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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渣渣女配?我贴贴老婆求苟命 第77章 他罪有应得/抑制病发

    “这个问题还是有不确定性的,因为人的想法无时无刻不在变化。”

    江淮柚视线移动到雾气未消退的车窗,指尖在上面画出一个圆圈,又说:

    “我尽力。”

    林清辞嘴唇轻轻抿着,低垂的睫毛下似有月色倾泻:

    “等下海洋馆里会不会看见鲨鱼?”

    见她转移话题,江淮柚顺势接茬:

    “不清楚,但我想应该是能见到珊瑚丛的。”

    “嗯。”

    车辆穿行在拥挤的公路上,偶尔传来三两声尖利的鸣笛声。

    车内几乎没有声响。

    沉默似火星,温热但又不是一贯的煎熬。

    林清辞看见不停移动的云彩,表情平静如水,只是会盯着千奇百怪的景物瞧。

    仿佛是新生儿对一切新鲜事情的好奇。

    扑通通。

    江淮柚莫名感到心悸,心跳声回荡在耳膜里,急促如鼓点。

    约莫五十分钟。

    “两位老师,海洋馆已经抵达,请两位下车。”司机依旧一口不正宗的普通话,提醒安静的两人。

    江淮柚装作什么异样都没有,开门下车。

    她下意识地将左手放进衣兜,摸索着什么东西,旋即顿住会儿,又放弃搜寻,去往另一边车门。

    “谢谢阿柚。”

    碰上车门,江淮柚心不在焉地点头:

    “冷不冷?要不我把围巾给你戴上?”

    林清辞谢绝了她的想法,抬眼望着天。

    此时,空气清爽、宁静,但也冷得像冰。

    林清辞看着地图,大致记住地形图标,招呼着走远:

    “阿柚,跟我走。”

    幸亏有她在,不然江淮柚看着似是乱码的地区分布图,估计得耽搁许久。

    一路上,她不时地告诉着江淮柚向左或者向右转,却没有聊天。

    节目组指定的场地,不是普通的水族馆,而是在地下修建的大型环形海洋馆。

    匆忙行走着,江淮柚忽然觉察出不对劲。

    看着前面人没有任何犹疑的身影,她蹙了下眉。

    从大门到潜水鱼馆是六百米的距离。

    但江淮柚觉得,自己走了三百米那么远。

    她们行走在蓝调的玻璃隧道中,环形外凤尾鱼交错相游。

    林清辞看着水中熟悉的神只波塞冬雕塑,轻拍右边人的肩。

    她指着漂游的水母,“阿柚,我们要不要仔细看看?”

    “好啊。”

    江淮柚舍弃走马观花的想法,停下来,眼神久久直视着水中生物。

    因此,她也错失林清辞颤抖的手和饱含歉意的双眸。

    美杜莎水母盘踞而游,顶盖泛着浅黄色,在略显昏暗的氛围光中,形似一盏盏小夜灯。

    更像是玻璃臂管提着灯笼水母,在替游客照明。

    江淮柚现在全无观赏的心思,手心渗出薄汗,愣愣地看着小章鱼吐着墨汁。

    她忘记向衣兜里放辅助药物了。

    就怕无征兆突然发病,江淮柚试想一下,身体冒出阵阵恶寒。

    “叮铃!”

    手机发出来电震动,江淮柚回过神,低眸看着屏幕。

    是“何喻”。

    “?”

    指骨抓着手机壳两侧, 江淮柚朝无人机举手示意,迈步走向展馆深处。

    看着近在眼前,却被保护玻璃隔开的小丑鱼,林清辞估算着时间。

    她拳头垂下去,松垮垮地耷拉着。

    条件反射地环顾四周,江淮柚确认无人后,才滑下接听键,礼貌询问:

    “喂?有事吗?”

    “小柚,有没有想我啊?”

    有些陌生和熟悉的中年女声。

    江淮柚沉下心思,淡着声音试探,“没事么,那我就先继续拍摄任务了。”

    电话另一头沉默良久,请求道:

    “阿柚,能不能让林家放过你爸公司,算妈妈求你,好不好?”

    她思绪不受控地想起,碎片梦中原身母亲的冷眼旁观。

    江淮柚脸色难看起来,“他罪有应得。”

    对面像是撕破伪装的嫌疑犯,继续情感捆绑她,妄图从她这得到好处:

    “再怎么样,你爸也养育你到成年,小柚你怎么可以把他诬陷进警局。后面,我花费好大价钱才买下黑料...”

    越听越不对劲,江淮柚厉声打断,眼神冷冷:

    “首先,江枫故意伤害他人人身安全、侮辱他人人格尊严;其次,你们要是觉着亏本,算出十八年的养育成本,我给钱。”

    其实江淮柚怀疑的不无道理,何喻的确在录音。

    现在江淮柚不缺钱,歌曲的版权费足够衣食无忧。

    能用钱解决的事,那也再好不过。

    “江淮柚!我们生你养你容易吗?怎么还要害你爸呢,我告诉你...”

    女声听起来甚是恼怒,语气透露出浓郁的藐视和高傲。

    “再也不见。”

    江淮柚果断挂断电话,世界顿时清静不已。

    她把号码拉进黑名单,深深呼吸着。

    她不明白,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原身父母为什么会如此丧心病狂。

    江淮柚兀自弯腰捂着脸。

    她声音,轻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我要是明白,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

    江淮柚像是触电般微微颤抖着,双手反复握拳,腹部被搅成乱麻。

    犯病前兆降临,她背靠着管道滑下,坐在冷硬的地面上。

    江淮柚双腿松懈后,开始止不住地发抖,形如帕金森综合症病发。

    她刻意忍耐翻江倒海的难捱,红润脖颈处浮现似长江般的青筋。

    “不能昏过去...”

    江淮柚发病时有小概率机会昏厥,但现在是直播。

    况且还有林清辞在场。

    她打算长久地隐瞒,一辈子最好。

    江淮柚浑身失温,手臂轻轻颤栗着,头部深深地淹没在衣领里。

    小九在旁边乱晃,模样很是焦急。

    但经过犯规后,它知晓情绪值不能修复宿主的精神疾病,也只能不出声打扰。

    “呵额呵额...”

    终于,身体解开桎梏,江淮柚喘息着。

    呼气声厚重,像是濒死的海鱼。

    扶着玻璃栈道,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平复身心,装作没事人一样回去。

    江淮柚嘴角堪堪露出抹笑容,怀着小哀伤想见见林清辞。

    她喜欢靠近她时,林清辞发梢散发的气息。

    很让江淮柚心安。

    她走近却发现,林清辞身旁站着人。

    那人转过身,朝她挥挥手,语气盎然:

    “你是我家辞辞的好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