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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烟雪 第54章 账本

    宣王府的车马到了虞家外,阵仗很大给足了虞家颜面。

    两箱子的归宁礼被小厮抬了下来,虞杞衡与伊玉姗、虞若枫在大门外相迎。

    元澂先了下马车,随后扶着素雪下来,两人相携着受虞杞衡夫妇行礼,素雪立即上前将父母扶起。

    伊玉姗挽着素雪进宅。

    元澂看了一眼亦杨,亦杨颔首会意。

    素雪余光扫过见叶暖同亦杨、石章并无进宅。

    大门关闭,车马绕道后门入后院。

    元澂与素雪两个人先往老宅给虞老太爷问安,之后再回这边。

    伊玉姗拉着素雪便是许多的话要说,一处说体己话,留了虞杞衡与虞若枫陪着元澂在堂中谈话。

    到了晚饭时元澂给虞杞衡夫妇倒酒敬酒:“小婿往后也是两位的半个儿子,请岳父喝这一盅。”

    虞杞衡惶恐接酒:“世子言重了,一家人不分彼此。”

    元澂道:“多谢岳父。”

    对于虞杞衡来讲他也要在元瑨与元澂之间分个先后,按照如今的局势来讲,虞家要站在宣王府势力中要选择的应该是元澂。

    伊玉姗此时发现怎么一直没见叶暖这丫头,便问素雪:“暖儿了?”

    素雪看了一眼元澂,淡淡一笑:“我让她办事去了。”

    伊玉姗道:“这几天不见她,也怪想的。”

    素雪道:“无妨,暖儿可以随时回来陪着娘亲你一些日子。”

    伊玉姗道:“也无妨,你的事要紧。”

    半个时辰后这在元澂和虞杞衡不断互相敬酒之间,已经喝的酩酊大醉。

    这醉酒之间是掏心掏肺的话都说出来了。

    在御史台苦闷的日子让元澂这会都爆发了:“没有人把我当回事呀,我就是连个花瓶都不如摆设,这花瓶好歹还能插个花。”

    虞杞衡也醉醺醺的安慰着:“不过是一群眼高手低的狗东西,贤婿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往后日子有他们都后悔的。”

    “御史台算个什么东西!”元澂站起来就大喊。

    这头两个醉鬼发酒疯,另外一头正是等到了月黑风高的行动之时。

    三个蒙面黑衣人在翻上屋顶,此时正是张家的别院。

    石章前些日子一直奉着元澂之命查一本账册,这本账册的线索最后落了施淳平的身上。

    这施淳平惹了人命官司,又输掉了两家张现交给他的两家酒楼,为了保命他就拿着这账本求张现保他一命。

    张现为了账本也看在妻子不断请求的面上便饶了施淳平,但如今官司在身施淳平便躲在了张现别院。

    今日的任务要么找到账本要么抓了施淳平审问。

    亦杨前日已经来看过别院格局,近日来前石章与叶暖也已记牢。

    兵分三路各自搜寻。

    无声的落在屋檐上,叶暖掀开了一片屋瓦。

    这一看让所有的记忆像波涛滚滚一般翻江倒海,红了眼眶却忍住了不落泪。

    果然上次在酒楼听到的闲话,这张现养在外面的外室便是碧柔。

    碧柔娘子……

    此时屋中的碧柔正坐在烛台前缝制衣物,比划着身形模样,那衣裳像是男装。

    任务不可以耽误,叶暖往屋中吹进了迷烟。

    待碧柔倒后叶暖多掀开了几个屋瓦之后跳进屋内。

    走到碧柔的跟前,看着她不禁觉得心中难受,将人抱进内室放到榻上,盖上了被子。

    叶暖开始四处搜寻,任何有机会藏账本的地方都不可放过。

    搜寻无果之后又去了其他的屋子,三个人搜寻了之后没有找到账本,便绑了已经昏倒的施淳平离开。

    闻到了一股潮湿阴暗的味道,等到施淳平浑浑噩噩的醒来时,已经身在一处地牢之下。

    他只见竹帘的背后有一个人坐在那里。

    两旁站着左右各站着两个人,皆都蒙着面。

    被绑在椅子上的施淳平此时被封住了穴位发不出一点声音,内心的恐惧在这阴暗的地下被无限的放大。

    竹帘背后的人看了一眼石章,石章上前一针解开穴位。

    能发出声音的施淳平剧烈咳嗽了几声,然后急忙问:“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知道我是谁吗!”

    “施淳平,张现的小舅子。”竹帘背后的元澂道。

    知道他是谁要绑他的人,再傻他都知道是为了账本而来,但是是谁的人?太子?宣王?淳王?

    “你们是谁!”施淳平声音已因为恐惧而颤抖。

    元澂道:“我们自然是最想拿到账本的人。”

    施淳平脱口而出:“你们是太子的人!”

    淳王府和宣王府哪家不想拿这个账本的,这张家不是太子的势力吗?这张家的账本怎么这太子成了最想拿到的人?

    元澂道:“你算得有几分聪明,那账本在哪里?”

    拿出账本自己不就死了,施淳平要活着只剩下账本这个底牌了:“有本事杀了我,杀了我你们也拿不到账本哈哈哈哈哈哈。”

    反正只要不开口,就可以保住命。

    “是吗?嘴还挺硬。”元澂道。

    话音未落这施淳平就感受到了腹部一阵剧痛:“啊!呃!你们,狗犊子!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元澂道:“没什么,只是一种毒药而已,要不了命,只是会巨疼罢了。”

    施淳平疼的全身发颤哀叫连连,杀不掉他可以折磨他。

    元澂起身道:“每日疼一次罢了,算得了什么呢。”

    他们都离开地牢,这里只剩下了施淳平的哀嚎之声。

    从地牢走出来见那旭阳初升,染红了远方天空那一片泛着霞光。

    “此事只由你们四人经手。”元澂道。

    四人颔首:“是。”

    四人脱了袍子和面巾,元澂上了马车,张徇驾车叶暖坐在车前,石章与亦杨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护卫。

    这太子为何是最想这个账本的人?

    元澂心中疑惑此事,他要想办法安插自己的人手进入东宫。

    先回了虞家,元澂接素雪一起回了宣王府。

    坐在马车里素雪冷脸相待。

    元澂也不恼,只是给她剥着橘子:“来,这橘子很甜。”

    素雪道:“世子如今演技是出神入化了。”

    醉酒述衷肠的目的,是希望不过是希望虞杞衡能站在他这边,酒席一散就立马醒了酒,根本没醉。

    出去了一夜,不知道命叶暖又去哪里出生入死了。

    可惜素雪不能过问些事。

    知道她恼什么,元澂道:“她也是我护卫,自当命她做事。”

    素雪道:“自然。”

    元澂道:“放心,他们的命我都很惜。”

    毕竟要锻造出像叶暖这样的一柄剑,二十年?三十年?都不一定能再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