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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丧尽天良,夫郎疯癫入场 第127章 你安的什么心?

    屋里还剩下俩人,雨哥儿看了两人一眼,嘱咐道:“竹哥儿,你去唤几个哥儿过来洒扫,再换身衣裳。”

    紧接着又对方逵说:“你先出去。”

    两人没有反驳,皆出门各自干活。

    李朔月换好衣裳自屏风后走出,屋内人俱散了。

    雨哥儿从食盒中拿出一瓷白小盅,浅声道:“公子,血燕窝已炖煮好了,奴婢额外找了牛乳浇上,公子这会儿可要尝尝?”

    李朔月慢悠悠落了座,拿起调羹微微搅动。

    燕窝口感脆爽,搭配牛乳、红枣碎,吃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墨韵墨迹半晌才进屋,满面愁容道:“公子。”

    “鲤鱼收拾好了?”

    “收拾好了,我就搁在檐下阴凉处。”

    “那两条鱼个头不小,雨哥儿,你送到厨房炖了,请院子里成日守夜的诸位尝尝。”

    “公子,我要吃辣味的!”墨韵急声道。

    “不许。”李朔月又淡声道:“罚你三日不许吃零嘴,雨哥儿,看住他。”

    “是。”

    “啊?”墨韵大惊失色,急忙上前给李朔月捶背讨饶:“好公子,我错了嘛!”

    “你就饶恕我这一回,往后我再不敢了。”

    “那么大的两条鱼,怎么能一口不让我吃?”墨韵眨巴着大眼睛,拽住李朔月的衣袖可怜兮兮乞求。

    “墨哥儿,不可对公子无礼。”雨哥儿呵斥道。

    “公子公子~”

    洒扫的丫头和抬水的汉子一道进了屋,雨哥儿瞪了眼赖在李朔月身边不起来的墨韵。

    主仆二人一个赛一个铁石心肠,墨韵讨饶无果,瘪起嘴不满道:“好了好了,我晓得了,我不说了。”

    “你去伺候公子洗浴。”雨哥儿细指点墨韵的额头,叮嘱道:“伺候的仔细些,再毛手毛脚,回去便让孙阿嬷治你。”

    “哼,我晓得了,你真是啰唆。”墨韵不满地瞪了雨哥儿两眼,“我才不是那等毛手毛脚的哥儿。”

    李朔月懒得理会两人吵嘴,径直起身脱衣。

    墨韵跟在身后,拿了洗浴的香料、花瓣、花露、巾帕等,伺候公子洗浴这事他可熟了。

    李朔月半靠在浴桶边,眯起眼打量蜜蜂似的来回跑的小哥儿,看得眼睛都花了。

    十几种香料、花瓣,墨韵来回折腾,一点也不嫌烦。

    墨韵端了小凳子坐在李朔月身后,殷切地给他捏肩,还不忘小声讲雨哥儿的闲话,他愤愤道:“雨哥儿怎么越来越厉害了,明明我才是第一个伺候公子的。”

    “有人替你做事,你还不乐意?”

    “哎呀公子,你不晓得,我也做了许多事的!”墨韵做贼似的回首看了几眼,才小声道:“雨哥儿也太严肃了些,我都没怎么见他笑过呢。”

    “明明我是最先伺候公子的,怎么什么事情都他说了算?他还总想克扣我的零嘴!太可恶了!”

    “你成日贪玩,怪不得别人抢你的位置。”李朔月淡声道。

    墨韵哼哼唧唧,“我没有贪玩。公子你瞧,今日我用了十几种香料香露,既能美容养颜,又能细腻肌肤,他们可没有我这样的能耐。”

    李朔月轻笑了声,“行了,去拿帕子。再泡下去,皮都该皱了。”

    这话叫墨韵联想到两年前面前之人被剥皮的场景,顿时打了个寒颤,急忙拿来软布擦拭。

    李朔月只静静站着,任由人伺候。

    “哎呀!”墨韵惊呼一声,雨哥儿急忙走进来,问:“怎么了?”

    “你瞧,公子这伤处还未好呢,四爷又给咬破皮了。许是生了炎症,怎么比寻常大了这许多?”墨韵小心拿帕子角碰了碰,忧心道:“公子,疼不疼?”

    李朔月掀开眼皮低头看了两眼,两处那日叫陆槐戴了环扣,后来又被捉弄,是以今日还未好全,反而红肿起来。

    “怎么这般严重?”雨哥儿蹙起眉,唤刚进屋的竹栖:“竹哥儿,快去拿瓶咱们带过来的紫云膏。”

    “哎,我这就去。”竹栖叹了口气,认命地又提裳出了门。

    门外的方逵心中一紧,耳朵竖起,忧愁道:嘉哥儿身体怎的这般不好?

    “何必大呼小叫。”李朔月披上衣裳,无所谓道:“寻些伤药来涂一涂不就行了。”

    “剥皮都剥了六七回,这点痛有什么可怕的?”

    “可……”墨韵欲言又止,看向雨哥儿,雨哥儿缓声道:“是伤病就会疼,即便是小痛也折磨人。”

    “墨韵,快替公子擦头发。”

    “好、好。”墨韵收回视线,浑身抖了抖,仿佛自己身上也跟着疼。

    上完药,已到了该入睡的时辰。

    外间,雨哥儿见墨韵和竹栖两个人都面色困倦,便道:“你们两个去歇息吧,今晚我守。”

    “好,若有事,你便来寻我们。”竹栖道,墨韵跟着点点头。

    等待打点好了室内,墨韵竹栖两个人才走了,雨哥儿拿了铺盖卷铺在李朔月榻边,吹灯前小声道:“公子,若有事,只需唤我便好。”

    帐内人不搭话,似是未听见。

    雨哥儿轻叹一声,拉上被褥盖过胸膛。

    约莫一炷香后,雨哥儿听见门外有些细微的动静,正欲起身查看时,室内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

    雨鸽儿起身,摸黑朝外间走去。

    黑暗中的人影模糊,但是隐约能窥见高大健硕的身形,心突然挑了挑,雨哥儿出声试探道:“方逵,你疯了不成?四爷刚走你就摸进屋子,安的是什么心?”

    “四爷今日才折腾过,公子精神不济,两处伤势加重。你即便要来,也该让公子歇上一两天才是。”

    方魁面露狐疑,警惕出声:“你如何得知我与公子之事?”

    听见熟悉的话,雨哥儿反而放松下来。他冷笑两声,出口便骂:“你将木簪放到那样显眼的地方,是生怕别人看不见吗?”

    “白日屋里伺候的奴仆那样多,若叫谁看见,公子即便有千百张嘴也说不清了,你想死,怎么还得拉上他给你垫背?”

    “若不是我眼疾手快将簪子收到袖中,现在还不知是何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