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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疯玫瑰,撩得恶犬贺爷心尖宠 第10章 你的命,真的很硬

    袅袅升起的烟雾,模糊了禄爻漆黑的双眸,

    把她的记忆拉扯回五年前,

    那是一个比每一次都凶猛的雨夜,

    风吹的窗户都碎了,即使不开灯,电闪雷鸣也能把屋内照亮。

    她一直很怕这种天气,剧烈的响声,会让她想起母亲被送走的那天。

    所以,每逢这种天气,外公从不会让她卜卦。

    但是那天,外公一反常态、语气严厉的要求她必须卜这一卦。

    从未见过外公如此强硬的态度,禄爻只能在师兄和师弟的陪同下,前往前殿卜卦。

    古老沉重的殿门打开,

    殿前赫然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豆大的雨点落在他身上,冲出一道道血色的河流,

    即便如此,也依旧冲不掉伤口不断涌出的鲜血。

    那是二十二岁的贺厉。

    他无比虔诚的挺直腰杆、再弯腰磕头,像个机器一样不停重复,只求自己能为他卜卦。

    她永远忘不了那个卦象:

    ‘神魂在墓、哭孝涟涟,运行死地、一瞬凶吉。’

    这是她算过最凶的卦,

    死无全尸都算是好的。

    得知卦象后的贺厉什么都没说,只是给自己鞠了一躬,留下一张带血的银行卡,转身走进雨里。

    瘦削的背影,透着绝望的悲凉,

    可是,现在27岁的贺厉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身姿挺拔,冷漠矜贵,浑身上下透露出杀戮的阴翳。

    看来,她赌对了。

    贺厉的命,真的很硬。

    禄爻扬扬嘴角,抬手将烟捻灭,转身回到屋中。

    贺厉就这样一直静静地看着倩影离开,

    徒留烟雾升腾、消散,

    仿佛从未有人停留。

    长指摩挲着手中的佛珠。

    这是玫瑰赐予的,

    还有他的这条命。

    那夜得知卦象的他,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准备下山,

    只听身后响起一道娇软的声音,带着少女的怯懦,“善信…”

    贺厉本想一走了之,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只见为自己卜卦的少女站在殿内,似乎想要追出来,却又怕踩到地上的血迹,

    响雷炸起,好不容易伸出一半试探的小脚,又猛然收回。

    明明怕的不行,却不知道在坚持着什么。

    贺厉到底还是走回了殿前,却没有进去,

    她应该是怕血的,他还是别进去了。

    “烛九阴。”少女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他,白玉珠串挂在皓月似的手腕上,

    白皙如脂的手里抓着一串黑色佛珠,递到自己面前。

    贺厉没有接,

    少女净洁如神,

    他太脏了。

    “烛九阴是神龙,据说它的烛火能照亮大地阴暗,长久不息。”少女说着,“只是它很凶,就看你的命硬不硬了,”

    说完,又把手里的佛珠向他伸了伸,“这是我第一次送善信物件。”

    急促的铃声打断了贺厉的回忆,他将已经盘得有些温热的佛珠带回手腕,接起电话,

    “二爷!”林蒙声音雀跃,“你们一走,会所就着火了!”

    贺厉闻言挑眉,“自家生意着火,你很高兴?”

    “没有没有,二爷,”林蒙急忙改口,“多亏了禄小姐提醒,不然咱们的人都要搭进去了。”

    修长的手指一下下敲打在方向盘上,

    难怪小玫瑰一直计划时间离开宵金海岸,

    她的卦一向很准。

    林蒙见贺厉应了一声,又继续说道,“贺言辞为了救秦雅瑶,扔下张局跑了。结果半路被房梁砸到了,还是秦雅瑶救的他。”

    林蒙看着会所进进出出的人,继续汇报,“暂时无死亡,伤者还在统计。”

    “查查起火原因。”贺厉微眯眼眸,挂断电话,

    宵金海岸一直很注意防火,这次起火应该不是巧合。

    贺厉摇下车窗,又点燃一根烟,再次拿起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那头传来孟良温轻佻的声音,似乎还有女人的娇嗔,

    “二爷,有何指示啊。”

    “查下禄爻。”贺厉看了眼熄灯的阁楼,缓缓发动汽车,

    “怎么?对侄媳妇下手了?”孟良温懒散的调笑着,“行啊,坏事你是真做尽了。”

    “还没订婚。”贺厉低声喃喃,油门一踩到底,

    “对对对,就算结婚了,强取豪夺就行了。”孟良温嘴上说着,但还是挥手赶走了怀里的女人,

    “再查下姜云峰。”贺厉看着身后的黑色吉普,挂断电话。

    孟良温听着电话里的忙音,无奈的点了一根烟,

    他和贺厉是在地下拳场认识的,

    不过,他是被亲爹送去熟悉自家生意的,

    而贺厉,则是逃命找地方藏身的。

    年轻气盛的少年们因为一场决斗,变成了过命兄弟。

    不一会手下的人来了,孟良温把事情交代下去,

    当被问到需要查到什么程度的时候,

    孟良温有些为难的抓了把头发,“查到什么程度?”

    贺厉那双带着狠劲儿的眼睛赫然浮现,他不耐烦的说,“今天掉的每根头发的名字吧。”

    手下一脸无语,这世上还有比给这几位爷办事,更难的活计么。

    有!当然有!

    此时的林蒙站在宵金海岸门口,一边指挥火灾的后续工作,一边打电话安排明天的跨国会议,

    林蒙口干舌燥的统筹大局,刚想找瓶水,却被人抢先一步,这个人正是保镖队长蒋宇。

    “你怎么这么闲?”平时一丝不苟的林蒙,此时头发也乱了,眼镜也歪了,

    “我的工作是保护二爷。”蒋宇在林蒙怨妇的注视下,拧开水,一饮而尽。

    “你个老L…”林蒙六字还没说出口,

    就见蒋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脸严肃的接起电话,“十分钟,二爷。”

    蒋宇挂了电话,立刻指挥几人行动,“二爷被人跟上了。”

    “随时联系!”林蒙也立刻严肃起来,看着蒋宇几人疾驰离开。

    等到蒋宇几人赶到的时候,

    贺厉正支着长腿坐在道边抽烟,

    “二爷。”蒋宇快步上前,蹲下查看贺厉的伤势,“左臂十五厘米刀伤,右腹枪伤,软组织挫伤几处。”

    “有水么?”贺厉声音平静,完全不像受了重伤的人,或许说,他已经习惯了。

    “有。”后面的保镖从车里拿了瓶水,拧开递给贺厉。

    贺厉用水洗了洗手,直到看不见一丝血迹,才拿起一旁放在纸巾上的佛珠,“一共两辆车,六个人。”

    蒋宇扫了眼现场,只有一辆吉普侧翻在绿化带,碎掉的风挡玻璃前有一个,地上躺着一个,

    “另一辆车在河里,里面有2个人,还有两个在来的路上解决了。”贺厉撑着膝盖,站起来,

    蒋宇急忙上前堵住贺厉,交代人去善后,“二爷,已经和季医生联系了,你直接去他家就行。”

    贺厉点点头,坐上蒋宇的车,

    蒋宇上了车给林蒙打了个电话,互通了两边的情况,

    林蒙已经安排人送贺言辞和张局去了季家的私人医院。

    贺厉半倚着,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佛珠,

    贺言辞住院,小玫瑰这个准未婚妻一定会去探望吧,

    他也要趁机苦肉计一下。

    “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