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我混社团那些年 > 第101章 切口诗

我混社团那些年 第101章 切口诗

    我想起来了!

    阿月一愣,问我想起来什么了?

    刚在渡轮上,阿月说她小时候在观涌卖过花,我当时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只是没想起来!

    现在她这么一说,我的脑海里想出来了!

    当年我年幼,随父母刚到调景岭,父亲起早贪黑去摆糖水铺,我就跟着帮忙。

    那时经常有一小女孩,抱着一束花在观涌戏院旁边卖花,老爸见那小女孩可怜,总是会让我端一碗热气腾腾的糖水给那小姑娘。

    那日我在观涌墓园给小凤拜祭,阿月也在观涌祭拜亡母,莫非,我们早就生活在同一地点?

    “阿月,你记得的那糖水铺,可曾是叫钟记?”我问道。

    “对啊,钟记,不过现在好像改成士多店了呢,阿叔还在,也还有糖水,我也去过几次,那里的阿叔都不认识我了呢。”阿月说道,问我怎么知道。

    我说,那是我老爸开的。

    而那时经常见你街边卖花幸苦,给你送糖水的小男孩,是我呀,我老爸让送的。

    阿月惊讶的花容失色,看了我好几秒,两人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即紧紧相拥!

    缘分居然如此奇妙!

    “哼,你这个衰仔,见你娘子我卖花那么辛苦,还不自己送来,还要老爸教!”阿月娇斥道。

    “我不认识你啊,再说了,我乃钟记糖水铺大公子,你一卖花女童,门不当,户不对!”我笑着逗她。

    “哼,臭阿文,还敢取笑我,罚你给你做一辈子的糖水!”阿月娇斥。

    “好好好,放心,等这次我们能安全返港,度过此劫,我带你去见我老爸!”我拉着阿月的手。

    就在我和阿月一阵耳鬓厮磨之际,外面几个人走了进来。

    “喂,老板,生意兴隆,恭喜发财啊!”

    我循声看去,几个年轻人,一看就是收保护费的烂仔,进去柜台,老板自动交了一叠钱。

    这种情况,见怪不怪,我没说话。

    那几个烂仔来到了我的身边,一眼瞥见了阿月,为首的一个小子走了过来。

    “兄台,你的条女很正点啊,陪我们喝一杯糖水如何?”几个烂仔围在了我的身边,看着阿月上下打量。

    我笑了笑,手已经按在了桌子上的茶杯上。

    阿月连忙在桌子下紧紧捏着我的另一只手,告诉我阿文,初来乍到,不要惹事,前事未了,莫再生事,离开便是。

    我松开了拿着茶杯的手,殊不知那几人不依不饶,围着我们一阵言语轻佻。

    我耐着性子,毕竟跑路来澳门,蓝江全港九在找我,不想生事。

    于是起身,对着那烂仔以诗句切口对峙,以示身份!

    我指了指身边的阿月,张口便是报了洪门“保女诗”

    “中原门外一点红,莲花摆在路当中,兄台采花去别处,此花乃是洪家种!”

    保女诗:旧香港环头切口,出门远行,若是身随女伴,被道上人盯上,可报出此诗,亮出洪门身份,若是自家兄弟,定会抱拳致歉,若是别道中人,也会因为得知洪门背景而不再纠缠!

    在港澳,正所谓红花绿叶白莲藕,三教九流是一家,所有的诗句都是全盘通用!堪比国际语言!

    “自称洪门昆仲,那兄台从何方来,又要到哪去?”(对方怀疑我乱报家门,继续盘口)

    我说道:“奉五祖之名,千山万水,莆田少林而来,去到红花亭聚义!”

    “受何人所意?要做何事?”

    “受万云龙所意,披红挂彩,斩杀清军!”

    对方一听,连忙抱拳:“原来是洪门昆仲,敢问阁下字头职务?”

    “龙飞凤舞振家声,招牌一动震天庭,十四k金为标记,誓保中华享太平!”我报出了家门。

    十四号!

    对方一惊,连忙问我职务,我掏出放在后腰半尺长的洪门,上有k金标记的红色短棍 ,握在手中。

    “此棍乃是非凡棍,行者上山打虎棍,即可平内杀叛徒,对外降龙又伏虎!”(红棍社团范指武松手中哨棍!)

    我话说完,那小子立马脸色一变,知道我红棍身份,连忙抱歉!

    “大佬阿嫂,对不住!”那小子连忙抱拳。

    我见那小子会背几句诗,不是蓝灯笼,最多一个刚扎职的四九仔,想要继续戏弄他。

    于是要他交出“宝”和“印”(黑道手势,辈分高的对辈分低的,对方若是深知以下犯上,为防止日后灾祸,将大拇指和手指中指捏成结,以表示示弱。)

    阿月见那小子面露难色,身后还有一帮蓝灯笼小弟跟着,连忙起身打圆场。

    “好啦,不要交啦,我们只是路过,以侠义逢陌路,不以恩怨见江湖,算啦!”阿月说道。

    几个小弟连忙抱拳:“谢过阿嫂,阿嫂慢饮!”

    然后去到柜台,让店铺老板好生招待,随即仓皇离去。

    喝完了糖水我和阿月走出来,阿月打了我一下:“你啊,见人就报家门,怕我老爸找不到我们吗?”

    “你叫蓝江老爸了?”我一愣。

    阿月连忙捂住了嘴巴,说道,才不是,谁要认他!

    我笑着说,还不是为了你嘛,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只能自报家门吓跑他了,这小子还算识礼数。

    只可惜澳门不是香港,若是在海对岸,这小子早就被我剥皮抽筋了呢。

    “好啦,去找阿玫吧,莫要生事端啦!”阿月说道,带着我来到了白兰地歌舞厅。

    去到舞厅,我进去要找人,结果舞女妈咪走了出来,告诉我阿玫不在,早就不干啦!

    “不干了,她去哪儿了?”阿月连忙问道。

    “我哪儿知道呀,烂赌鬼,当然要去赌场找啦!”妈咪不屑的说道。

    “啊?”我和阿月一脸懵逼。

    得知阿玫不在白兰地干了,于是只能进入赌场去找。

    好在那时候的澳门,赌场并不是很多,也就是豪兴,金泰那几家大的赌场,进去一番寻找,见一女子坐在了赌台上,兴奋的大呼小叫!

    “闲闲闲,再不出闲,我就把底裤丢到你脸上!”那美貌女子,指着荷官骂!

    结果一开牌,庄大吃闲!

    “干你老母啦!”那美貌女子噗的吐出香烟,猛然一拍桌子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