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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且看正阳门下的光荣时代 NO.358 我需要一个答案

    【张白鹿的数据已记录】

    娄半城刚才一直用言语刺激她,就是在三百六十度的记录这个女人喜怒哀乐的细节。

    这个女人不知道张敦华跟哪个洋妞生的混血,除了一些个人习惯外,最好可以知道一些饮食方面的细节就更完美了。

    “那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快点说,困死了!”

    “这是我的信物。”

    张白鹿从颈部取下一根项链,大概是检查过项链上没有尖锐的物品才会让她继续保留。

    “别大喘气,交给谁?”

    “你不是要去海峡吗?拿着这根项链,我爸爸就知道我在你们的手上,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你为什么要帮我?”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想出去,我想呼吸自由的空气。冷棋的名单我不能给你,就用这个替代吧?”

    “你该不会阴我吧?”

    提着项链放在面前,娄半城微皱眉头。

    “信任都是双向的,你要实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我过世的母亲的信物,里面有他们年轻时的照片。”

    “意思是,你们没有见过面?”

    “对,就是这么狗血。”

    “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什么?”

    “哦,狗血的洋小说的剧情。”

    张白鹿狐疑的看向娄半城,因为以她涉猎此道数十载,都没有类似的内容。

    “我写的。”

    “你还会写这种狗血的爱情小说?”

    “嗯,闲暇的时候就会自己动笔。”

    打开项链下方的挂坠,赫然是张敦华年轻时候的照片,至于他身旁的女人,更像是哈德门烟卷上的画像。

    “那我期待你的佳作,哎哎哎,你就这么走了?”

    “有完没完了?还有什么事儿?”

    “我这里太无聊了,能不能?”

    “尽量吧!说实话,我也没有资格经常来去。”

    囚室门被重重的合上,张白鹿像是泄了气一样的坐了回去。

    手指本能的拂过颈部,那里熟悉的触感消失不见了。

    “娄爷,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你是想问她知道的冷棋的名单吧?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大概可以猜到一些,没有证据怎么了?你也是老警察了,不试试怎么知道?看这个是什么?我估计这根项链上的印记就是激活那些冷棋的关键,我们这里...那样...”

    正如娄半城猜测的那般,将那印记拓印下来,找几个生面孔假装天桥混混,将印记用油墨偷偷刷在角落里,很快就有人上钩。

    多门他们埋伏在附近,等待时机成熟就开始抓人。

    张白鹿也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失会将四九城里最后一批冷棋连根拔除。

    “小娄,真的是张白鹿自己交代的?”

    “人啊,只有死过一次方能悔悟。命都要没了,还保留那些秘密带进棺材里吗?”

    陈部长和罗勇都觉得这个回答很中肯。

    “那组织上会对她的自首情节研究后,给出一个妥善的方式。”

    “暂时不急,这是她要的书单,尽量满足吧!起码等我从海峡回来前,不要释放她。”

    “你小子,该不会真的要去龙潭虎穴里闯一闯吧?”

    “就那个小土堆,也叫龙潭虎穴啊?这叫咱华夏没有战斗机群,不然老美敢龇牙?牙都给他敲光了。”

    四九城的事情告一个段落,红星轧钢厂自主研发的电动自行车已经通过了冶金工业部一众领导的肯定。

    强子的运输队麾下几十辆三轮车都相继改造了蓄电池和马达,再也不用担心跑着跑着掉链子了。

    不过目前四九城里就那么几处拥有蓄电池充电功能的门市部,依旧没法满足日益增加的电动车的需求。

    “小娄,你这大手笔,我替公安局上下谢谢你了。”

    “新能源车暂时我没有这个权利赠送,也送不起啊!不过几辆电动自行车还是可以的,大不了从定息里扣除。”

    杨国梁自然不会真的跟娄半城算得那么细致,能够在公众面前露脸,大领导那里也倍有面子。

    一下子赠送给四九城公安局五十辆电动自行车,以后局里出去办案或者查案都方便了不少。

    以前都是靠那两辆吉普车,但是僧多粥少,大部分公安都是靠着两条腿跑遍整个四九城。

    有时候还要去外城,可是受不了。

    “至于那两辆吉普车,回头让人开到轧钢厂里,只能尽量更换零部件了。”

    “行行行,再好不过了。”

    “我说小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大军区上下几十上百辆吉普车,都是当年秃子那里缴获来的,两辆也是修,不如都修一下?”

    “那就最好了,技工就是在不断重复工作中熟能生巧,平时都找不到这种机会呢!”

    解决了张白鹿的事情,娄半城又闲了下来。

    又开始在几家厂子之间来回轮转。

    今天去制药厂,明天去制衣厂。

    几位公方厂长都埋怨他一碗水不端平,去开会人家嘴里问的最多的就是红星轧钢厂和罐头食品厂。

    “娄董,现在有一个大问题困惑着我们全国的制药企业。”

    “直接说,别跟我兜圈子。”

    “小孩子或者成年人蛔虫问题,您有办法解决吗?”

    “这不是有宝塔糖吗?”

    “什么宝塔?我说的驱虫的药!”

    “我说的就是驱虫的药,宝塔糖早就有了,只是我国国内没有种植茴蒿的个案。”

    “茴蒿?”

    很显然制药厂上下也没有听说过。

    “这种茴蒿的种子,苏联那里铁定是有的,就是要想点法子去弄了来,自己种植。”

    “如果可以弄来,我是说我们制药厂可以向上级部门申请,让他们接触一下苏联大使馆。”

    “不必这么麻烦,茴蒿种子又不是什么战略物资,民间就能采集到。你不用管了,我去找人采购一批回来,你只要去联系种植区,最好是潍坊一带,其他地方恐怕都满足不了这种茴蒿的种植需求。”

    其他几家厂子也遇到了这样那样的困难,只是这些公方厂长提出的建议都偏向对苏联专家的依赖。

    “我能说的就是一点,得从拿来主义过渡到自主研发,要是哪一天我们让苏联人卡住了脖子,到时候有你们哭的时候。”

    娄半城这番话还是让人传了出去,上头一听说是娄半城说出来的,就没有了下文。

    想来他经常往来海外,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了熟于心。

    但是这话迟早会传入苏联大使馆的弗拉基米尔大使的耳朵里。

    目前包括四九城,全国很多国营厂里都有苏联专家的影子。

    他们中有一部分人是愿意分享技术的,而更多的人只是想要好处。

    等到娄半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卡捷琳娜端着香茶送到他的嘴边。

    “怎么了?有心事儿?”

    “刚才弗拉基米尔大使给我打来电话,他在外头听说了一些有关你的言论,他似乎有些不满。”

    “明眼人就不说暗话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他们如果是真心来帮助我们的,就不会被这么几句话搞破防。明显是被我戳中了心事了。”

    “那你觉得苏联和我们的蜜月期还有多久?”

    “不会超过五年,这种蜜月期就会结束。当然,如果尼基塔可以摆脱困局的话,倒是还有转机。”

    “你不打算帮帮他?”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有些路是他自己要走的,外人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卡捷琳娜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几个孩子都出牙了,徐伯母说可以断奶吃点其他的替代品,你怎么看?”

    “她是过来人,就按照她的意思来吧!要不要给你妈妈去份电报,接她来家里住一段时间?”

    “可以吗?”

    “当然啊!那么多的空间,不住人太冷清了。对了,周末钱夫人会带着两个孩子来家里,你们准备一些礼物和食物。”

    “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吗?家里人都围着那三个丫头转,玉堂今天又吃醋了一整天。”

    “随他去,一个男孩子跟个娘们儿似得,还争宠?”

    徐慧珍端着果盘走了过来。

    “其他四个呢?”

    “都差不多,老大还说他们是多余的,嫌弃自己是男儿身。”

    “该不会是性取向出问题了吧?”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儿子的?老是窝在家里也不行,该让他们经常出去呼吸呼吸清新空气了。”

    “去哪里?什刹海公园?”

    婴儿车倒是有,还是那种连体的。

    “那就周末吧!我回头给钱夫人打过去,约定个时间,餐食方面我们来安排。”

    “那就别在什刹海公园,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又是野餐,别有让人看到出去嘴碎了。”

    “怎么了?又有人找你麻烦了?”

    娄半城看向卡捷琳娜,“没事儿,他以后再打过来,你就把我推出去,让他直接来找我!”

    苏联大使馆里,弗拉基米尔大使打完那通电话就有些后悔,太过孟浪了。

    虽然娄半城的这番言论伤害了苏联人民的热情,但是他说的也是事实。

    尼基塔独断专行下,撕破脸是迟早的。

    他当初也旁敲侧击询问过娄半城有关苏联的未来,答案让他也很难接受。

    苏联有可能会解体,只是时间的问题,事实上已经处于倒计时上了。

    他也相信卡捷琳娜不会受他的几句话挑拨夫妻间的情谊。

    “找你的...”

    “弗拉基米尔大使打来的。”

    “嗨,大使阁下,那么晚还在办公呢?”

    “娄,想不想出来喝一杯?”

    “公事儿还是私事儿?”

    “非公非私,我需要一个答案。”

    两个人约定了时间,娄半城开着车出去。

    “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是华夏,断然不会让一个苏联毛子欺负了。”

    “他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毛子?我也是毛子吗?”

    “哟哟哟,这身毛发还挺茂密的!”

    “慧珍姐,雪茹姐又欺负人了。女流氓!”

    娄半城将汽车停在老莫的外面,就有门童拉开门请他进去。

    “弗拉基米尔先生定的位置。”

    “请随我来!”

    很显然,他想知道的答案不方便跟其他人分享,所以娄半城被带去了包间。

    “嗨,娄,请坐。猜到你没用晚饭,菜单给你,随便点!”

    “饭就不吃了,说实话,西餐我都快要吃吐了,给我一杯绿茶!”

    “跟他一样,谈正事儿就不喝酒了。”

    等到侍应合上包间门离开,弗拉基米尔双手交织在一起,期待的看着娄半城。

    “卡佳已经跟我说了,我为我的不当言论向您道歉,不过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这么说的。”

    “很显然,你这个道歉言不由衷。事实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蜜月期即将结束,或者在不久的将来,两个社会主义国家会分道扬镳。”

    “是啊!不光是我们,南边也是如此。”

    “南边的战事很惨烈,完全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比起东北方,他们至少还有你们在背后支持。我冒昧的问一句,这次你们怎么没有主动出击的意思?”

    “自己求上去的只会被人看轻,利益不对等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妙,容易被人诟病。”

    弗拉基米尔大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个时候侍应送了一壶茶和几样点心瓜果上来。

    “没事别来打搅我们,有事会呼叫你的。”

    “是!”

    在老莫,弗拉基米尔的话就是老板的话。

    就连他们的老板都要给大使先生面子。

    “真想在老莫隔壁开一家炸鸡店啊!生意一定会很好的。”

    “需要我帮忙吗?”

    “您的忙应该不白帮吧?”

    搓了搓几把花生米,将外衣搓掉,弗拉基米尔将花生丢进嘴里咀嚼起来。

    “还是上次的那个难题?”

    先是微愣,旋即将固定在牙齿中间的花生吞进嘴里。

    认真的点点头。

    “你就从当下局势和华夏内部闲聊几句。”

    “华夏内部哪里轮得到我来多嘴?万一又给我传出去了,我可还要继续在这里生活的。至于国际形势,您这位驻华大使不比我看得透彻?”

    “我说我看不透,你信吗?”

    本能的摇摇头,接着又肯定的点点头。

    “很多事情之所以迷茫,就是因为眼睛被蒙蔽了,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

    “我难道是在找你谈论哲学问题吗?直接点吧!”

    “尼基塔如果不讲注意力从华夏挪开转而看向国内的内部矛盾,他的地位很快就会被人所取代,甚至会用最为直接的方式被赶下台。而继任者就是一个草包,苏联在他的手上活不过十年。”

    “啊哼!你就像是一个预言家,这是一个预言吗?”

    “预言本身来自生活,诺查丹玛斯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胡乱涂鸦之作会被后人这般解读吧?”

    弗拉基米尔很快就想起来谁是娄半城口中的诺查丹玛斯了。

    这个名字在欧洲很是出名,很多预言都被证实实现了。

    “只有终日做贼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就算没有平庸的勃列日涅夫,尼基塔依旧有很多政治上的敌人会在关键的时候给他捅刀子,他是防不胜防的。”

    娄半城快速地报出一个名字后,就开始嗑瓜子,“咔咔咔”的瓜子壳破开的响声,一次次敲打着弗拉基米尔大使的心脏。

    他深知点到即止的规矩,两个人沉默了好久,直到瓜果被扫荡一空。

    “光吃这些东西也不行啊!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理应要请你吃顿好的,我们战斗民族不喜欢欠人恩情。”

    “一场大清洗只会让美西欧那些双标党看热闹,也不利于内部团结,倒不如将计就计,让那些老鼠一个个自己跑出来。既然正事儿谈完了,不妨由我做东,我请您尝尝四九城地道的家常菜饭馆吧?”

    弗拉基米尔也不矫情,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披上后就跟了出去。

    他今天鼓足勇气得到了这样的答案,已经相当满意了。

    只要能够给濒死的苏联续命的方式,让他做什么都行。

    娄半城开车载着弗拉基米尔来到了前门大食堂前面。

    从车上下来,一脸茫然,不明白娄半城的用意,不过依旧被空气里弥漫开来的奇特香味所吸引。

    “来到华夏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可以领略到家常美食的机会。”

    “其实这个很简单,家里都能做,总得跨出第一步才行。”

    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娄半城已经掀起门帘让着他进去了。

    “哟,吃着呢?”

    不是别人,丁秋楠也在,南易正双手托腮静静地看着她用餐。

    “这是不是就应验了那个词来着,秀色可餐?你是看到丁医生就饱了是吧?我们可还饿着呢!”

    “吃什么?哟,还有个洋人?”

    “把你拿手好菜都上上来,票子管够!”

    “可是肉不多了,要不给你们弄份四喜丸子?”

    “你是厨子,你看着办,不好吃,看着没有?苏联驻华大使,不好吃,你臭名声马上就传遍苏联了。”

    南易撇撇嘴,没当一回事儿。

    别人或许会被洋人的名头吓唬到,他南易又不是没见过洋人!

    “娄董...我...”

    “下班时间,你继续吃你的,不用管我们!”

    娄半城虚压了一下手掌,将弗拉基米尔让到一旁的空位上。

    “娄爷!”

    “娄爷!!”

    周围的食客纷纷起身抱拳跟他行礼。

    “都吃着呢?怎么这个时候不去隔壁喝酒,都跑这里来了?”

    “以前是有酒就行,现在光闻菜香受不了啊!袁师傅弄出来了好几种下酒花生,我们也来品尝品尝不是?”

    “吃好喝好啊!哟,牛爷,您这是怎么回事儿?有什么喜庆事儿?喝大了?”

    “他儿子跟媳妇儿闹着呢!为来为去,为了那几张破钱。”

    一旁的破烂侯丢了一颗醋溜花生进嘴里咀嚼着,“关大爷说您有大动作,几时走啊?”

    “没那么快,起码得准备几年。”

    “那么久?最近倒是收了不少好物件,您要不要掌掌眼?”

    “你破烂侯看中的就是你的,我不沾。”

    “可我没钱啊!”

    “之前你从苏联弄回来的那么多稀罕物品呢?”

    “你不是说那些都是工艺品吗?工艺品卖人,多缺德?”

    娄半城轻笑,“那对人家来说是工艺品,在四九城这一亩三分地不就是稀罕东西吗?您这么实诚呢?”

    “意思是,可以卖钱?”

    “最近抓投机倒把呢!你可以去琉璃厂和典当行试试啊!”

    被娄半城这么一提醒,破烂侯顿时有了精神。

    “娄爷,您来了?”

    牛爷大着舌头,两颊红晕的抬头看过来,忽然就哭上了,“家门不幸啊!那孽畜为了他的婚事,我已经欠了您大恩了,如今家里就剩下那一对圈椅,您要是不嫌弃,折算一点钱就行。”

    “破烂侯,什么圈椅,你知道吗?”

    “牛爷以前是这个,有名的木匠,他做的家具在这一带都享有盛名。当初他就想用家里为数不多的圈椅跟你换儿子的结婚钱,没想到你不差钱,就一直放到现在。”

    “哟,您还有这手呢?那得继续传承下去啊!”

    “那个孽畜瞧不上我的这门手艺,恐怕到了我这一代就要失传了。娄爷您要是心疼我,就买了吧?”

    “我不能买,你先别激动,差多少钱?我给你!那一对圈椅还是你的,你把你的手艺教给我怎么样?”

    这下可把大厅里的食客和酒客都惊呆了,还有这种玩法?

    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啊!

    “当真?”

    牛爷顿时酒就醒了,伸出手紧紧握住娄半城的手腕,就怕是随口一说的。

    “太真了,你教我木工,我给束修,就是学费,古往今来天经地义啊!”

    “行,娄爷,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要不现在去我那里坐坐?”

    “明天吧!都这个时间了,强子,你等会儿把牛爷安全送回去啊!”

    强子闻声过来,扶着走路都打晃的牛爷上了三轮车,慢慢离开国营饭店。

    “老远就听到你们这里热闹,先吃点凉菜,热菜还在炒!”

    南易将托盘上的花生和爆肚放下,还不忘朝着丁秋楠眨眨眼,惹来她一个大白眼。

    弗拉基米尔的一双蓝眼珠子盯着那几道凉菜都不会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