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扬涤荡 第十六章 沉迷
湖水荡漾着爱情的味道，空气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程秀云把头靠在了潘修礼肩上，潘修礼全身惊出了一身汗，但是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西湖的故事多是关于爱情的，脱离了原来的环境，远离了熟人，逃脱了现实的男女来到西湖，你说不是循着爱情来的，也只能骗一骗不懂世事的傻子了。
西湖很大，却盛不下两人待在一起的意念。潺潺的湖水最终慢慢变得平静下来，画舫也就靠了岸。
“各位游客注意脚下，有序下船。”
干练的女售票员看着不肯离开的潘修礼二人说道。
爱情这事，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展开的，尤其是被人盯着看，那是最不好意思的。
售票员这一眼，杀伤力极强，只是一眼，那缠绵的感情气息便烟消云散了，程秀云生硬地从潘修礼肩上抬起头来，手也抽了回来。
就这一刻的功夫，却把整个游览期间培育的亲近感荡然无存，潘修礼与程秀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陌生状态。
潘修礼假装镇定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程秀云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画舫。
“去吃点东西吧。”
潘修礼问道。
“找这个地方住宿吧，舟车劳顿的。”
程秀云笑道。
“也好。”
潘修礼说着，打开地图寻找起最近的酒店来。
地图显示最近的酒店是好客酒店，价位有些高，四百三十九一间。
潘修礼本想订一间，却又不好意思订一间，只得订了两间。
程秀云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没有反对。两人便打了车，来到好客酒店。
好客酒店并不见得就好客，最起码前台的小姑娘不好客。
她是个胖姑娘，皮肤虽白，却不明显，脸上也并没有带着多少微笑。
潘修礼对她没有好感，也不会对她有好感。
潘修礼觉得此时皮肤有些黝黑的程秀云更漂亮，更体贴。
程秀云对前台小姑娘依然保持着微笑，即使潘修礼能感觉出程秀云对她的不屑，可那份微笑却丝毫看不出不屑来。
两人各自拿出身份证登记，一切按章办事。
一对男女出行，却开了两个房间，这不仅是对感情的浪费，也是对机会的浪费。
可两个人宁愿去浪费这份感情和机会，也不愿意率先突破自己去主动要求开一间房。
是彼此不好意思还是不够主动？后来的潘修礼每每想到此处，都会责备自己为什么不能把握好机会。
两间房子都是标间，各有两张床，可却只住一个人，委实有些浪费。
潘修礼拿着房卡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又进了程秀云的房间。
程秀云见他进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床上，然后趴在床上去看地图。
潘修礼站在床边，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程秀云一边指着地图上的位置，一边抬头看着潘修礼说，“我们明天回去这个地方，”她的手指往下挪了挪，“就是临安古城……”
“临安古城？”潘修礼来了兴趣，“那不就是南宋的都城吗？原来杭州是古都呀，我还以为它没做过古都。”
潘修礼说完，往前探了探身子去看地图，只可惜这地图确实有些小，看得并不清楚。
程秀云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然而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图看。
潘修礼会意，也趴下身子来看地图。
这样，两个人就并排着趴在床上看地图。
“临安这座城，”潘修礼仔细看了下地图说道，“承载了太多的遗憾，南宋王朝终其一朝，也未能打回开封去。岳飞说，靖康耻，犹未雪；林升说，暖风吹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当汴州；陆游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无论是哪个中国人，内心之中无不升腾起一股悲凉之意。南宋王朝不但没能守住杭州，甚至还在崖山海战后灭亡，十万军民战死，悲凉之情达到了极点，甚至连日本人都说：崖山之后无中国，可见其悲凉、悲愤和悲痛之情。”
程秀云听了，笑容说了起来，温柔地说道：“历史我不是很懂，但听你说的这段故事，确实让人不开心起来。以你的意思，我们不去临安古城了？”
“不不不，”潘修礼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抒发下历史的意难平。”
“嗯，”程秀云又恢复了笑容，“那明天我们一大早就去那里吧，听说那里有个特别好吃的早餐，我想去尝尝。”
潘修礼听着，却闻到了一股女孩子身上的香气，具体是什么香，他不确定，茉莉花、玫瑰花，抑或是混合花香都是有的，在香气的氤氲里，让他感到阵阵惬意。
两人又说了一段话，可却没有了在船上的那种感觉，也就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第二天，两人按照约定起了大早，在临安古城里逛了一个遍，又吃了当地美食，接着就坐车去了乌镇。
乌镇，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小镇，游客如织，住酒店都得排队。
两人到达乌镇时，已经是晚上，便只得花了五百先住了一个民宿。这个民宿是一栋小房子，有楼上和楼下两个小房间，程秀云住了下面的房间，潘修礼住了上面的小房间。两人一天的奔波后，感情却没有升温。吃过晚饭，他俩更是各睡各的。
潘修礼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可他却真的对程秀云没太有感觉。
“难道是她不够漂亮？”
“还是她没有达到我的期望？”
……
潘修礼想了好久，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
夏夜慢慢，热气弥漫，内心更是躁动不安。
“睡了吗？”
潘修礼终于向程秀云发了微信。
明明离得这么近，却不当面聊天，还要通过手机。
“没有。”
程秀云的回答让潘修礼觉得她并不开心。
“我去找你吧。”
“找我有事吗？有事在这里说就行。”
程秀云拒绝了他。
潘修礼越聊越没了感觉，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程秀云把头靠在了潘修礼肩上，潘修礼全身惊出了一身汗，但是片刻后又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西湖的故事多是关于爱情的，脱离了原来的环境，远离了熟人，逃脱了现实的男女来到西湖，你说不是循着爱情来的，也只能骗一骗不懂世事的傻子了。
西湖很大，却盛不下两人待在一起的意念。潺潺的湖水最终慢慢变得平静下来，画舫也就靠了岸。
“各位游客注意脚下，有序下船。”
干练的女售票员看着不肯离开的潘修礼二人说道。
爱情这事，是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展开的，尤其是被人盯着看，那是最不好意思的。
售票员这一眼，杀伤力极强，只是一眼，那缠绵的感情气息便烟消云散了，程秀云生硬地从潘修礼肩上抬起头来，手也抽了回来。
就这一刻的功夫，却把整个游览期间培育的亲近感荡然无存，潘修礼与程秀云似乎又回到了之前的陌生状态。
潘修礼假装镇定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程秀云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画舫。
“去吃点东西吧。”
潘修礼问道。
“找这个地方住宿吧，舟车劳顿的。”
程秀云笑道。
“也好。”
潘修礼说着，打开地图寻找起最近的酒店来。
地图显示最近的酒店是好客酒店，价位有些高，四百三十九一间。
潘修礼本想订一间，却又不好意思订一间，只得订了两间。
程秀云保持着女孩子的矜持，没有反对。两人便打了车，来到好客酒店。
好客酒店并不见得就好客，最起码前台的小姑娘不好客。
她是个胖姑娘，皮肤虽白，却不明显，脸上也并没有带着多少微笑。
潘修礼对她没有好感，也不会对她有好感。
潘修礼觉得此时皮肤有些黝黑的程秀云更漂亮，更体贴。
程秀云对前台小姑娘依然保持着微笑，即使潘修礼能感觉出程秀云对她的不屑，可那份微笑却丝毫看不出不屑来。
两人各自拿出身份证登记，一切按章办事。
一对男女出行，却开了两个房间，这不仅是对感情的浪费，也是对机会的浪费。
可两个人宁愿去浪费这份感情和机会，也不愿意率先突破自己去主动要求开一间房。
是彼此不好意思还是不够主动？后来的潘修礼每每想到此处，都会责备自己为什么不能把握好机会。
两间房子都是标间，各有两张床，可却只住一个人，委实有些浪费。
潘修礼拿着房卡进了房间，放下行李，又进了程秀云的房间。
程秀云见他进来，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一张地图，铺在床上，然后趴在床上去看地图。
潘修礼站在床边，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是我们所在的位置，”程秀云一边指着地图上的位置，一边抬头看着潘修礼说，“我们明天回去这个地方，”她的手指往下挪了挪，“就是临安古城……”
“临安古城？”潘修礼来了兴趣，“那不就是南宋的都城吗？原来杭州是古都呀，我还以为它没做过古都。”
潘修礼说完，往前探了探身子去看地图，只可惜这地图确实有些小，看得并不清楚。
程秀云笑了笑，往旁边挪了挪身子，然而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地图看。
潘修礼会意，也趴下身子来看地图。
这样，两个人就并排着趴在床上看地图。
“临安这座城，”潘修礼仔细看了下地图说道，“承载了太多的遗憾，南宋王朝终其一朝，也未能打回开封去。岳飞说，靖康耻，犹未雪；林升说，暖风吹得游人醉，只把杭州当汴州；陆游说，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无论是哪个中国人，内心之中无不升腾起一股悲凉之意。南宋王朝不但没能守住杭州，甚至还在崖山海战后灭亡，十万军民战死，悲凉之情达到了极点，甚至连日本人都说：崖山之后无中国，可见其悲凉、悲愤和悲痛之情。”
程秀云听了，笑容说了起来，温柔地说道：“历史我不是很懂，但听你说的这段故事，确实让人不开心起来。以你的意思，我们不去临安古城了？”
“不不不，”潘修礼尴尬地笑了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抒发下历史的意难平。”
“嗯，”程秀云又恢复了笑容，“那明天我们一大早就去那里吧，听说那里有个特别好吃的早餐，我想去尝尝。”
潘修礼听着，却闻到了一股女孩子身上的香气，具体是什么香，他不确定，茉莉花、玫瑰花，抑或是混合花香都是有的，在香气的氤氲里，让他感到阵阵惬意。
两人又说了一段话，可却没有了在船上的那种感觉，也就没有进一步的表示。
第二天，两人按照约定起了大早，在临安古城里逛了一个遍，又吃了当地美食，接着就坐车去了乌镇。
乌镇，是一座典型的南方小镇，游客如织，住酒店都得排队。
两人到达乌镇时，已经是晚上，便只得花了五百先住了一个民宿。这个民宿是一栋小房子，有楼上和楼下两个小房间，程秀云住了下面的房间，潘修礼住了上面的小房间。两人一天的奔波后，感情却没有升温。吃过晚饭，他俩更是各睡各的。
潘修礼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事，可他却真的对程秀云没太有感觉。
“难道是她不够漂亮？”
“还是她没有达到我的期望？”
……
潘修礼想了好久，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
夏夜慢慢，热气弥漫，内心更是躁动不安。
“睡了吗？”
潘修礼终于向程秀云发了微信。
明明离得这么近，却不当面聊天，还要通过手机。
“没有。”
程秀云的回答让潘修礼觉得她并不开心。
“我去找你吧。”
“找我有事吗？有事在这里说就行。”
程秀云拒绝了他。
潘修礼越聊越没了感觉，觉得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