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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劫后,她成了绝世暴君 第125章 注定 要做我的压寨夫人

    还不等人把话说完,苏曼耶就不客气地打断。

    冰冷的语气中,是没有任何起伏的驱赶,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他不喜欢被打扰,只想让这些碍眼的人快些离开。

    “首领,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让属下去好好教训他!”

    一字眉的黑衣人还没有发话,他身后的黑衣人就已经坐不住了。

    一字眉的黑衣人回头扫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安静,然后才重新看向苏曼耶。

    “惊扰了阁下真是万分抱歉,我们这就离开,只是……我们后头还有马车要过路,烦请阁下往边上让一让,行个方便。”

    苏曼耶搅动着火堆里的灰烬,冷冷道:“你们,改道。”

    闻言,一字眉的黑衣人脸色一沉,露出阴狠的面目来。

    “那就没办法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上马,“主子的事情不能耽搁,速战速决。”

    身后的黑衣人们收到了指令,纷纷抽出了腰间的长剑,一齐朝苏曼耶刺了过去。

    苏曼耶坐在原地,眼中只有燃着的火堆,并没有将迫近的危险放在眼里。

    竹猗一点都不为苏曼耶担心。

    他可是好几天不吃不喝都能活得好好的,自己都羡慕不已。

    她甚至设想过和他打一场,但很显然胜算不高,她也就不逞强了。

    果然,苏曼耶的身形十分诡异,竹猗甚至都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那群黑衣人就被他们手里的长剑给刺了个对穿。

    只不过,所有倒下的黑衣人手腕处,都留下了被火灼伤的焦黑。

    再看苏曼耶,他仍旧是拿着一根木柴,不紧不慢地给火堆里添柴。

    他对那些黑衣人并没有下死手,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医治的话,才会死。

    被刺穿臂膀的一字眉黑衣人吹了声口哨,伤的不重的黑衣人便扶着伤重的黑衣人离开了。

    只留下他,和几个没有受伤的黑衣人。

    他捂着伤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双目炯炯地看着始终不曾抬头的苏曼耶。

    “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苏曼耶并没有搭理他,竹猗了解他的古怪性格,旁人可不一定。

    于是她倒吊着从树上滑下来,蝙蝠似的晃晃悠悠。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再不走的话就把命留在这里吧。”

    突然又有一个人冒出来,也就是说,树上一直有一个人藏着,他却始终不曾发现?

    一字眉的黑衣人心中大骇,双目更是犹如秃鹫,警惕地盯着后面出现的女子。

    她没有从她身上察觉出任何的内力波动,若不是毫无内力的话,那便是武功远在他之上。

    眼下的情景,他更相信后者。

    所以,一字眉的黑衣人十分识时务地朝竹猗抱拳,斟酌道:“不知道二位是哪位大人派来的,只是涉及两国邦交之事,还望二位不要贸然干涉,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此人好像把她,把苏曼耶当成是夏燕国某位权臣豢养的门客了。

    只是很可惜,她不是。

    倒吊着说话久了,她觉得脑袋很胀,灵活地卷起,又从树上跳下来之后,她就想走近那一辆缀在后面的马车。

    “站住!”一字眉的黑衣人厉声喝住。

    竹猗一掌劈开他拦在身前的手臂,那可是硬生生的疼痛,一下子又差点废了他的另一只臂膀。

    一字眉的黑衣人脸上的肌肉立时痉挛得一抽一抽的,咬紧牙根才没有当场喊出来。

    竹猗眉头一皱,还是没有妖力,也没有内力的缘故啊,这用了她七分力道的一击,也没能让他痛哭流涕。

    她跳上马车,一把扯掉封住马车门的牛皮绳。

    门一打开,竹猗就险些被里面冲出来的人撞倒在地上。

    低头一看,才发现怀里的人是被绑成麻花的武安侯。

    竹猗,“……”

    武安侯的额头上还因为撞击淤青了一大片,双手双脚也因为绑着牛皮绳,擦破了皮,渗出刺目血迹。

    这点伤放在普通人身上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这是脆弱得一巴掌下去就会掉半条命的武安侯啊,竹猗已经想给他一根千年人参吊住命了。

    竹猗摘掉堵住武安侯嘴的手绢,然后给他解开束缚住手脚的牛皮绳。

    “你怎么样?还能说话吗?”

    估计这帮人给武安侯灌下了迷药,在她对他上下其手的这段时间里,武安侯也只是无力地靠在她的肩上,双眼也是无神地睁着。

    竹猗不算温柔的动作,并没有让武安侯觉得不适。

    只是过于亲近的距离,还是让他有些不自在,即便是意识不太清晰,也在挣扎着往一边歪。

    “咚!”

    武安侯的脑袋又撞在了门框上,磕出了一个红肿的包来。

    竹猗,“……”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别乱动,乖乖待着!”竹猗没好气地按住武安侯的脑袋,将人直接抱下了马车。

    一字眉的黑衣人双臂疼痛稍稍缓解了些,这才拦住竹猗道:“这人你不能动!”

    竹猗蹙眉,扬起下巴道:“我不能动,你就能动?”

    她已经有很多事情做不了了,但是还用不着别人来告诉她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眼中杀意升腾,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了。

    被夜风的凉意唤醒几分理智的武安侯动了动,他挣扎着要从竹猗的怀里下来。

    竹猗也不僵着,她现在也是弱女子,方才已经装得很不错了,既然他要下来,她也懒得继续抱着。

    武安侯双脚刚一着地,就双腿一软,还是要靠竹猗捞起来站稳。

    他声音干涩,“回去告诉誉王爷,就说,武安侯已经死在了送亲的路上,毒发,不治身亡,没有人……再会跟他的儿子,争抢亲王之位。”

    竹猗翻了个白眼,她方才确实有些疑惑。

    就凭那高丽郡主把武安侯看作是眼珠子似的,又怎么会把人那么粗鲁地绑成麻花,连人受伤都不管……

    没想到是誉王啊,那倒是情有可原了。

    竹猗瞥见武安侯身侧紧攥着的拳头,叹了口气,故意轻笑道:“原来你就是武安侯啊,美男子嘛……那救了你也不亏。”

    可一字眉的黑衣人并不觉得武安侯的说辞能为自己挣下安身立命的机会,于是他掀起衣摆撕下一根布条,绑在冒血的臂膀上,似乎要背水一战。

    “武安侯莫要太天真了,高丽要的人,我等可没有权利私下论处。”

    “长得好看的人都没脑子,他说了不算,我给你一个理由!”

    说着,竹猗的手搂紧武安侯的腰。

    “就说……武安侯已在路上被一女山贼掳去做压寨夫人了。”

    旁人是什么感受她不知道,但是她非常认同自己的这个好主意,妙极了。

    一字眉的黑衣人皱了皱一字眉,这女子是觉得他和他的弟兄们是有多无用,竟还能在押送途中被山贼土匪劫镖?

    当然,他也没想与小女子理论出个高下,只需要把人抢回来就是了。

    一字眉和其他黑衣人猝不及防的出手,竹猗也早有所料,立刻将武安侯护在身后。

    她高喊一声:“苏曼耶,你不许插手!”正好拿这些人喂喂我的招,我的杀招!

    撂下这句话,竹猗周身立刻弥漫起凛冽的肃杀之气,身形诡异地主动冲进黑衣人的包围圈里。

    也正是竹猗提前的大喊,苏曼耶刚刚拿起的木柴又放了回去。

    他只是眼神冷淡地扫了勉强站稳的武安侯一眼。

    竹猗的身形步伐让那群黑衣人门很是心惊,跟方才的面具男子是如出一辙的诡异,深不可测。

    只是稍稍的分心,黑衣人们就被一根柔软的鲛绡勒断了脖子,来不及惨叫便倒了一地。

    粗暴,残忍,冷血。

    一字眉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词能够准确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看着紧紧用一根白色纱幔就结果了他大半手下的女子,额头冷汗直冒。

    竹猗也很满意自己的表现,苏曼耶的身形步伐学到了手,施展成功,还能杀人不受天罚,爽快啊!

    和如临大敌的一字眉相比,竹猗那一身的洁白衣裙不染尘埃,从容自若地收起了手里的白纱。

    她眼中还残留着极端的杀意,嘴角却挂着邪肆魅惑的诡笑。

    “既然不喜欢山贼,那就说……是失踪的南梁国主带走了武安侯,想要人的话,就去南梁。”

    一字眉伤口处的疼痛和对于竹猗的惧怕,还远不及这平地惊雷来得震撼。

    失踪的南梁国主?

    普天之下,还有谁敢拿失踪的南梁国主做幌子?当南梁的摄政王是吃干饭的吗?

    更何况南梁国主早已失踪多时,若是突然出现的消息是出现在夏燕,那么,难以想象疯子一样的南梁摄政王会对夏燕做出什么来……

    再加上竹篮打水一场空的高丽,那夏燕的处境便是危如累卵,四面受敌啊!

    可是从另一方面来看,正是因为失踪的南梁国主如此敏感的存在,更不会有人怀疑它的真实性……

    思虑良久,久到竹猗已经扶着武安侯在火堆旁坐下,一字眉才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竹猗收回视线,刚摸上武安侯的脉象,就被他躲开了。

    “男女授受不亲,姑娘,我已经没事了。”

    竹猗盯着他刻意拉下的衣袖,略一停顿,便偏过头去,望着低头加柴的苏曼耶去了。

    差点忘了,他有一热就身上开花的毛病。

    看来,他还是回马车上比较安全。

    “……”竹猗眨眨眼,武安侯,你怎么还不上车?

    “你刚刚说,是失踪的南梁国主带走了我。”武安侯突然开口。

    竹猗一愣,差点忘了这茬儿。

    方才光想着打发那一字眉了,没想到武安侯还在旁边站着呢。

    “我先前还说了山贼呢,怎么,你瞧不起山贼?”

    武安侯敛眉,“山贼,和失踪的南梁国主,并不冲突。”

    “那你的意思是说……南梁国主在你心里就跟山贼一样?”

    竹猗默默地眯起眼睫,想起他们最后一面的情况确实不怎么愉快,可说到底,他也该感谢自己的不杀之恩啊,而不是在背后说她的坏话。

    明灭的火光映照在绮丽的侧脸上,她翘起绯色的唇角,魅惑如妖,谈笑间便能勾魂夺魄。

    武安侯对此已经深深的免疫,也许是每天照镜子就够了。

    面对竹猗的刻意曲解,他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屑回应,还是深以为然,总之,他还是乖乖地回到马车上休息了。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

    他们进城的时候,发现城门口排起了长队,似乎是在仔细盘查进出城的人。

    听到出城的人还在骂骂咧咧地谈论着什么。

    自然不必说,肯定是武安侯被掳走一事,竹猗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不过稍一打听却发现,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反而更加离谱。

    昨晚誉王府遭贼人抢劫,打伤了誉王妃不说,还掳走了武安侯,连带着还带走了代表誉王府世子身份的玉牌。

    令人不解的是,众多侍卫巡逻的誉王府应该固若金汤才对,却被一区区毛贼潜入,实在是不得不引人深思。

    故有人说是武安侯与那贼人里应外合,这才引狼入室,给誉王府招致大祸。

    这些便罢了,可偏偏张贴出来的两张通缉告示上,凭什么贴上她的脸?!

    把苏曼耶脸上的青铜面具画得狗不理就算了,她也画得跟夜叉似的,那一字眉究竟长没长眼睛!

    撕了告示,竹猗这才搓着手掌,笑眯眯地转头看向马车里淡雅如兰的武安侯。

    不知道那些有意制造出来的流言,他有没有往心里去,应该不会吧?

    “看来武安侯,你,是注定要做我的压寨夫人了。”

    武安侯神色悠然,面上无悲无喜地回望她。

    “从此以后,这世上应该不会再有武安侯了这个人了,姑娘还是……”

    “那又如何?我看上的又不是武安侯,有你这张脸天天看着也不错啊。”

    竹猗出声打断他的话,眼里带着足以令冰雪消融的温暖笑意,“怎么样,考虑考虑跟着我吃香喝辣?”

    见竹猗故意流露出来的轻挑痞气,武安侯一时有些忍俊不禁,“姑娘,你自己好像也风餐露宿吧。”

    竹猗无所谓地耸耸肩,“莫欺少年穷,况且我也不穷。”

    她可是拥有一座贼山头的女人。

    “莫欺少年穷可不是这么理解的……”

    “是啊,先去要点你的嫁妆花花,不介意吧?”

    竹猗叹了口气,冲武安侯调皮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