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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丧尽天良,夫郎疯癫入场 第21章 如你所愿

    李朔月惊讶过后,陡然抬起头,目光坚决:“陈展,我、我帮你!”

    胸膛砰砰砰直跳,李朔月上前挽住汉子的胳膊,脸颊贴上去,“只要成事之后,你娶我就成。”

    “好不好?”

    “不用。”

    将小哥儿扒下来,陈展转身遮掩身体,沉声道:“你这小哥儿,说什么胡话。”

    “既然清醒了,便赶紧回家去。”

    “可是……你……”

    “……”

    陈展面露尴尬,轻咳一声,后退两步。

    “……不用,我去水里泡一会儿就成。今天之事你只当没看见。”

    “别再说这种话。”

    “我不回去。”李朔月摇头,李家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虎狼窝,不是他的家。

    “你这哥儿……”陈展咬牙切齿,不知道说什么好。身体又不爽利,他只得放弃规劝这小哥儿,自己又往水中央走。

    李朔月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一声不吭跟在他身后。

    仿佛他不同意,就要跟他到地老天荒似的。

    陈展重新盘腿坐在水里,闭上眼睛犹如老僧入定,本来不必这般遮掩,可谁叫这小哥儿艺高人胆大。

    “离我远些。”

    李朔月不死心,坐在陈展身旁,身体歪斜靠住他,小声开口:“你……你这样不好。”

    “身体受不住的。”

    “……我真的可以帮你。”

    “你看看我吧,陈展。”

    “我能洗衣做饭,料理家事,还能伺候地里的庄稼,别的哥儿能做的我都能做。”

    “我不偷钱,也不勾引其他人。村里那些事,我、我没做过。”

    “是那些人胡说。”

    陈展挑起眉毛,偷没偷钱他不知道,可他亲眼见过他与白五厮混。

    见陈展还不理会,李朔月着急起来,便一个劲往他怀里挤,大胆开口:“陈展,你就、你就让我帮你吧。”

    他顾不得羞耻,只想和陈展做真夫夫。

    “陈展……陈展……你娶我吧。”

    “求求你了。”李朔月恳求道。

    身上的火刚下去又叫这小哥儿招起来,陈展全凭一口气吊着。

    可李朔月没半分顾忌,还往他怀里钻,泥鳅似的,滑不溜秋。

    陈展在水中还奈何不了他。

    理智摇摇欲坠,飞速坍塌,陈展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道:“李朔月,你再不走,可别怪我收拾你。”

    这话好危险,李朔月眼睫一颤,一狠心,干脆霸王硬上弓。

    陈展心下骇然,这胆大包天的哥儿竟然真的敢!

    整个燕子村都没有像他这般的。

    “李朔月……”

    他正欲推开这哥儿的手,突然,后脑仿佛被重锤狠狠打两下,剧烈的疼痛在脑海里炸开,陈展痛苦闭上眼,额间青筋迸起,被突如其来的痛苦搞得方寸大乱。

    “陈展,从此你我天各一方,两不相欠。”

    “爹爹、爹爹……”

    “展郎,这便是虎符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护国大将军陈鹤鸣……”

    混乱不堪的记忆瞬间涌入脑海,仿若暴力打开脑袋又暴力合上,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脑海里一会儿是阳哥儿决绝的脸庞,一会儿又是艳丽逼人的李朔月,混乱痛苦到令人崩溃。

    陈展艰难地度过了漫长的混乱,可实际上不过几息功夫,再度睁开眼,眼神已冷硬如刀。

    “你做什么?”

    墨色瞳孔泛着幽冷光泽,陈展紧盯前方之人,神色戒备。

    “怎、怎么了?”李朔月肩膀一抖,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刹那间,陈展便认出了李朔月——那个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恶毒哥儿。

    他苦苦寻觅多年,如今这哥儿竟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我能帮你。”

    “陈展,你要我好不好?”

    李朔月手心微紧,他并不知晓这片刻间心上人已经发生了如何惊天动地的变化,仍旧做着痴缠的美梦。

    感受着体内古怪的热意,陈展冷眼看李朔月微红的脸,心中嗤笑,无论过多少年,李朔月的手段永远这么下作。

    以色事人的玩意,也敢拿药算计他?

    “好啊。”

    陈展嘴角挑起抹玩味的笑,眼底冷冽,既然李朔月想要,给他便是,自己何苦做那不懂事的榆木疙瘩?

    ——“哗啦啦”,俩人自河中起身,水花溅落进河水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展一把将李朔月扛上肩头,大步流星往野草丛里走。

    风自俩人身侧拂过,李朔月打了个寒颤,脸色发白。陈展的肩颈太硬,压得他肚子疼,喉咙中也升起阵阵呕意。

    过了今夜,他就会成为陈展名正言顺的夫郎,李夏阳也不能越过他去。

    喜悦大过于惊慌,李朔月忍不住幻想将来的神仙日子,突然,变故陡生。

    ——“砰”。

    陈展将他摔进了草丛里。

    李朔月被摔懵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

    眩晕过后,身体的痛楚就异样明显起来,屁股和脑袋好像被摔碎了,他躺在地上,怔怔望向陈展。

    陈展居高临下俯视他,李朔月呆愣愣,讷讷开口:“陈展……?”

    “不是说要伺候我吗?”

    陈展似笑非笑他李朔月,讥诮开口:“后悔了?”

    或许是被陈展冷漠的眼神吓到,又或许是他粗鲁的动作,李朔月心里七上八下,突然有些害怕。

    可害怕和犹疑过后,李朔月又缓慢而郑重地摇头,“我不后悔。”

    “既然不后悔。”陈展冷声道:“那便如你所愿。”

    李朔月一愣,眨了眼睛。

    一切都很突然。

    李朔月微睁着眼,手指无意识攥紧手心里野草的根部,肿胀的脸蛋异常痛苦,前些天王桂香才打过他。

    陈展眼里毫无温情可言,随心而动,仿佛他对面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没有情感的物件。

    不值得安抚,不值得疼惜。

    李朔月眼睛和嘴唇一并湿润,疼痛令他神色扭曲,只好可怜兮兮看向陈展。

    讨饶的神情落在陈展眼里也像算计。

    李朔月可怜吗?并不。

    作出一副可怜兮兮的姿态是李朔月的拿手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