呀…东西……就留给你吧,我到那边后……再给我的小宝买更好的……”

    简直垂眼,看向掌心冰冷冷的金块。

    泪水挡住视野,他没看清锁上的图案。

    “终于,要得偿所愿了。”老人的手臂突地落回地面。

    满是褶皱的眼皮再也不能睁开。

    疼似锥心,血液在刹那间凝固,所有的情绪聚集在一处,难以发泄,简直狠捶胸口,哽在喉间的音节一点点越出。

    哭声传到院中。

    一队等候的村民慢步跨进门:“林爷爷是老警察,当年主要负责拐卖案,案件初有眉目的时候,自己的孙子被拐走了。”

    “别人都说坏人手眼通天,可是谁能想到坏蛋就在身边啊。”

    “林老爷子也不容易,一辈子清廉为民,可惜中年丧子,唯一的孙子也被……”

    说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现场唯一余家人。

    墙倒众人推,余飘明白邻居们明里暗里的嘲讽,甩出一句硬气的话:“我要去找我妈问清楚。”

    “那你去呗。”

    首个发话抨击的人,是清子谵的妈妈。

    她家平日与余家来往密切,如今当众甩脸子,无疑是侧面验证邻居们的猜想。

    有人立刻拉着她问:“听说,你们家清子谵也差点被绑走?”

    “可不是嘛?”

    津泽州地方小,八卦传播速度比得上5G网。

    经过这么一闹,与余家沾边的亲戚再也别想抬起头。

    妇人们聚在一起,喋喋不休地议论着。

    三分钟,编造出八个版本。

    简直协助年轻人,将林爷爷的尸体安顿好,着手置办后事。

    这边,小姑娘满怀委屈,哭着跑回家,寻找答案。

    “叔叔为什么要那样做?”

    母亲早早地候在院里,道出实情:“你小兆哥的心脏不好。”

    “当时着急更换,医院这边一直没有配型成功,你叔叔为了孩子和黑心医院合作,把柄落在恶人手里,只能帮别人做坏事。”

    “妈妈,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信仰坍塌,余飘半边身子瘫软,脱去人贩子送的新衣,“如果他是这样的人,那教我诚实守信,教我真诚待人的人又是谁?”

    一家人忠厚朴实。

    气急了,骂别人两句。事后,都会觉得羞愧。

    家族里最有出息的三哥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于他们而言,是天大的打击。

    大年初一,津泽州下了一场暴雪。

    “孩子,你记住,永远都不要做坏事。”

    得重病是天意,没钱续命,与另一个世界的亲人团聚也算是一种答案。碎雪压弯睫,余母抱紧痛哭失神的女儿,“等过完年,我们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