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3打猎:开局碰到狼搭肩 第189章

    媳妇明摆着不高兴,可是老娘的脸也拉的跟丝瓜似的,赵二河冲着西屋张张嘴,最终还是没说啥,一跺脚,跟着老娘走了。

    娘俩儿刚出门,正好碰见赵大河骑着自行车回来了,车后座坐着媳妇高来娣,前车梁坐着闺女赵小田。

    铃铃铃~

    “娘,二弟,你俩这是干哈去?”

    怎么两个人走的着急忙慌的!

    “哎呦,大河啊,可了不得(dei三声)了,你弟弟进山猎熊去了!”

    赵有松家的一拍大腿,又和大儿子说了一遍。

    赵大河一家三口也没回自己家,车子一掉头,跟着一起去了赵有松家。

    ......

    赵有松今年五十多岁,早年间,生产队没解散的时候还当过民兵队长。

    赵家祖上都是打猎的,赵有松自己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猎手,打猎打了二三十年从无失手。

    只是瓦罐难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十年前,赵有松和杨庆喜一堆儿上山打小围的时候,不知怎的就碰到了山大王,杨庆喜直接被咬死了,他命大,但也瘸了条腿。

    想起往事,赵有松心情有些阴翳,他捏了撮烟丝放到烟袋里。

    “嚓~”

    火柴亮起,点燃烟丝。

    此时窗外的天已经有点发暗了,屋里没开灯就更黑了。

    烟丝明明灭灭的发出点点红光。

    “吧嗒吧嗒”抽两口,赵有松被呛的直咳嗽。

    就是这时候,赵有松家的带着两个儿子和儿媳妇孙女进来的。

    “咋不开灯呢?”

    赵有松家的没好气的扥开灯绳儿。

    她也是心里着急,借题发挥,不然往常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允许开灯的。

    用她的话说,点灯熬油的,那不费电啊!

    赵有松对老伴的找事儿没心搭茬儿,他目光落到大儿子和二儿子脸上,说话语气冷硬,言简意赅。

    “你们俩得去接应一下三儿!”

    黑瞎子是大牲口,一个人不打红围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

    说到这儿,咱们就得说一下什么叫打围。

    猎人们日常狩猎,不用任何猎具的叫徒手猎,用扎枪、猎钩、弓箭、木棍的叫冷武器猎,用枪的叫枪猎,除此之外还有潜水猎,饲喂狩猎等等。

    这枪猎里面,又分伏猎、巡猎、围猎和追猎。

    俗话说,一个猎帮三杆炮(枪),围到山牲口跑不掉。

    围猎就是把野兽包围起来再打,塞北这嘎达叫“打围”。

    根据人数多寡和野牲口大小,打围又有打小围(人数少或者打的猎物比较小),打大围(参与人数多且打大牲口)之说。

    要是按照季节分呢,又有打红围(春季)、打秋围和打冬围。

    不过赵有松这里说的打红围是当地的另一种说法,就是打虎豹猪熊这样的大牲口。

    老爹的指令一下,赵大河和赵二河情不自禁的对视一眼。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来一丝不情愿。

    “爹,三儿从小就跟着您打猎,手熟,又带着大青和喜子,就算打不下黑瞎子,自保应该没啥事儿吧?”

    赵大河犹豫半晌,还是先开口了。

    赵有松凌厉的目光箭一样看向大儿子,把赵大河看的垂下头,这才转过来,用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向赵二河。

    “你大哥是这个意思,你怎么说?”

    赵二河心里发苦,嗫嚅道:“爹,我这腰自从打野猪的时候从岗梁子上摔下来,扎针吃药的,三四个月了,小成他娘啥也不让我干,就怕养不好......”

    言下之意很明确了。

    他这腰,得养着。

    这零下几十度的天,让一个腰伤了的儿子进山,赵有松就算再偏心,也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凝滞。

    赵有松家的又开始淌眼抹泪儿,心里担心老儿子的安危。

    大儿媳妇高来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跟闺女小田在旁边坐着嗑瓜子。

    边嗑边往地上“噗噗”的吐瓜子皮儿。

    赵有松家的心烦,瞪圆眼睛骂大儿媳妇:“你个馋嘴的婆娘,你小叔子进山生死不知,你还有心嗑瓜子?!”

    高来娣撇撇嘴,拍干净手里的瓜子碎屑,对丈夫说:“我先回家做饭了啊,你没事儿就赶快家来!”

    说完,一拍屁股领着闺女走了。

    赵有松老两口差点儿没气死!

    谁成想大儿子还答应一句,“我知道了!”

    赵有松的肝火直撞顶梁门,赌气道:“你们都是大爷,都在家歇着吧!老子自己的儿子,自己去救!”

    说着,灵活的靠着一条正常腿蹦下炕。

    “都是白眼狼!都是王八羔子!娶了媳妇忘了老子娘!早知道你们这么没良心,当初我就该生下来就把你们扔尿盆里淹死!”

    赵有松家的一看老伴要亲自进山,盘腿坐炕上就开始哭嚎,嘴里边骂边抽自己的脸。

    “你还活着干啥啊!你没脸啊!生的儿子都不争气啊......”

    赵大河和赵二河头痛,只能一个去拦老爹,一个去劝老娘。

    一时间屋里乱成了一锅粥!

    赵三河就是在这个时候进屋的。

    一股子寒风窜进来,赵三河面无血色的走了进来。

    “三河?三河!你可算回来了!”

    赵二河心里长松一口气。

    眼看老儿子回来了,赵有松两口子也不闹了,抓着老儿子不撒手。

    “你这身上的棉袄咋的了?”

    “咱家狗呢?”

    赵三河闷头不语,拿过暖壶,往大茶缸子里倒满温水,一口气儿喝下去,缓了半天才把自己去猎熊的前后说了一遍。

    不过他没有全说。

    他把遇见杨大海和韩永勤这段儿掐了。

    也没说大青和喜子最后的结局。

    听儿子说完,赵有松沉吟半晌才道:“你那两枪确定打到黑瞎子的头了?”

    “嗯呐~指定是打上了。”

    离得那么近,赵三河这点把握还是有的。

    赵大河和赵二河也纳闷,难道这头黑瞎子真成精怪了?

    在炕沿儿上磕打磕打烟锅,赵有松才缓缓道:

    “哪儿那么多精怪?林子里黑的早,三儿和黑瞎子离的那么近,没准儿就吓的手里枪没准头了。”

    “说是打中头了,没准儿就是擦着头皮过去的。”

    “行了,都别多想!”

    赵有松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可是他不能让儿子们做下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