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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没 第47章 行啊,盛意,你总是有办法气老子

    陈最看人很有侵略性,轻飘飘地说出这些话时,眸光却是直直地盯着盛意。

    他看她的脸色从透白,憋到通红,然后咬着牙挤出一句话:

    “你是真的有病,陈最。”

    “我本来就有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陈最承认,嘴角还忍不住往上翘。

    论不要脸,没人是他的对手。

    偏偏还让他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他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盛意不敢再和他眼神对峙,转身看向窗外。

    静了片刻,盛意情绪忽然一松,笑着说:“你别多想,你对我有恩,刘叔又这么着急,我昨晚不好意思不去的。”

    “有恩?”陈最眸光一沉。

    想到刚才她给宋敛介绍自己话,又嗤笑出来:“所以这么多年,你就真的拿我当金主,只是觉得我对你有恩?”

    “不然呢?”盛意反问回去。

    神态,语气,动作几乎和刚才陈最反问她的时候如出一辙。

    她笑得很漂亮,眉眼上挑时,笑意从眼角晕开,窗外的阳光打在她身上。

    亮得刺眼。

    陈最胸口一闷,他没办法回答。

    从一开始,就是他趁人之危,强要了盛意。

    后来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他也没公开给过她一个女朋友的身份。

    回想这么多年,他到底算盛意的男朋友吗?

    她既然不承认,那就不算。

    但至少要比前男友重要一点吧?

    怎么也不至于是“恩人”,“金主”。

    盛意看他突然静下来,又主动走上来靠近看他,问:

    “那你呢?这么多年,你把我当成什么?”

    她皮肤白皙,一双亮晶晶的鹿眼带着打量: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猫?”

    “锁在笼子里随你把控的小鸟?”

    “还是偶尔兴趣来了,来逗逗,就能对你摇尾乞怜的小狗?”

    她的形容词并不怎么好,听得陈最脸色越来越冷。

    他站着静静地看她,没料到她会这么形容自己。

    他心头无端生出一丝委屈,转而化成怨气:

    “老子掏心掏肺对你好,你就这么看你自己的?”

    “要是真把你当情人养,你以为你能爬到今天这个地位?”陈最说话一向难听惯了,尤其还是被盛意惹毛的:

    “盛意,我把你捧着养了这么多年,不是让你天天不好好儿说话来气我的!”

    他气得不行,又不敢像之前那样强迫盛意。

    看她抬头一直仰着脖子,陈最没忍住将人抱起来放到桌子上平视。

    他双手撑在桌沿,把盛意圈住,不准她再乱动。

    “你以为你捧过来的,就是我想要的吗?”盛意皱眉推着他的肩膀,气得眼睛都红了:“你有问我过的意见吗?”

    “你当初跟我的时候怎么说的?你说,凡事我决定就好,现在翅膀硬了,就要有意见了?”陈最越靠越近,看她这副委屈样子,又想凑上去亲她,语气也软了下来:

    “意意,你不觉得你这样好没良心?”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感冒了。

    低啧一声,从兜里摸了摸,没摸到口罩。

    反而摸到了上次从游艇上摘下来的那两片胸贴。

    硅胶触感,又软又弹。

    不过比起盛意,差的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心头的燥意烧成一团火,陈最主动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冲锋衣的拉链透气。

    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语气有多难受,有多怨气。

    盛意坐在桌子上看陈最这副有点失魂落魄的挫败样子,突然歪着脑袋笑了。

    但她接下来说的话,让陈最反应过来,她的笑,是充满嘲讽又痛快的讥笑:

    “陈总,您今天过来是想跟我说什么?”

    她那副不屑,高傲,乖张的神态一出来,陈最就能气得牙痒痒。

    “难道你是想过来告诉我,你后悔了?想让我回头?”

    “你说过的,一旦我从那个门走出去,就再没有回头路,还记得吗?”她坐在桌子上,仰着下巴睨他,话里话外都在提醒他:“那你现在在我这里,说要追我,又是想干什么呢?”

    陈最幽深的双眼直盯着她,漆黑的瞳仁仿佛探不到底的深渊。

    一贯骄傲的少爷根本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

    他低笑一声,眼里滑过自嘲:“行啊,盛意,你总是有办法气老子。”

    陈最说完开门转身离开,将门狠狠一摔。

    -

    陈最没回别墅,转身去前台,在盛意那层开了间房。

    连锁酒店设施不好,什么都糙。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觉得皮质太硬,又去床上躺着。

    在床上躺着也不舒服,床单被罩都不是真丝的,脸蹭上去磨得难受,真不知道那丫头怎么受得了。

    陈最起身在房间里逛了一圈儿,给刘叔发了个定位,又打电话吩咐:

    “软装家具都换掉,再铺个地毯吧,要家里那种。”

    “太干燥了,新风系统得装上。”

    “浴缸能换么?这儿的浴缸腿都抻不直。”

    刘叔在那头犹犹豫豫地说了什么。

    陈最轻叹一声:

    “工期这么久?那就等她明儿拍戏的时,先把她房间的软装都换了吧,让酒店负责人行动速度点儿。”

    陈最挂了电话躺在床上,隔着一堵墙还能听到隔壁淅淅沥沥的淋浴声音。

    他烦躁地啧了声。

    太久没这么清闲过,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盛意。

    刚才吵架的时候,她眼睛红了,嘴唇也被自己咬红,鼻头也红红的。

    真他妈可爱啊..

    她十九岁生日那晚也是这样儿,不管是疼,是痒,还是爽,都把头埋进枕头里不肯说话。

    他只能低头去亲吻她的耳廓,耳垂,然后再使坏低声说几句下流的话。

    她颤抖着睫毛,拼命压抑着细碎声音,一会儿捂他的耳朵,一会儿捂他的嘴,脸颊都快要红透了。

    他先开始以为她是发烧了,后来才知道,她情动的时候容易泪失禁,害羞的时候喜欢咬嘴唇,哭起来鼻头脸颊都会变成粉红。

    他太了解盛意了,她每个小动作他都懂。

    独独不懂这姑娘心底的意思。

    细数下来,陈最快有三个月没碰过盛意了。

    这么多年第一次素这么久。

    “操...”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闭眼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