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修仙：我靠内卷走遍修仙界 第210章 想活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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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褚黎霜看到了不少受伤的人群，大部分是修士和菩梵宗的和尚。
净城外搭起不少帐篷，里面挤满了愁容满面老人与孩子。
孩子们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再嬉闹，乖乖待在老人的身边。
“家人们，我们不能在这样消沉下去了。”一道稚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低迷的气氛。
褚黎霜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寻声看去，就看到元宝站在帐篷的中央，手里提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破铜锣，利索地敲了几声。
多日不见，他长高了不少，也结实有肉了，远远看去他就像一座小山丘一样立在中心的平地上。
要不是那张脸是元宝的，褚黎霜还有些不敢认，想到他的初坤圣体，长成五大三粗的样子也在情理之中。
老人和孩子默默聚拢，将元宝围在中心。
“这位大人，我们这些老家伙除了混吃等死还能做什么？”
“就是啊，我们不像年轻人那样精神有力，还能做些粗活，我们去了不是添乱吗？”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改变了议论的方向。
“我们好好活着才是对你们最大的帮助，不是吗？我可听说了，外边那群蛮人可是想要我们身体和灵魂呢。”
“谁说不是呢，活着没啥用，死了灵魂和尸体反倒是派上用场了，反正我一把年纪了，也活够了。”
“将我们折腾到这里，也不给我们进城去，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是就是，将我们接来关在这，天天糙米粥，要我说，你们就该好好招待我们，要是我们不小心死了，就是你们的损失！”
……
人群议论纷纷，褚黎听了一会儿，心里泛起悲凉。
有多少人为了这群凡人奔波牺牲，可他们却是非不分，甘愿委身于入侵者。
“这样的大陆还有救的必要吗？若你要建立新世界，那样的人存在必然会走上阴阳大陆的老路。”沉月幽幽道。
褚黎霜看着人群愣愣出神，耳边充斥着众人冰冷扎心的话。
他们嘴里的菩梵宗成了囚禁他们的恶魔，成了他们苦难的制造者。
即便创世佛有逆天救人的光辉，在他们口中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她是创世佛新收的俗家弟子，智心都要听他的，我们杀了她就能自由了。”
褚黎霜年轻绝美的容貌在人群里格外突出，虽十四五岁，却和那些营养不良的凡人孩子有着很大区。
众人立刻锁定了褚黎霜，皆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不等褚黎霜开口，所有人一窝蜂冲了上来。
“黎主！”
褚黎霜纵身一跃，御剑腾空而立，冷眼看着下面这群愚昧无知的凡人。
一把抓住刚才说话之人，手指慢慢锁紧，然而心脏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似乎在阻止褚黎霜下一步动作。
褚黎霜尽管已经满头大汗了，但唇角缓缓勾起，毫不在意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元宝，通知下去，想要离开的随时可以离开，留在这里的必须通过劳动换取食物，若再有蛊惑人心者，这就是下场。”
“嘭”的一声，空中撒下了血雨，落在了每个人惊恐的脸上。
一人尖声问道：“你不是创世佛的弟子吗？你这样嗜杀成性、冷血残忍对得起创世吗？”
褚黎霜轻轻笑了起来，悲凉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呵呵，我说过我是佛门中人了吗？对某些人慈悲才是最大的残忍。”
她一一扫过下面每一张脸，记下了他们所有的神情。
“强者为尊的世界，没有谁必须为了弱者负责，魔族、外族入侵首当其冲的就是弱者，菩梵宗可以保护你们一时，但护不了一辈子，想活命靠自己，想死想离开请随意。”
褚黎霜用灵力将这段话传出很远很远，山顶的钟声随之响起，自动重复着褚黎霜这段话。
人群静了许久，没有人敢第一个走出去。
褚黎霜也不在意，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看向西边，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落日余晖里，一道金光冲破黑暗向她而来。
褚黎霜御剑迎了上去，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刺鼻的血腥味钻入口鼻。
“小黎你怎么出来了？”看到褚黎霜脸色苍白，额头鬓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楚冥悠被吓了一大跳。
温和的灵力自楚冥悠指尖流出，褚黎霜心脏的疼痛竟有了缓解。
“……下修仙域乱了？”
“小黎别担心，智心宗主已经前去镇压魔族了。”
褚黎霜抿唇，“他一个人不够……”
下面突然混乱起来，大部分人一窝蜂冲了出去。
褚黎霜眉头一拧，手指快速掐诀，一张浅金色的网慢慢铺开。
但可褚黎霜的修为终究不够，浅金色的网只覆盖了净城。
嘴角溢出鲜血，褚黎霜咬牙又将网扩大了一个范围，神魂传来剧烈的疼痛。
楚冥悠见状，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神魂之力缓缓输入褚黎霜的体内。
这颗心脏猜到了褚黎霜想要做什么，忽然不顾褚黎霜的死活毫无顾忌地上下窜动，似乎想要阻止她。
褚黎霜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下传来那颗心仿佛要炸了的心跳，她唇角勾了起来。
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疼痛，褚黎霜继续掐诀。
楚冥悠不停歇的输送魂力，褚黎霜的神魂殷实了不少。
浅金色的网越来越大，可始终没有追上离开缘法国那群人的步伐。
“轰隆——”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电闪雷鸣扯开了黑色的幕布。
不好！是雷劫！
楚冥悠立即将身上所有的防御法宝塞到褚黎霜手里，同时没有停止输送魂力。
对上褚黎霜不解的眼神，楚冥悠露出暖阳般的笑容。
“小黎，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为你清除所有的障碍。”
心里疼涩苦痛那一刻全消失了，转而被什么塞满，胀胀的、闷闷的。
雷云凝聚，楚冥悠冲向了黑暗。
紫色的雷电穿透了楚冥悠单薄的身体，直击褚黎霜而来。
“冥悠哥！”
褚黎霜目眦欲裂，那一幕深深刺痛了她早已麻木的心。
大陆将倾，天道不公。
“啊！狗天道你有什么冲我来！”
褚黎霜飞跃而起，接住不停吐血的楚冥悠。
“小黎……对不起……”
“别说话！你没事的。”褚黎霜给楚冥悠喂了一个高阶疗伤丹，便将他送进了试炼之地。
面对第二道来势汹汹的雷云，褚黎霜迎难而上。
《大地神法》、《生死浴雷》运用到极致，可比水桶还粗的雷劫瞬间吞没了褚黎霜小小的身体。
见此情景，地上的人欢呼着，老天都出手整治恶人，可见他们所做的决定有多正确。
还在犹豫的人见此立即选择离开，留在原地的只有小部分人。
“不会的，黎主不会有事的。”元宝双拳紧握，眼睛一直盯着雷劫留下的紫光，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雷劫里的褚黎霜浑身都要散架了，身体早已转化成为天雷状态，却依旧抵挡不了天雷带来的伤害。
褚黎霜只能咬牙坚持，一遍遍将体内天雷引导至四肢百骸 一遍遍洗经淬体。
直到身体麻木了，天雷已经伤不到她了，才将天雷压缩至丹田。
但这道天雷如同打开的水龙头，就没有停歇过。
没一会儿，褚黎霜就感觉丹田内的雷灵力已经达到饱和状态，再继续吸收就要伤及经脉了。
褚黎霜只能将多余的雷灵力压缩成灵力珠子备用。
习惯了这道天雷的强度，褚黎霜也能分心查看外面的情况。
发现不少人已经到了缘法国边界了，而褚黎霜要做的事情还没好。
噼里啪啦的雷电声响起，褚黎霜顿时有了个更好的对策。
她既然能够控制天雷，压缩成灵力珠子，那她为什么不把神魂之力换做是天雷呢？
让那群人为这片大陆做最后一点贡献吧。
体内天雷迅速流转，褚黎霜双手只剩残影，粉嫩的嘴唇张张合合，金色的佛经自她口中流出，汇入了手中紫色天雷之中。
天雷不断，紫色金色交织的神秘大网迅速笼罩了整个缘法国，悄无声息地钻入每个人的身体。
创世佛的立天神像似有所感，一道更强的佛经加入了褚黎霜编织的网里。
褚黎霜遥遥看了神像一眼，手中动作没有停下。
无人看见的紫金色巨网迅速笼罩了缘法国，向更远的方向扩散。
持续一个时辰的天雷终于结束，褚黎霜手上的事情却还未完成。
她咂了咂嘴，下修仙域再也薅不到那么纯粹的雷灵力了，还真是可惜。
然而天道并没有让她失望，第三道雷劫未经酝酿，猛然砸到了褚黎霜的头顶。
褚黎霜愣了愣，立刻喜滋滋接着这泼天的富贵。
既然雷劫那么给力，褚黎霜就受点累，把这个对付外敌的秘密武器推广整个下修仙域吧。
起初，所有人只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天罚，惩罚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可谁也没想到这场天罚竟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天雷似乎不仅要摧毁那个人，还要连同下修仙域都要摧毁。
魔族、外族人，以及各方势力都关注着这一场天罚。
每当一道天雷结束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可一口气没松完，另一道天雷又落下，他们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担心历劫之人的安危，他们只是期待着这个人死在雷劫下才好。
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默数着落下的雷劫。
……
八十
八十一
……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就连外族入侵者都被这样的情形惊呆了。
无论在哪一个大陆，渡劫期不过八九雷劫，飞升成仙不过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如今早已超过了八十一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孽才会引得如此恐怖的天罚。
直到后来，所有人都忘了落下多少道雷劫，他们或张大嘴巴或瞪大双眼，注目着惊世骇俗的雷劫。
同时他们都害怕起来，这人能够抗下比飞升雷劫还要多的雷劫，与之为敌，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魔族、外族人不淡定了，开始猛攻防线，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干扰雷劫，让渡劫之人葬身雷劫之下。
他，只能有这个归宿。
下修仙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堪比四象混战。
上、中两域同样受到了波及，但他们没有人想要掺和，最贫瘠的土地早该被放弃了。
只要下修仙域那群没用的修为低下的修士和凡人没了，下修仙域的资源将会归属上中两域。
褚黎霜对外面的混乱并不知情，她潜心编织这这张大网，尽可能给所有人都打上印记。
这张紫金色的大网是噬魂印，用天雷画就，辅以往生佛经加持，无知无觉刻在每个人的神魂上。
只要身死，神魂将会化身雷火，焚尽所有天雷的阴暗之物，这是他们为这片土地最后的贡献。
往生佛经将会为他们超度，送入轮回。
褚黎霜可以肯定，有创世佛在，外族人是无法踏足阴阳大陆。
根据已有的线索推断，他们以神魂的方式入侵，附身于大陆原住民的躯体。
而噬魂印遇到这样的夺舍之人，会立刻自燃，让入侵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后一道雷劫落下，褚黎霜也成功将噬魂印铺满整个下修仙域。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灵力，以及已经成型的金丹，褚黎霜说不出的喜悦，她现在也是金丹强者了。
但这次的雷劫有些奇怪，并不是一百八十道，是二百道。
而这两百道天雷仅仅够褚黎霜将噬魂印铺开，褚黎霜突破金丹体内的雷灵力都还有所欠缺，并没达到盈满状态。
褚黎霜看着天空愣愣出神，天道……究竟想要做什么。
“黎主！太好了黎主……呃，黎主要不先梳洗一下？”
元宝兴冲冲跑了过来，看清褚黎霜的模样后立刻停住了脚，转身背了过去。
褚黎霜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早已消失无踪，浑身漆黑露出逐渐有型的身材。
她立刻闪身进了手镯空间，施了清洁术，换上法衣，检查好几遍，确定没问题才出去。
净城外搭起不少帐篷，里面挤满了愁容满面老人与孩子。
孩子们似乎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再嬉闹，乖乖待在老人的身边。
“家人们，我们不能在这样消沉下去了。”一道稚气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低迷的气氛。
褚黎霜觉得声音有些耳熟，寻声看去，就看到元宝站在帐篷的中央，手里提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破铜锣，利索地敲了几声。
多日不见，他长高了不少，也结实有肉了，远远看去他就像一座小山丘一样立在中心的平地上。
要不是那张脸是元宝的，褚黎霜还有些不敢认，想到他的初坤圣体，长成五大三粗的样子也在情理之中。
老人和孩子默默聚拢，将元宝围在中心。
“这位大人，我们这些老家伙除了混吃等死还能做什么？”
“就是啊，我们不像年轻人那样精神有力，还能做些粗活，我们去了不是添乱吗？”
一道不和谐的声音突然响起，改变了议论的方向。
“我们好好活着才是对你们最大的帮助，不是吗？我可听说了，外边那群蛮人可是想要我们身体和灵魂呢。”
“谁说不是呢，活着没啥用，死了灵魂和尸体反倒是派上用场了，反正我一把年纪了，也活够了。”
“将我们折腾到这里，也不给我们进城去，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是就是，将我们接来关在这，天天糙米粥，要我说，你们就该好好招待我们，要是我们不小心死了，就是你们的损失！”
……
人群议论纷纷，褚黎听了一会儿，心里泛起悲凉。
有多少人为了这群凡人奔波牺牲，可他们却是非不分，甘愿委身于入侵者。
“这样的大陆还有救的必要吗？若你要建立新世界，那样的人存在必然会走上阴阳大陆的老路。”沉月幽幽道。
褚黎霜看着人群愣愣出神，耳边充斥着众人冰冷扎心的话。
他们嘴里的菩梵宗成了囚禁他们的恶魔，成了他们苦难的制造者。
即便创世佛有逆天救人的光辉，在他们口中也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她是创世佛新收的俗家弟子，智心都要听他的，我们杀了她就能自由了。”
褚黎霜年轻绝美的容貌在人群里格外突出，虽十四五岁，却和那些营养不良的凡人孩子有着很大区。
众人立刻锁定了褚黎霜，皆露出了愤怒的神色。
不等褚黎霜开口，所有人一窝蜂冲了上来。
“黎主！”
褚黎霜纵身一跃，御剑腾空而立，冷眼看着下面这群愚昧无知的凡人。
一把抓住刚才说话之人，手指慢慢锁紧，然而心脏突然剧烈疼痛起来，似乎在阻止褚黎霜下一步动作。
褚黎霜尽管已经满头大汗了，但唇角缓缓勾起，毫不在意心脏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元宝，通知下去，想要离开的随时可以离开，留在这里的必须通过劳动换取食物，若再有蛊惑人心者，这就是下场。”
“嘭”的一声，空中撒下了血雨，落在了每个人惊恐的脸上。
一人尖声问道：“你不是创世佛的弟子吗？你这样嗜杀成性、冷血残忍对得起创世吗？”
褚黎霜轻轻笑了起来，悲凉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呵呵，我说过我是佛门中人了吗？对某些人慈悲才是最大的残忍。”
她一一扫过下面每一张脸，记下了他们所有的神情。
“强者为尊的世界，没有谁必须为了弱者负责，魔族、外族入侵首当其冲的就是弱者，菩梵宗可以保护你们一时，但护不了一辈子，想活命靠自己，想死想离开请随意。”
褚黎霜用灵力将这段话传出很远很远，山顶的钟声随之响起，自动重复着褚黎霜这段话。
人群静了许久，没有人敢第一个走出去。
褚黎霜也不在意，摇了摇昏沉的脑袋，看向西边，嘴角溢出一抹鲜红。
落日余晖里，一道金光冲破黑暗向她而来。
褚黎霜御剑迎了上去，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刺鼻的血腥味钻入口鼻。
“小黎你怎么出来了？”看到褚黎霜脸色苍白，额头鬓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脸上，楚冥悠被吓了一大跳。
温和的灵力自楚冥悠指尖流出，褚黎霜心脏的疼痛竟有了缓解。
“……下修仙域乱了？”
“小黎别担心，智心宗主已经前去镇压魔族了。”
褚黎霜抿唇，“他一个人不够……”
下面突然混乱起来，大部分人一窝蜂冲了出去。
褚黎霜眉头一拧，手指快速掐诀，一张浅金色的网慢慢铺开。
但可褚黎霜的修为终究不够，浅金色的网只覆盖了净城。
嘴角溢出鲜血，褚黎霜咬牙又将网扩大了一个范围，神魂传来剧烈的疼痛。
楚冥悠见状，毫不犹豫将自己的神魂之力缓缓输入褚黎霜的体内。
这颗心脏猜到了褚黎霜想要做什么，忽然不顾褚黎霜的死活毫无顾忌地上下窜动，似乎想要阻止她。
褚黎霜捂住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手下传来那颗心仿佛要炸了的心跳，她唇角勾了起来。
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疼痛，褚黎霜继续掐诀。
楚冥悠不停歇的输送魂力，褚黎霜的神魂殷实了不少。
浅金色的网越来越大，可始终没有追上离开缘法国那群人的步伐。
“轰隆——”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电闪雷鸣扯开了黑色的幕布。
不好！是雷劫！
楚冥悠立即将身上所有的防御法宝塞到褚黎霜手里，同时没有停止输送魂力。
对上褚黎霜不解的眼神，楚冥悠露出暖阳般的笑容。
“小黎，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会为你清除所有的障碍。”
心里疼涩苦痛那一刻全消失了，转而被什么塞满，胀胀的、闷闷的。
雷云凝聚，楚冥悠冲向了黑暗。
紫色的雷电穿透了楚冥悠单薄的身体，直击褚黎霜而来。
“冥悠哥！”
褚黎霜目眦欲裂，那一幕深深刺痛了她早已麻木的心。
大陆将倾，天道不公。
“啊！狗天道你有什么冲我来！”
褚黎霜飞跃而起，接住不停吐血的楚冥悠。
“小黎……对不起……”
“别说话！你没事的。”褚黎霜给楚冥悠喂了一个高阶疗伤丹，便将他送进了试炼之地。
面对第二道来势汹汹的雷云，褚黎霜迎难而上。
《大地神法》、《生死浴雷》运用到极致，可比水桶还粗的雷劫瞬间吞没了褚黎霜小小的身体。
见此情景，地上的人欢呼着，老天都出手整治恶人，可见他们所做的决定有多正确。
还在犹豫的人见此立即选择离开，留在原地的只有小部分人。
“不会的，黎主不会有事的。”元宝双拳紧握，眼睛一直盯着雷劫留下的紫光，眼泪不自觉流了下来。
雷劫里的褚黎霜浑身都要散架了，身体早已转化成为天雷状态，却依旧抵挡不了天雷带来的伤害。
褚黎霜只能咬牙坚持，一遍遍将体内天雷引导至四肢百骸 一遍遍洗经淬体。
直到身体麻木了，天雷已经伤不到她了，才将天雷压缩至丹田。
但这道天雷如同打开的水龙头，就没有停歇过。
没一会儿，褚黎霜就感觉丹田内的雷灵力已经达到饱和状态，再继续吸收就要伤及经脉了。
褚黎霜只能将多余的雷灵力压缩成灵力珠子备用。
习惯了这道天雷的强度，褚黎霜也能分心查看外面的情况。
发现不少人已经到了缘法国边界了，而褚黎霜要做的事情还没好。
噼里啪啦的雷电声响起，褚黎霜顿时有了个更好的对策。
她既然能够控制天雷，压缩成灵力珠子，那她为什么不把神魂之力换做是天雷呢？
让那群人为这片大陆做最后一点贡献吧。
体内天雷迅速流转，褚黎霜双手只剩残影，粉嫩的嘴唇张张合合，金色的佛经自她口中流出，汇入了手中紫色天雷之中。
天雷不断，紫色金色交织的神秘大网迅速笼罩了整个缘法国，悄无声息地钻入每个人的身体。
创世佛的立天神像似有所感，一道更强的佛经加入了褚黎霜编织的网里。
褚黎霜遥遥看了神像一眼，手中动作没有停下。
无人看见的紫金色巨网迅速笼罩了缘法国，向更远的方向扩散。
持续一个时辰的天雷终于结束，褚黎霜手上的事情却还未完成。
她咂了咂嘴，下修仙域再也薅不到那么纯粹的雷灵力了，还真是可惜。
然而天道并没有让她失望，第三道雷劫未经酝酿，猛然砸到了褚黎霜的头顶。
褚黎霜愣了愣，立刻喜滋滋接着这泼天的富贵。
既然雷劫那么给力，褚黎霜就受点累，把这个对付外敌的秘密武器推广整个下修仙域吧。
起初，所有人只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天罚，惩罚这个丧心病狂的人。
可谁也没想到这场天罚竟持续了七七四十九天，天雷似乎不仅要摧毁那个人，还要连同下修仙域都要摧毁。
魔族、外族人，以及各方势力都关注着这一场天罚。
每当一道天雷结束他们都松了一口气，可一口气没松完，另一道天雷又落下，他们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并不是所有人都担心历劫之人的安危，他们只是期待着这个人死在雷劫下才好。
所有人不约而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默默数着落下的雷劫。
……
八十
八十一
……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就连外族入侵者都被这样的情形惊呆了。
无论在哪一个大陆，渡劫期不过八九雷劫，飞升成仙不过九九八十一道雷劫。
如今早已超过了八十一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罪孽才会引得如此恐怖的天罚。
直到后来，所有人都忘了落下多少道雷劫，他们或张大嘴巴或瞪大双眼，注目着惊世骇俗的雷劫。
同时他们都害怕起来，这人能够抗下比飞升雷劫还要多的雷劫，与之为敌，必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魔族、外族人不淡定了，开始猛攻防线，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干扰雷劫，让渡劫之人葬身雷劫之下。
他，只能有这个归宿。
下修仙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堪比四象混战。
上、中两域同样受到了波及，但他们没有人想要掺和，最贫瘠的土地早该被放弃了。
只要下修仙域那群没用的修为低下的修士和凡人没了，下修仙域的资源将会归属上中两域。
褚黎霜对外面的混乱并不知情，她潜心编织这这张大网，尽可能给所有人都打上印记。
这张紫金色的大网是噬魂印，用天雷画就，辅以往生佛经加持，无知无觉刻在每个人的神魂上。
只要身死，神魂将会化身雷火，焚尽所有天雷的阴暗之物，这是他们为这片土地最后的贡献。
往生佛经将会为他们超度，送入轮回。
褚黎霜可以肯定，有创世佛在，外族人是无法踏足阴阳大陆。
根据已有的线索推断，他们以神魂的方式入侵，附身于大陆原住民的躯体。
而噬魂印遇到这样的夺舍之人，会立刻自燃，让入侵者付出应有的代价。
最后一道雷劫落下，褚黎霜也成功将噬魂印铺满整个下修仙域。
感受到体内澎湃的灵力，以及已经成型的金丹，褚黎霜说不出的喜悦，她现在也是金丹强者了。
但这次的雷劫有些奇怪，并不是一百八十道，是二百道。
而这两百道天雷仅仅够褚黎霜将噬魂印铺开，褚黎霜突破金丹体内的雷灵力都还有所欠缺，并没达到盈满状态。
褚黎霜看着天空愣愣出神，天道……究竟想要做什么。
“黎主！太好了黎主……呃，黎主要不先梳洗一下？”
元宝兴冲冲跑了过来，看清褚黎霜的模样后立刻停住了脚，转身背了过去。
褚黎霜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早已消失无踪，浑身漆黑露出逐渐有型的身材。
她立刻闪身进了手镯空间，施了清洁术，换上法衣，检查好几遍，确定没问题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