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谋虎记 > 第189章

谋虎记 第189章

    曾永忠起身绕过案牍走了过来,他看着林知,温声道,“来了,累不累?”

    林知摇摇头。

    外人在场,曾永忠没靠太近,看他神色如常,也没多看,反倒是对曾应道,“军医处空了一座营帐,曾应,带冯大夫过去休息。”

    冯心初没动,而是问,“那营帐距先生的远不远?”

    “军医的营帐在后勤处,离主营帐不算远,但也有些距离。”曾家军自有一套军规军制,曾应常年随曾永忠混迹,清楚得很。

    冯心初点点头,又问曾应,“那你的营帐呢?”

    曾应微有诧异,不过还是笑道:“我的营帐在主子营帐旁。”

    冯心初眼神飘忽,在林知和曾永忠之间逡巡,道,“那我和你住一起。”

    “啊?我的营帐很小的。”曾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冯心初大咧咧道:“没事,我不嫌弃。”

    曾应为难地看向曾永忠,曾永忠则不以为意道,“随你们。”

    “哦,那好吧,你随我来。”曾应熟练地带着冯心初出去了。

    碍事儿的人都走了,曾永忠迫不及待地上前拉住林知的左手,将他的衣袖轻轻卷了半截,看到那一大块淤青,心疼得不得了,“没有擦药?”

    林知摇摇头,他轻轻将袖管放下来,淡淡道,“过几日就好了。”

    曾永忠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语气依旧不容置喙,“我给你上药。”

    林知垂着眸,由他去了。

    曾永忠给他的手臂上完药后,凑到他耳边吹起耳旁风来,“别的地方疼不疼?用不用顺便也上药?”

    昨夜林知自己只咬了这一处,倒是曾永忠咬了他不少地方。

    林知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又端着淡漠道,“不用。”

    曾永忠把他的小举动看在眼里,虎眸中泛着斜肆的笑意,“走,先去营帐里收拾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到休息的营帐里,曾永忠随手拿起桌子上两个大包裹,走到箱子旁整理起来。

    林知不好意思干站着,便走过去要接手。

    曾永忠戏谑地笑道,“行了,晚上有你卖力气的时候。”

    虽是这样说,但也没阻止住林知过来帮忙。

    曾永忠摆放好东西,转过身就看到林知还弯着腰在叠衣裳,他走过去帮忙叠起来。

    “我、我自己来就好。”林知被他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利索了。

    “好,那你叠吧,我做点自己想做的事儿。”曾永忠说着就不老实地将手伸向林知腰间。

    宽肩窄腰,指腹游走在旖旎细腰上,所有诱人春色都紧紧藏在杏色罗衫下,不过曾永忠知道,底下纤薄无瑕的肌肤在情动时有多让人欲罢不能。

    曾永忠无声地咽下口水,心里想着明明昨夜才和他逍遥浪荡了一回。

    林知低头看了一眼,想挪地儿,却被曾永忠宽大的手掌牢牢钳住了。

    两人无声地较着劲儿,那虎爪子不断地游走试探着对方的底线,林知觉得他过分了才忍不住出声。

    “将军,战况紧急,你不去钻研该如何打这一战,在这儿与我动手动脚成何体统?”他边说边躲着他作怪的手。

    曾永忠蹭了蹭他的脸颊,用低哑磁性的声音道,“先生怎知我没部署过如何打这一战?”

    林知想也不想便反驳道,“你刚刚还呵斥那群将军回去。”

    “那些都是这里的常驻将领,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不呵斥他们回去,难不成还要留着他们在这里碍眼儿?”曾永忠说着摸向某处。

    “啊!”林知急忙抬手挡住,他还来不及说话,就被曾永忠捏住下巴叼住了唇瓣。

    “唔……”

    林知想推他,可手腕却被他握住了,曾永忠贴着他的唇说,“小声点,曾应来了。”

    “你——”林知压低声音斥责他,“你下流……”

    林知刚说完,帐外就响起了曾应的声音。

    “先生,属下能进去吗?”

    真是曾应的声音,他真的来了。

    趁林知滞愣之际,曾永忠将他翻过来圈在怀里,语气玩味儿道,“他问你他能不能进来呢。”

    林知将手横亘在下边,不让他蹭,然后对着帐外扬声道,“别进来。”

    曾应踌躇地问,“是主子在里面吗?”

    见曾永忠并不打算回应,林知只好替他回答,“嗯,他在。”

    “哦,那属下先去火头营看看。”

    曾应的声音渐渐远去,曾永忠已然拉开林知抵挡的手,然后自己对着那处上手了。

    “啊!——”林知惊叫起来,“流氓!放手!”

    “昨夜在我手里快活的时候不见得你让我放手,我的好先生,可不带你这样的。”曾永忠说得声音里染上了委屈,不过说完便放开他了。

    “啊?你……”林知也被他搅得不能思考,只惊愕得停住了挣扎的动作。

    曾永忠趁机牵住他的手,嬉笑道,“走,带你去看看军阵图。”

    林知愣愣地被他拉到披着地形图的桌案前。

    桌上的图册绘得栩栩如生,观之仿若置身其境,林知一时看得入神。

    “如今是什么情况?”林知问完又抿了唇线。

    “大军出发当日,英王韩城密信让三皇子韩麒杀了岑氏兄妹祭旗,钦差大臣刘均是宁王韩奕的人,宁王一派均主张议和,刘均从中阻挠,致使岑明有机会带着和亲公主逃跑。守城的韩麒和刘均不对付,刘均还上书韩展业,力劝他找回和亲公主,继续议和,可韩麒鲁莽行事,直接出城斩杀了叫嚣的北狄兵。”

    曾永忠坐到椅子上,手环住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腿上。

    林知认真听着他说的话,倒是忘了挣扎,“那双方对战情况如何?”

    “荒岭内的宝虚关、绝门关和北岭内的沙咸关、峤关、安北关、横关、凇垠关、天雩关全都失守了,韩麒六天能丢八关,也是他的本事!”曾永忠声音低沉。

    提起这个,他的脸色简直不能太难看,韩麒丢了关,却要他的弟兄出生入死血战夺回,曾永忠别提有多气愤了!

    林知问:“天雩关距屯兵区最近,怎么也会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