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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好了没 第118章 老婆,我爱你(完)

    盛意回来那天,家里吵得不行。

    陈理揪着陈最的领子,站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小盛夏坐在婴儿车里,大眼睛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的姐姐和爸爸。

    他是第一个看见盛意回来的,立刻就笑出了声,小胖手指头指了指盛意。

    陈理这个小机灵鬼,顺着弟弟指的方向直接就喊了声:

    “妈妈。”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就朝盛意扑了过去:

    “我好想你呢。”

    陈理嘴皮子利落,才五岁多,说话一句都不带含糊的,表达清晰:

    “这次回来住多久?中间还去跑别的通告吗?”

    好家伙。

    她爹想问的话,她都问出来了。

    陈最话憋了回去,看见陈理被盛意抱在怀里朝着他挑衅地笑了一下。

    嘿嘿嘿。

    陈理现在可有心眼了,绝对不会再发生妈妈一回来就被爸爸霸占一整晚的情况。

    父女俩的争风吃醋有点明显,陈最才不会跟小孩子争。

    他指了指自己的领口:“作业不做了?”

    “什么作业啊?她不才幼儿园吗?”盛意疑惑地看着父女俩:“还有作业?”

    陈最叹了口气:“亲子作业,还得拍照打卡,群里老师正催呢。”

    他示意盛意把陈理放下来。

    陈理眨巴眨巴眼睛,从沙发里揪出一条领带,又对着陈最比划。

    幼儿园的礼仪课,教小朋友打领带,几种基本的领带打法都要拍照打卡。

    盛意才看到群里的消息,其他小孩都完成了,就陈理连续被老师艾特了好几次也交不上来作业。

    要说其他算数,语言类的作业,陈理从来不让家长操心。

    偏偏这个家确实没人会打领带。

    陈最是很抗拒这个的。

    盛意刚想阻止,这个作业大不了不做了。

    陈最就伸手悄悄朝她摆了摆:

    “不能搞特殊,不然以后这小妞儿都不配合了。”

    俨然一副教育专家的样子。

    他的心结也就这么解了,盛意略有惊讶。

    陈最挑挑眉,也没多解释。

    陈理更不明白父母之间在眼神交流什么,真的就拿着临时从管家那里借来的领带往陈最脖子上绕。

    陈最仰着脖子随她造,父女俩造了一会儿都觉得不好看。

    “你动手能力怎么这么弱啊陈理?上次的手工课你也是倒数,那画儿贴的,毫无美感。”

    陈最脖子都被勒红了,解着衬衫扣子吐槽自己女儿。

    陈理也据理力争:

    “遗传,你懂吗?你不行,我肯定也不行,你就知道说我,都不反思反思自己。”

    “哟,年纪不大,都知道让你爹反思了啊。”陈最被陈理逗得一乐,京片子张口就来。

    两个人开始贫起来。

    到最后总算是别别扭扭磨磨唧唧打卡完毕。

    照片拍得很难看,不用想也知道,陈理明儿肯定又是倒数第一。

    能交差就行,陈最对这个要求不高。

    他的女儿,以后用不着给别的男人打领带。

    -

    晚上陈最把两个孩子哄睡着以后才有空和盛意来点爱的贴贴抱抱。

    还没亲几口,陈最突然瞄了眼手机:

    “坏了坏了,盛夏的尿不湿没换。”

    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推开盛意,去扒拉婴儿床里的盛夏。

    盛意不失落是假的,陈最以前对她多热情啊,出差一周回来都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现在怎么注意力全在娃身上了?

    “又不是已经尿了,还能撑一撑吧?”盛意抿了抿微红的嘴唇,有些不满。

    “我有点儿强迫症,不换好心里总觉得有事没干完。”陈最利落地换好尿不湿,又低头看了看怎么折腾都没醒的儿子。

    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小盛夏肥嘟嘟的脸:

    “你说这俩小孩儿,怎么性格天差地别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乖。”

    陈理一天天得,不把他气死就算不错了。

    “你就不能把注意力多往我身上放放吗?”盛意很不满地把陈最的手从盛夏脸边挪开。

    然后自己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儿子。

    陈最说的也没错。

    是真的很神奇。

    这是她和陈最的孩子。

    又好看,又漂亮,又可爱。

    “你当妈的跟自己孩子吃醋啊?”陈最压着盛意往床上滚,不知道盛意还想说什么。

    他就堵着盛意的嘴不让她讲话。

    裹着被子亲了好一会儿,分开的时候盛意嘴唇亮晶晶的,看着他的眼神也饱含春水。

    她脸很红,渴望和羞怯明明白白。

    没哪个男人能顶得住被盛意这样看着,这撩拨也太直接了。

    陈最一早就是盛意的颜值舔狗,这样的对视,搞得他脸红心跳,喉结滚动。

    他急不可耐地把手伸进盛意的睡衣里揉着。

    就当盛意以为陈最要开始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突然停住。

    直愣愣地从被窝里钻了出来,一拍脑门儿:

    “我给忘了,明早五点就得起床。”

    他看了眼表,快十点了:“今晚不能熬夜。”

    陈最嗓子有点哑,压了半天,才把身上那点燥热压下去:

    “明晚再做。”他当机立断。

    “为什么?”盛意衣衫被揉得凌乱,头发还搭在微红的鼻尖,气息微喘。

    她不太想放弃,伸手还打算去解陈最的领口。

    男人死死地揪住自己的睡衣领子,比贞洁烈妇还要坚贞不屈:

    “今晚真不行,陈理小学学校明天排队咨询和签约,我得提前去,万一家长多了人老师该敷衍我了。”

    盛意没搞明白,怎么陈理才五岁就要考虑小学了?

    北市教育资源好,卷得也厉害,盛意是高中转过来的,自然不懂这里面的歪歪绕绕。

    他们不是已经给陈理选了好几套学区房了吗,区里的学校不能随便挑吗?

    他陈最的女儿还用得着去卷哦?

    顶着盛意疑惑地目光,陈最不紧不慢地解释:

    “竞争激烈啊宝贝儿,现在的幼儿园都对家长有面试了,小学面试更严格。”

    “陈理就是性格皮实了点儿,我给她找的开智老师都说她聪明,这丫头鬼得很,也不抵触学习,那我这当爹的不得给她拿到最好的教育资源啊?”

    陈最亲了亲盛意的额头:

    “乖乖,让我睡个好觉,明儿我好好发挥!”

    少爷说得极为真诚,简直打翻了之前盛意对他的所有印象。

    陈最这种日天日地,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大拽比,居然有一天还会因为一个小学面试紧张又反复准备的?

    盛意盯了他半天,看他坚定地拉好自己的裤子和上衣,又裹好被子誓死扞卫,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陈最嘟囔了一句,又红了耳根。

    他不仅知道盛意在笑什么,还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还不是你非要生俩,搞得我现在天天得操心三个人,忙都忙不过来嗷。”

    盛意接着他的话,故意用很欠揍的语气揶他:

    “那就麻烦陈少爷为我们娘仨操心咯。”

    -

    或许是白天要一边带小孩,一边处理工作,一向精力充沛的陈最累到后,入睡很快。

    因为盛意回来了,枕边人熟悉的香气让他入睡的格外安心,还做了个美梦。

    他梦见穿着校服的盛意背着帆布包站在陈宅山下的那道大门前。

    正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同样也折射出金色的光芒。

    爱意骤然迸发,藏在灼热的风里。

    耳边蝉鸣不止。

    陈最打开车窗,盛意微微垂眸。

    四目相对。

    她笑得很甜,叫了他一声:

    “陈最哥。”

    他分明沦陷得很早。

    如果早一点意识到喜欢她就好了。

    可惜,风大雨大,少年的心过早被浸湿。

    好在,兜兜转转,他听到了她的声声回应。

    -

    小盛夏凌晨两点需要喂一次奶。

    陈最尽量每次都做到亲力亲为,为此特地定了闹钟。

    不过闹钟只响了一下就被盛意摁了。

    她蹑手蹑脚下床,打开了婴儿床边的小灯,又不太熟练地给小盛夏冲奶粉。

    小家伙似乎也是有感应,看见妈妈拿着奶瓶过来,睁开眼就笑。

    盛意给儿子比了个“嘘”的手势,抱着他往外走出卧室:

    “爸爸很辛苦,不可以吵醒爸爸哦。”

    小盛夏安安静静地吸着奶瓶,抱着他的妈妈却不太安静,坐在沙发上跟他小声讲话:

    “爸爸有了你们以后,变化好大哦。”

    “谢谢你们两个小宝贝陪着他,让他不再孤单了。”

    “我们一起好好爱爸爸,好不好?”

    小盛夏似乎是明白什么,轻轻“呀呀”了两声。

    盛意得到回复后,满意地笑了。

    一大一小就这么舒服地窝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

    窝着窝着盛意就困了,耸拉着眼皮,手里还抱着孩子,躺在宽大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躲在卧室门边偷听盛意自言自语的陈最终于从里面走了出来。

    其实闹铃还没响,生物钟就让他自动醒了。

    小盛夏看见陈最又笑了出来,小手动了动,想让爸爸抱。

    陈最蹲下来对着儿子比了个“嘘”的动作。

    又去看盛意。

    这个傻子。

    陈最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把她脸上的碎发一点一点捋好。

    他八岁那年母亲含冤撒手人寰。

    他就那么凭着给母亲一个交代的信念凑合过到十六岁。

    直到盛意出现。

    而后的漫长岁月里,除了和她分开那半年,他就从没觉得孤单过。

    分明是有她就够了啊。

    “你等着别出声儿,我一会儿再来抱你。”陈最小声对儿子交代。

    他小心翼翼地把盛意抱回了卧室。

    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胸腔里炽热翻滚的情绪。

    她刚刚还对宝宝说:“我们一起好好爱爸爸。”

    这个傻子一直都在好好爱他。

    他那么聪明,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嘛。

    陈最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跪在床头,他又仔细看了盛意一小会儿。

    根本看不够。

    他低头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小声说出了那句一直想说又羞于启齿的话:

    “老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