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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没 第83章 你现在还只是追我,不可以再亲了!

    陈最坐在箱子里拉着盛意的衣摆不撒手:

    “意意,狗狗要饿死了,你该给它喂饭了。”

    像是一瓶绵密的气泡饮在心底打翻,无数的气泡争先升腾而起。

    盛意听着陈最这番颠三倒四的话,说不出的情绪成倍膨胀。

    “你到底是真醉假醉啊?”

    陈最不回答她,手里依然揪紧了盛意的衣摆。

    “我后悔了,我收回刚才的话。”盛意又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

    “你才不是什么可爱的癞皮狗,你就算是条狗,也是条恶犬,最坏,最会欺负人的那种恶犬。”

    陈最偏头舔了舔盛意的指尖,又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

    “变态,我才不要喂你吃饭。”盛意立刻抽回手指头,在他衣服上擦了擦:

    “就该饿死你,给你点儿教训!”

    陈最定定地望着盛意,已经分辨不出来盛意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犹豫了一会儿。

    又伸手,小心翼翼力道轻柔地捞过盛意的腰,将脸贴在她带绒的外套上蹭了蹭,温顺地低声说:

    “恶犬已经被你驯服了,主人。”

    “........”盛意已经被他这样反常的醉酒行为搅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费了老大劲才把陈最的手从自己身上掰下来,想让他回房睡觉。

    可陈最松了手就赖在纸箱子里不肯出去。

    “陈最,你别闹了,我真的要走了,明天还要拍戏呢。”

    她一说拍戏,陈最又把她抱住,抱得比刚才更紧了。

    盛意搞不定陈最,只好让刘叔来劝,刘叔大概也没见过陈最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又叫来陈家几个和陈最关系不错的老佣人。

    任谁谁都哄不动陈最,他还是拉着盛意的衣摆耍无赖:

    “我哪儿也不回,意意在哪儿,我就回哪儿,意意不要我,我就没有家。”

    面对这么一个毫无意识的醉鬼,一屋子的佣人也不敢强行把他怎么样,道理讲不通,刘叔只好跟盛意谈:

    “少爷今天太反常了,他受什么刺激了吗?”

    盛意拍了一天戏,本来就累,就算明天的戏份到下午才开工,被陈最这么一折腾,她也只想倒头休息。

    想了半天,盛意才不确定地说:

    “可能是因为今天的那场吻戏吧...”

    “怪不得。”刘叔摇了摇头叹气笑笑:

    “以前带他和我的金毛玩,金毛咬了别家小孩的磨牙棒他都要气半天,你的吻戏少爷怕是早就气出内伤了。”

    盛意也被刘叔这个说法逗笑。

    她才笑了没几秒,陈最突然松开手:

    “意意,你快进来,我要把你藏起来。”

    陈最将腿挪了挪,伸手拍拍箱子里的空余位置,看着盛意说:

    “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许看!”

    刘叔举手投降,无奈又好笑:

    “好好好,少爷连我这个老头子的醋也要吃是吧?”

    陈最伸手推推刘叔的小腿:“你走开。”

    刘叔只好带着佣人离开。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盛意也不想再折腾了,她拍拍陈最的脑袋:

    “你记不记得我刚才在车上有没说完的话?”

    “拒绝我的话,我不想听。”陈最将头埋进箱子里。

    “不是拒绝的话。”盛意说完,陈最立刻来了精神。

    “那就是答应我了吗?”他想得总是会比实际的要多很多。

    盛意扶着他的胳膊:“你先起来,回房休息我就告诉你。”

    陈最坐在箱子里不动。

    “我和你一起回房间休息,你在这里怎么睡觉嘛?!”盛意急得跺了下脚。

    “我要抱着一起睡的那种。”陈最动了动,讨价还价。

    “好。”盛意刚答应,陈最就摇摇晃晃地起身从箱子里跨了出来。

    盛意被他拦腰抱着,跟着他歪歪扭扭的步伐一起倒在床上。

    这房间盛意从十五岁住到十九岁,即便后来她搬走了,佣人们也一直在打扫。

    这是陈最特意嘱咐过的。

    两个人也不是没一起在这张床上睡过,年少时陈最很喜欢翻窗找她玩,后来发生关系,他索性睡在这屋里不愿走了。

    两人齐齐陷进绵软的床垫里,很久没这么亲密过,盛意有些不自在,陈最就自然多了。

    他起身把盛意的鞋子拽掉后胡乱踢掉自己的鞋,拉过被子盖好。

    然后他就掰着盛意的脸,强行要和她额头贴额头,面对面。

    “陈最,你睡不睡觉了?”

    盛意真的被他折腾得很困,她强行睁了好几次眼,都发现陈最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还没告诉我,刚刚车上你到底想说什么。

    陈最亲了亲盛意的额头:“我一直在等。”

    盛意将头往后挪了挪,和他拉开距离,目光认真又严肃。

    陈最沉默着和她对视,放在她腰上的五指渐渐收紧。

    每次她露出这副表情,都是要拒绝他的前兆,即便这半年被她拒绝了这么多次,他依然承受不住。

    “我想说。”盛意将手覆盖到陈最的手背上,轻轻安慰。

    “嗯。”陈最翻手立刻握住盛意:“想说什么?”

    “我想说这么多年,我们都用想当然的方式相处,丝毫不了解对方的想法。”盛意看着陈最满眼的红血丝,语气轻柔:

    “你总是捧着一堆宝贝往我手里塞,却从来不问我需不需要,想不想要。”

    “我也不清楚你到底为我做了些什么,你到底有多辛苦,多委屈...你从来不讲。”

    陈最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

    他笑了好一会儿,声音又磁又沉,不知道带了几分清醒,总之语气十分嘚瑟:

    “男人嘛,怎么轻易说这些?你好好儿享受就成。”

    他一句欠欠儿的话就把盛意酝酿好的情绪全部打散。

    这人是怎么做到在癞皮狗和丧家犬之间切换自如的?

    盛意甩开和他十指相扣的手,捂住陈最的嘴:

    “你闭嘴,听我说。”

    陈最“嗯”了一声,又亲了几下她的手指。

    指尖的痒意一直蔓延到心尖,盛意抿了抿唇,才问:

    “新的一年又快开始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用全新的,不那么幼稚的方式重新认识一次?”

    陈最声音有些哑:“要认识多久?进展可以快点吗?时间长了..我扛不住。”

    盛意撇撇嘴,小声说:“我还没有被你追过。”

    陈最飞快地答应:“我追。”

    “我也没有谈过恋爱。”

    陈最:“追到了就谈!”

    “我没和你看过电影,没约过会散过步,没有恋爱纪念日,没有仪式感,礼物你都没有亲手送过几次。”

    陈最忍不住又去亲了亲盛意的脸颊,下巴,鼻子:

    “给给给,我给,什么都给!”

    他的亲吻越来越密集,像雨点一样,就快要亲到嘴的时候,盛意突然捂住自己的嘴:

    “你现在还只是在追我,不可以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