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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起微澜 第43章 不能留长发

    就块头来说,两边旗鼓相当,把不管是身高还是其他均是如此。

    身体素质上也称得上平分秋色,只是一口气十几回合你来我往的较量下来能让人看出长发男因为年龄大,受过更长时间的系统的训练而出招更刁钻,要不是项骜的经验亦是车载斗量,非得吃大亏不可。

    这边的优势则是年轻力壮,体能储备充沛,经过一番连消带打挫掉来者锐气后成功将互搏拉入相持阶段。

    然后不管是谁,都意识到这次是遇到强敌了,猛打猛攻的策略不约而同被暂时搁置,紧盯对方寻找机会成了主流。

    长发男的想法是这个学生也太邪乎了,怎么比自己打过的职业拳手还难对付?看来得拿出点看家本事才行,等下卖个破绽,这小子一旦上当,照准要害来一下,不管打死还是打残反正有人擦屁股。

    而项骜想的是这家伙技术全面,拳法腿功均当得上犀利二字,想要破局就不能与其拼他擅长的部分;为了出其不意,在体工队研究出的那些个阴招,是时候拉出来见见太阳了。

    这可是当初和那些疯子拼命的时候都未拿出手的,今天要挑起大梁,足见压力之大。

    各怀心思之下前者因为有主子在旁边不停的催促而率先出手,冲上来先是一番佯攻,嘁哩喀喳看着打的挺热闹,实际上全是障眼法。

    打着打着,长发男似是因为发力过猛,重心不稳往旁边歪了一下,如果此时项骜追过去那等着后者的,将是一记能断开碗口粗树干的窝心脚;若是被踢中,届时当真得生死难料。

    但他并没有发动追击,反是身子往地上一趴,做了个“动物流”中的“兽式前踢”。

    所谓“动物流”,乃是徒手健身中一种难度相当高的流派,因模仿动物行为得名。讲究以多种复杂的组合动作高效燃脂,“兽式前提”则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技术之一。

    换句话说,这东西根本不是用来打人的,而是用来减肥的。

    不过到了项骜手中被挖掘出了格斗价值,当时机恰当时使出此招时,只要命中,轻可把对手踢翻在地,重可把一条腿当场击断。

    若换个别人来做肯定得又迟缓又滑稽,但在这里却疾如狂风,迅如惊雷。

    从站立到地面再到投掷,长发男用了十几年的光景把主流的搏击招式差不多都学全了,可从未见过有人能用出这样的打法。

    惊诧之际再加上了来袭的这一脚极为凌厉,所以一个没躲开,撑着七成体重的右腿被从侧面狠狠来了一下子。

    这人仗着筋骨强健,骨头没断,可身体却是不受控制的摔了个狗啃屎;项骜见一击得中,迅速起身压上去将其骑在上面便是一顿老拳。

    但长发男到底是个资深练家子,他被压住之前先翻了个身,从面朝下变成了面朝上,当看到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时迅速用双臂护住面门做防守状。

    当挡住最初最狠的几拳后硬是腾出一只手,冒着风险去抓上面人的一边校服。

    用的是右手,抓的却是距离较远的那边,这是为了有更大的发力行程。

    然后用力往一侧一拽,颇大的力道让项骜的身形维持不住硬是被扯了下来。

    长发男此时心里是长舒一口气的,只要站起来了怎么样都好说,尤其破解骑乘位压制本身就是个非常难的事情。

    只不过这口气刚舒了一半就舒不下去了,因为对面还有后手,这是第二个万万没想到。

    其实项骜的后手也是急中生智——在看到他站起来尚未站直而甩到脖子旁的辫子顿时来了主意,张开双臂便冲了上去。

    此乃疑兵之计,因为长发男不知道这边想干什么,只得本能反应是起臂招架护住面门,结果那手并不是朝着脸来的,等再反应过来的关口,已经是头顶一阵剧痛。

    辫子被薅住了。

    有了这玩意儿的牵引,那脑袋的走向就由不得他了,这下对其而言形势之不利远超刚刚被压住那会儿。

    而这次也没了上次能挣脱的好运,项骜右手往死里扯的同时,左拳没头没脸就往上面打去,乱了阵脚的长发男也顾不上防守了,只是须臾,这下巴、太阳穴、鼻梁便被连续击中十余次,人也逐渐失去了招架能力。

    知道他不行了,放开辫子上的右手,以一个垫步顶膝作为最后一击,彻底把这家伙打成了一滩烂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妈了个逼的,老子就说常打架的绝对不能留长发。”

    这是项骜赢得此战后的第一句话。

    王奋在期间有几次是想上去打秋风的,但被闻讯赶来的赵佗和老杆给堵住了,两人没有大哥的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但看着这货不让他使坏还是可以的。

    水欢在战到最焦灼的时还喊过:

    “你们俩谁上去帮帮忙啊!”

    而得到的回复是:

    “骜哥和人单挑时不喜欢被插手,放心吧,赢得了!”

    等战斗结束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校服一角攥的被汗水洇透了。

    从倒地打手的身上迈过去,项骜走到王奋面前的话,还是一如既往:

    “你要不想也躺在这里,就马上去道歉!”

    本来围观的人群对这个二世祖都是报以惧意,有些正义感的也不过敢怒不敢言,但现在看到此人的爪牙被打趴下,一时间群情激奋,胆量亦是跟着上来了,于是周遭起码上百人不论男女,齐声高呼起来:

    “道歉!道歉!道歉!!”

    声音之大甚至整个校园和附近两条街内均能听的清清楚楚。

    王奋看着这边,用愤愤而阴狠的声音道:

    “我记住你了。”

    “当然,我相信今天的事会给你留下深刻印象的。”

    他没再接话,而是迫于众怒之压走到了最初被拨倒的女生面前,然后拿出钱包,从里面随意一摸,抓出来一沓厚度十分可观的红票子甩了过去,并道:

    “当是给你的精神损失费,够了吧?!”

    没人去数具体有多少,但至少不低于七八千。

    在纷飞的红色中,这人根本没管仍处于半死状态的长发男,自己驾上车离开了。

    然后一阵“有钱了不起啊”的骂声响起,离得近的几个还想凑过去以“帮忙”为名去捡,但被项骜喝止了:

    “让她自己来,谁也别插手!”

    女孩反应了一下,明白这是为了不便宜了看热闹的,遂低声道谢:

    “谢谢。”

    “没事,赶紧拿上走吧。”

    而散场后大概过了十分钟,有一辆商务车赶来,下来两名黑衣男子总算将地上那个给弄走了。

    回到王奋在常石的奢华住所,后者是被他用一瓶度数很高的烈酒泼醒的。

    酒精和脸上的伤口接触,刀割般的痛觉让其精神状态脱离了半昏迷。

    “你个废物,傻逼!一个高一学生都打不过,我每个月给你五万块是干什么的?还不如去养条狗,狗还能咬两口呢,你再看看你!

    我看最后那小子抓住你辫子揍你,妈的梳这个这种头出去净给我丢人了!行,从今天开始,马上剃成秃头,不把他摆平了,就一直秃下去!”

    王奋骂完,把酒杯里剩余的一点酒浆也甩到了长发男的身上,然后真的叫来一个理发师,将披肩发给推成了一毛不拔。

    接着让人把现场打扫干净又吩咐道:

    “马上给我去查,查查和我顶牛的这货叫什么,家住哪里,是个什么来路,总之一切信息通通不要放过!”

    另一名抱手而立的手下点了下头做了回应,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项骜作为全市文明的名人,想打听基础情况并不困难,因此负责此事的马仔只是转天上午便有了结果。

    而王奋也在谋划怎么报复,他的思路很简单,就是一个打不过那便上一群,看你能对付几个。

    和前来反馈消息的手下说了后,后者却表示反对:

    “少爷,如果我没去调查那肯定赞成您这么干,但调查之后我觉着可能不太行。”

    “为什么?!难道他有还会分身吗?!”

    “这肯定没有。但这个项骜不是个善茬,是一中公认的校霸,高二高三的人照样没谁敢惹他;在外面朋友也很多,听说前阵子这里有个叫‘塔林’的武校,就是被他搞垮的,再往前两边约着茬架,那边来了八九十,而这边不用叫光来帮忙的都有200多,并且大多还是练家子。

    所以您要找人和这人来硬的,恐怕不好打,即便不惜代价打得过也得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我拿钱砸也砸死他!他不地头蛇吗?好,给我找省外的来打,先拿100万出去招揽招揽高手,这个什么项骜能找200,我就找300、500!”

    手下却一脸为难的提醒道:

    “少爷,您可别忘了您刚刚被老爷解除禁足,上次花了3000万了的事刚过去您再搞这么大,恐怕不合适吧?

    而且...老爷怕您再惹祸,给您消费限额了,您目前每月能支配的钱,只有2万,豺哥的月薪还是您用信用卡预支的,所以100万......暂时想拿出来,压力估计有点大。”

    “豺哥”正是那个因为战败被剃了秃头的打手。

    王奋则闻言登时大怒,他把手边用料考究、做工精致的茶几用力一掀,骂道:

    “操!你也学会用那个老不死来将我了是吧?!”

    “小的不敢,可这是事实啊。”

    “那难道我要吃这个哑巴亏不找回来了?!谁让我吃瘪,我一定让谁不得好死!”

    “当然不能就这么忍了;咱们正面不行,可以背后下手呐。”

    “背后下手?具体说说。”

    “他说到底也是个学生,平时活动轨迹是固定的,我听说这小子目前天天护送水小姐上下学,等把人送到了自己落单时,找上三五硬手冲过去一顿打,当场给干废了拉倒,这不就完了吗?”

    “什么?项骜还送欢欢上学放学?”

    “呃,不光这个,他们目前还是同桌。”

    “这个我知道!他说了!操,哪里来的小瘪三敢和我抢女人?!那便按照你说的办,先踩好点,然后找几个下手黑的埋伏起来,抓住机会了给我打到他后半辈子下不来床为止!”

    “明白,那我马上去安排。”