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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丧尽天良,夫郎疯癫入场 第147章 质问

    陆府。

    送饭的小厮愁眉苦脸,提着食盒唉声叹气,一旁的守卫见了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投以同情的目光。

    “四公子还是不肯吃?”

    小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啊,这半个时辰我都快将嘴皮子磨破了,四少爷愣是看也不想看。”

    “整日不吃不喝,身体怎么受得住?”

    “大公子可说什么时候放四爷出去。”

    守卫摇摇头,“大公子只说要四公子抄写佛经,未说日子。”

    陆榆一进院子,两人立刻闭嘴,小厮急忙迎上去,忧愁道:“大大少爷你可来了。”

    “如何了?”

    “四爷这几日吃睡都不好,今日连膳食看也不看——”

    “不必管他。他一个男人,多饿两顿,清醒清醒。”

    “这……”小厮擦擦脑门的汗,不敢苟同。

    陆榆目不斜视走到门口,看门的汉子弓腰开锁,恭敬道:“大公子请。”

    屋内的陆槐一听见陆榆两字,急忙从内室冲出来,双眼通红地看着刚踏进门的人。

    陆榆淡淡看了眼门外的汉子,那汉子便立马关上了门将主子二人的声音隔绝在门内。

    “大哥,你为何将我关起来?”

    “你明知他被捉回去,定然会遭受苦楚……”陆槐忽而喉咙酸涩,像是堵了东西,难受又刺痛。

    陆榆跨过陆槐坐到主位上,勾起薄唇,尚且完好的右眼眸闪过一丝嘲弄,不紧不慢开口:“你找他做什么?他差点烧死你,你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什么时候也变成了情圣。竟然为了个娼妓同你大哥叫起板。”

    “我没有同你叫板。”陆槐焦急地在室内来回踱步,“被抓回添香阁那样的地方,嘉哥儿这会不知遭受怎样非人的折磨,现在只有我能救他啊!”

    “呵。”

    “他胆大包天狼心狗肺,被捉住也是活该。”

    “哥,你不是也喜欢他吗?你怎么忍心看他被人折磨!”

    “我喜欢他?”陆榆像是听到了无比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嗤笑两声。

    “他一个娼妓也配?我不过是看他颜色好,才存了几分疼爱的心思。”

    “可他蠢笨分不清好歹,几次三番挑衅于我,既然如此,便活该叫宋秋时跳脚打骂。待他性情柔顺,你我二人坐收渔翁之利,难道不好吗?”

    陆槐不爱听陆槐这番说辞,左耳进右耳出,转而问:“嘉嘉如何了?”

    “不必忧心,不过受两顿鞭笞、关一段日子。我瞧他命大,你又何必如此着急?”陆榆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饮了口,皱起眉,“冷茶?”

    “来人——”

    “当真是鞭笞、关了禁闭?”陆槐急忙上前两步,站至陆榆身前,身体紧绷,神色忐忑。

    “他值得我诓骗你?”陆榆神色不变,慢条斯理道:“你也到年纪了,是时候成家立业,别整日游手好闲,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这一个月便好好抄写经书,静静性子,这也是爹娘的意思。”

    “过两个月爹娘正在给你物色正经人家的姑娘哥儿,待成了亲,你也该学着做些事,为爹和我分担些。”

    “那嘉哥儿怎么办?那宋阿姆可说会罚几日?”

    “这些事情不必你管,自会有我看着。”陆榆敲了敲桌子,警示道:“你安分些,别再生事端,否则若惹恼了爹娘,小心让你再也见不着他。”

    心口的石头落了地,陆槐重重叹了口气,走了两步坐下,神情不似方才那般着急。

    “只是些皮肉苦,忍忍便也过去了。大哥,你记得多给他送些伤药。”

    陆槐喝了口冷茶,忽而皱起眉惆怅道:“大哥,我自认待他不薄,他要天上的月亮我也给他摘,可他为何要跑?做我的外室难道不好吗?”

    陆榆睨了陆槐两眼,平静道:“他是个薄情郎,记不住你的好。”

    “陆槐,你与他云泥之别,认清自己的身份。”

    —

    “竹栖,我问你,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叶嘉坐在平时李朔月接客的房里,头戴面纱。

    窗外的街道熙攘吵闹,却更衬这间幽香宁静的房屋像囚笼。

    叶嘉心神不宁,还有几分异样的焦躁,总觉得竹栖有事瞒自己。

    以宋秋实的性子,怎么可能因得病便不让嘉哥儿坐镇?还让自己假扮他的模样抚琴,其中有何自己不知晓的隐情?

    昨日观棋说,伺候嘉哥儿的另外两个哥儿都受了刑罚,可竹栖不仅未受刑罚,还好端端站在他身边,这太诡异了。

    竹栖一定有事瞒着他。

    好几次夜里,竹栖都噩梦缠身,脸色苍白,浑身直冒冷汗。宋秋时将嘉哥儿接回来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先是嘉哥儿得了风寒,不宜见客,而后又是脸上起疹子,撤了牌,现在隔三岔五便叫自己头戴面纱弹曲露面,好似要告诉所有人,叶嘉就在楼内。

    可真正的他到底去哪儿了?

    叶嘉不得而知,这房内知道他去向的,只有一人。

    竹栖正擦拭绿绮琴,听到自家公子责问,手一抖,竟扯断了琴弦。

    他笑了笑,温声道:“未曾发生其他事,公子为何这样问?”

    “嘉哥儿去哪儿了?”

    “他病了呀,阿姆不是派人来说过吗?”竹栖将拇指放进口中吮血。

    “一病又一病,这都几日了,怎么病还没好?”叶嘉起身关上窗,拿了梳妆台上的金疮药,走到竹栖跟前,拽过他割伤的手指,撒上药。

    上完药后他冷声道:“竹栖,你我自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一两年,便与我离了心?我问你话,你一句都不肯告诉我?”

    竹栖笑容勉强,含糊道:“公子这是什么话?竹栖心里只有公子,绝不会背叛公子。”

    “那你便将实话告诉我。”叶嘉面容冷峻,站在原地等。

    竹栖面色发青,一言不发。

    气氛陡然凝滞下来,空气中落针可闻。

    叶嘉猛地甩开竹栖的手,冷笑道:“你既不肯说,我便自己去问。”

    “竹栖,从今日起,你也不必伺候我了。从今桥归桥路归路——”

    这话一出,竹栖吓得脸都白了,他急忙拽住叶嘉的衣袖,仓皇道:“公子——我说!”

    “你别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